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都市恐怖現在都這樣？ 23

如果覺得連載速度太慢
可以先看與小說有連動的《營長的除靈方法》
這次風格跟過去有點不同，會比較偏向冒險類
應該還是有很多錯別字，請讀者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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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求救訊息 07

魚漿、莊亞儀和佳萱姐親眼目睹了人生第一次穿越現場，沒有華麗的特效和特殊的招喚儀式，也沒有輕小說那樣瀕死穿越，一切就只是一剎那，那個叫邱啟民的交通警察只是向前邁出一步，連腳都沒踏下。就把孫奕倫、驅魔師等人全都帶走。

「總覺得事情發生太快到有點不真實。」就算是看過各種動漫畫的Vtuber莊亞儀，也難適應這樣輕小說的環節在現實中上演。

佳萱姐開始著手用衣服和床單等等布料把房間裡面多餘的整身鏡給蓋住，一邊抱怨說：「真是的，前屋主到底有多自戀才把一個房間到處裝滿鏡子。」氣喘吁吁的她看著坐在沙發上滑平板的魚漿，沒好氣的說：「魚漿，妳也稍微幫忙一下，要是那個鬼從鏡子跑出現來怎麼辦？」

「我想主要不是那個原因。」魚漿說看了一下佳萱姐和寢室口的莊亞儀，開口問：「大痣慧她是不是用很便宜的價格買到這間公寓？」

「咦？」被突然這樣一問莊亞儀，稍稍想了一下，想起了某段記憶點了頭說：「好像算便宜吧……我是學生不太清楚聽說是……一千多萬……」

「一千多萬！在捷運站附近的住宅區還有那麼大的空間！這房間絕對有問題！不可能那麼便宜！鐵定是陰宅！」聽到價格的事情，大齡熟女的佳萱姐大呼小叫，才發現兩個人都再看她，才收斂住嘴。

「是不是陰宅我不知道，但是這間房間似乎有被投訴過。」魚漿說，把平板電腦轉過來給兩人看。上面是好幾年前的網路新聞跟討論版內容，似乎表示有住戶反應這房間傳出奇怪的氣味和詭異的聲音，而被投訴。

「聽那投訴的住戶爆料，常常看見這房間的前住戶發出奇怪的聲音、而且把房間的窗戶都封死，某一陣子還打打鑽鑽，越發詭異。而事情發生有天突然整層公寓住家都聽到奇怪的像是歇斯底里的吼叫聲，然後就看見那用戶衝出來瘋狂敲每戶人家的大門、死盯著貓眼看，嚇到不少住戶請警察來處理。」

「天啊，比鬼還可怕是瘋子。」佳萱姐說。

「可是這跟大痣慧買這間房子有什麼關係？」莊亞儀問。

「這是我的想法……」魚漿將平板卡在拆卸式的鍵盤上要他們過來。

三個人擠在沙發上看著魚漿在上面用繪圖筆和鍵盤所做的推論：

大痣慧因為便宜買下這間房間，在一次跟莊亞儀一起拍都市傳說的降靈遊戲，不自覺得真的打開了某個靈道把鬼招喚出來而失蹤。而依照江進鬼大叔跟那交警帶來看起來可靠的驅魔師的說法，一般人應該不可能透過遊戲開啟這種靈道，但因為陰錯陽差鏡子相互反射形成無限多組白蠟燭和咒語次數，靈道被打開了。

「這就有一個問題，如果如孫奕倫發現的鏡子相對產生出無限的鏡射，那你們看周圍這些空間裡的鏡子……」聽到魚漿說，莊亞儀和剛剛在用布蓋住鏡子的佳萱姐兩人才猛然發現
……

所有房間的鏡子都是成雙成對的對向著。

「這是故意的……還是巧合？」莊亞儀看了這不僅身體發冷。

「前屋主難不成也給跟她們一樣想請『鏡子大人』？」佳萱姐說。

「是不是『鏡子大人』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那個前屋主會這樣做，一定比阿亞醬她們多知道怎麼開啟靈道和想做些什麼事情。雖然只憑網路上的新聞和傳言不能完全相信，但我覺得招靈遊戲會成功，有可能……跟前任屋主在這做了什麼有關。」魚漿推了下眼鏡
說：「這間公寓一定還藏著什麼秘密。」

聽到魚漿這樣說，三人互看了一眼，點了頭。

「拿著，這是我去一間有名大廟求的平安符，每個我都繞過香火。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處，但戴著總是比較安心。」這時佳萱姐從她小包中拿出一串符牌，各給了兩人。

她們留在房間裡的人決定要找出這房間，為何可以招出靈道的秘密。

「等等，你們真的都沒問題嘛！」

「怎麼？」、『蛤？』、「有什麼事嗎？」

孫奕倫跟除靈鬼大叔江進，還有最前頭的驅魔師張梁寬等人一起回頭，對著在最後面穿著警服的邱啟民看，一臉又有什麼事的表情看著他。

到底是我不正常，還是這幾個人才不正常。邱啟民看著四周這個像極地下停車場的詭異地方，是他們剛剛穿越鏡子來到之處，完全超出他這個警察能判斷的範圍。但這些人只是說走吧，就開始往前走，完全沒有一絲猶豫。

「從房間跑到停車場，只有我覺得詭異嗎！那、那邊那個年輕人你應該也這樣覺得，對吧！我不要只有我覺得。你們都不覺得這穿越有誤差或失敗嗎？」

被邱啟民點名的孫奕倫，不能否認自己也覺得詭異，但是說起來：「抱歉，因為之前發生太多次這種事情，我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適應了。」說起來他好像莫名的開始習慣遇到這種事情。

「不要習慣！這很不正常吧。」邱啟民說。

『你一個穿越鏡子把我們帶過來的人，在那邊說什麼正常不正常？警察先生，你都可以穿越時空了還計較這種事，不是很好笑嗎？』

「我、我……算了雖便啦！趕快找到人把人帶回來，我要回家。」

被江進的話嘴得無法還口的邱啟民氣噗噗的往前走。

「梁寬哥，所以真的穿越失敗？」孫奕論看著周遭這像停車場的空間問。這個生為除靈師的江進也很想知道：『這警察一臉就很不可靠的樣子，他這能力真的沒把我們帶偏嗎？』

「他這個人的確作為警察是個又麻煩、又笨。」張梁寬說，看了看邱啟民那穿警服的背影，摸了摸下巴說：「但有一點我是信任的，就是他那項後遺症，因為過去身體的記憶還殘留那碎片的印象，所以即使他本人懷疑，身體還是能透過記憶準確的到達他想去的地方。」

『看來你很愛那位小警察嘛，驅魔師。』江進看了一眼，張梁寬看了一眼，手就拿起經書，江進看見一秒躲回孫奕倫身體裡。張梁寬闔上經文撂下一句：「下次說話時請注意一點，大叔。」

人說完就直直的快步往前走，追上因為賭氣越走越快的邱啟民。

『嘖，開不起玩笑的驅魔師。西方國家體系的驅魔之道就是這樣，污名化鬼魂，還動不動有些人就要殺鬼殺魔的，所以我才不喜歡他們。』

「進哥，你不要去隨便招惹人。」孫奕倫無奈。

停車格、地下室、一條條柱子，這鏡子裡的空間儼然就跟真實世界的地下停車場沒有兩樣，但不同的是這個。孫奕倫看向一面面龐大跟整面牆壁一樣的鏡子。說它是鏡子是因為他的確反射出這停車場的場景，但卻照不出他們所有人，但有件例外。

當孫奕倫看著這些鏡子時，鏡子照得出附身在他身上江進的模樣。

「進哥，這些鏡子是……」孫奕倫看了看，鏡子裡面的江進突然就開口說話。

『這應該不是鏡子，是通道，而這通道會讓靈魂產生錯亂被困在其中。』江進說，從孫奕倫體內探頭出來，可以看見鏡子裡反射的江進突然又消失了，讓看到的孫奕倫驚訝的說：「不見了？」

「看來是一條假的靈道。」

孫奕倫轉過頭去就看見身後，警察邱啟民和驅魔師張梁寬就在身後。

「假的靈道？」孫奕倫不懂，靈道還有分真假嗎？

「如果是真的靈道應該就會映出這幽靈大叔的身影。」張梁寬說。然後突然間這面鏡子裡又出現江進的樣子，但過一段時間卻又消失，邱啟民第一次看到也露出跟上幾秒孫奕倫的表情說：「消失了！」

『看來這假靈道似乎在模仿真的靈道一樣，想騙人進到裡頭。如果走錯就會迷失在這些複雜的迷宮裡，你看怎麼樣驅魔師？這次真的碰到個難搞的。』

「的確，這下有點棘手。」張梁寬也說。

「那個……很抱歉我們兩個普通人完全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邱啟民皺眉頭發問：「可
不可以用幾分鐘的時間跟我們解釋一下。」

「簡單來說通常靈道應該一個地方只會有一條。」

『同一個地方有第二條就不太正常，更不用說這麼小的地方同時出現好幾條。顯然是有心人士，故意想把鬼迷失在這裡頭。這倒底是何居心？』

「更麻煩的還不只這個……」張梁寬說，拉了邱啟民的手就往鏡子過去，在邱啟民還不知
道張梁寬要幹麼時，就看見自己的手穿越過鏡子，鏡子顯現出他手的正面模樣，嚇得甩開張梁寬收回自己的手，大聲說：「這好噁心！」

「不只幽靈，一般人也可以隨意進入嗎？」孫奕倫看了狀況，看來大痣慧或是劉紹堯隨意走進哪一個鏡子裡創造的靈道都是有可能的。難怪會讓張梁寬和江進倆人那麼煩惱。

那些假的靈道……孫奕倫看到這停車場四周一面面鏡子，想起了那間詭異四面都是全身鏡
的浴室鏡子，難不成那些反覆對照的鏡子就是為了創造出這樣無限的靈道空間所配置的？網紅大痣慧製造出了無限真假靈道？

不、不管是大痣慧或是莊亞儀這些女生根本連招喚鬼的儀式怎麼做到都不會，更不要說製造假靈道這種更高階的事情。孫奕倫看著旁邊在思考的江進，說：「我知道你很想知道到底是誰做了這些事情，但進哥目前我們還是優先找到阿堯跟那位網紅。」

『小朋友我就是在想怎麼找人，還想不到什麼方法。』江進說。

「嗯？沒有什麼方法嗎？」聽到江進的回答，孫奕倫有點意外，沒想到鬼大叔江進不是優先思考這做出靈道術式的兇手，而是認真的幫他找人。

『畢竟那個惹事的人是你團隊的一員，也是你朋友吧？做這種莫名其妙事情的人天天有，與其先追究不如先救人。但是我絕對無法原諒因為自己的私慾，把不知情的人捲入其中的人。』江進說著，臉色突然凝重。

「欸，驅魔師學長，你不用秀一下魔法來找人嗎？」邱啟民說。

張梁寬看著他，冷冷的說了句：「我擅長是除掉鬼怪而不是尋人。」

「原來萬能的驅魔師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啊。」邱啟民說：「那就只好由我來上了！」說完便開始活動筋骨，像是準備要做點什麼。

「你想做什麼？」張梁寬看著這交通警察，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做什麼？」拉筋的邱啟民說：「當然就是穿越到那兩人都還沒進到這世界的時間點把他們帶回來啊？這樣找人不是最快，而且重點來了哼哼……這事情只有我能做到喔。」

看到那一臉自信有點討厭的嘴臉，張梁寬嘆了口氣，對著正在做準備的邱啟民說了簡短的一句：

「會死喔。」

「欸，你說什麼？」邱啟民聽到張梁寬的話人僵住停止動作，張梁寬靠近他在他耳邊小聲的說：「邱啟民，從在軍中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那個能力不是一個人類所可以使用的。現在你知道怎麼掌握這個能力，我並不反對你使用，但是得減少和評估。」

每個能力都是有代價的，我算過你一天最大限度穿越是三次。

在第一案發現場你使用了一次只有你一個人穿越、而這次是第二次你把我們帶進來這靈道上是第二次、現在你只剩最後一次穿越的體力，且要一次把所有人帶回，聽好了邱啟民，我很直接的跟你說，如果你不想軍中的狀況再次重演，就給我乖一點，別亂用你那「能力」。

這語帶威脅的聲音，讓邱啟民吞了口水。這時他想起了再過來之前張梁寬讓他喝下的那些補充體力的飲料，恍然大悟的他回看邱啟民。原來他早就算到接下來自己會使用大量體力穿越，才把那些東西塞給他嗎？

有時候邱啟民真搞不懂，張梁寬究竟是要幫他？還是利用他？

「你總會有幾招可以找到人的法術吧？電影裡不是都這樣演嗎？」邱啟民說。

「說過了找人不是我的專長。」張梁寬又說一次，展現出受不了邱啟民一直問白癡問題的表情，另外還聽到另一邊已經變成鬼的除靈師江進在那嘲諷說：『所以我就說除了殺鬼之外，這些人什麼都不會做。』

「在我看來變成幽靈的你應該比我更熟悉靈道才是。」張梁寬看著江進說。

言下之意就在說他沒用的意思，聽懂的江進不爽要直接跟這驅魔的開戰。

一群人吵吵鬧鬧，但一旁的孫奕倫還在試圖找尋方法，不知被困在真靈道、還是假靈道的劉紹堯和大痣慧，要如何在這真假世界裡找尋到兩個活人？看見完全卡在桌面的手機只剩下打開手電筒的功能。

如果他有能判斷靈道是真是假的眼睛，和能感應到劉紹堯的能力，也許就可能可以找到……感受……找人……眼睛？

突然間孫奕倫想到了一個可行的點子

「我其實很想知道你一個靈體為什麼會附身在孫奕倫身上，雖然奕倫看起來不介意也沒有身體不適。我從剛剛都一直看在他面子上沒有要把你除掉的意思，可別逼我出手，你這靈體。」

在兩邊不斷鬥嘴的狀況下，邱啟民聽到張梁寬放出這樣的話。身為一直以來也不時跟邱啟民逗嘴的資深嘴砲人員的他，知道此刻張梁寬人很不爽。這幾年下來張梁寬雖然收斂了不少看到靈體就想除掉的毛病，但是驅魔消滅鬼怪就是他的天命，如同過去他在軍營當兵一般，上戰場是軍人的天賦。

邱啟民看見情況有些失控，張梁寬似乎已經同時要掏出聖水跟經文，忍不住弱弱的說「欸欸、張梁寬學長不要衝懂，你不是常常說嗎做事要冷靜思考，然後評估風險之後在……」

「你跟我講風險，邱啟民。那你知道每次我提醒你時，你都跟我說什麼嗎……」張梁寬聽
到邱啟民用他對他說過的話，想說服他，他露出了少見讓邱啟民發冷的笑容說：「我去你媽的風險！」

『要打就乾脆點，不要那麼多廢話！驅魔師。』

張梁寬將聖水瓶蓋打開，就要朝江進的方向撒時，瞬間一個東西朝倆中間飛過，就看江進一瞬間整個也被突然拉走，啊啊啊就出聲在這地下停車場迴盪。

「就跟你說不要挑釁人了，進哥。梁寬哥，讓這個大叔附身是我的意思，你不用那麼緊張。」孫奕倫將飾品扔出去，把江進瞬間帶走，結束這場亂七八糟，除靈師與驅魔師文人相輕的紛爭。

聽到孫奕倫這樣說的張梁寬才發現自己有些失態，咳嗽幾聲緩和自己的情緒。

「我想到方法。」孫奕倫說。

『你有什麼方法。』回到孫奕倫說身上的江進問。這不正常的出現方式，讓張梁寬注意到，但此刻他沒有剛剛那樣衝動，就這樣靜靜的不出聲。

「欸張梁寬，那個鬼哪時候回到那年輕人身上的？你有沒有看……」

「你先不要出聲，等這事情結束後我要好好問問他。」

張梁寬看著孫奕倫，孫奕倫似乎跟附身在他體內那除靈師的鬼魂討論著什麼，接著張梁寬就感覺到孫奕倫身上莫名氣息不斷發散。張梁寬努力的將自己維持在表情正常的狀態，但看到一個普通人突然這樣變化的邱啟民卻展現出一臉震驚，尤其配上他那外國混血兒的臉孔，就像在做節目效果一樣。

「噢買尬！你、你看他的眼睛……眼、眼睛他的眼珠變成兩顆！張、張梁寬，驅驅驅魔師
這是中邪嗎？」邱啟民語無倫次，張梁寬只覺得他很吵。

他有透過黃郁佑知道這個叫孫奕倫的狀況，是一個普通人，就算後天修行、或是成為虔誠者好了，也不太可能短時間就有著這樣的能力。唯一能解釋的張梁寬想到一個，這是附身在孫奕倫身上那個叫江進除靈師的實力。

「也難怪他敢這樣叫囂，的確實力不凡。」張梁寬見過幾個頗具實力的人，而眼前這個附身在孫奕倫身上的江進恐怖生前的實力，遠遠不止如此。

「找到了！劉紹堯的生命線。大家跟我走，我知道劉紹堯在哪裡。」

真是不得了，虧他可以想到用這方法追蹤到劉紹堯。兩人靈魂同步的江進感受到孫奕倫鼻子呼吸的氣息和體內心跳率動聲，還有眼睛那些視線，此刻他們兩人鎖有視覺是環狀的四面八方皆可感知。

江進的確看到一條發散著光的顏色在他眼前，但是劉紹堯這條生命線的光芒實在讓他感覺詭異，他沒見過一個正常人的生命線顏色如此混濁，並且如墨汁滴入水中一般擴散開來。

難不成……

「進哥，你這是什麼意思？」感覺到江進想法孫奕倫，突然停下腳步。

「呼呼……終於停下來了。」

聽到聲音的孫奕倫，往後看只見張梁寬緊隨其後，但交通警察邱啟民卻氣喘吁吁的好不容易跟上他，這才讓孫奕倫想起現在的他不只有自己的體力，同時也包含江進雙人的體能。

「不怪你，因為他現在身體裡等於有兩個人在。對吧？除靈師……你把自己的靈魂跟孫奕
倫重疊。」張梁寬說，喘氣的邱啟民張大眼看著孫奕倫，說：「兩個人的體力，這樣也太卑鄙了吧！」

『果然被這驅魔師看穿了，但小朋友，我建議你不要停下來比較好。』似乎知道早晚會被張梁寬看破，江進反而提醒孫奕倫不要停留趕快繼續趕路。

「不要停？」孫奕倫疑惑。

「如果可以我建議你趕快找到人解除這個狀態，孫奕倫。」這時張梁寬也說同樣的話，隨後就聽到邱啟民的大叫聲，眾人一起往他們身後的方向看，就見許多各式各樣人類動物的靈體似乎朝著他的軌跡紛湧追逐。

「這裡是靈道，你們兩個靈魂合而為一的狀態，就像是闖入獅子群的斑馬一樣顯眼。」張量寬說唸了詩經撒上聖水，抵擋了一隻朝邱啟民衝來迷失在真假靈道上的孤魂野鬼。

「啊啊……」邱啟民看見鬼怪因為燙而往後退，人被張梁寬往後拉到自己身邊，張梁寬說
：「我來墊後，但你如果不給我跑快一點，我就把你丟在這裡陪這些孤魂野鬼。」

「喂！你不是說會保護我嗎？」邱啟民抱怨的說，但人已經準備好開跑。

「我說過我考慮看看，你跑多快影響我的決定，邱警察。」

「你他媽的混蛋驅魔師！」邱啟民叫罵。

『聽到了吧，小朋友快點！』孫奕倫聽到心裡的江進也在催處，也馬上動身，只見邱啟民緊緊跟在他身後深怕落下，他擔心往後看向自願墊背的張梁寬，卻聽到江進說：『你不用看，那驅魔師可是……』

「聖堂之門啊，奉神指示之道，那那迷思在污穢道路的迷思之徒，安息於此吧，用你親聞讓他們免去痛苦，以天上親父你的大名將聖堂開啟！」張梁寬翻開經典，周遭響起一陣厚重的門被推開的開門聲，一陣聖樂伴隨聖光讓後頭成群的鬼魂因為光芒無法靠近，整個昏暗的地下停車場瞬間變成名模伸展台。

『嘖，故意秀給我看。』江進看到這幕小聲吐槽。

「進到那個鏡子裡！梁寬哥！」孫奕倫說，剛轉頭張梁寬已經在半路上，很快的推著狂奔的邱啟民，四人一起進到下一個靈道空間，但此刻面對靈道這些孤魂野鬼，江進卻擔心這個雜亂的靈道上會出現更不得了的東西。

「等等！等一下妳是！」穿過鏡子往讓熟悉的身影追去的劉紹堯，噠上那女生的肩膀，女孩被驚嚇的轉過來，男女兩人對到眼，一時間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就停頓在原處。

原來不是她啊……劉紹堯看見女孩的長相，有些失望。

看見背影跟服裝那麼像，他本來以為自己真的可以……

「是、是活人！你是真的人嗎？」那女生突然說，語調上揚人很興奮，這時換她反過來抓住劉紹堯說：「真的是人！你也是因為那個遊戲被抓進來的嗎？你知道出口在哪嗎？快告訴我！」

「呃……什麼？妳……」像是被女孩突然間說了一堆話，劉紹堯有些不知所措。這時他注
意到女孩臉上那顯眼的黑痣，頓時明白了什麼。

「妳是大痣慧？」劉紹堯問，眼前的女孩一聽到這個名字，瞬間就眼淚潰堤，狂點頭說：「對對，那是我在網路用的名字，我是一個網紅，但是有次我拍了一個網友找給我的招鬼遊戲，結果就被鏡子裡的鬼拖進這邊……然後好多天……好幾天都在這邊找不到回去的路
。你知道怎麼回去嗎！」

沒想到自己竟然意外找到那失蹤的網紅。

劉紹堯聽到大痣慧問他怎麼回去，搖了搖頭，自己也是莫名其妙就到這裡。

「是嗎，你也不知道……」一聽到劉紹堯也不知道回去的路，大痣慧難掩失落的情緒，鬆
開抓住劉紹堯的手，整個人蹲了下來，看來有些崩潰。

劉紹堯看見陷到自己情緒裡的大痣慧，本來見到自己這個活人發現希望的她一瞬間又回到原點，這種感覺好熟悉，自己過去也是一直在這樣負面、失望的情緒裡頭一個人走不出來，所以……

「欸美女，不要失望嘛！沒想到妳那麼厲害可以撐那麼久。」

「嗯？」聽到這種台台腔調，大痣慧抬起臉，就看到眼前的男生跟她一起蹲著，露出親切的笑容說：「我叫阿堯啦，既然妳一个人找無路（一個人找不到路），那就阮倆人做伙揣（我們兩個人一起找），好不？」

劉紹堯伸出友善的手，就跟當時的她對自己一樣。

在他最需要的時候，拉他一把。

「恩、恩，好。」大痣慧看見眼前這叫阿堯的男孩，伸出手讓他拉起自己。

兩人便同行一起在這詭異的地下停車場找出口。

「妳也真厲害，不吃不喝在這邊待這麼久。」劉紹堯說。

「哈，那個我也知道感覺很奇妙在這裡，好像不太會餓。」大痣慧笑著說，似乎有劉紹堯陪伴讓他心情稍微放鬆了一些。劉紹堯看了大痣慧，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在腦袋想起往事，突然他停下來移動的腳步，大痣慧疑惑回頭問：「阿堯，怎麼了嗎？」

「我問妳一件事……」

劉紹堯開口……

妳有沒有在這裡看到過一個……

「等等！先不要說話！」

劉紹堯話還沒說完，大痣慧突然就臉色大變的要他停止，更激動的去摀住他的嘴說：「你有聽到嗎？那個聲音……」

什麼聲音？劉紹堯心理疑惑，他跟著大痣慧的話仔細聽，就略略聽到個像是有動物在爬行、或是滑動的窸窣聲。他跟大痣慧點了頭，表示自己也聽見了，只見大痣慧臉色難看，聲音突然壓低的說：「那個『東西』來了，噓……小聲說話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音，我們先躲
起來。」

那個「東西」？

劉紹堯疑惑的看著大痣慧，但還是跟隨者大痣慧呀的身子，小聲地走到那龐大的柱子後頭去，他們兩人躲在柱子後，劉紹堯便問：「什麼東西來了？」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

看起來不是什麼「好東西」。大痣慧這樣說。

而那「東西」緩緩的從遠遠的黑暗出出現在劉紹堯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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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1.241.205.216 (臺灣) ※ 編輯: KevinMoleaf (111.241.205.216 臺灣), 04/20/2023 00:3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