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閒聊] 哈利綴歌-新的開始

smallplug 發表於 2022/10/17 下午12:55:50

看板C_Chat標題Re: [閒聊] 哈利綴歌-新的開始作者

smallplug

(廢到笑)時間Oct 17 12:55:50 2022推噓 3 推:3 噓:0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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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了糟糕了，馬上被抓到XDD
果然偷懶是壞文明呢~~
下來要好好構思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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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 坦白

當哈利再次張開眼睛的時候，意外的發現自己有如幽靈一樣飄浮在半空之中。
四周一片黑暗。

失敗了？這是腦中出現的第一個想法。雖然遺憾，但畢竟這種賭注十分危險，失敗反而是正常結果。

她不在身邊，那應該是安全了？哈利隱約記得兩人像是被擠牙膏那樣從黑暗中擠了出去。如果自己留下來，那至少綴歌是安全的。

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主角光環也跑到赫夫帕夫那個奇妙生物愛好者身上去了。前一部的主角給後人抬轎也算是常見的走向。

現在想起來，或許打從一開始人設上就有瑕疵，那個馬份是個女的本來就很奇怪…吧？

身為一名巫師，雖然說不上十全十美，但也挺充實的…吧？

混亂的意識裡，哈利胡思亂想著。雖說是死過兩次的人，但他對於真正意義上的死亡，還是充滿著疑惑。

這一次，可沒有鄧不利多給自己解釋來龍去脈了…

然而，隨著腦裡想法越發混沌。他眼前的景象卻逐漸清晰了起來。雖然視野邊界依然被陰沉的霧氣所包圍，但腳底下卻慢慢浮出一些景象。

從他在德斯禮家受到冷落，到那和善溫暖的半巨人帶給他改變一生的消息。在斜腳巷購物，在破釜接受眾人的歡呼，第一次認知他不僅僅是個巫師，更是那個活下來的奇蹟男孩。

阿，人生跑馬燈，好像聽平斯教授說過。這倒是新體驗，哈利在空中盤坐起來，放鬆心情欣賞自己的”傑作”。

然後第一次在火車上見到，那個命中注定既是對手又是夥伴的女孩。

在霍格華茲；有過爭吵，有過歡笑，有過爭執，有過和好，有過冷戰，也有合作…巫術學校的生活，從火車上的爭吵開始，在高塔端的激情結束。

無論經過多久都沒法忘記；佛地魔和他邪惡的奴僕和忠誠的追隨者。那腥紅的眼睛和蛇一般殘酷的面容，充滿贈恨惡意的符咒。這一刻，黑魔王高亢的聲音彷彿又在耳邊響起。

他曾揮動著手裡的魔杖，試圖對抗著佛地魔發射出的索命咒語。但即使有了鄧不利多的預測；在揮舞魔杖的那一刻，他就察覺這些遠遠不夠。

死神魔杖的威力太過可怕，可怕到連鄧不利多的準備沒辦法與之抗衡。

然而，就像預言所說，那個人一如既往地站在他的身邊。

沒有後退的理由。

或許，這也在老校長計畫的一環吧，他老喜歡這樣神神秘秘的打著啞謎算計大家。看見佛地魔驚訝又不可置信的眼神，他就知道，他們贏了。

也是那一天，他從那個活下來的男孩，變成了打敗魔王的救世主。

但是只有很少的人知道，其實打倒佛地魔的，不是只有他一個人。

頭上的疤再度痛了起來，和以往不同，久違的，宛如酷刑咒的疼痛。

奇怪？死亡難道也會疼痛嗎？
模糊的影像和聲音再次出現。

年輕的綴歌穿著霍格華茲的制服站在他面前。
而她面前是一個焦急的黑髮少年，這是那一天的事。

「──這不可能，一定會有其他辦法！妳不可以…」
「哈利，你不用感到自責，這是我們一起決定好的…」

「不可以！這對你不公平！」
「我們都還很年輕──或許你可以找到更好的對象…」

「妳在胡說什麼！我是不可能改變心意的！」
「搞不好改變的是我啊？」

「欸欸！那我也要跟去美國！」哈利慌了起來！「反正佛地魔也死了…」
「這可不行，你可不能隨便離開英國。」

「魯休斯叔叔已經開始著手處理你們家的事，有沒有我根本沒差，我不管，我也要去美國！」
「唉，笨蛋哈利，還是一樣那麼傻，真不知道為什麼會看上你這個笨蛋…」

「哼，因為妳也是笨蛋！反正我是不會放妳走的！」
「絕對不會！」
綴歌笑了笑，這表情不管看幾次都不會膩。
「我很高興呢，哈利…」

少女的身影忽然往後離去，哈利下意識的伸手。卻發覺自己已經動彈不得。

「我…」哈利猛然回頭，綴歌身影已經越來越遠。
「不…」
「綴歌！」

「綴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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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綴歌！！」

夜晚，哈利瞪大著雙眼，天花板上有著熟悉的黴斑。
他慢慢從椅子上坐了起來，月光透光窗戶照進紡紗街的寓所裡，房間裡的大釜凌亂的倒在地板上，四周的櫥櫃也被書粗魯地打開，書櫃上的書本也被隨意放置，連同那個相框也倒了下來。地上擺著濕漉漉的外袍和幾塊碎木頭，但自己身上的衣服倒是十分乾爽。

悄悄的擦去眼角的淚水，哈利低頭看著椅子旁的空瓶，後背倒是有些隱隱作疼起來。

雖然身體沒有什麼大礙，但內心依舊十分混亂…
不甘、不捨、難過、憂愁，各種複雜的情緒如麻花摻揉起來，壓抑著內心的思念。

雖然看起來是活了下來，但這感覺可不比死了舒坦。
就像是做了一場不曾醒過的惡夢一樣。

碰！掉落的聲音驚動了哈利，轉頭立刻看間一臉訝異的女子。

「醒了？」綴歌慌張地走了過來坐在哈利身旁，慌忙但仔細的上下檢查著哈利的狀況。

「你還好嗎？有哪裡不舒服嗎？手腳有感覺嗎？」
看著過度緊張的綴歌，哈利反而有股安心的感覺，彷彿在這一刻才從剛剛的惡夢中清醒過來。眼前的綴歌是如此真實，而不是夢裡的幻覺。

他輕輕地、小心地按住綴歌的手。

蒼白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我很好。」哈利溫柔地說「謝謝。」

天上的月亮宛如感受到此時異樣氣氛地默默地躲到雲朵後頭，房間裡宛如罩了一層布幔緩緩暗了下來，恰巧讓哈利看不清楚此時綴歌臉上的表情。

「笨…笨蛋…」綴歌一邊碎唸，不動聲色的移開哈利的手撿起地上的藥水瓶，像是要轉移
目標地問「你知道自己幹了什麼蠢事嗎？」

哈利莞爾一笑。

就在抓住綴歌跳入海水的那一瞬間，他用最後的意念立刻施展長距離消影術。
綴歌說，羅西兒家的禁錮結界包含了城堡和領空，但是…海洋不在範圍之內。

當然，這只是猜測而已，但是哈利對此倒是挺有信心，畢竟強化版福來福喜一直暗示著要朝大海行動。

不管怎樣，他又賭對了。

長距離消影現影，這對很多巫師來說幾乎難以想像，即使是法力強大的巫師也未必每個人都擅長傳送。但是哈利不一樣，他在還沒成年時就帶過重傷的老校長穿過半個英國。
順帶一提，會將目的地設成紡紗街沒有甚麼原因。單純只是因為這是他腦中當時第一個浮現的地方。

當然這裡面有太多變數，先不說城堡結界問題，光是要跳入海水就是一個難關，在這種速度下難保不會失去意識，甚至是失溫，再來兩人一同傳送的成功率，還有綴歌那件高貴的抗魔法禮服…這都是變數。

然而不管怎樣，他成功了。又一次葛來芬多豪賭式勝利。

妙麗會氣到腦出血的，哈利偷偷想著。

「─有再聽嗎？」綴歌抓住哈利的頭，生氣卻有點可愛的臉蛋緊盯著哈利「你不能老是這樣冒冒失失的！哪一天沒準小命就沒了，你的命有多重要你難道不知道嗎？」

「至少，它成功了？」

「話不是這樣說，不能老是做這種冒險的事。這麼多年了，難道都沒有好好想想後果再行動嗎？」

「是這樣，其實行動前，我也覺得這次死定了…」哈利認真的想了想「但不知道為什麼，就在接住妳那一瞬間；就只是在妳身邊，我忽然覺得自己沒有失敗的可能…」

綴歌抿著嘴不發一語，只是抓著哈利的頭盯著。
突然一手用力戳了下哈利的胸口。

「阿，痛痛痛！」

「這話也太老土了…」綴歌鼓著臉頰，不停戳著哈利的肋間「盡說些傻話，都不知道費了本小姐多大的力氣…」

「我…」

「成功？你剛剛怎樣都叫不醒，總是給本小姐添麻煩，要不是本小姐這裡有提早準備…你早就跟那些葛萊分多一樣英年早逝啦，笨蛋波特！」

或許是劫後的放鬆，綴歌越說越是激動，力道也是越來越大，不停戳著哈利的胸膛。眼力默默泛著淚光。

哈利默默不語。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嗎？那時候也是，這時候也是，明明只要自己跑掉就好了…」

「我知道了，對不起…」哈利認真的注視著綴歌灰色的眼睛，悄悄的伸手擦掉眼角的淚珠「下次不會了。」

綴歌先是發愣一下，像是重新開機的電腦停止了動作，好一會兒才有了反應。

「可不要以為這招每次都有用喔…」她抿著嘴小聲地說。

*****************************************************************************

稍作休息後，哈利提筆給部裡寫了封信，交代一下任務狀況，順便提醒妙麗注意下喀浪的情形。意外？不存在的。他知道妙麗A夢一定會做好任何準備。

綴歌從房裡拿出一隻鳥籠，哈利熟練的將信綁在貓頭鷹腳上，隨後拉開了窗簾。信差在空中繞了兩圈後朝著夜幕飛去，不一會就沒了蹤跡。

滿月此時又偷偷從雲裡溜了出來，銀白色的月光從窗戶飄了進來，將整座房間照的明亮起來。哈利轉頭，此時月光恰巧灑落在綴歌那如金色麥浪般的秀髮上，雖然有用乾燥咒語，但髮梢末端和身上還是帶有些濕潤的痕跡。華麗的禮服已經被換下，取代的是之前外出時常穿的白色連衣裙，披著藍色披肩織物小外套。雖然沒有黑色禮服那股厚重的古典美感，但多了一點年輕的氣息。

哈利目光停留在女子身上，久久不能移開。

雖然任務被弄得七零八落，自己也吃了些苦頭。但是整體來說，關於妖精粉的情報到手，連帶發現純血派的計畫，以及他們秘密籌備的人偶大軍。這比預定到手的情報多了不少。自己身體也沒大礙，更重要的，綴歌人平安。哈利覺得這些冒險都很值得。

也許是感覺到哈利過於專注的眼神，綴歌小聲的咕噥。

「笨蛋…」

「綴歌？」

「沒事…」
「把這杯喝下去…」綴歌語氣又變回原本幹練的態度，隨手將一個精緻的高腳杯塞到哈利手理，試圖轉移自己的思緒「這樣會舒服一些。」

「晤…」似乎察覺到自己有些失禮，哈利連忙接過高腳杯，慢慢地啜飲著。仍然小心地注視著眼前的女孩兒。

此時綴歌心裡也是說不出的複雜。

明明才幾個鐘頭前，兩人還在敵人大本營內逃亡，甚至一度做出捨棄生命的覺悟；然而此時此刻，兩人能夠毫髮無傷的全身而退，簡直是前一刻不敢奢想的奇蹟。

其實以兩人的手段，要獨自離開並不太難。但是，過於顧忌對方安危的態度才導致這次逃脫困難重重…

而如同剛剛說的，在逃跑中，兩人用盡心思竭盡手段只想找出安全脫離的方法，忽略了彼此很多的狀況。但現在，當兩人同時都冷靜下來時，才察覺到自己這一個晚上貌似說了許多不得了的話、做了不得了的事…

哈利的自白、綴歌的反應。

這可真不得了阿…

哈利注視著已經空了的高腳杯，假裝理頭還裝滿魔藥。
綴歌則低頭搓著自己的衣服，好似上頭有什麼髒東西。

略為尷尬的沉默瀰漫在兩人之間。

這並不是兩人有什麼矛盾，而是一時之間無法拿捏私自相處的尺度，而雙方都害怕打破此時危險又尷尬平衡。

「哈…」
「綴…」

「那個…」
「我說…」

兩人疑惑的看著對方，隨後一同笑了出來。

「笨蛋哈利…老是愛搶戲。」綴歌像個大小姐一樣摀著嘴
「你還不是一樣？」哈利不甘示弱的回擊「看起來沉穩，其實做起事來超衝動的。」

「嘿，你敢這樣嘲笑本小姐？」
「這對葛萊芬多可是最高的讚賞呢。」

「本小姐才不是你們這些衝動的笨蛋獅子！」
「哦？哪我們聰明伶俐的史萊哲林大小姐，要怎麼對待這東西呢？」

哈利伸手從襯衫暗袋裡掏出一塊雞蛋大小的紅色的石頭，那個綴歌費盡心思，也讓他費了不少功夫的石頭。

「…」

「綴歌？」

「我以為你會帶著東西離開的…」
「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抱歉…」
「怎麼突然道歉了？」

「因為這東西，讓你犯險還讓任務失敗，我…感到很抱歉。」綴歌小聲地說；她原本只是計畫讓哈利帶這東西離開。畢竟只要這東西到了魔法部手裡，也能發揮它的功能。
顯然她低估了她在哈利心裡的分量。

「沒事的。」哈利說著，將石頭放到綴歌手上。

「哈利？」

「你不是想要這東西嗎？」
「可是？」

「沒關係。」哈利不以為意的說「反正那些羅西兒拿這東西也不會幹什麼好事…」「可這是…」

「是魔法石吧？」哈利地頭看著綴歌手裡的紅色石頭「應該說是半成品，不過很接近了…」

抬頭看著綴歌驚訝的表情，哈利笑了笑

「別這樣，我好歹也是少數看過真品的人。雖然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那時候還只是學生，不過我可以感覺到魔法石蘊含的強大能量。難怪佛地魔會那麼想得到它…能夠起死回生的賢者之石，果真名不虛傳。」

「那你還？」

「我猜，只是猜想，羅西兒那些人偶能夠有這種能耐，和魔法石脫不了關係。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辦到的。可是要是被他們量產起來，對魔法界一定是個威脅。」哈利冷靜的分析著

「…」
「我也是這幾年才知道的。」綴歌慢慢地說「我研究魔法石已經好幾年，今天終於有了一點突破。羅西兒是我外祖母那邊的家族，他們對魔法石研究也有好些年，所以我無論無何都要知道…他們到底做到什麼程度。」

「即使是犯罪？」
「即使是犯罪。」

「是為了魯休斯叔叔吧？別這樣看我，我好歹也是個正氣師好嗎？」哈利無奈地吐槽著。「妳之前實驗的那些藥水也是吧？在那間私人醫院？」

「你都知道…」

「有些是猜的，有些是妙麗推測的，當然有些是因為…」

因為綴歌是會這樣做的。哈利這句沒有說，但綴歌好像能夠理解哈利的意思。

「抱歉。」

「不用為這種事道歉。」哈利顯得有些生氣「你該道歉的是─為什麼不跟我們商量？」
「是阿，我們確實是很久沒聯絡了，這點確實會讓人誤會…但是，就像你剛回來時我說的一樣，有事都可以找我們商量阿！」
「就算你覺得我不可靠，你也可以找妙麗榮恩，再不然讓潘西和月桂出面也行，魔法部已經和以前不一樣，這些事都可以想辦法的。」

像是中了惡咒一樣，哈利連珠炮般抱怨著。讓人意外地，這一次驕傲的史萊哲林沒有回嘴

「綴歌…答應我，不要再自己一個人憋著，好嗎？就算妳是史萊哲林，我們也都是DA的成員阿！真是的…早知道當年就想辦法說服魯休斯叔叔…」

綴歌身體像是觸電般微微一震。

「阿──」像是察覺到自己說得有些過分，畢竟綴歌可是很尊敬他的父親，哈利連忙解釋
「我不是責怪魯休斯叔叔，我很尊敬他，真的！」

能夠為自己女兒犧牲到這等程度，做一名父親沒什麼好挑剔的了。哈利是真心如此覺得。

「這都是那些食死人的錯！」哈利恨恨地握緊拳頭「要不是因為他們…」

啪！

桌上的玻璃瓶突然裂了開來，玻璃窗戶也震動起來，櫃子裡的相框也發出低鳴的吼聲。

魔力暴走！

這正是哈利心底的小秘密。即使嘴上說的冠冕堂皇，為了同伴、為了犧牲、為了正義。

他其實，只是憎恨這些讓綴歌吃苦的食死人而已。

哈利還是想不明白。明明當年都是一同作戰的夥伴，偏偏只有她，只有綴歌要受這些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