[閒聊] 京阿尼週末：漫談京都動畫歷史 (下)

大家好，歡迎回到京都動畫歷史的介紹。本文翻譯自著名的SakugaBlog網站，若您尚未閱讀過上篇，可以在這邊從頭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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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以下便是下篇的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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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畫界與公司的新紀元

為了能理解稍後的事態發展有多迅速，各位必須要同時留意動畫產業當時整體的改變。傳統賽璐璐片作畫即將步入歷史，而縱使京都動畫本身最初便是以賽璐璐片上色起家，他們卻是開第一槍的動畫公司之一，毫不猶豫便把握成長的機會。當時的情形有點類似現在某些提早投奔全數位作畫的公司──例如Studio Colorido，一間毫不意外在各階層都有著
不少具有京阿尼背景的員工的公司。要預測下個重大的動畫製作變革會是什麼、何時發生(或許是真正可靠的電腦生成中間畫？)十分困難，但掌握先機的拓荒者們一向都能獲得大把回報，哪怕只是間菜鳥公司。

那麼他們的第一部獨立製作看起來是什麼樣子呢？<Monto>算是個尷尬的半成品，有點像把木上益治本人青少年時期的幻想畫成動畫。但同一時間，當中優秀的作畫呈現使它能輕易擠身動畫公司們的最佳處女作之一。值得注意的是，製作組在最一開始的OVA以及2005年的續作中，才開始真正挑戰紮實的動作以及特效場景，最終成品也比起京阿尼當時普遍的作品水準更接近大眾認知中火力展示時應該要有的樣子。另外在2009年的電視動畫版──最後不幸搞得有點雜亂，但或許也是無可避免──之中，也才終於出現了京阿尼往後最
指標性的招牌人物描繪與演出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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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UNTO ～穿越時空之壁>中開始嘗試較複雜的特效場景。

而他們的第一部、如今達成播出15周年的電視動畫，就是<驚爆危機？校園篇>。該作本身就是一部風格陡變的番外篇，在動畫製作公司與類型上都做出改變。當武本康弘監督他的第一部電視動畫時，尚未發展出往後做為個人標誌的溫暖手法。這層手法讓他後來在執導<劇場版 High☆Speed! - Free! Starting Days >以及<小林家的龍女僕>時賦予這些作品一種真摯深層的感受。不過，他在本作倒是好好發揮了他先前在獨特幽默感上的經驗。例如其中一話當中，整個分鏡的重點都在如何遮掩各種走光畫面，出色到只能說看過才算數。就算許多觀眾都比較熟悉他較嚴肅的作品，武本康弘至今仍是跳tune式幽默最值得請益的職員之一不是沒有原因的。

值得一提的是，雖然<校園篇>無庸置疑是京阿尼的首部正式製作作品，但卻沒有像後面的幾部那麼完全自家。就算再怎麼能幹，當時的工作室確實因為人力問題無法在不妥協品質的情況下完成整部電視動畫。於是當中有四話外包給了從工作室誕生時就一路相伴的龍之子。雖然這些外包集數的品質的確與其他集有些許落差，但這仍是一番感人的回報故事。這次嘗試還是取得相當好的成效，於是當2005年<驚爆危機！The Second Raid > (最後一部製作進度沒有嚴重爆炸的驚爆危機系列)終於首播時，京都動畫已經茁壯到能夠獨挑一整季製作的大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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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負擔這種作畫持續一整季的時間，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會生金動畫的金雞母

既然講到2005年，當中造成最大轟動的動畫作品當然非<AIR>的改編莫屬了。於是我們將再度聚焦回本身就是Key社視覺小說大粉絲並在這部企劃中卯足全力的石原立也身上。就結果來說，石原的喜好最終造成了足以撼動業界的漣漪。由於本身就是位御宅族，他很懂得如何在深夜動畫的世界裡吸引觀眾(多半為男性)的注意力。但靠著他擅長的內斂而舒緩的敘事手法，往往都能使作品最終在比預期中更廣的範圍引發討論。在知道這點之後，便不難理解他為何能在視覺小說改編大行其道的年代中觸碰到更多客群、以及一年後他又如何靠<涼宮春日的憂鬱>在動畫界掀起一陣革命。這項技能不只也隨之傳授給了他的徒弟，並在<K-ON！>中再度獲得應證、更成為京都動畫可以登上顛峰不可或缺的因素之一。

此時可以稍微加快介紹的速度，但並不是因為這個時期產出的作品有任何不如，而是因為他們一部接著一部都大獲好評。繼<AIR>之後，兩部Key社的改編作品<Kanon>以及
<CLANNAD>接著推出。雖然故事劇情或許稱不上靈巧，但京阿尼仍有辦法在其中不斷淬煉自己在演出執行上的功力──同時更不用說他們在商業上獲得多大的成功。同時間，由於
來自角川出版的合作，也使他們有機會推出例如<涼宮春日>以及<幸運☆星>這種更炙手可熱的作品，從此在未來數年中直接定義了海外動畫粉絲群的組成。就連他們難得冒險提拔一位年輕的監督來改編一部不算太紅的作品，推出的<K-ON！>也順利成為動畫史上最成功的系列作品之一。人們開始議論紛紛：無論再怎麼唱衰或者批評，最終結果都顯示京阿尼不會犯錯。靠著在作品之間埋藏其他作品的有趣小彩蛋，動畫公司本身的人氣評價也跟著水漲船高，十分類似最近TRIGGER所採取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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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捏他不只是樂趣的一環，更也是成功的一環。

京都動畫的管理能力也有著類似的發展。穩定、高品質製作成為他們最具代表性的特色之一，更尤其當整個產業似乎正逐步在走下坡時。早在1992年訪談中就已經定型的經營哲學隨著時間日益堅固：無論從領導、製作到所有相關的動畫團隊之間，都以一種家庭般的關係緊密連結。因此為了持續這份連結，京都動畫開始將培育新血當成他們的首要目標。由工作室職員開班的京阿尼動畫學院正式開張。在招募方面也轉向鎖定年輕人，如此一來他們將共享同一份技術與理念，往後合作時也才會更融洽愉快。京阿尼的作品是如此與眾不同，縱使偶而創作理念有所不同(有時衝突)，但在本質上仍然享有同樣的根基，而且他們的員工們還都是領全薪的。由於公司風格太過鮮明，導致觀眾對他們的評價容易兩極化，幸好熱愛他們的人似乎還是比討厭他們的人多。

但事情當然不可能一帆風順，京都動畫在2000年代中葉至晚期經歷了一波波出走潮。縱使很清楚工作環境將顯著惡化，許多職員仍因為嚮往自由接案的職涯而先後離開公司。這幾年中離開的人裡也不乏有幾位主力戰將：例如稍早介紹過的荒谷朋惠。她先是跳槽到任天堂，接著加入某個她非常滿意的地方型企劃，往後便待在那邊。才華洋溢的高雄統子因為覺得監督職位的競爭太過嚴苛因此進入A-1 Pictures任職，隨後順利成為他們的王牌演出與監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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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谷朋惠負責<薩爾達：荒野之息>中的部份轉場畫面，可以見到她的作畫仍然十分犀
利。

雖然這幾波人才流失皆頗為遺憾，所幸京都動畫持續訓練並招募新人，因此大致來說還算是有所補償。但當時有另外一件事就各方面來說都大條許多。為了要釐清始末，很遺憾地我們必須要聊聊人稱「ヤマカン」的山本寬，他就像是動畫界版本的安納金天行者融合赫特族的賈霸。畢竟某種程度來說，他本來確實應該要成為救世主的。除了是木上益治的愛徒之外，他也是大阪分部Animation Do的後起之秀 (這個分部歷史其實也很悠久，只是到西元2000年才正式正名)，在他的領導之下逐漸發展出屬於自己的風格。從<涼宮春日>就開始位居要角、並創造出那支著名的舞步，深受器重的山本寬接下了 <幸運☆星> 監督一職......然而卻在短短四話後就被公司以「做為監督，尚未到達這個境界」這句直接到有點奇怪的評論為由而拔除監督職位。不久之後，他便帶著幾位同事離開京都動畫。

山本寬接著創立動畫公司Ordet，除了跟他一起離職的人之外還找來一些在2000年代離開過京阿尼的前同事。因此他們的起步也十分亮眼，除了參與協助的<神薙>之外，還有來自2010年、難得能看見京阿尼血統體系作畫與中村豐並肩較量的<黑岩射手>OVA。然而事情很顯然沒能順利發展下去。為何門脇聰幾乎馬上就走人、並成為WIT現在的王牌之一？為何渡邊政治寧願改以拙者五郎為化名投入<火影忍者>的製作、接著再展開<Re: Zero>等作品的監督生涯？為何松尾祐輔拋下他、在其他地方最後成為大受歡迎的人物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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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都動畫體系出身的從業人員，往往都有著他社一級至頂尖戰力的水準。

簡單來說，山本寬就是個年紀越大就越糟糕、令人難以忍受的混蛋。幾乎所有與他共事過的人都不是繼續待在他身邊，而是選擇另覓他處。於是小道消息開始流傳，指出當初他之所以會離職是因為性騷擾行為。其他例如他在推特上自稱必須對聲優津田美波「忍住不要做出類似性騷擾行為」以及類似事蹟只是讓這些傳言更加不脛而走。因此儘管該波出走潮確實帶走了部份人才與大量戰力，或許長遠來說這對京都動畫仍然是因禍得福。

自給自足與完全封閉的體系

當一切似乎都進行順利時，你會怎麼做呢？維持同樣的路線然後繼續先前成功的案例嗎？事實上，他們將勝利方程式直接打掉重練、從頭開始改造並惹毛一大票粉絲......至少一部分熱愛<涼宮春日>與<驚爆危機>所代表的角川時期的觀眾們對情形所做的詮釋是如此的。這裡有一項我稍早刻意跳過的決策，那就是在獨立階段的早期推出<京阿尼Bon>雜誌。這套總共25卷的雜誌首次出刊載2007年3月，利用訪談、幕後花絮片段等試圖向粉絲們主動連結，除此之外甚至還會釋出由各種職員們提出的試水溫方案。透過這些嘗試以及他們隨後開始推出的動畫廣告，京都動畫想要製作屬於自己的動畫作品的企圖十分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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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張木上益治當初在<京阿尼Bon>中所繪的提案

體認到這份決心很重要，如此一來我們才能理解為何他們要拋棄成功到不可思議的模式、從熱門IP慢慢轉移重心到他們自家擁有的來路不明的作品。他們首先開設京都動畫大賞，只要職員們一致表示認可，任何業餘投稿都能獲得獎賞。得獎作品首先會在他們設立的EA文庫紙本出版，接著如果有人有興趣擔任監督的話，就能動畫化放行。這項策略至今仍然是許多人爭論的對象，但無疑完全符合京阿尼自九零年代以來所展現出的態度，而事實證明也是個成功的商業決策。於是一步接著一步，他們更開始領導自家作品的製作委員會。由於跳過這項業界制度，使得作品在成功後終於能實質回饋利潤給創作者們。雖然並沒有再像2000年代那時屢創新高峰，但<Free！>無疑是京阿尼與Animation Do體系旗下最賺錢的系列，因為他們自己就是主要投資者以及周邊授權者。而若非先前提到的那些改變，這部作品就不可能存在。如今就像職員們將愛與用心投入自己的創作一般，京都動畫也可以將資金投資到自己製作的作品中了。帶有風險的轉變，但目前看起來回報豐碩。

各著層面中都能發現京阿尼對獨立自主的渴望。許多決策的背後，都能看見他們依循著想要掌控作品製作主導的原則。動畫歷史中從未有人達到過如此高度自給自足的製作系統，這無疑引起其他部分公司的怨懟、但也成為另外一些公司的明燈。其他動畫公司的管理階層逐漸理解到，京都動畫對於工作的態度遠遠不只是他們的風格、或者單純性格和善而已，更是他們之所以出類拔萃的原因。同時若要討論京阿尼無與倫比的穩定度，社內的一流中間畫團隊絕對功不可沒。他們有些人可是在這個職位磨練了數十年並同時訓練新人，但相同職位在其他地方卻只能拿取低到遊走法律邊緣的薪資。動畫製作無論如何都是具有高度壓力的一門行業，因此除非你早已對動畫癡迷地無藥可救，否則在京阿尼上班其實也稱不上什麼夢幻行業。但至少我們可以確認這些所推出的作品不會是來自超時工作、用過即丟、就算作品成功了也不會多拿半毛錢的製作人員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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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聲之形>製作時的工作室一隅。

這代表他們為了達到目前成就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無可挑剔嗎？我也不會這麼說。能自給自足縱然是一大優勢，但代價就是捨棄多數動畫公司都巴不得拿多少算多少的人脈關係。這不但在實際製作環節上有所影響，社內製作人們也多少因為與世隔絕而對當前市場的喜好取向有點脫鉤。雖然批評者們總是說他們高度具有識別性的作品缺乏變化，但從藝術創作的角度來說，我想他們都是成功的作品。這讓我想起一件關於人物設計的小故事。在最近一次現場活動中，他們真的很好奇觀眾們口中的「京阿尼風」到底是什麼，因為職員彼此之間實在共事太久，以至於對他們來說每個人的風格都天差地遠。正是這種觀點差異與有趣的個人特質讓他們更能引起觀眾的共鳴。

2018年的京阿尼：獨立創作15年

京都動畫最新一個階段的進化相較之下較隱晦，但仍然意義重大。公司規模持續在增長，前陣子才正式開張包含了升級版實體商店以及第5號工作室的新大樓。同時隨著總員工人數突破200人，京阿尼如今已經同時在規模以及影響力上都擠身一線大廠之輩。而由於隨之而來的身份地位，他們現在也有辦法在接觸新計畫的同時仍然主導製作委員會的運行。最明顯的案例可以從<上低音號>系列(譯著：原作版權屬於寶島社)與令所有人眼睛為之一亮的<聲之形>(譯著：原作版權屬於講談社) ──這部大型劇場版改編仍然由他們實質掌
握決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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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聲之形>是山田尚子重新定義京都動畫的代表作之一。

討論管理層面雖然很有趣，但我也想簡短替近期京都動畫的畫面風格做點總結，這樣才算真正瞭解他們現在的樣貌。舉例來說，當初是武本康弘在<涼宮春日的消失>(京阿尼第一部完整規格的劇場版企劃)中的堅持，令整間工作室蛻變而更對品質不妥協。<冰菓>當中令人驚駭的高品質，只可能來自於監督在上一部作品中對更上一層樓的執著。

並不只是作畫團隊：所有參與製作團隊都發揮了身在京阿尼的最大優勢。沒有美術背景部門與攝影部門的通力合作，就不可能達成這種程度的寫實風畫面；仕上(上色)部門運籌帷幄，讓偏向傳統的風格獲得迷人的新吸引力；當然還包括了不分職位年資都備受敬重的作畫團隊們。老實說要成為一流的動畫公司，也並不是只有把所有員工都塞在同一個地點、讓他們長期都只替你工作這條路而已，但京阿尼確實證明了這條路不是普通地成功。

若要討論奠定現代京都動畫風格基調的關鍵人物的話，絕對沒有人比山田尚子以及堀口悠紀子這對黃金組合更重要。不過自從堀口悠紀子在2014年離職(並暫時造成一小段作畫空缺)之後，便再也看不到她們合作的作品了。雖然這對組合並未持續，但她們對京都動畫造成的影響並不亞於木上益治多年前的貢獻。很合理地，人們直覺指出是<K-ON！>改變了一切，實際影響其實在更早便已經產生。例如在<CLANNAD ～AFTER STORY～>第3話中，兩位被開了綠燈可以盡情揮灑(尤其是堀口此處的作畫確實可以堪稱揮灑)，最後的成果便是與其他集數明顯迥異的作畫。線條雖然慵懶，但卻一點也沒有草率的感覺，反而很可愛；彈性十足的動態感，卻不會與精細的肢體描繪相衝突。在玩到最high的時候，山田尚子偏向真人電影的演出指導以及堀口悠紀子誇張的變形作畫仍然形成優雅而絕佳的風味特調。因為追根究柢，兩人想在角色中注入生命的渴望並無二致。這是這對好友在合作中所培養出的共同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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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田尚子與堀口悠紀子

那麼在這對組合分離後，還有什麼值得期待的嗎？就算再怎麼遺憾，當然都還有餘地。我們已經在其他報導中討論過山田尚子的生涯了。儘管夥伴離職，她仍在公司內逐漸累積起驚人的影響力。如今她已經是京都動畫內的領導者之一，低調內斂的演出風格成為新賣點當然一點也不意外。不過像<女僕龍>這類作品仍讓觀眾們回憶起<日常>或甚至<熱帶雨林的爆笑生活>的那種搞笑風格仍然與我們同在。京阿尼近年來在設計層面所展現出對細節的追求日漸明顯，最有名的案例就像池田晶子在<上低音號>中的貢獻、以及當然高瀨亞貴子在<紫羅蘭永恆花園>繪製精細到驚人的人設稿。然而同時間，西屋太志在<莉茲與青鳥>中風格強烈的無影(譯著：影なし，指設計與構圖上不使用陰影)人設又感覺耳目一新。隨著越來越多新人被升職為演出，京都動畫目前正處在一個十分有趣的決定點上，沒有人能預測他們的下個階段看起來會如何。

至少我們很清楚，除非災變降臨，那京阿尼就還會是京阿尼的樣子：一群堅守著相同信條在數十年的興衰起伏中都堅忍不拔的創作者們。

因為詭異的巧合，使得這篇文章原文的結尾很不幸與一年後的悲劇產生詭異巧合。原作者當初也十分悲慟，畢竟旅居日本多年擔任產業記者的他，毫無疑問最熱愛的就是京都動畫公司。

在那之後，他仍然效法京阿尼浴火重生的態度，繼續替我們帶來更多正向的報導。

而在文章的最後，我擅自替各位整理了文中提到的京阿尼傑出創作者們在後來的發展：

木上益治、武本康弘、池田晶子、西屋太治與其他29位京都動畫同事在縱火案中不幸喪生。前三位均為公司前任的董事成員。

石原立也：
<涼宮春日>系列、<中二病>系列、<日常>、<上低音號>系列監督。成為京都動畫原先四位董事中唯一在縱火案倖存的人員，接替了武本康弘監督的<小林家的龍女僕>第二季監督職位。目前正積極協助京都動畫的復甦。

高瀨亞貴子：
在縱火案之後完成<紫羅蘭永恆花園>相關業務並離職，現為自由身。但應邀在2022年京阿尼文庫10周年紀念作品<海之公主瑪蕾>中擔任插畫。

山田尚子：
<K-ON！>系列、<玉子市場>系列、<聲之形>與<莉茲與青鳥>監督。在縱火案之後低調離開京都動畫，隨後在Science SARU執導生平第一部不是以高中生為主角的電視動畫作品<平家物語>。

堀口悠紀子：
並未遭遇縱火案。轉為自由身之後曾擔任<22/7>、<Hello World>等作品的人物設計，以及以「白身魚」作為化名繪製的無數插圖。

在明天，我們將繼續探索京阿尼的故事，替大家一次帶來兩篇(短很多的)文章：

˙京阿尼部落格，與他們向粉絲尋求聯繫的歷史
˙京阿尼動畫學院：培育傑出的搖籃

敬請大家期待

文章來源：
https://reurl.cc/4p0Qy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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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窺製作進行鮮為人知的工作型態 #1SqNkznb (C_C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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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或許搞砸大小差事，但有件事卻唯有她能做到:
「每天都如此真誠而發自內心地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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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i.imgur.com/VL4mgvz.png
我願信奉這 用全世界才智也換不來的樂天、純真、坦然
我願信奉阿克婭大人，我以身為阿克西斯教徒為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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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23.205.139.45 (臺灣)

1. 要我一次讀一篇10,000字的文章我自己頭也會痛，不如分兩篇 2. 上篇跟下篇的討論可以分開，比較不會亂

手繪樂器的高橋博行也過世了...

這週末的五篇文章都歡迎喔

事後看來應該是如此沒錯，那確實算是蠻特殊的合作案了

瞭解，謝謝補充寶貴資訊！

或許是觸景傷情吧，每個人都有艱難的課題要面對QQ

※ hanaya:轉錄至看板 Kyoto_Ani

10/08 22:33

※ 編輯: CactusFlower (123.205.139.45 臺灣), 10/09/2022 03:01: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