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Neel Kearby和他的348戰鬥機大隊
長文警告!
轉載來源: 德國空軍吧 https://bit.ly/2J0p9uw
原作者: MystBT4
原作者參考資料:主要以Michael John Claringbould的P-47D Thunderbolt vs Ki-43-IIOscar New Guinea 1943–44為主體。
本文以460戰鬥機中隊的Jim Curran為第一人稱記敘,460中隊在南太戰役曾一度臨時劃到348大隊序列,348大隊是美軍在太平洋戰場戰績最強的P-47大隊,在二次大戰中美陸軍航空兵有36位飛行員獲得榮譽勳章,科爾比(Neel E. Kearby)是這其中一位。
Jim Curran在43年7月從航校畢業後就進入了一線部隊460戰鬥機中隊,他們當時在美國本土乘坐B-24從舊金山,然後轉場夏威夷,在經過長途飛行到達約翰斯頓環礁,位於夏威夷西南方向的波利尼西亞群島,此時距離從美國本土出發已經有36個小時,這裡距離夏威夷有800英里,然後又從這裡轉場到基里巴斯的坎頓島(Canton Island)機場,停留一夜後再轉場飛往斐濟群島的蘇瓦,在飛往蘇瓦的途中穿越了國際日期變更線,在這裡加油休息後再度飛往新喀裡多尼亞的諾美亞,還剩下最後一段到澳大利亞布里斯本的航程,經過7次轉場飛行終於到達代號“鷹農場”的皇家澳大利亞空軍基地。7月22日我們收到了第五航
空軍的調動命令,通知要前往新幾內亞前線參戰,臨時劃給了348戰鬥機大隊,而當時這個大隊的隊長就是Kearby中校。
當時擔任第五航空軍司令的肯尼(George Kenney)在43年8月這樣評論Kearby “這個黑
髮的德克薩斯人個子不高,身材瘦小,但眼神敏銳,給人很有安全感,這種安全感就像把錢存在銀行一樣,2分鐘後他開始自我介紹,他想知道到目前為止誰擊落日本人的戰績最高,你能感覺到他只想知道必須擊敗誰”。
第二天,一艘航空母艦抵達鷹農場附近的碼頭, 航母甲板上裝滿了P-47戰鬥機,全部包裹在防護罩中,以進行長時間的海上運輸, 飛機很快被卸下拖到基地.來自普拉特.惠特尼、寇蒂斯電氣和共和航空公司的技術人員像變魔術一樣為這些飛機做準備測試,這些
P-47是全新的沒有飛行過的,因此螺旋槳和副翼、方向舵和升降舵要同時安裝調試好,因為當時沒有專業的美國試飛員去測試,這些工作由澳軍人員作業,他們在試飛這些戰機時要以低功率運轉磨合引擎,每架飛機測試時間長達10個小時,就類似一輛新的汽車開始上路前要低速試跑一樣,這樣的作業既費時又乏味。
肯尼當時說“在第五航空軍內部,從懷特黑德(Ennis Whitehead)到伍茲史密斯(Paul
B. Wursmith)的所有人,除了那些剛來部隊啥都不知道的新人,沒有人會認為,P-47適合作為戰鬥機使用。除了P -47載油不夠,謠言還說這種飛機需要很長的跑道才能起飛,在俯衝中很難重新拉升,機動性差,起落架不堅固,還有發動機不可靠。”
在還沒用P-47證明其能力之前,我們經常在軍官俱樂部被同行的澳大利亞飛行員當做笑話,他們當時已經換裝了超級馬林噴火,這種戰機已經在英倫空戰中證明了自身出色性能,比水牛要強的多。為了回應澳軍飛行員的嘲笑,在這些新飛機結束10個小時發動機測試後,我們在RAAF基地給他們安排了一場永生難忘的飛行表演,我的朋友Bill Cooley駕駛一架P-47以接近600英里的俯衝速度,在衝過澳大利亞飛行員值班室時,吹爆了屋頂上的無線電天線。
“無論面對什麼對手,P-47都有8挺機槍,在任何高度都比零戰速度更快,所以P-47就是
個萬金油,執行任何任務時我都樂意優先派他們去”休恩半島戰役時肯尼曾這樣評價
P-47.肯尼在P-47到達鷹農場時曾特意去走訪了下,他在他的回憶錄裡提到(Kenney,
George C., General Kenney Reports.New York, NY: Duell, Sloanand Pierce, 1949,reprinted by Office of Air Force History, Washington, DC, 1987. )如下:
“然後我去了鷹農場,我發現這些戰機沒有裝備可拋棄式副油箱,沒有副油箱意味這他們沒有足夠的航程進入戰場,我給阿諾德(Henry Harley Arnold)打了電話叫他盡快搞點過來,最好是馬上空運,一周以後我們收到了2個副油箱,但是發現除了裝載油量不夠,
這個副油箱還有很多地方需要改裝才能順利掛到飛機上,而且緊急情況下不好在空中拋投,於是我們2天內自己設計製造了一個,在各種角度下進行了測試,結果很滿意,可以在幾分鐘內不對飛機進行改裝下迅速完成掛載,我讓澳大利亞的福特公司生產這種副油箱,但距離這個副油箱裝備實戰還需要1個月時間。”
460中隊是在8月的第二週準備好參戰的,轉場到湯斯維爾,再部署到莫爾茲比的杜蘭德機場,460的加入使得348大隊成為四中隊編制(已參戰的340,341,342中隊),一個中隊有40名飛行員,另外250名地勤維持戰機的正常作戰狀態.但實際上我們中隊的人員是被拆分和這三個中隊一起行動,8月21日我在內的幾人被派往341中隊,341中隊在7月底接收到了25架P-47D,他們是接替原來駐守在杜蘭德機場的35中隊。8月26日,我開始執行第一次戰鬥任務,隨後總計執行了18次戰鬥護航,主要是擔任護航運輸機越過歐文斯坦利前往特希利特希利機場(Tsili Tsili Airfield (TSI))的中低空境界任務,有一次轟炸萊城的護航,和一次科科達小徑的任務。
我在加入341中隊時,陸軍在歐文斯坦利山脈的東坡拉姆山谷設置了一個觀測點,我們稱那里為特希利特希利,那裡距離日軍的地面部隊前線很近,在當時新幾內亞的東北部日軍沿著海岸線控制修建了很多機場。
包括肯尼,還有五航的副司令懷特海德到第五戰鬥機司令部的司令伍茲史密斯,這些空軍將領當時都希望新幾內亞有更多的P-38單位投入作戰,而不是需要一兩個大隊的P-47,他們對P-38信心更多是因為P-38的航程更大且在這一戰區已有對日軍的成功經驗,與其相反,P-47實在是太耗油,在巡航速度下一個小時要燒掉60美加侖航油,全功率時每小時耗油量會達到驚人的300加侖.
就在大多數人對P-47不滿時,348戰鬥機大隊長Kearby是P-47的堅定支持者。當時的P-38飛行員迪克·邦(Richard Bong綽號Dick)已經擊落了16架敵機,證明了P-38的威力。
Kearby認為P-47和P-38一樣好,甚至更好。因此他挑選隊內最有經驗的飛行員主動尋找日軍交戰(我不屬於這一類,因此從未受邀參加此類任務。)Kearby本人也執行一線戰鬥任務,很快就贏得了許多勝利,當時他展開了與迪克·邦的比賽,由於他的表現改變了上層將領對P-47的看法。
1944年1月6日陸軍總參謀長馬歇爾頒布了授予Kearby榮譽勳章的嘉獎令,內容如下:
“由於在1943年10月11日與新幾內亞韋瓦克附近的敵人發生交戰時,其英勇和果敢的表現超出了行動本身範圍,授予美國陸軍航空兵Neel E. Kearby上校榮譽勳章,Kearby上校自願率領4架戰鬥機對在韋瓦克堅固防禦的敵人基地進行偵察,在觀察了四個機場的敵方設施並獲取重要戰術情報後,他看到一名敵方戰鬥機在他下方,進行了一次俯衝攻擊並將其擊落後,由他帶領的這只四機小編隊隨後目擊了大約12架敵轟炸機在36架戰鬥機護航下編隊飛行。儘管他的這次戰術偵查任務已經完成,而且燃料已不足以完成接下來的任務,敵我雙方的數量比例是12:1,但他發出了編隊進攻的信號,他帶頭俯衝扎進敵機群中,連續擊落3架,在觀察到他的一位友機遭到2架敵機追尾,他隨後又擊毀這兩架日機。隨後大量日機開始圍攻這架單獨的P-47,他多次依靠機動躲入雲層,空戰結束後他召集了隊友並帶領安全返回基地,在這次行動中當日擊落6架日機,以無與倫比的勇氣完成了任務以外的任務。”
*根據Myst大從日本文獻的資料對比,可以確定Kearby擊落的日方飛機其中一人為第十四飛行團長寺西多美彌中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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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0日這天,儘管厚厚的烏雲籠罩了目標上空,348FG還是努力第一次嘗試襲擊韋瓦克,第二天大多數隊員在執行護航運輸機去Marilinen任務時,剛剛得到晉升的Kearby上校召集了三名有經驗的飛行員去韋瓦克,這四人組包括未來的王牌John Moore上尉(當時擔任341中隊作戰指揮軍官)擔任他的僚機,Raymond Gallagher(342中隊長)和未來的王牌Bill Dunham組成了另一對雙機編隊,他們在0730於沃茲機場起飛,轉場到Marilinen加油後在0930起飛直奔韋瓦克,在1105,目標上空天氣不錯只有很少的雲層,Kearby下令拋掉副油箱,在當時的韋瓦克基地,日軍第24和第59戰隊已經撤離,只剩下第十三戰隊的先遣隊有約15架Ki-43,第68戰隊裝備有10架Ki-43II和4架Ki-61,原本68戰隊會和第78戰隊在第十四飛行團長Tamiya Teranishi下配合出動,但第78戰隊臨時調回馬尼拉,戰鬥機飛行員的短缺迫使寺西這樣級別的軍官也不得不在10月11日這天升空作戰。
當天最早是寺西帶領的3機奧斯卡和Akenori Motoyama的單機Ki-61編隊,30分鐘後,大批來自13和68戰隊的Ki-43起飛尋找入侵的P-47編隊,就在室內尋找美機的時候,Kearby的編隊正飛行在24000英尺高度,對下方的室內編隊活動是一清二楚,他在俯衝中對這距離300碼的日機編隊領機開火,這架日機在爆炸墜海前沒有採取任何意識的規避機動,這一戰果被當時四機編隊的另3名米飛行員當場目擊確認,隨後Gallagher開始追殺剩餘2架日機中的另一架到外海,另架日機躲到雲層中Dunham在其後緊追不捨,在擊落第一家日機後的Kearby重新爬升到了更高26000英尺高度獲取更廣的視野,現在Gallagher在忙著追逐那架日機也不知去向,其余美機決定在回航集結點時和他再匯合,就在這時Dunham警告有更大規模的日機編隊在接近,大約有12架日機在15000英尺高度離岸12英里方向巡航,這些都是來自13和18戰隊,在後面還有18架Ki-48在5000英尺高度正在返航,像是從另外的機場轉場飛往Boram。
Kearby駕駛P-47保持在日機編隊後上空8000英尺高度,當時這些Ki-43被誤認為是A6M2和M3,而且數量也被Kearby誇大,他再次故技重施,從高空俯沖一擊脫離下方日機編隊領機,這架日機在第一次俯衝中就從編隊中被擊落,墜向新幾內亞內陸叢林,第68戰隊第一中隊長Shigeru Koyama成為了Kearby的第二個犧牲品,隨後Kearby朝另一隊4機Ki-61編隊俯衝,相比敏捷的Ki-43,Tony的速度更快,隨著空戰高度的下降,P-47的速度優勢和機動性下降,雙方一系列的接觸後都選擇撤退,在美軍宣稱的照相槍記錄中,除去最早的兩架Ki-43被擊落後,還有7架Ki-61或Ki-43被擊落,美軍官方的宣稱記錄裡,John Moore打下了2架, Dunham打下了1架,另外的6架由Kearby承包。由於當日Kearby的出色表現他後來被授予榮譽勳章,但事實上對比日軍記錄,當日IJAAF只損失了2名飛行員,他們當時駕駛的都是Ki -43,室內的陣亡對當時韋瓦克的日軍是巨大精神打擊,室內深受部下愛戴,有卓越的領導能力和判斷力,而且室內是個很有修養的空軍軍官,他愛好西方古典音樂,是陸軍大學的作曲家,在日本這樣主要是神道教和佛教教的國家,寺谷還是一位虔誠的基督徒,週日經常會在駐地參加禮拜。
接著補充點Kearby和348FG戰前的情況:
Kearby 1911年出生在德克薩斯州北部靠近俄克拉荷馬州界的威奇托福爾斯,在阿靈頓就讀高中,後來到北德克薩斯農業學院學習,1937年他在德克薩斯大學奧斯汀分校畢業,獲得工商管理學位。Kearby從小就對航空著迷,通過幫助清洗鄰居的私人飛機體驗了人生第一次飛行,他的興趣不光是飛行而是空戰史,他有一個相冊,收集了一次大戰期間那些王牌飛行員的相片,並夢想有一天成為像他們那樣,一畢業後就選擇去了陸航,在1938年2月成為陸軍航空兵正式飛行員。
在地面上Kearby看上去是個很平易近人的人,但是到了空中就像一頭老虎,從最早在德州航校接受AT-6的訓練飛行,到二戰爆發的第一年在巴拿馬駕駛P-39戰備巡邏,人人都知道他是把飛行看做個很嚴肅的事情,而且個性好鬥。一坐進駕駛艙,他就變得非常專注冷靜,善於研究戰術,是個天生的領導者。當1942年10月離開巴拿馬調往馬薩諸塞州的韋斯托弗基地接管新組建的348戰鬥機大隊時,在短短四年時間Kearby就從學員升至陸航少校軍官。
348大隊成軍時裝備訓練的是塞維爾斯基製造的P-47,訓練戰術是為了赴歐洲參戰高空護航,P-47追求火力防護,結構結實耐操,裝備了一台很大的發動機,為此犧牲了機動性,這樣一架重達7噸的外觀像是水桶一樣的機型,被當時很多飛行員認為是不適合機動空戰,起飛速度較慢爬升率也算不上優秀。但Kearby卻看到了這架飛機的優點,他認為這種重型戰機的8挺機槍火力兇猛,堅不可摧的機體強度可承受高速俯衝,適合於衝擊任何對手的密集編隊陣型,他帶領348大隊在韋斯托弗基地一邊熟悉P-47的性能,一邊演練未來對德軍的高空護航作戰,到了43年5月這個大隊已經做好了赴歐洲參戰準備。
到了43年中期的西南太平洋,肯尼將軍手下的P-38機隊憑藉速度機動航程已經開始統治東部新幾內亞的天空,而在不到一年前裝備的都還是P-40和P-39,在348大隊到來前,依靠P-38的大航程掃蕩五航已經逐步奪取巴布亞半島北部的製空權,並且在日軍重要據點萊城的東部建立了前進空軍基地,隨後在俾斯麥海空戰中又粉碎了日軍企圖增援萊城的行動,儘管取得了這些戰果,但是近一年不斷的消耗也使得五航需要新的兵力補充,很多單位因為機械故障出動率很低.自從肯尼接手第五航他一直沒有機會去華盛頓,這年3月他第一次去往華盛頓,拜訪了陸航老大阿諾德,目的就一個要更多的人和飛機。
滿懷希望的肯尼在阿諾德那裡得到是失望的消息,阿諾德告訴他在盟軍即將的戰略中,西南太平洋的作用只是次要位置,阿諾德的原話是on the back burner。對德作戰才是馬上要上的大餐,美軍即將在西歐對德國展開大規模戰略轟炸,陸航的資源將向歐洲傾斜。這可不是肯尼想要聽到的消息,也不是他願意接受的決定。為此他繼續停留在華盛頓努力,在3月22日,就在肯尼準備回莫爾茲比的前10天,他被叫到阿諾德的辦公室,阿諾德說“
他把他手頭能找的到都已經擠乾”給了肯尼以下援助:
1個新的重型轟炸機大隊
2個半的中性轟炸機大隊
3個戰鬥機大隊
這三個戰鬥機大隊中一個就是P-47大隊,肯尼的原話是“No one else wants them”。
肯尼表示儘管他聽說過一些關於P-47的負面消息,但是阿諾德能給他啥他都要,也沒得挑三揀四。就這樣原本訓練要去歐洲的348FG陰差陽錯的來到了太平洋戰場,當時恐怕沒有人能知道這個單位後來會成為美軍太平洋戰區最凶悍的P-47單位。
就在肯尼離開華盛頓2天后的4月3日,一直忙於部隊的Kearby獲得了久違的休假,7天的假期給了他和孩子還有妻子維吉尼亞難得的相聚時間,他親切的稱呼維吉尼亞“Ginger”,
後來Kearby的P-47戰機的機頭上就是他妻子的暱稱“Fiery Ginger" ,到了4月9日假期結束後,348大隊開始準備海外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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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imgur.com/04NvFWE
Kearby和他的兩位"伴侶"
在30天內,348FG被調往紐約的Shanks軍營,為出發前做最後的準備,5月14日飛行員和飛機都開始登船,擔任運輸的是陸軍的Henry Gibbons號運兵船。5月21日運輸船通過巴拿馬運河,到了這個點,船上的人員才知道他們不是要去歐洲而是去太平洋參戰。
Kearby是在6月20日到布里斯班的五航司令部向肯尼報導的,當日大隊的地勤人員正搭乘C-47運往湯斯維爾,肯尼對這位美軍大隊長印象十分深刻,不僅僅是因為Kearby非常豐富的飛行履歷(當時他已經有高達2000個飛行小時數),而是談話中這位新任指揮官對戰鬥的渴望。他們從第一次見面就因為有些問題有爭執,但後來成為了很好的朋友。
Kearby小時候崇拜那些一戰王牌,而肯尼參加過一戰的一線空戰,或許從這位後輩身上,肯尼已經看到了他也具備類似一戰中艾迪‧瑞肯貝克(Eddie Rickenbacker,此人是一戰王牌且還打過二戰)或者弗蘭克.盧克(Frank Luke)的潛質(現在亞利桑那的盧克空軍基地就是以此人命名),這兩位都是陸航拿過榮譽勳章的人物。
在前文肯尼提到的對Kearby的印像中提到了一句“他只想知道必須擊敗誰”,在此解釋下
當時的情況,也就是在這次2人見面中的談話,當時的肯尼手下已經有3位王牌飛行員在競爭,分別是喬治.韋爾奇(George S. Welch),這位在珍珠港時就宣稱擊落了四架日機,此時還在繼續作戰。在Kearby到肯尼報導時,他的宣稱戰績是9個,湯姆.林奇(
Thomas J. Lynch)和理查德.邦(Richard Bong)當時都是並列11架戰績,看上去這兩人還有相當大的增長空間,而前不久那位一戰打下26架戰機的瑞肯.貝克剛剛訪問過五航,和肯尼提過看看誰能打破他本人的記錄,顯然這三位都是有可能的,因此當還沒正式參戰的Kearby第一次去肯尼那里報到時就直截了當的問他必須得擊敗誰才能拿到戰績榜第一時,肯尼對這位年輕的中校當然是印象深刻。
此時348FG已經在湯斯維爾做好了隨時參戰的準備,但是除了在組裝飛機副油箱這些技術問題等待外,第五戰鬥機司令部對何時派他們去新幾內亞一度有些猶豫,肯尼回憶了以下內容:
“我對Kearby說你們要不換裝別的飛機去打,要不就打道回府,你知道這飛機非常耗油。所以得想辦法讓它能多攜帶點油。特別是阿諾德已承諾了我,如果是五航後續需要更多飛機,你們願意飛P-47的話,那或許這段時間我們要多少他都能幫忙搞點過來。”
“我還告訴Kearby,現在事實就擺在這裡,來到這裡的人都很喜歡P-38。如果你能證明
P-47哪怕一次也好,能像個戰鬥機那樣去作戰,或許他們對這種“水桶”的看法會有改變
,也許會有更多人願意試試它。”
“我還告訴Kearby,喬治·普倫蒂斯(George Prentice)中校今天下午會從新幾內亞過
來這裡,我們在安伯雷機場已經訓練好了一個新的P-38大隊,普倫蒂斯會帶他們上手,他可能今晚要搞個Party慶祝下,你今天先不要和普倫蒂斯靠近,最好晚上早點上床睡覺,明天早上一早第一件事情就是跳進你的P-47座艙去安博雷機場和普倫蒂斯來一場模擬空戰,Kearby當時除了飛行小時數豐富,而且他也是當時在P-47上已經駕駛過幾百個小時,沒有人能比他還熟悉那玩意的性能。普倫蒂斯是一名非常優秀的P-38飛行員,不過老實說,我認為當他接受Kearby挑戰時,最好還是小心謙虛點不要自我感覺良好。”
注:George Prentice是何許人物,他就是475戰鬥機大隊的第一任大隊長,475戰鬥機大隊是太平洋戰場中P-38戰績最高的單位,就是在這個時間左右在昆士蘭的 Amberley機場組建。
第二天清晨在安博雷機場上空這場內部solo大戰中,Kearby駕駛的P-47多次模擬擊落
Prentice的P-38,肯尼贏了這場對賭並對結果滿意,結果已出來繼續重賽的意義已不大,在後面的重賽中,Prentic狀態極佳扳回了一程。不管怎樣P-47已經證明了可以和P-38一戰,這已足夠,沒有人再懷疑飛機本身性能的問題。在7月的最後一周348FG被部署莫爾茲比,Kearby開始加入王牌序位爭奪,在7月26日,理查德邦一天之內宣稱記錄了4架日機,2天后又擊落一架,戰績升至16。對於剛到的348FG由於任務的安排,他們最初執行的都是些平淡無奇的任務,沒有那麼多和日軍正面機會,考慮到P-47的起飛速度慢,當時雷達能提供1個小時的預警,所以P-47被安排最適合的莫爾茲比港的截擊防禦任務,一個小時的預警時間已經足夠他們佔據防禦時有利位置。
萊城的位置已不適合作為日軍大規模兵力集結地,從8月的前2週,日軍的增援兵力陸續集中到了以萊城西部的韋瓦克為基地,五航發動了以韋瓦克為重點進攻戰役,使得內部王牌飛行員的競爭更加激烈,8月20日出現了一位P-38王牌新星,來自8FG的湯米.邁克蓋爾(Tommy McGuire)開始登場,由於邦錯過了8月中旬開始的對韋瓦克的行動,他在7月28任務時受傷回到澳大利亞休養而錯過了整個8月行動,湯姆林奇趁這機會把戰績慢慢追上來,於8月20日擊落2架,次日又擊落一架,戰績達到了14機,只落後邦2機。
在整個8月因為作戰任務的不同,348擔任防禦莫港和執行一些簡單的護航,並沒有像其他單位那樣直接前往韋瓦克參與空中掃蕩,所以整個大隊的戰績並不突出。
在10月11日這次任務結束後,Kearby一降落到機場就向肯尼做了任務報告,肯尼向麥克阿瑟做了匯報,並且對麥克阿瑟提了如下建議“戰爭進行到現在,迄今為止只有一名美軍飛行員在單次任務時創下了官方認可的擊落5架敵機的記錄,而這個飛行員還是海軍的,被授予了國會榮譽勳章,如果這次我們能從另外3名飛行員得到目擊證明,再分析照相槍膠卷後,如果確認Kearby也有5架或者更多戰果屬實的話,我想推舉他授予榮譽勳章。”,
麥克阿瑟則同意肯尼的看法,一旦戰果被確認屬實,他會把這個建議轉交給華盛頓方面,兩位都對Kearby這天創造的史無前例的戰果表示了祝賀。
統計至10月11日這天韋瓦克上空的這場空戰,美國陸軍航空兵總計只有16人獲得榮譽勳章,其中有8位已經得到正式頒布嘉獎。但是全部是轟炸機單位的飛行員或者機組成員(特別要提下的是這裡面的摩根.漢密爾頓和戴馬斯.克勞是陸航唯二不是因為在空戰表現傑出獲獎的),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位陸航戰鬥機飛行員拿過這項榮譽的,而同期的海軍戰鬥機飛行員已經有奧黑爾和約翰鮑爾斯拿過,這兩位當時已經是戰死或者失踪,海軍陸戰隊飛行員就更不必多說了,有戰爭初期在威克上空表現神勇的亨利.埃爾羅德,也有在中途島戰役駕駛復仇者撞擊三偎號重巡壯烈犧牲的理查德.弗萊明,瓜島的仙人掌航空隊更是湧現了幾位陸戰隊猛人,他們在42年冬季就已經拿獎,這群陸戰隊中的一位叫做喬.福斯的在回國拿獎時,就已經追平了陸航一戰的王牌記錄保持者瑞肯貝克的26架記錄。事實上在二戰時期,只有3位榮譽勳章獲得者登過時代雜誌封面,其中的兩位都是海軍陸戰隊的飛行員(約翰.史密斯和喬.福斯),他們都是在瓜島戰役前期表現突出。
當然陸軍航空兵的戰鬥機單位也有英雄誕生,無論是從巴茲瓦格納到理查德邦,從戰爭開始,這些人已經把數百架日機要么擊落在叢林,要么打沉在海底,但就是不知道是啥原因,陸航還沒有一個戰鬥機飛行員拿過代表最高軍事榮譽的榮譽勳章。
雖然說Kearby創下了單次升空行動擊落6架日機的記錄,需要說明的一點是榮譽勳章的申請難度是很高的,並不是誰宣稱的多就能拿的 。比如就在一年前的1942年10月26日,一名叫做斯坦利‧韋塔薩的海軍飛行員在聖克魯斯海戰保衛大黃蜂和企業號時,一舉宣稱擊落7架日機,還有就在Kearby這場史詩空戰的2天前,他在本土時認識的好友威廉.萊弗雷特在地中海戰區一舉宣稱擊落7架敵機,但是這兩位超級王牌從來沒有獲得過榮譽勳章。
注:在Kearby之前的這名海軍戰鬥機飛行員就是Edward H. 'Butch' O'Hare,奧黑爾是列剋星敦航艦下VF-3的一名戰鬥機飛行員,這位拿到榮譽勳章的成名之戰是在42年2月20日在空防航空母艦,面對日軍第二波轟炸機轟炸時,駕駛他的白色野貓於單次行動宣稱擊落5架一式陸攻,成為海軍第一位戰鬥機王牌,現在芝加哥最大的奧黑爾國際機場,就是以他名字命名的。
關於這些戰績,文中都註明了只是單方面的宣稱戰果,這裡不討論實際戰績的真實性,能不能拿榮譽勳章,戰績只是其中參考的標準,但不是唯一決定的。
在這種情況下,對於Kearby被授予榮譽勳章,史學界一直存在爭論,有部分人提出的質疑也是有其道理的,比如在SWPA戰區,只從宣稱戰績來看,和Kearby當時一起的還有邦.林奇和韋爾奇,這四個人中為什麼是Kearby首獲這樣的殊榮?
這四人中只有後來的邦是在宣稱達到40機時,在44年12月萊特戰役期間受獎晚了有1年多,韋爾奇只是被阿諾德提名過榮譽勳章,提名和批准是兩碼事,最終只是得到了陸軍的功勳十字章,在陸軍中這一榮譽比榮譽勳章還是要低一個等級,35FG的林奇也一樣沒拿過榮譽勳章。而在當時的戰績排名中,Kearby並不是最突出的,因此有人認為Kearby靠的是和肯尼特殊的私人交情,不可否認肯尼對Kearby是有一種特殊的感情,肯尼在自己的回憶錄中正如前文所描述的對這位軍官有非常好的印象,但樓主認為戰績標準是榮譽勳章參考的重要條件,但是它有個幾點其他重要的原則,就是必須鼓勵英勇拼搏,自我犧牲,臨危不懼這幾項精神,而且最終評估的是令人信服的軍人服役表現,對比下Kearby的確不算戰績最優秀的戰鬥機飛行員,但在大隊長級別這樣的軍官中,他在實戰中表現的進取精神,無論是為自身設定的個人戰績目標,還是帶領348FG這樣一個集體單位在前線的表現,更或是依靠個人能力改變了戰區指揮官對某種戰機的看法,在這些綜合表現中邦,林奇和韋爾奇都無法做到Kearby當時的影響力。這點直到他令人惋惜的過早陣亡,相信都不會改變。
不能認同因為肯尼關係就受獎的理由還有,那就是最終頒布獎項的時間是1944.1.6,距離因為此戰而被提名的時間已經有3個多月時間,如果只從戰績宣稱上來對比,那麼我們應該看下這段時間或者最終批准獲獎時的戰績爭奪,而不是當時被提名的時候來排序,提名並不代表就會被批准,難道不是這樣嗎?
可以說當時只有兩個人在爭奪誰才是SWPA陸航戰鬥機王牌的No.1,那就是Kearby和理查德邦,10月29日,邦擊落2架,11月5日再添一架,憑藉21機已經是當時五航全軍的第一王牌,肯尼答應邦打下第20架就可回國休假,抓住這一機會,Kearby開始追趕,肯尼也給他敞開了綠燈,允許他不受行動限制採取自由獵殺,可以前往他任何想去的空域,12.3日他創造了自10月11日以來最大的戰績,當日在韋瓦克西北空域宣稱擊毀3架零戰,12月23和24日又分別擊落一架,戰績因此達到了17機,1月3日拿到了雙殺記錄,隨後在1月9日又拿到了一次double kill,也就是說當麥克阿瑟把榮譽勳章掛到Kearby脖子上時,他在戰績上已經追平了邦保持的21架。
面對手下這兩人的相互競爭,肯尼開始有些憂慮,他試圖要讓Kearby放慢對戰績的追逐,空戰史上這樣的競爭太常見,但是如果某一人超越了理智而將自身至於危險之中,悲劇就會產生。肯尼嘗試讓Kearby越來越多去承擔行政指揮責任,而不是去一線戰鬥。但這回肯尼的努力失敗了,他阻止不了Kearby想成為美軍戰史上最偉大射手的夢想,在二次大戰後,肯尼在回憶錄裡寫到以下內容,他談到了邦和Kearby這兩人在性格上的差異:
“我真的是和Kearby說過這樣的話,我叫他不要和那個挪威小伙子去競爭誰才是王者,邦根本就不在乎誰才是第一,他永遠不想參與這樣的比賽,我不想讓Kearby有一天用完他的運氣,從而抓取一切可能的機會就只是讓他的名字出現在戰績榜單的第一位,我告訴他趁好就收手,比如當他駕機從日軍編隊中俯衝時,只要擊落一架就趕緊回家不要再戀戰,如果他當時能聽我的,他會活到現在,但是如果他想幹掉第一架以後再折回來幹掉第二架甚至第三架時,他一定會遇到意想不到的麻煩。”“Kearby對我說的話也點頭同意,但是他
立過一個誓言,當他打夠50架時他就會回家,我對他的目標就是每個星期只需擊落一架日本人就夠了。”
Kearby中校本該聽從肯尼的建議,但那個時候他已經是太平洋戰場上最炙手可熱的射手。此時退出有個人的壓力會影響到自己的聲譽,在44年2月大部分時間他幾乎已放棄升空作戰,而是把精力放在教導新手飛行員上,努力讓他們達到自己的水準。Kearby不僅在飛行員中有很高的聲譽,在起家鄉的報紙都是家喻戶曉,甚至受到當時好萊塢的電影明星約翰韋恩追捧。到44年初,第五戰鬥機司令部有19個戰鬥機中隊,其中11個裝備當時最熱門的P-47,很少有飛行員再稱呼這種飛機叫“水瓶”,Kearby的領導能力比自身戰績越來越重
要,因為有不斷的新飛行員注入,348FG現在由這些有經驗的老人帶領新手,其中有一名叫做喬治.戴維斯的年輕飛行員,在2月拿下2次宣稱勝利並成長為新的王牌,這位在後來朝鮮戰爭中死後被追授榮譽勳章。
但是隨著邦的回歸且也以自由身份遊獵,Kearby感到了無形的壓力,實際上邦並沒覺得他的地位收到了Kearby的威脅,假設邦和Kearby同時出動攻擊同一架日機,邦或許會把勝利讓給Kearby,他不會去為這些爭論,這就是邦的個性,他把空戰當作是一種樂趣,只是在玩,但Kearby卻總要強迫自己向前,似乎是要證明些什麼。隨著五航對天空的統治力越來越強,日機出現的機會也越來也越少,對Kearby來說意味著能尋找的機會也越來越少,他和不同的大隊一起出戰,竭力尋找機會,在極少數遇到日軍時,Kearby總會在這里和那裡宣稱有可能擊落,但這些宣稱沒有得到官方確認。
邦對待空戰的心態使得他在2月15日又擊落一架重回榜首,隨著湯米.林奇也重回五航自由獵殺,事實上湯米.林奇經常和邦組成雙機去自由狩獵,現在太平洋戰場上這三位最強的陸航王牌中他們兩位是合作出擊相互掩護的,在3月3日,邦和林奇聯合入侵了塔吉地區日軍領空,他們分別宣稱2次雙殺,這樣截止目前,邦,Kearby和林奇的戰績榜是24、21、17次擊殺。
1944年3月5日,邦和林奇一早就出門遊獵,這天相對比較平靜沒有啥大規模交戰,他倆下午1330飛到韋瓦克東南的Dagua,發現了一架孤獨的奧斯卡,幾分鐘內林奇就射落了這架日機,因此戰績已逼近Kearby,彼此相差只有1架。
Kearby一方面因為最近的運氣不佳而沮喪,另一方面意識到邦只需要再擊落2到3架日機就可以追平甚至超越童年的偶像瑞肯貝克的26架記錄,Kearby感受到了壓力並要求自己得加快速度,需要說明的是,壓力是他自己給自己的,在有壓力的時候每個人都要努力使得自己做到最好,但沒有人當時給這樣一定得做到的壓力,上至肯尼下面他身邊的每位親密戰友,都竭盡勸說他要穩住不要像之前那樣無畏衝入日軍編隊,似乎Kearby對他一直信賴的P-47相當自信可以保護他不受傷害,其他飛行員在欽佩這位德州飛行員的才能的同時也會擔心,在空戰中僅憑能力,決心和超人的意志並不意味著無往而不勝。
也許是受到林奇在韋瓦克找到日機的鼓舞,更多還是受到當天的事實壓力,邦很快就要在誰能最先超越瑞肯貝克的競賽中擊敗自己,而之前一直落後自己的林奇現在居然也追上來,中校決定當天必須升空,根據一些記錄,當天Kearby一直駕駛的那架著名的Fiery
Ginger IV P-47還處在維修中,不屈不撓的中校硬是藉了另外一架P-47,關於中校最後乘坐的是哪架戰機,直到今天還有爭論,最近一些資料越來越多指向,Kearby還是駕駛那架著名的Fiery Ginger IV 執行了其一生中最後一次戰鬥飛行。
Kearby勸說Sam Blair少校和Bill Dunham上尉一起起飛去韋瓦克掃場,這兩位跟在他後面,他們在下午1630升空先是向東飛,就是2天前邦和林奇在塔吉地區各自宣稱雙殺的位置,50分鐘後沿著飛往塔吉地區航線時,Kearby在韋瓦克海岸線上空22000英尺巡邏時,發現有一架Tony似乎正在接近Dagua機場,就和他以往對付日本人一樣,他高速俯沖向那架日機,但很快興奮轉成為失望,那架托尼飛機已經降落到機場,日軍飛行員已經出來在地面上,美軍的空戰勝利是必須要在空中擊落,而不是擊毀這樣一架在地面的飛機。
Kearby和另外2架繼續在日軍領空巡邏,希望在天黑前能找到目標,突然無線電響起了
Dunham的聲音“他們在那裡,他們中有3架正在低空過來”,Kearby回應“我看見他們,
太棒了,VEE編隊,拋掉副油箱,伙計們,讓我們幹掉他們”隨著3架機鼻壓下機翼下閃閃反光已經用空的郵箱被拋掉,P-47機群開始俯衝,在不到一分鐘之內,俯衝了近4英里,在強大的重力加速度下引擎轟鳴不斷加速,有3架日機就在叢林上空1000英尺盤旋,似乎準備在Dagua機場降落,在Kearby和隊友高速進入射程內,日本人也發現了他們四散分開,Kearby把機頭對準領頭那家日機,在雙方降到距地面高度200英尺開始開火 。
就在Kearby俯衝時,右後邊出現了日軍戰鬥機,Blair看到了左邊似乎有2架飛機爆炸起火,就在Kearby射擊的同時,編隊外圍的Dunham也在開火,Blair跟在自己那家目標機後面200碼時開火,看見一連串子彈射向日機,由於高度很低,幾秒鐘內日機就爆炸墜向叢林,為避開下面的叢林樹枝,Blair架機傾斜轉彎爬升,而Kearby此時正在朝右邊拼命爬升,他尾後跟著一架奧斯卡,顯然美國人最先攻擊的只是三架Nell(九六陸攻)或者Lily
(99式)而不是3架戰鬥機,在這3架日軍轟炸機背後可能還有3個日軍戰鬥機編隊,每個編隊至少由3架日機組成,他們中有幾架在Blair俯衝時就已經利用低空的雲層跟在了
Blair身後,在Blair奪入雲層規避時,他看見Dunham從被日機圍困的Kearby正面迎頭沖向奧斯卡機群,就在這兩架P-47迎面交彙的瞬間,Dunham看到指揮官的座機座艙蓋已經打開,然後這兩架P-47都消失在彼此能看到的視野範圍內,Dunham駕機尋找和Blair匯合,停留在這一日軍空域依然存在風險,2架P-47不斷爬升盤旋,仔細查看第三架P-47的位置,在黃昏時逐漸昏暗光線下,沒有任何中校的P-47踪跡被發現,由於油料已不足,兩人不得不返航,期待中校能成功跳傘到地面。
但事實並非如此......
時間在一分鐘一分鐘過去,數十名美軍飛行員站在機場等待,他們不斷掃描著漆黑的地平線方向,期待有那麼一架步履蹣跚的P-47出現在眼前,堅不可摧的Kearby如果走了,那是不可想像的。但是當南太平洋上空完全黑暗時,即使是最樂觀的人也不得不面對現實,中校已經走了.....。
二戰結束2年後,一個澳大利亞皇家空軍研究小組在新幾內亞北部海岸線PIBU附近的小村莊發現了一架P-47殘骸,根據詢問當地人,有一名美軍飛行員在飛機就要墜毀前跳傘,各種說法都有,有的當地人說跳傘的時候高度很低,飛行員落地時就已經死亡,也有人說是降落傘掛在樹上死於槍傷.當地人把屍體就在跳傘地附近掩埋。
隨後的2年,遺體頭骨和部分骨頭被找到並被標記為“不知名X-1598”編號,埋在位於馬
尼拉的美軍紀念公墓中,1949年,這些遺骨的身份最終被正式確定為第二次世界大戰中首位獲得榮譽勳章的陸軍戰鬥機飛行員Neel E. Kearby中校。
1949年6月16日,Neel E. Kearby的遺體被運輸機運回國內,六名中校飛赴德克薩斯州達拉斯,擔任這位二戰傳奇人物的抬棺人。
1949年7月23日,Neel E. Kearby被埋葬在達拉斯的希爾克雷斯特紀念公園(Hillcrest
Memorial Park)中。
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在接下來的幾年裡, Kearby和弗吉尼亞的三個孩子也因飛機失事而死亡。
Kearby的陣亡震驚了整個陸航,就在Kearby死後四天形勢變得更加嚴峻,在對Tadji掃場時,邦驚恐的看見林奇從一架燃燒的P-38跳傘後死亡,在華盛頓的阿諾頓給所有戰區的陸航司令官寫信詢問是否有必要讓戰績領先的王牌飛行員繼續執行戰鬥任務,“這些飛行員的損失會對整個國家的士氣造成嚴重打擊,我們培養了一大批王牌飛行員,但當他們個人的戰績比整個中隊戰績還要重要的時候,也會失去他們。”
或許對此比較理性反應的是在英格拉新任的八航司令杜立德,他是二戰首位獲得榮譽勳章的陸航人員,他在給阿諾德的回信中這樣說“戰爭中湧現出英雄式的人物是不可避免的,對於大多數軍官來說,優秀的永遠只是那一少部分人,正是他們與眾不同才會脫穎而出,一線單位的指揮官必須要讓自己的部下保持一流的作戰水準和贏取部下的尊重,因此一部分優秀軍官在戰場上的犧牲是不可避免的。”
邦因為短時間內失去並肩作戰的林奇和強勁的對手Kearby而悲慟不已,不過最終仍從陰影中逐漸走出來恢復了自信,儘管他從來不把空戰當作是一個和他人爭奪戰績的比賽,但在4月3日他又擊落了一架,九天后又當日擊落了3架,成為第一位以28架勝利超越瑞肯貝克的飛行員,在戰爭結束前,總計獲得40次勝利.
迪克邦不認為他是參加了一場為爭奪名次的比賽,他只是做了一名戰鬥機飛行員該做的事,就像瑞肯貝克所說的,在他看到盧克有更精湛的射術,更嫻熟的駕駛技巧,更高超的空戰戰術時,這些都迫使他要成為陸航最好的飛行員,他說盧克可能是他那個時代最好的飛行員,條件是如果他能活的更久點的話。
如果是這樣的話,迪克邦的角色就類似一戰的埃迪·里肯巴克,人們可能會意識到Kearby就像是弗蘭克·盧克,一樣的無所畏懼,精通技術,並竭力證明自己是最好的,正是這樣相同的原因最終導致了盧克和Kearby在戰場上的死亡,也正是這樣相同的原因讓盧克和
Kearby成為他們各自時代裡偉大的飛行員。
從日方視角來看Kearby的最後一戰。
對於日軍,這天最忙的就是達瓜機場,第一次防空警報拉響時,77戰隊有有12架Li-43升空;接著在0940響起了第二次防空警報,Kunio Matsumoto少佐又帶領11架隼起飛,升空後和第33戰隊匯合,到了1100所有戰機都快返航返航,只剩下77戰隊第三中隊長YoshiroKuwabara大尉和2架僚機,這個3機編隊遭到了上文提到的邦和林奇雙機編隊攻擊,
Kuwabara本人和和另一名日軍飛行員Mitoma司務長面對突然出現的兩架P-38措手不及,只有剩下的小隊長Makao Miyamoto中尉在反擊,這名日軍中尉很快被邦和林奇集火攻擊,在1120被擊落在達瓜機場北面外海。(日軍記錄的時區可能是東京時間),如上文說明的一樣這架奧斯克的戰果被確認為林奇獲得。這兩架美軍王牌機非常有經驗,在擊落這架日機後他們暫時脫離交戰區,準備第二次進入戰場,在他們第二次俯衝進入戰場時,奧斯卡在低空相比P-38有機動優勢,林奇和邦明智的選擇分散爬升到高空,然後他們發現雲層下方6000英尺又有奧斯卡出現(其實就是Kuwabara和Mitoma這兩架,他們當時還沒撤退),林奇在一次和日機迎面對沖時開火,報告這架日機在和他迎頭對飛時,發生爆炸有一小塊機體擊中其座機機身,由於沒有友機邦在場目擊,這架被官方確認為擊傷,隨後這兩位王牌選擇脫離戰場,這次接觸林奇宣稱擊落一架另外擊傷一架,而邦則宣稱可能擊落一架奧斯卡另外擊傷各一架在官方記錄裡邦這天沒有確認戰績。
日軍Kuwabara大尉在1145安全返回達瓜機場,報告了Miyamoto被擊落的消息,儘管
Kuwabara和Mitoma兩人的飛機都被擊中,但是他們還是幸運的降落返還到了基地,但他們可能不知道,剛才攻擊他們的是美軍在新幾內亞最強的2位P-38王牌飛行員。
四個小時後,77戰隊第三次緊急起飛迎戰,這回是Kearby來了(這個時間點對照日美雙方是很吻合的),P-47在22000英尺侵入了韋瓦克上空.如前文描述他們發現了下方3架日機,這3架日機據美軍報告是IJNAF的G3M “Nells”,但實際上這是3架來自教導飛行第208
戰隊的九九輕爆(這個戰隊歸田中昇藏少佐指揮,率屬第六飛行師團),他們當時正在順風條件下越過海面準備在達瓜機場降落,剛好被Kearby他們發現了。就在這三架輕爆的第一架被美國人擊落時,日軍已經完全警覺,5架77戰隊的Ki-43分成兩個編隊從達瓜起飛,其中一個3機編隊由77戰隊長Kunio Matsumoto少佐親自帶領,另一個雙機編隊由4小時剛和邦他們交戰的Koichi Mitoma帶領。
在最後一架輕爆被擊落時,Kearby違背了自己一直恪守的作戰條令,他沒有立即脫離戰場而是駕機低空盤旋了一圈想看下剛才俯衝攻擊的戰果是否確實,就在他剛完成機動時,一架Ki-43突然出現在中校尾後開火射擊,Dunham發現了威脅,他向這架日機急轉開火,
Dunham後來報告他擊中了目標日機很快起火,但實際上那架Ki-43沒有被擊落,收到攻擊後的Kearby立馬改變方向朝著Dunham這邊衝來,求助於正在射擊的僚機火力掩護,但似乎在Dunham掩護Kearby之前他的座機就已經被Ki-43那次尾後射擊擊中.Blair隨後看到了另一架飛機墜毀很可能就是中校的P-47,當Dunham和Blair還在尋找指揮官時,他們目擊到有多達8架Ki-61(也可能是更多的Ki-43)已經準備從達瓜機場,意識到形勢不妙他倆選擇撤離戰場。
Dunham和Blair後來都表示他們當時遭到了四架而不是三架奧斯卡的攻擊,這意味著起飛的2組Ki-43編隊都攻擊了P-47編隊,雙機編隊中的Koichi Mitoma曹長和3機編隊中的
Hiroshi Aoyagi軍曹(就是77戰隊長Kunio Matsumoto少佐的僚機)都各自宣稱擊中一架P-47,其中Aoyagi軍曹是個新手,當時只有200個飛行小時數,IJAAF的記錄是他們只用了一架Ki-43重傷的代價就換回了Kearby中校被擊落。
Kearby那次盤旋機動煩了致命錯誤,違背了他自己的一貫做法,盤旋機動浪費了俯衝的速度優勢,使得戰機處於低速的危險狀態,給了日本人命中的機會。回到基地後,心急如焚的Dunham準備再度起飛去韋瓦克搜尋指揮官,但是天色已黑這種情況下去搜索不僅危險也不可能找到什麼結果。Kearby急於打破射手榜記錄的心態,讓他最後失去了以往的冷靜,那架被擊落的99輕爆成為他最後一個勝利,他的總戰績鎖定在最後的22架。
實際上Kearby的P-47最終墜毀的位置距離達瓜機場只有1800英尺距離,澳洲軍方在殘骸周邊還找了完整的白色飛機尾方向舵,上面寫有黃色的機身編號222668,這個尾舵在2001年被修復後,送還給了美國人,如今這個尾舵陳列在俄亥俄代頓市的美國空軍國家博物館裡。
Kearby的故事到此為止,接下來是Myst大補充一些關於機場的事情。
韋瓦克的位置距離莫爾茲比300英里比萊城距離遠的多,萊城只有180英里距離,美軍對韋瓦克基地群的最早進攻是無護航條件下重轟夜間轟炸,時間是8.16晚上開始,由42BG、
90BG,總計12架B-17和52架B-24,38BG和第三攻擊機大隊有58架B-25C,這些飛機從莫爾茲比起飛執行往返1000英里的任務是沒問題的.持續數日的轟炸效果很好,特別是用B-25使用低空掃射轟炸,日軍剛增援韋瓦克基地的戰機在地面損失慘重。
加掛200加侖副油箱後的P-47從莫爾茲比起飛倒是也可以覆蓋韋瓦克但作戰時間會很短,長腿點的P-38也好不到那裡去,P-38從莫爾茲比起飛也需要2個半小時才能抵達韋瓦克上空,在預留最低油料安全儲備條件下,P-38也只有15到30分鐘在韋瓦克上空空戰時間.如果從莫爾茲比起飛去打韋瓦克,因為中間隔著歐文斯坦利山脈,飛機在爬升過程中耗油量會加大。為了解決這個問題,美軍需要在莫爾茲比和韋瓦克之間有個中繼點停留加油,所以前文提過460戰鬥機中隊的Jim Curran在加入341中隊時,在歐文斯坦利山脈的東坡拉姆山谷設置了一個中繼點,稱為特希利特希利,因此這個位置緊急修建的機場就非常關鍵了,這個機場位置剛好在莫爾茲比和韋瓦克大概中間位置,利用這個機場相當於給攻擊韋瓦克的美軍戰鬥機大幅度增加航程!
那麼這麼重要的位置當時是怎麼找到確定的呢?
實際上在更早前五航就派遣了陸軍航空兵的第657工兵營營長Everette Frazier上尉前往Wau,他的任務就是要為攻擊韋瓦克的護航戰鬥機在Wau前線選址一個機場位置,他到達拉姆山谷Marilinan時,發現這裡有一條叫做Watut河流,這個位置比較理想一遍靠近山脈一遍比較開闊,這裡到萊城和薩拉毛爾的距離都是50英里,而且這裡的一些空地已經可以用於運輸機起降,他認為這裡可以稍微擴建下,就可以給戰鬥機使永,於是立刻就叫當地的澳陸軍軍官招募附近的當地人開始表層地面作業。
利用當地人這個做法是非常聰明的,為什麼這麼說呢?如果動用工兵部隊使用工程機械去大搞,必然會被韋瓦克方向日軍戰機偵查到,而當地人他們的做法就是直接火燒地表的樹木,日軍也不會去注意當地人這樣做的目的,當地人經常這樣火燒後開墾,燃燒的濃煙還能影響日軍航偵,隨後Frazier就返回向肯尼報告,他已經搞定了這樣一塊臨時用的機場,如果到了9月雨季河水漲上來後,這個機場隨時可以被遺棄掉。
但是肯尼考慮的是新幾內亞可能面臨長期作戰,他要的是全季節都能起降的機場,叫
Frazier繼續去找地方,考慮到9月雨季快要來臨,動作要快,和第五戰鬥機司令部司令伍茲史密斯簡短交談後,肯尼他們就乘坐一架B-24和一架P-40直飛Marilinan親自選址,在和第五轟炸機司令部司令Herman Cox還有來自第五戰鬥機司令部的Everett King商量後,這兩人都實地步行考察附近地形了,肯定拍板決定了位置就在特希利特希利(Tsili
Tsili),這個地方在Marilinan的西南方向5英里,是作為一旦Marilinan機場在9月雨季河水上漲後不能使用時,馬上就可以投入使用。
https://imgur.com/zzYYu2J
Tsili Tsili(也有說法叫Tsile Tsile)是肯尼起的名字,此前是沒有這樣的地名的,日軍佔領這裡時這個地方叫做Fabua,現在盟軍已經佔領這裡,肯尼不想用原來日本人的叫法,於是就起了這樣一個名字。
修建特希里機場是五航工兵部隊當時的最緊迫任務,由當時主管五航工程兵的Ward
Abbott上校直接監督負責,跑道,疏散區,軍營一切都是從零開始修建的,畢竟這裡6月中旬才被盟軍佔領,用現在流行的話說二戰當年的美國人就是“基礎建設狂魔”,天氣原
因被推遲了10天才動工,這個機場的修建全部靠C-47空運人員器材,美國人先是運了一個工兵連在那里平整了一條長度4200英尺的草皮跑道,這個跑道是用來後續C-47起降的,隨後每天高達150架C-47運輸修建機場的物資抵達,到了7月機場雛形已經出來,C-47已經可以在這里大規模使用。運輸機運來了傘兵部隊的817工兵營,他們裝備了專門設計為機降使用的小型推土機,平地機,拖拉機甚至還有除草機。
同時這個機場的搶建竟然在日軍眼皮底下數星期都沒被發現,到了7月底更多的工兵部隊和器材裝備被空運過來開始修建第二條跑道,第二條跑道和第一條跑道成垂直的,75個疏散區和停機坪都修建完,一條6000*125英尺跑道和另外一條3950*225英尺跑道也完工.7月底第35戰鬥機指揮中隊和第565防空雷達營的一個先遣排人員被空運到特希里,到了8月中旬,一個戰鬥機調控指揮中心和雷達器材都已完成部署,總計40英里被橡膠包裹的地下電纜鋪設完畢保證戰時電力供應指揮通訊流暢,軍械彈藥庫、軍屬後勤倉庫以及能容納3000軍事人員進駐的地面保障設施全部完工。
隨著這些基礎設施竣工,35FG的大隊指揮部和40、41中隊馬上就進駐到特希里機場擔任機場防空,8月15日第35戰鬥機大隊指揮部人員分成2波C-47運輸機隊在40和41中隊的P-39戰鬥機護航下降落在機場,這兩個戰鬥機中隊在機場主跑道東北方向的疏散區集結,那裡原本是一片原始叢林,已經被工兵們建好停機坪,只是由於大雨地面上還有些泥濘,人員聚集在一些帳篷搭建的軍營,軍官和士兵們使用同一處廚房和餐廳,先是滿足最基礎的軍事作戰要求,這樣不僅在9月雨季到來時Marilinan機場可能會被Watut河水漫灌不能使用,而且趕在了8月底對韋瓦克轟炸前能投入使用,雖然人員生活設施當時還比較艱苦,這些在後面很快就得到加強完善,比如自來水供應,生活垃圾的處理,廁所衛生設施,殺蚊蟲設施;為了保障官兵的飲水健康,水的供應是從附近的河流中抽取加氯消毒後才能飲用或者用於做飯,甚至用於洗衣或者洗澡的水也是經過相同方式處理。
在這樣一個山谷中的原始森林,完全利用C-47組成的空中路橋,快速建立了一做大型現代化軍用機場,付出的代價值不值的呢?
答案是肯定值得的,本文裡提到Kearby,邦,林奇他們全部都是從這裡出發前往韋瓦克,特希里機場除了先後進駐過35FG大隊部,35FG的40,41中隊和49FG的8中隊外,還可以給盟軍在多波杜拉(Dobodura)機場和莫爾茲比基地起飛的戰鬥機提供戰略性支援,機場設施可容納最多6個戰鬥機中隊同時進駐使用,為西南太平洋戰場執行護航任務的戰鬥機提供的保障作用。
這在此前是前所未有的,在這個機場所輻射範圍內所有盟軍戰鬥機飛行員都可以選在在此地加油或者是迫降,大大提供了執行任務時的彈性和作戰空間,而對日軍而言,特希里機場的落成意味著整個東部新幾內亞從萊城到韋瓦克上空的制空權將要拱手讓人。
https://imgur.com/py7nvfv
https://imgur.com/q2QqrT6
精彩長文,感謝Myst大,文字經過我的一些修訂、統一化和改掉一些我看到太明顯的非台灣用語,如有遺漏請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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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wl00669773 (61.227.37.108 臺灣), 11/22/2020 09:23:45
松本零士的戰地啟示錄好像有一篇是一架轟炸墨爾斯比受
損的1式陸攻飛越歐文斯坦利山脈的故事
Ki-43與Ki-61要誤認的可能性比較小就是
推!
記得美陸航二號王牌McGuire也是因急於立功而出事
下還有林奇 當時跟Bong一樣出風頭的王牌 竟然有三個收場
慘淡
飛行員還會自己設計油箱 真是太多才多藝了吧
海航的王牌惡性競爭更嚴重 陸航這邊領頭的邦對數字冷感
又推崇同僚 海航那邊是兩造互追名次 最後都掛了 是說
一個軍司令就能下令開發裝備發包生產喔?
海航麥坎貝不是有生還嗎
啊 張冠李戴 擅自把他給掛了
好羞恥軍種也錯了 都是陸航仔而且都跟邦格車拼殺數到死
(是不是邦格不在乎數字的態度 反而刺激到這些人啊...)
這隻也很衰 生涯最後那場明明有4:2優勢 而且隊友戰機也不
錯 結果賠上包含自己在內的兩人才換到對方一架 而且自己
還是轉彎時沒丟掉副油箱導致失速摔死
世界飛機圖像大百科也有介紹他 更倒楣的是明明1945年初
阿邦就停飛了 差兩架的麥圭爾追過他明明就是時間問題....
不過好歹有被追贈國會榮譽勳章 可以瞑目一半吧
嚴格說來不是Bong的鍋,而是EAF司令官Kenney硬壓導致
不過Macguire跟Kerby的急功心態也確實出錯而不幸殞命
推
結果Bong反而是停飛之後回國當實驗機試飛員墜毀...
這結果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評論...
獵犬終須山上喪 將軍難免陣上亡
死神不喜歡被欺騙
看樣子美軍的ACE擊落架數還要打個五折三折
相較於台灣航空戰時被掃光的狀況,這邊的日本陸軍還能撐
德空吧有統計過美英德ACE灌水程度差不多 畢竟確認戰果的條件都算嚴格 美國的灌水王是轟炸機機槍手,畢竟戰果很難確認
阿美利家已經很實事求是了 要看機槍照相機 還有僚機證
詞之類的 相比大日本皇軍的戰報......
伴隨著捷報而來的 是越來越逼近的本土決戰 越來越多人
沒有回來 還有越來越多到處掃射的鬼畜米英......
忘記哪邊看到的 這邊? 韓戰時美軍誤報擊墜可能有兩倍
但對面那邊是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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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飛安通報今天早上還在原地 根據琉球朝日放送: 這2架F-16是從泰國起飛,預定降落沖繩嘉手納空軍基地 1架因引擎問題,決定迫降下地島機場6
[心得] 黎明時期的航空兵----《制空權》、《空中最近讀了解放軍出版社翻譯的杜黑《制空權》以及米契爾的《空中國 防論》,對於黎明時期的空中部隊發展頗感興趣。軍事著作主要目的 固然在於提出軍事理論,但從其中對戰史的研究及反映當代軍事思想 的觀點來說,本身亦不失為一種史料。 簡單而言,飛機在軍事領域上最早的用途是做為偵查及砲兵觀測、逐1
Re: [提問] 我國空軍的"作戰隊"英文應翻成?有點尷尬 空軍原先編制是 聯隊Wing-大隊Group-中隊Squadron 聯隊下轄2個大隊 大隊下轄3個中隊 1個中隊10架戰鬥機 共計60架 為了不要讓飛行員浪費時間 為了升遷而去做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