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俠]恬仙傳-(18)

二次創作 與官方遊戲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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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恬沒有看過這樣的世界

　　沒有任何生命的世界，應該說智慧生命的世界。

　　所謂的生命，只有植物蟲子，什麼野獸都沒有，抱括人。

（忘塵為什麼要我過來這個世界？）

　　趙恬以樁功的感應及直覺，跟著忘塵的指引來到這個奇怪的世界。

　　然後隨著忘塵的指引，趙恬來到了眉山。

　　趙恬看見了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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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坐在石上，像是感覺到了甚麼，抬頭看向趙恬。

「妳跟妳父親一點都不像（笑）」

　　男人也看見了趙恬背著的傲雪凌霜，然後笑得更開心。

「妳父親竟然會同意讓妳用刀？（大笑）」

「如果不是教妳刀法的師傅他打不過？」

「就是妳使劍的資質很差？（樂）」

　　趙恬看著眼前大笑的瑞笙，覺得他大概是誤會了甚麼？

「前輩大概是誤會了甚麼？家父不擅用劍，更不會用刀。」（恬）

「妳不是趙活的女兒？」

「我叫趙恬，家父的確是趙活，不過家母是夏侯蘭。」（恬）

「至於前輩說的趙活，他的妻子為郁竹，另有一對兒女。」（恬）

　　話說到這裡，趙恬已經知道眼前的瑞笙，眼前的香火仙是誰？

　　他是魔劍，二十多年前應該死了的魔劍瑞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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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的運氣真不好（樂）」（笙）

　　魔劍看著趙恬，然後點頭。

「當年的我要殺妳，全力之下也要花上不少的時間。」

「不到二十歲踏破心情兩關的仙人，弱不到哪裡去。」

　　趙恬走向魔劍，魔劍笑著看著她走向自己，卻沒有打算做甚麼。

「好奇怪的狀態？」（恬）

　　有生之形無生之態，香火之力滿身，卻不停地在消散中。

「阿？妳說我？」

　　魔劍依然臉上帶著笑意，說著好像跟自己無關的事。

「我早就死了，該說我也沒料到會這樣嗎？」

「最後的意識讓這世界的香火之力凝聚，但是離不開這個世界，等香火之力消耗完，我就要再死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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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初魔劍與劍神交戰的這個世界，極樂教當然是準備了一個世界的香火之力給魔劍使用的。

　　只是劍神比想像中的強，魔劍輸得比想像中快，很多香火之力其實沒有使用。

　　當魔劍的「意識」清醒之後，他知道發生了甚麼？他被香火復活的同時，也被這個世界給綁住了。

　　如果是其他人，大概會覺得驚慌或緊張吧。

　　可是魔劍反而接受了這個現實。

「對我來說，現在這個樣子算是贖罪，也是應該的報應！」

　　魔劍殺人從來不為了自己，因杏花仙的命令而殺。然後加入極樂教後，因魔尊趙活的命令而殺。

　　都是一樣的，魔劍不認為自己是正確的，也不認為自己是錯誤的。

「我大概．．是那種懶得思考的人吧？」

　　魔劍一點都沒有在乎趙恬的想法，他拍了拍身旁的石頭，示意趙恬坐下，然後不停地說個沒完。

　　出生到年少，年少到成仙，成仙到死亡。

　　魔劍的一生只有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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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想想，自己也蠻可悲的，那怕是阿活都有人願意跟他風花雪月？」

「我比他帥那麼多，照道理說要找個紅顏知己不難吧？」

「其他世界的前輩，有四位妻子的，有十幾名知己的．．．」（恬）

「痾．．．也不必如此數量．．（汗）」

　　趙恬沒有從魔劍的臉上，看見任何的後悔之意。

「只是讓我重頭再來，我大概還是會過著以劍為命的人生吧？」

「最多是提早殺了杏花仙，然後早一點認識阿活這個傢伙。」

　　捨劍之外，再無他物，魔劍其實也覺得自己做不到。他只是保證自己，不對自己揮出的每一劍後悔。

　　劍出無悔，才是他的本心。

「不管是非對錯？」（恬）

「是非對錯又是誰來認定呢？」

「比我弱的何必在乎它們，比我強的．．．．」

「殺了我！你就是對的！」

　　不講理的思想，完全是野獸的想法。

　　但是趙恬知道這才是仙人的想法，最自然的想法。

　　不過趙恬也知道的，魔劍會為了自己認為該揮劍的事而揮劍，不是為了自己的樂趣而揮劍。

　　不然他說贖罪之時，不會有那種解脫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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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在下有一事想請教你？」（恬）

「忘塵的事？」

「忘塵是前輩所創？」（恬）

「是阿～是我創的劍招，但是那算劍招嗎？」

　　魔劍苦笑

「絕世的靈光一動，到成仙之時才能付諸實行。」

「然後發現自己掌握不了。」

「明明從頭到尾都是自己所思所想，可是只是沒有威力的一刺罷了？」

　　將自己的一切忘卻，交由本能出招的一劍，理應無招可擋，無人可破？

　　可是沒有威力？自己清楚的知道刺出了忘塵，然後完全沒有感覺到這招應有的威力。

（跟我一開始是完全相反的情況。）（恬）

　　魔劍記招而無威，趙恬忘招而無匹

「其實我不久之後也猜到原因了（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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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劍來說，對於忘塵來說，魔劍就像是主人一樣，他還不致於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招式的問題。

「忘塵，忘卻紅塵，極樂教的武功，香火仙的武功，大部份以情緒跟感情為主。」

「而我．．．．」

「一無所有之人想要忘卻紅塵，究竟要忘了甚麼才好？」

　　創出忘塵的人，卻是這天下最不可能學會忘塵的人。

　　沒有甚麼事情比這件事，更能嘲笑這個以劍為命的男人。

「可是你還是用出來了，對嗎？」（恬）

「那是因為那個使劍的阿活很強阿！強到為了贏他．．．」

　　魔劍看著自己的右手，眼中是懷念、興奮，更是釋然．．．．

「我第一次連劍跟勝負，都忘記了。」

　　原來就是這麼簡單，但是對魔劍來說，要他忘記自己的『劍』？

　　對手不是劍神趙活那樣的強敵，他做不到。

　　可是魔劍忘了劍跟勝負，卻忘不了自己，所以最後的「忘塵」，殺的是極樂教的無念僧，而不是劍神趙活。

　　不過．．．

「第一次為了自己的選擇揮劍，還不賴就是～（樂）」

　　趙恬看著笑得像個孩子一樣的魔劍，心想也許就是純粹之人，所以為惡或為善都很糟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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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會用劍嗎？」

「不算擅長．．」（恬）

「是嗎？」

　　魔劍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腰臀，這才發現自己的身上沒有劍。

「我好像忘了我的劍在哪了？」

　　魔劍伸出了右手，不遠之處的小土包一物衝出，來到他的手中。

「原來「我」在那裡啊？」

　　魔劍握著劍，走到了土包前，也看到了倒下的木牌。

「字真醜（樂），不過強敵嗎？你給我的評價還真高呢？用劍的阿活．．．」

　　魔劍沒有出甚麼力，土包自然的分土而開，明明在土下二十多年，魔劍的身體看著就像睡著了一樣。

　　趙恬看著魔劍走進了另一個『魔劍』之中，然後睜開雙眼拔劍。

「讓我看看妳的「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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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魔劍握著俠夢劍，劍指趙恬時，所有的壓迫感都消失了。

　　魔劍即為此世的感覺在清楚也不為過。

　　趙恬拿出了427瑞杏為她打造的劍，持劍施禮。

「後學趙恬，向前輩！」

「請教！」

　　踏步向前，劍卻消失，化作水霧隨趙恬而動。

霧山隱峰十三劍－不識廬山真面目

「不錯的劍招，水柔之劍是嗎？」

　　魔劍出劍，明明是已化水霧的利劍，俠夢劍劃過之處，劍身直接被逼迫顯影。

「雖然劍招不錯，但是用來防守就不太對了。」

「劍這種兵器，沒有防守的優勢阿！」

　　趙恬點頭，劍勢再轉，如星佈天穹，請君入局

86絕學－星羅布棋劍

「好劍招，但是一樣可惜．．」

　　俠夢劍的劍影紛飛，比星羅劍勢更準更快，趙恬只能後退爭取空間防守。

「我不會下棋，但是掀棋盤我很擅長。」

　　只是兩招交手，魔劍盡破趙恬所學所用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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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也有劍心意識？」（恬）

「妳說的東西我不知道。」

　　魔劍直到現在，用得都是劍法的基礎，只是夠準，只是夠快。

「每天抽出時間，練習基本劍招，練到想吐了。」

「妳也做得到一樣的事。（樂）」

　　這是以劍為命之人，真正的肺腑之言。

「為了劍捨棄一切，這我做不到呢？」（恬）

「我還是把握機會跟前輩多請教一些劍理好了？（笑）」（恬）

　　霧山之劍請教了劍該有的態度

　　星羅之劍請教了劍該有的自信

　　那麼請教這一劍吧！

天地無聲．忘形一劍！

「這一招阿？」

　　魔劍劍影交叉，直接架住了了忘形之劍，只是就算這樣，魔劍還是被這劍劈退數步。

「妳果然不擅用劍，劍有刀意，刀走劍招，我很難評價阿！」

「那這一劍，如何！」

　　人隨劍走，影電勢雷，天雷再現趙恬手中，請魔劍指教！

趙恬絕學－天雷

「好劍！」

　　魔劍的劍「活」了起來，華麗，壯大，美得無可附加。

雲裳之劍！

　　魔劍第一次使用了劍招，但是趙恬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招，趙恬只好以風雪接下雲霞！

雪山絕學－未若粉雪隨風起

　　兩人分開一丈，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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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反應真快，我後面的那一劍還沒動作，劍招所引的天地精氣都被妳分解掉了，好劍法！」

　　魔劍真的很開心，劍招如美酒，總是會令他沉醉不已。

「謝前輩賜教！」（恬）

「我也只能到這裡了．．．．」

　　魔劍的身體在粉碎，這是趙恬停下的原因，肉體的機能早已停止，用香火之力催動，只是加速損壞的過程而已。

「不必為我難過，我早就該走了。」

　　魔劍將俠夢劍拋給了趙恬

「送妳一劍，然後．．．」

「請君送我一程吧？」

　　趙恬點頭，趙恬轉腰，揮刀

趙恬獨我－忘塵

　　忘塵斬斷了最後的香火，斬斷了魔劍瑞笙最後的意識。

　　可斬不斷他的讚美。

「這就是我所創的忘塵嗎？真美．．．．」

　　魔劍瑞笙再一次離開了人世，以一名劍客最想要的方式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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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謝謝你的指點，謝謝你的劍）

　　趙恬沒辦法討厭魔劍，真心的無法去討厭。

　　幸好自己見了他最後一面，並且用忘塵送了他一程。

（前輩大概一直再等吧？能夠託付俠夢之人，能送他一程之人。）

　　趙恬嘆了一口氣，將俠夢和凌霜背在背上，離開了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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