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GO] 月雨奏其四

祥希希望第四彈
母雞卡快播了，趕快趁還沒變成廢紙前寫一寫發一發

第一篇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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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習慣在PTT上讀長文可以P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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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安喵姆喵姆！大家有沒有充滿精神啊？沒有也沒關係，因為今天的這支影片肯定能讓大家、讓世界更加充滿元氣喔！」

　　平板畫面上的若麥穿著一套清涼的黑色比基尼，背景看起來是自家浴室，浴缸內的水幾乎要滿出來，還有大量的冰塊漂浮在上方。

　　影片的標題則是「充滿愛情的比基尼冰凍大挑戰！斗內多少科威特第納爾幣就泡進冰水少秒（金額將全數捐出）」

　　祥子按下了暫停，不讓那白皙的肉體繼續晃動下去，拿起手機冷冷地開口。

　　「妳的意思是，妳就為了這個無聊的企劃，泡在冰水內長達四十分鐘，最後身體出問題進了醫院，很可能無法參加四天後的演出？」

　　「祥子的語氣比冰水還冷呢——這可是充滿愛的活動咳咳咳……我承認觀眾的熱情確
實『有點』超出我的想像，但這不代表妳看人的目光咳咳咳……」

　　電話那頭雖然努力想裝出平常的活潑語調，可沙啞乾枯的聲音聽起來只有說不出的怪異。

　　祥子徹底無語，開始懷疑自己選人的標準。雖然她是相中佑天寺有著向上的野心，但沒想到居然用在這種地方。

　　她真是恨不得立刻到佑天寺面前好好叨念她一頓，可人都進醫院了還能怎樣？總不能讓她在舞台上打到往生，那樣挺有戲劇效果，可還不是現在的Ave Mujica需要的。

　　「我知道了，妳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會想辦法。出院後我會好好與您溝通的，還請做好心理準備。」

　　祥子準備掛斷電話，佑天寺急忙喊住她。

　　「記得幫我按讚分享……」

　　祥子按下紅色的按鈕切斷通話。

　　四天後的演出是在知名音樂節上演奏三首歌，沒有戲劇的部分，所要找代打算是相對容易。否則她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佑天寺。

　　若只是要技巧足夠配合的鼓手，那也沒什麼困難，但祥子需要的是鼓打得好的年輕美人。雖然只是支援鼓手，但祥子希望確保群眾在揭開Ave Mujica的假面時能獲得她想要的衝擊與驚嘆。

　　拜託事務所尋找，也能找到符合的人選，可Ave Mujica為了獲得主流出道的資源已經虧欠太多人情，若因為這種團員私人的失誤而添麻煩，之後合約會更加的難簽。

　　她將接連傳來無用訊息的佑天寺靜音，翻找自己通訊軟體上的清單。

　　口風不夠緊……技術太生澀……外貌差了點……

　　最後她的目光停留在一個許久不曾點開的名字上。

　　椎名立希踏入高級飯店大門內，瞬間被過於寬廣高聳的空間震懾，忍不住抬頭環視華麗的吊燈和大理石梁柱，接待人員過來詢問時才回過神，覺得自己像是鄉巴佬而有些臉紅。

　　「我和祥子……豐川小姐有約。」

　　「我明白了，請隨我來。」

　　立希跟在服務人員身後，忍不住有些在意自己的日常穿著會不會跟這裡格格不入，同時埋怨起祥子的莫名其妙。

　　『椎名立希，我有一件鼓手相關的工作想要委託妳，方便當面談談嗎？』

　　如果不是開頭指名道姓，立希肯定會認為祥子傳錯人了。這條訊息再上面就是一年前CRYCHIC成立之初，兩人約見面組團的對話。

　　若是MyGO!!!!!正式成立前，立希肯定大罵祥子開什麼玩笑之後就進行封鎖。但，她想起了前陣子祥子失魂落魄的模樣，苦惱了一陣子之後終究還是選擇赴約，至少先聽聽她想說什麼。

　　不過沒想到是約在這種地方，有錢人就是有錢人。

　　從大廳走入用餐區後周圍的主題色轉為深色，座位之間也都隔著一些距離，很適合商談的場所。

　　「所以，要做什麼？」立希一屁股坐下，翹腿抱胸冷冷問。

　　「先點個飲料如何呢？我買單。」祥子端起紅茶啜了一口。

　　立希目光不自主地落在右臉上，看似精緻，但不曉得用了多少化妝品才蓋住傷口。

　　本來想說不需要破費，但瞥見菜單上的價格後吞了回去，只跟服務生要了杯最便宜的熱咖啡。這都能讓野貓吃上三杯抹茶巴菲了。

　　祥子從隨身的包包內拿出兩疊資料，遞到立希面前。

　　「這是這次工作的合約，一式兩份。第一頁是保密條款，包括這次見面在內都是機密事項，請勿隨意透露給別人。若妳願意在保密條款的部分簽名我們才會繼續往下談。」

　　這比她進RiNG打工時簽的契約書還要厚上許多，顯然不是支援學生樂團之類的業餘活動。

　　「到底是怎麼回事？還需要用到契約書？妳是什麼樂團的經紀人嗎？」

　　祥子垂下眼，聞了聞紅茶的香氣，悠然啜飲，沒有回答。

　　立希嘖了一聲，只好認真地讀起條款，雖說寫得咬文嚼字又繁縟複雜，但內容僅是禁止任何形式地透露樂團的任何情報，包括此次會談、團練、表演內容等，否則將有一筆罰款。

　　反覆看了幾遍，目前看來只要不說出跟祥子見面以後發生的事情就安然無恙，況且自己跟那個粉毛不一樣，不是愛嚼舌根的人，完全不是難題。

　　就算接下來真的提了很離譜的要求，當場走人就是了。

　　如此盤算一會，立希才拿起筆簽下自己的名字。

　　「說吧。」她丟下筆，謝過服務生後端起咖啡淺淺品嘗，確實是RiNG的咖啡比不上的香氣。

　　待立希將杯子放回桌上後，祥子才開口。

　　「我是Ave Mujica的鍵盤手，Oblivionis。」

　　「哈啊？」

　　「睦是吉他手，我們的鼓手臨時出了狀況，要請妳來代打，四天後，五首歌。」

　　祥子雙手在膝蓋上交疊，靜靜地望著瞪大眼的立希。她早已決定，只要立希追問她退出CRYCHIC的事情，就會立馬起身離開。

　　她是來談生意，不是來敘舊的。

　　立希緩緩瞇起眼打量面前的舊識，祥子不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也的確是會突然丟
出這種重磅消息的人。

　　為什麼選她？為什麼退出CRYCHI跑去搞什麼蒙面樂團？燈跟爽世知道嗎？

　　無數念頭閃過，起初有些生氣，那個雨天被唐突拋下的回憶再度翻湧。但最後定格的，卻是兩人之間那模糊的同居協議。

　　「……這個樂團，和妳之前說的『賭上人生』有關嗎？」

　　祥子腦中立刻浮現了好幾個避重就輕的話術，也浮現了數種斥責對方搞錯重點的說法。雖然談判也講究情面，但最終還是得回到利益上，最愚蠢的莫過於信任、同情對方而簽下有損自身的合約。

　　但，面對立希耿直的眼神，她什麼都說不出口，只是無言地點了點頭。

　　椎名立希將合約翻到最後一頁，簽上自己的名字，將還有些燙的咖啡一飲而盡，起身。

　　椎名立希向來不擅長思考長遠的事情，對於追溯過去也沒什麼興趣。既然祥子現在需要她，那她就去做，僅此而已。

　　「走吧。」

　　「去哪？」祥子有些恍惚地抬頭看著立希。

　　「只剩下四天，得抓緊時間練習，至少我得先把鼓譜打熟才能開始團練吧？」

　　祥子連忙起身結帳，跟著立希一同離開酒店，看了一眼時鐘，結束的比預期要早很多，才剛過三點。

　　「去RiNG還是CiRCLE？」

　　「都不是，事務所有提供我們練習室。我們搭計程車過去。」

　　祥子先是叫了計程車，又用通訊軟體聯絡事務所空出一間練習室並準備好爵士鼓。直到抵達公司為止立希都只是雙手抱胸不發一語。

　　雖然立希從CRYCHIC時期就不是多話的人，這也是祥子相中她的原因之一……不過都
做好被揪住領子質問的心理準備，此刻全數落空反而有點不踏實。

　　或許，立希並不在乎CRYCHIC，不是每個人都跟長崎一樣念舊……

　　不對，集中精神，不要去思考對樂團沒有幫助的事情。

　　簽下契約後，立希就是她實現野望的棋子之一，僅此而已。

　　步入練習室後祥子先是打開電腦調閱資料，立希將爵士鼓調整到自己適合的位置與高度。

　　「演出曲目是Ave Mujica、黑色誕生日、雙月，妳先前提過會用我們的歌練習，這三首包含在內嗎？」

　　「有打過。」立希點了點頭，隨後在祥子的要求下演奏一遍。

　　激昂的鼓點當中，立希想起以前也曾有這樣的事情，只是當時的祥子滿面笑容，明明自己打的只是最簡單的節奏，卻如同目睹了什麼鬼斧神工一樣大聲鼓勵喝采，讓她羞得耳朵都紅了。

　　「讓我們一起努力成為更好的樂團吧！」

　　她很清楚當時的技巧有多麼青澀，可是，還是對這句話產生了嚮往。

　　伸手止住鈸片的餘波，震動讓指尖有些發麻，喘著氣忐忑地望向祥子。對方若有所思的點頭，似乎挺滿意，讓立希嘴角微微上揚。

　　「不錯，如果肢體演出華麗些會更好。這是兩首新歌的MIDI和鼓譜，請自行取用。」祥子秀出電腦的畫面。「我會把團練安排在明天下午四點到晚上十一點之間。」

　　「了解，但我明天打工有班，七點才能到。大後天也有，我跟前輩調班看看，再給妳答覆。」

　　「沒問題。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容我暫時離席一個小時左右，若妳練完了可以先行離開。」

　　祥子離開後立希立刻拿出手機調整自己的行程，發現其中一天跟MyGO!!!!!的團練撞上，但最近也沒有Live，思考一會後還是在群組跟大夥請假。

　　「原來Rikki也會請假的啊～」

　　看著帶有嘲諷意味的貼圖，立希嘖了一聲將對方靜音，專心讀譜。

　　當祥子從俗務中脫身時，天色完全暗了下來。事務所面對這次臨時換人擺出刁難的態度，音樂節的官方也恰好有些技術問題需要處理，種種瑣事折騰下來讓她有些厭世。

　　等佑天寺出院一定要好好修理她一頓。

　　本來打算直接打道回府，櫃台人員卻告知她同行者還沒從練習室出來，祥子訝異地望向大廳上的時鐘，已經過了三個多小時。
　　
　　推開練習室的門，轟鳴的鼓響傳來，立希敲下小鼓後高舉右手轉了個棒花，卻不慎脫落，在地板上彈跳幾聲後滾至祥子的皮鞋旁。

　　立希停下動作和祥子四目相望，白色的外套已經脫下放在一旁，目光因為集中精神顯得銳利，微張的唇不斷喘息，滿身大汗，瀏海跟鬢角都黏在臉蛋上，看起來有點狼狽。

　　……這個人，不會整整打了三個小時吧？

　　祥子看著立希腳邊的幾個空水瓶，挑了挑眉。鼓手都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嗎？

　　「要走了嗎？我還想再練一下。」立希拉起衣服的下襬擦汗，露出一截雪白的腰肢。

　　祥子搖搖頭，撿起鼓棒遞給立希，雙手抱胸示意對方展現方才練習的成果。

　　立希遲疑一會，才點點頭，敲了敲鼓棒後開始演奏。

　　聽到一半祥子便發現，展現出來的水準跟先前有所落差，實力不應該是這樣才對……
不對，答案很單純。

　　前三首歌，立希展現出來的是對歌曲的熟練度，不曉得出於喜好還是挑戰，她反覆練習這三首歌很多次，以至於純熟的讓祥子錯判了立希的程度。

　　雖然佑天寺看起來吊兒郎當，但雙巧手的天賦加上看不見的苦練還是讓她有很高的水準，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祥子抬手示意立希停下。

　　「今天就這樣吧，我會把這首歌的鼓譜改的簡單一點。」

　　「不用改，我會練好。」立希表情僵硬，用力握緊鼓棒。

　　祥子瞇起眼，她不習慣在決策上受到團員反對。

　　「那妳把這段再打一次。」祥子走到立希身旁，伸手指了指平板上的鼓譜。

　　立希深吸一口氣，將鬢角撥至耳後，又開始了演奏。

　　同樣的過錯，隨即嘎然無聲，再次奏響，同樣的失誤，最後空氣中僅留下鼓手的切齒聲。

　　祥子嘆了一口氣，拿起觸控筆便要修改。

　　「我說了不用改！」

　　立希氣急敗壞地站起揮開祥子的手，筆和鼓棒一同落到地上。

　　她跟那時候不一樣了！她不需要祥子配合！她可以追上祥子的步調！

　　當她瞪向祥子時，卻愣住。

　　祥子瑟縮起身子，舉起手護住右臉，眼神帶著驚恐。

　　「啊……我不是……」立希真想掐死自己。

　　「別介意，是我自己的問題。」祥子很快地恢復平靜，順了順瀏海。

　　「為什麼要說這種話？」反而是立希露出忿忿的表情。

　　「……妳似乎有點無理取鬧了，立希同學。我是請妳來打鼓，不是來增加我的困擾的
。」

　　「明明就不是妳的錯！為什麼要說『是我自己的問題』？我好歹也是知道內情的人，至少在我面前不要隱藏啊！」

　　冷靜，豐川祥子。椎名立希本來就是一個血氣方剛的人，瞧她憤怒的表情跟帶淚的眼角，完全就是被情緒沖昏頭了，不要隨著她起舞。

　　「那妳呢？」

　　不對，該說的不是這個，停下來豐川祥子，妳在處理樂團的事物，妳要扮演的是
Oblivionis——

　　「妳有想要依靠別人嗎？明明練曲遇到困難了卻不主動跟負責作曲的我說，只想著要自己解決，妳以為現在跟當時一樣是樂團家家酒嗎？真是毫無長進呢，椎名立希。」

　　立希瞪大眼。

　　祥子一瞬間感到後悔，隨即將這情緒拋之腦後。

　　人生最不需要的就是後悔，毫無助益

　　「看來我們沒有合作的緣分，請回吧，我會另請高明的。」

　　立希低下頭。

　　結束了。

　　早該結束的，都是自己思慮不周，事到如今還想牽動過去的緣分。

　　除了白紙黑字簽下的契約，所有允諾都僅是空談罷了。

　　「我很喜歡這首歌。」

　　「哈？」

　　椎名立希在說什麼牛頭馬嘴？

　　「這首歌閃閃發亮的。雖然曲風完全不一樣，可是，就跟春日影給我的感覺一樣，是傾盡了作曲者的熱情跟心力凝聚而成的……」

　　為了應付商業出道的大量曲目，繁忙的祥子不得不在構築出曲子的雛形後，就交給事務所的作曲團隊完善。這首歌是少數她捉住空檔，在深夜當中聽著雨聲獨自完成的。

　　甚至她覺得這首歌的商業表現大概不會太好，蘊藏著太多私心，而不是去顧慮流行與抓耳。

　　這首歌，是在咖啡廳聽過立希的曲子後激起的靈感。

　　「另外一首歌改簡單點沒關係，但只有這首歌，我想要好好演奏。」立希抬起頭，堅定地望著祥子。「我想用我的雙手，演奏出妳的全部。」

　　全部？

　　真是可笑。椎名立希根本不知道分離的這一年來她改變了多少，尤其是決定商業出道後顧慮的事情跟盤算更是讓她變得更加不近人情。

　　憑什麼說這首歌就是她的全部。

　　簡直愚蠢。

　　罷了。最浪費時間的事情就是跟笨蛋溝通。

　　「我只給妳一天的時間把這首歌練好。」祥子冷淡地拾起筆跟鼓棒放置到譜架上，卻被立希捉住手。「……又怎麼了？」

　　「就是……那個……我……我還想說的是……我一定不會傷害妳，無論發生什麼事情
，我都是妳的……室友。」

　　八字都還沒一撇的東西，真不知道為什麼這人可以說得像是真的一樣。還自顧自紅透了臉。

　　甚至緩緩抬手，小心翼翼地摸了她的右臉，真是放肆。

　　「還痛嗎？」

　　「……有這樣的室友，頭很痛。」

　　幸好為了遮掩傷口，妝上得很厚。

　　否則她也羞紅了臉這回事，肯定會被取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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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一輩子的MyGO!!!!!是很困難的
但是，只要能累積一個又一個的二創的話
或許就能夠達成「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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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會耶 一來立希跟祥子在買夠中完全沒交流，但詩超絆立希的回憶畫面都是祥子 二來母雞卡團員有兩位跟立希同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