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青煞玉之二:祈山靈胎 19
簡翠素黑長袍罩身,在見到我們時眼底閃現一絲詫異,但那點情緒如石子入水,掀起短暫漣漪,轉瞬就回復平靜。
她注視著我們,既不驚慌,看起來也不困惑。相比於過去,面前的簡翠變得更加沉靜,那雙烏黑的眼少了徬徨,連帶抽走其他濃烈的情緒。
「這幻境內只有我一人,先前從未有其他人進來過。溫昭曾說,來日將會有人帶著心玉回來祈山。」在我和梁哥開口前,她從湖邊起身,率先說:「就是你們,對麼?」
我兩人頷首,她又問:「外面……過多久了?」
「三百年。」梁哥回道:「這麼久的時間,都沒有人發現妳在這裡?」
簡翠搖頭,她目光望向波光粼粼的湖面,「我讓祈山陷入這種境況,如今殘魂受縛此處,是咎由自取。這裡偶爾會有空間裂隙,我能聽見、看見王尋他們的狀況,但沒有人能從外面進來,也沒人發現我在這裡。」
我看了看四周,說:「他們不會發現是正常的。」
這地方平凡無奇,但就空間上來說已經是陣中陣中陣,足足疊了三層。生死局是第一層,迷魂陣是第二層,簡翠所在的這一方靜謐是第三層。
好好的一個局被做了這麼多改動,難怪我在局外時覺得這個陣看起來破破爛爛。
「妳在的這個地方,外層裹著帶限制的迷魂陣,進不了迷魂陣,就到不了這裡。」我和簡翠解釋:「而要進迷魂陣,得在握有青煞心玉的情況下觸碰畫作,這條件太難達成。」
「溫昭立陣不太可能出錯。妳偶爾能看見外頭情況,應是他立陣時刻意為之。」我略一停頓,說:「我不確定他這麼做是什麼用意,建議妳別多想。」
要我來說,溫昭多做這一手,某方面來說是種施捨。但換個角度看,心愛之人近在眼前卻無法觸及,也是讓人難受。
「沒事。能想的我都已經想過了,謝謝你還顧慮我的心情。」
簡翠音色柔緩,眸中倒映青山綠水:「我魂魄不全,現在對很多事……都不太有感覺了。
我感覺不到時間流逝,有時會整天回想過去,有時什麼也沒想,就看著湖、看著祈山。」
梁不問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那妳看見了什麼?」
「祈山青翠常在,始終如一。」簡翠斂下眼,「山依舊是山。」
她幾個吸吐,群山四環,周遭渺無人煙,簡翠的聲音平靜淡泊。
她說:「世事一場大夢,生老病死乃天道循環,是我太執著。」
這問題是梁不問提的,他聽完沒有回應,但我對這想法有些不以為然。
我不禁輕笑,話聽來都帶點嘲諷:「人生糟糕透頂,沒點執著的事要怎麼活下去?」
「再說,即便妳放下了,翠竹教的人還是守著她們的信念。」我搖了搖頭,「一件事情起了頭,只要有一個人還記著,哪怕僅僅只有一個人,就都還不是結束。」
因果循環的可怕之處就在於此,一旦攪和進去,要抽身是難上加難。
我站到腳酸,隨地一坐說:「我之前就想,靈胎怎麼就差那麼臨門一腳,遲遲無法成型。原來是因為這養靈陣的陣眼和心玉有關,如今我們入局,心玉歸位,這陣也該成了。」
「你怎麼對養靈陣這麼了解?」簡翠看向我,「你也是溫家人?不對,你是……」
她眉頭輕蹙,幾秒之後,輕輕倒抽了口氣,「你是青煞玉。」
簡翠曾在遠處觀戰,她雖不曾和我有過對話,但確實是有見過我。
「哎呀,妳記憶怎麼這麼好!」我不吝鼓掌,末了偏過頭問:「不過我當初外貌和現在差挺多的,妳這算是直覺驚人,還是我當時表現得太精彩,讓妳印象深刻?」
簡翠沒有回應我的話,她呼出口長氣,「你沒有死。」
「對,我沒死。但我沒死,妳怎麼感覺有點慶幸?」
我捕捉到她細微的表情,幽幽一笑說:「我想死死不了,這樣是好事?我命不由己呢,有人千方百計想讓我活著。」
「我不是慶幸,我只是……算解了多年疑惑吧。」簡翠沒受我影響,她緩緩說:「原來溫
昭當時是在指你。他為了讓你來祈山,兜了這麼一大個圈子。我只是他的棋子而已。」
簡翠雖然這麼說,但她看起來對此也沒多少怨尤。
她沉默一陣,結束有關溫昭的話題,看向我們兩人說:「你們會出現在這裡,必是有需要我的地方。閒聊就到這裡吧,還請直說來意。」
梁哥點頭,他也不拐彎抹角,直言道:「要解這場局,我們需要妳的幫忙。」
「解生死局一般有兩種途徑,一是武力壓制局心,二是讓局心放下執念。非到必要,我不想試第一種方式。王尋自願成為局心是為了成全妳,妳是唯一可以說動他的人。」
「若我不願意幫,你們要怎麼辦?」
「我有把握會贏。」
梁不問眼眸一抬,反掐她的弱點,「但妳女兒現在也在局裡,若打起來,我無暇顧她。」
「……嗯?你剛不是說外面時間已經過去百年,她怎麼會……」簡翠面露不解,但她馬上
就打消了追問的念頭,轉而說道:「也罷,那是她的機緣了。」
簡翠答應幫忙,她問梁哥:「我現在受困此處,你要怎麼帶我出去?」
「妳什麼都不用做。」梁不問聲色沉穩地下達指令:「收起雜念,闔目。」
簡翠沒有絲毫排斥,梁不問話語一落,她依言動作。
梁哥抬手,透白長絲自他指尖竄出,直刺簡翠額心。
控靈能掌人神魂和靈識,操控上彈性極大,梁家人對控靈的理解更是遠遠超出一般人想像。梁絕當初就是騙過所有人,將我的神魂暗地收攏,才能將心玉碎光的我救活。
但我不知好歹,鬼門關前走一遭,醒來後經常嫌梁絕自作多情。
印象中,我曾問過他為什麼救我,但得到的回答模糊不清。溫昭和梁絕雖然在氣質和性格上南轅北轍,說話模式卻有點類似,常常讓人一肚子火,有時還會越聊越迷惘。
記得有一次,梁絕在觀雪亭中陪我練凝絲。雪山肅冷,他在亭中閉目靜坐整日,宛如一尊冰雕,只在日落時睜眼說了一句:「青玉,你心有缺。若修成神,也只會是邪道。」
我當時絲凝不好,心情也不好,所以就隨口敷衍他:「哦。那怎麼辦?」
「你得把心找回來。把所有散落的、缺的,都收回來。」
「但我不知道怎麼找。」
我陷入學習瓶頸,煩躁的在手中把靈絲玩成翻花繩,心不在焉地說:「外面一堆人想要我的命,但我走三步就開始喘,整個人比風中殘燭還要虛。我要怎麼找,你要陪我麼?」
梁絕像是沒有聽到我的話,他兀自起身,走出四角白亭,沿著小徑往木屋走。我跟在他身後離開,心裡覺得有點悶,但不回答我也確實是他的作風。
不料,那次梁絕走到一半,居然在途中停下腳步。
當時他背著身,站在白雪之中說:「你知道我叫什麼嗎?」
我翻了一個大白眼,抵著鼻尖又開始咳嗽。
……煩死了。
豔色的血從我掌心滴落雪地,魄雪峰中終年縈繞的寒霜之氣穿透皮膚,箍緊每條神經。我覺得頭在痛,五臟六腑也在痛,明明全身上下已經沒什麼能痛的東西了。
但我真的在痛。
我死死按住太陽穴,抱膝蹲了下來。
疼痛讓我頭暈目眩,我在喘息之間勉強睜眼,四周皆是翠綠一片,哪有什麼終年積雪。簡翠身形虛化,她的存在漸趨透明,在我眼中成了一種恍惚的影子。
我看到她開口,但雙耳嗡嗡聲一片,高頻噪音讓我聽不清楚她的話。
她似乎是在說「你不能相信自己」,我聽了幾次覺得不對,又感覺她是想說「你不能相信記憶」或是「你不能相信這裡」。
我搖頭表示不明白,她的表情越發陰沉,竟開始朝我走近。我開始看不清楚她的臉,影子的雙眼是兩個焦洞,她枯黑的手冒出白煙。臭味撲面而來,像是有人剛燒了成堆髮絲。
這次,我終於聽懂影子的話。
她說:「你不能忘記我們。」
她的焦手搭上我雙肩,五指越縮越緊,像要狠狠掐進肉裡。因為氣管被灼燒毀損,嘶嘶氣音自她喉中洩出,變成一種難聽的詛咒。事情發展至此,我赫然意識到,這是幻覺。
先前化消冤煞的影響仍在,我的身體狀態和精神穩定程度成反比,現在這樣都還好解決,但幻覺出現頻率如果繼續提高,那就會變成大問題。
孰真孰假,再難定奪。
我調整呼吸,靜下心神。
但奇怪的是,在我重整情緒後,耳邊的呢喃雖然不見了,但肩頭的觸碰感並沒有消失,我甚至開始感覺有人在咬我的手掌。
等等,不對,哪裡不對——
我突然想起一個可能,心頭一跳,轉頭朝梁哥喊道:「梁不問,你動作快點!我們兩個意識進陣,身體都還在外頭,王尋在媧禮前還會先回家一趟,外面現在沒人可以顧我們!」
我一說完,左臉火辣辣的一疼,像被搧了個巴掌似的,實在不知該氣還該笑。
幸好梁不問動作算快,我說話當下他就已經收回靈絲,幻境內失去簡翠身影,四周也開始崩解。
他原本似乎想先問我剛發生什麼事,但聽到我這樣喊,馬上就明白目前其他事更要緊。
幻境消失,我倏然睜眼,看到花年歲的手在空中揮到一半,眼看就要賞我第二個巴掌。幸虧我反應力極佳,眼明手快的捉了她的手,這才免於左右臉都印著手印的慘況。
我嘖了聲,「花姊,你不能趁我失去意識,就這樣公報私仇啊。」
「你終於醒了!」花姊看我睜眼,激動得快要跳起來,她語無停頓地說:「現在情況一團亂,葫仔他們兩個都昏倒,你們昏得更早,我剛剛——啊!」
一段成人腰身粗細的樹幹從遠處飛來,我把花姊往旁一拉,左手同時甩出數條白絲。靈絲捆上粗木段,它的飛行軌跡遭到改動,被我扔進身後樹林。
我按著太陽穴起身,還未完全進入周遭狀況,下一刻,勁風夾帶血味直掃面門。
我們已經離開王尋住處,剛剛躺的地方很簡陋,就是在一棵比較蓊鬱的大樹底下而已。一如花年歲所說,黑馬兩人現在也暈在這裡,梁哥正在伸手探他們鼻息。
不遠處打鬥聲喧囂,我往那方向看去,滿天冤煞聚於王尋一身。
在他的對側,一道身影步伐飄忽,如鬼魅,更如捉摸不定的風,周旋在冤煞之間。
是萍娘。
我霎時一愣,為什麼萍娘會和王尋大打出手?
萍娘笑得開懷,她在黑霧中揚手移步,掌中冽風直衝聚攏的冤煞,毫不畏戰。
她察覺我們已經清醒,在煙硝間咧嘴,隨後猛地轉腕,手指向地一比。
風卷纏繞冤煞直貫入土,帶起沙塵漫天。萍娘髮絲凌散身後,勾起嘴角問王尋:「媧禮時程未至,靈胎是不是還沒完全醒?我們繼續打下去,你覺得牠有沒有機會胎死地底?」
王尋靜默不答,轉息之間,濃烈黑霧自天頂罩下,將萍娘禁錮其中。
花年歲看到這幕,用最快的語速開始跟我解釋來龍去脈:「萍娘在你們昏倒後忽然出現在王尋家,說是要找我聊天。可我看你們昏迷不醒,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葫仔他們覺得萍娘不對勁,想背地裡把她拿下,結果……」
「結果他們自己就先倒了。」
我抹了把臉,嘆道:「怎麼這麼蠢,萍娘看起來就不能惹啊!」
「他們暈得不醒人事,我束手無策,當下只能順著萍娘,坐著和她聊天。」花年歲說:「結果聊一聊,有陣煙霧飄進屋內。萍娘用風將煙搧出窗外,然後就和王尋打起來了。」
木屋有坍塌的風險,花姊在他們打起來後把我們幾個都拖出屋外,所以我們才會躺在這。
「我覺得萍娘是在守我們幾個人,但是……」花姊微微皺眉,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
她好不對勁。說的話也不太能信,一下說要把你們帶出局,但方才和王尋打到一半又喊說算了,她要在這裡殺掉所有人。我實在分不出來哪個才是真的,只能趕快把你叫醒。」
「妳沒有和他起衝突的是對的。」我和花姊說:「他不是萍娘,而是一種叫禍鳥的妖。其他事之後再說,妳從現在開始閉上眼睛,待在這裡,不要亂看。」
禍鳥塑靈的能力是在吞食火鳳後繼承的,但這群體本身就善於操弄生物的精神狀態。這能力防不勝防,要抵禦很看個人造化,只能盡量不要和牠們對視來降低中招機率。
蘇家兩個小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翠竹教早先給他們喝的東西還沒發作,沒想到居然先被禍鳥擺了一道。梁不問沒空搭理王尋這邊,手上靈絲吊著他們虛弱的呼吸。
「欸!你們真的很——煩——」萍娘的聲音自黑霧中傳來,「我不是說了嗎?我帶走我要
的人,我對你們這個養靈陣還是生死局什麼的沒有興趣啊!」
萍娘說著說著,聲音漸漸起了變化,從全然的女聲,轉為一種空靈而中性的聲音。
他發出笑聲,聽來有恃無恐,在層層冤煞裡問:「我當萍娘當得不好嗎?我哪裡妨礙到你們了?為什麼要一直跟我對著幹?不是說好要合作嗎——」
雖然都是問句,但王尋顯然沒有要回應的意思。只見砍柴人雙掌交合,冤煞霎時聚攏,如天地一雙大手將萍娘碾於掌心,轟地一聲,阻斷所有疑問和聲音。
一秒、兩秒、三秒……
冤煞散去,萍娘原先站的位置空無一人。
一灘暗紅色的液體緩緩滲進土壤,髮絲和摻著肉骨的碎沫散在雜草中。
四周陷入靜默。
下一刻,狂風驟起,不同於萍娘的聲音從四面八方笑了起來。
「無法溝通,腦袋就是多餘的。我討厭這世上所有多餘而無趣的事物。」
混在風裡的話,在所有人耳側低語。
淒厲的尖叫乍響於樹林之間,我往那方向看去,見到一人在逃跑間身首分離,撲通一聲倒在林子外緣。她腰身以下都是血洞,蠕蟲以驚人的速度啃食著她的身軀,眨眼便成白骨。
長蟲們在飽餐一頓後爬上最近的一棵樹,我移動視線,這才看到蒼素站在樹梢。
他膚色白皙,成群的蟲爬回他的身上,融進血肉裡頭,重塑形體。他手上拿著一顆頭,看起來是翠竹教的人,死者神情驚恐,鮮血濕答答的從枝頭滴落。
蒼素拿著頭顱,半瞇眼眸,低頭睥睨眾人,金色雙眸裡滿是不羈和野性,壓迫感極強。
他拋出那顆頭,鮮血在空中灑出一彎弧度,恰合他唇邊譏諷笑容。
「不想講規則,好啊,那就都別講規則——」他躍下樹梢,和斷頭同時落地,肆笑道:「
溫昭那傢伙也別想叫我做事。什麼化靈,什麼養靈陣,都沒有我現在殺到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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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快樂!整個連假都還在我的中秋節範圍內 :))))))
(吃飯吃出來的多下巴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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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是媛媛,寫小說和各類閒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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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打起來/\打起來/\打起來/
頭!
可惡沒搶到
我要看到血流成河!!!
推推
推
好久沒頭香ㄌ555先推再看
蒼素在這裡是為了等小玉的嗎!!!
欸欸欸倉素!?
開飯啦
\血流成河/\血流成河/\血流成河/
推!
梁絕和溫昭感覺都好愛小玉 怎麼辦該選誰(x
推
推
我決定等你寫完再一口氣重看
我站禍鳥!!
推!天啊好精彩
陪你找心玉(自己找糖嗑
好耶\打起來/\打起來/就要看大場面!
蒼素不爽啦
中秋節大亂烤(誤
好耶,打起來!
每發必推!
推
推推 大亂鬥打起來!!
推
推推,能打起來就不要用吵的(誤
推
推!
推
Pushhhh
瘋貓貓給我撸一下!鳥鳥生氣了耶!(怎麼都是小動物)
推推~又要等好幾天才有下集
推
推推
推
蒼素務實,蒼素可愛!
(對溫昭)你是電 你是光 你是唯一的神話
推
推
推
蒼素要帶走誰呢? 蓁依還是花姊
推
果然!請骨大速賜蒼素一個形象,不然聯想到陳子強或林小樓的
臉(有夠老
推
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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