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鐵拳怪-11

到了台東後，我們兵分幾路，百里死神孟襄如直接前往懸崖，戰鬥組直接到海邊，前輩霍人為帶了五顆手榴彈，和黑心醫王與正中眉心屠莫寒躲在一個石頭陰影下，離戰鬥組不遠，可以從那樣的距離支援我們。

飛影也帶了五顆手榴彈，只要手榴彈，百里死神的子彈，或是正中眉心屠莫寒的雙槍對水鬼造成影響，我想我一拳就能終結這水鬼，畢竟它不過就是氣組成的魂魄，我之前吸收了成龍的鳴蛇之氣，在後續我也確定我的氣確實上升了，如果說那鳴蛇的氣是神等級，那我的氣應該也有神的等級。

我愉快笑了一下。

屠莫寒提供了通話用耳機給所有人，所以即使百里死神孟襄如在一兩公里外，我們還是能彼此溝通。

"百里死神，你那邊準備好了嗎?"，我問。

"他媽的哪有什麼準備好了，Google Map資料太舊了，這裡視野全部都是防風林，他媽的我根本看不清楚你們的位置，只有在你們穿過防風林之中，我才能確定你們位置。"，百里死神大罵，"現在換位置也來不及了，等等聽我指揮，你們需要到達我視野看得清楚的地方。"

"糟糕，出師不利。"，我心想。

接著我聽到耳機傳來百里死神的訊息，"你們必須往石巖上前進，這樣我才看得到你們。"

於是我，飛影宇文漢和萬花棍李祥往南方高處攀登，同時她也下了訊息給前輩和醫王，要他們往我們位置靠近。

但是之前偵查過，黑心醫王最好的躲藏點就是在那石頭底下。

"百里死神的視野比較好，聽她指揮。"，我對著對講機說。

於是前輩和醫王也開始移動。

忽然耳機傳來雜雜的噪聲。

"是誰的聲音?"，沒有人回答。

我們戰鬥組走了一陣子才到石巖上，這樣百里死神應該看得到我們了吧。

"百里死神，請問妳現在能清楚看見我們嗎?"，我問。

又是耳機的吵雜聲，但是我隱約聽出一些字，"現在...看...見你們"

收訊也太爛了吧，"屠莫寒，你這次準備的耳機與對講機品質太差了吧。"

"胡說，這些都是一等一的。"，屠莫寒的聲音異常清楚，怎麼百里死神那里訊號那麼差，"是不是距離太遠了?"

"不可能，除非壞掉，不然這種距離絕對可以清楚通訊。"，屠莫寒說。

戰鬥組已經到達高處，支援組前輩、屠莫寒和醫王也到了附近，但支援組的位置絕對稱不上好。

"看...見你們。"，百里死神說。

好，那接下來就是找出水鬼的位置了，我開始運氣，自從上次吸取氣的經驗後，我突然開竅了，能夠隨意將氣散出去探索周圍。

沒有水鬼的氣。 話說水鬼的氣應該是怎樣，像是魔神仔那樣嗎?

飛影忽然揮起鐵槌，像是與看不見的東西戰鬥。這是怎麼回事? 萬花棍李祥納悶看了我一下，我搖搖頭表示不清楚。

"飛影你在幹嘛?"，我喊。

"快來幫我，我快撐不住了。"，飛影也喊。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是我直接運氣並打出拳氣在飛影攻擊的目標上，雖然我看不到。

飛影沒有停下，大喊，"你沒有打中它。"

照理說以剛剛飛影攻擊過招的位置，我的拳氣應該是中了啊?

接著岩石上彈出火花，這子彈絕對是從百里死神那打過來的，子彈口徑可不是普通屠莫寒的雙槍。

"百里死神，你在幹什麼? 為何開火?"，我對著對講機吼。
耳機又傳來一陣吵雜聲。

霍人為忽然衝過來抓住飛影，使出了過肩摔，飛影還沒來得及反應，已經被前輩拖走。

"前輩，你在做什麼?"，我再次對對講機吼。

"那邊是最差的位置，你沒注意到飛影戰鬥的位置，隨時會掉下懸崖嗎?"

"但是那位置百里死神才能看清楚我們。"

"笨蛋，你以為你在跟百里死神說話嗎，從剛才都是吵雜聲，她根本沒有正常說話過。"

好像是這樣沒錯，百里死神的聲音總是斷斷續續。

接著附近走來一個老婦人，這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怎麼還有人在海灘走著。

忽然一陣大浪，撲向老婦人，萬花棍李祥衝過去抓住老婦人，並且將棍子伸向我，我立馬抓住棍子。沒費多大的力便把他們拉上來。老婦人因為剛剛被海水沖過，不斷發抖。

我擔心有詐，剛把老婦人救上來，我就運氣檢查了老婦人，她的確是普通人類。

"前輩李祥，你能先送她回家嗎? 再這樣下去她會失溫。"

於是前輩揹著老婦人快步離開。

什麼事情都還搞不清楚，我們已經少了兩個人力，飛影被過肩摔後暫時失去意識，萬花筒李祥也離開了。

甚至百里死神在不在，我都不敢確定了。

於是我又呼叫百里死神，"百里死神，妳在嗎?"

"我一直在這裡，你們為什麼往石巖那邊走?"，百里死神說。

"剛剛妳要我們往這裡走啊，這裡妳才看得到不是嗎?"

"你們現在的位置我已經完全看不到人了，那裡是防風林最茂密的地方。"

糟糕，我們全部上當了，現在往回撤也許可行，但是萬花棍李祥回來會找不到我們。

前輩霍人為走向我說，"別講話，看著我就好。"

他開始在原地揮雙刀舞動，暫停一下從包包中拿出茅台酒，喝了一口，然後從口中噴灑出來。

我的視線開始模糊，是因為酒嗎? 我盡力撐住，但是我像是在夢中夢似的，每次覺得清醒過來，又開始覺得疲乏，就這樣我經歷了好幾次清醒，接近睡眠，接著又清醒。

直到最後的清醒時，我們還在原地。

前輩衝向我說，"走，回到本來預設的地點!"，於是我背著飛影，往原本預定的地點奔去。醫王和屠莫寒也跟上。

"萬花棍回海邊後，回到本來預定的地點，不要去巖石區了。"，霍人為對著對講機說。

"收到，發生什麼事了嗎?"，萬花棍問。

"我們剛剛全部中了迷幻咒，巖石區是真的，防風林是真的，但是偏偏我們腦中得到的資訊是假的。剛剛飛影和一個想像中的敵人對戰，我猜百里死神一定也以為看到什麼，所以往我們開槍，還好她意識也不清楚，失去準頭，不然我猜她的目標不是鐵拳就是飛影。"

"抱歉，我剛剛看見從巖石上爬出一隻怪物，我以為就是那隻水鬼。"，百里死神解釋。

但是現在的情況是我們不能太過於相信彼此，所以本來以為會是最大保護力的百里死神，變成在脖子後面抵住的槍。

我很清楚現在也不能相信前輩，我們大概是中了迷幻咒，但是前輩也有可能利用這樣的解釋欺騙我們。

我終於明白之前對應紅色等級的團隊過來，還是被殲滅的原因了，他們恐怕就處於我們現在的情況，誰都不能相信，遇到奇怪的幻覺便彼此殺戮。

我誰都不能相信，甚至我看到了什麼，我也不能一股腦確定我看到什麼。

這個情況只有一個辦法可以解，就是直接找出那隻水鬼，幹掉它。

我不能讓百里死神孟襄如知道我的位置，不然我恐怕會被她斃了。我把飛影放下後，靠著巨大的巖石，直接跳入海。一進海中，我吸納了一口氣，再來的半小時我沒打算出海面了，我不能讓百里死神知道我在哪。

我之前吸收了鳴蛇成神的氣，所以在冰冷的海中，我只要稍微運氣，就會感到溫暖。這半小時內我必須找到水鬼，幹掉它，我現在沒有人可以相信了，只能靠我自己。

終於在我下潛到100公尺的海底時，我感受到了水鬼的氣。它的氣可不是普通精怪的氣，它可以從那麼遠，幾公里外的距離，影響我們所有人感知。我必須做好對應。

我如果又被它的迷幻咒影響，恐怕我會剩屍體浮上海面。

所以我爆出所有的氣，一方面偵查，一方面保護自己。就像是在看不見東西的樹林裡隨便揮著棍子，找到方向。

有一股奇異的氣，太過於精致雅麗，從氣的角度來說，這種控制氣的方式很美。

但是我確定了，這就是水鬼。

我開始快速游向那股氣，就是一隻水鬼，它很冷淡看著我說，"你是第一個找到我的人。"

"你今天早餐吃了什麼?"，水鬼忽然問。

"就一杯咖啡，我加了八匙糖。"

"午餐呢?"

雖然它莫名其妙有這些問句，但是我的直覺是它並沒有要對我施展迷幻術。

"兩碗大碗滷肉飯，5顆滷蛋。"

"吃得蠻多的。"

"是啊。"，我回應，我這樣的氣需要很大量的能量補充。

"晚餐?"

"兩個排骨便當。"，我說，"現在能來解決事情了嗎?"

"嗯，來解決吧。在這之前我得告訴你，主人對你很期待。你也是第一個找到我的人，我相信主人不會錯，你可不是普通的人。"

"我就是個普通的人!"，我揮拳，而它並沒有要閃避，直接被我擊成兩半。

我望著水鬼的屍體，總覺得這隻水鬼與普通精怪不同，它擁有極高的智力，最可怕的是它有個不怕死的心。

怕死是所有生物精怪都有的特徵，但是從上次的鳴蛇到現在的水鬼，似乎都喪失了這共通性。

結果手榴彈完全沒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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