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邋遢姑26 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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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的確有想默默結束掉...但是大家嘴好甜:)那就再繼續一下吧。
~~~~~~~~~~~~~~~~~~~~~~~~~故事開始~~~~~~~~~~~~~~~~~~~~~~~~~~~
遺忘,是最粗暴直接迴避痛苦的方法。「我忘記了。」,彷彿這樣說,就可以和過去發生的一切一刀兩斷,清清白翹首未來。
但是尹凡心做不到。
遺忘也是極具破壞力的兩個字。它掩埋了傷口,連帶埋葬某些人、某些事曾經存在的證據。說不準,在硝煙中仍癡癡等候一個人;說不準,他就要錯失一個重要的承諾。
「喏。」姜姐把一杯熱茶遞到尹凡心手上。「想什麼呢?再不準備就要趕不上火車了。」將三張火車票放在桌上。「十一點鐘自強號到台中。」她確認道。
「姜姐,我可以問妳一個奇怪的問題嗎?」
「可以。」
「如果,我說如果,妳很想念一個人卻不知道去哪裡找他,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抱持著這份信念,有腳,就一直一直走下去唄。」姜姐拍拍他的肩膀。「阿心,你的青春期是不是來得有些太晚?」
火車上,小張和徐曉慧嘰嘰喳喳分食著一大袋零食。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小張說什麼都不會讓自己無聊。
「曉慧,這次要採訪的案件看了嗎?」小張正忙著打開一包巧克力脆片,漫不經心地問。
「是的張編輯,要問的問題都整理好了,你要現在看嗎?」
小張搖搖手。「當然不要。」發現餅乾包裝黏得死緊,卯足力氣捏住袋子往兩邊扯。
靠窗的座位上,尹凡心昏昏欲睡。自從早晨醒來他就一直感到疲倦,好像昨天種種,抽走了他所有力氣。
「該死的。」他非常懊惱。明明發生了很多事,做了一個真實又漫長的夢,一覺醒來,怎麼說忘記就忘記?
「哈哈哈哈哈,」小張誇張的笑聲在耳邊響起,那人正和曉慧分享白大善有一次出門忘了穿褲子的糗事。「那光頭,腦袋沒有頭髮保護就退化得特別快,四十初頭而已就很健忘,真應該提醒姜姐給他買銀杏吃。」
「王八蛋。」聽著,怎麼像小張拐著彎子在罵他。尹凡心閉上眼睛,一下子就睡著了。他的面前突然出現一大片金針花,隨風搖曳,猶如金黃色的海浪。
花叢裡,不遠不近的地方,背對著他站立一個玲瓏的身影。長髮披肩的女孩身穿七彩羅裙,鬢邊,也插著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尹凡心瞪大雙眼,努力想看清楚女孩的樣貌。
女孩緩緩動了一下,側過頭,露出一截下巴,紅通通的面頰,小巧的鼻子。她的睫毛很長,在陽光照耀下閃閃發光。
「框啷,框啷。」金屬的碰擊聲打破了靜謐的暖陽。冷冽的風呼嘯,天空頓時烏雲密布。
「框啷,框啷。」沉重有規律地噪音宛若越來越近獄卒的跫音,傾盆大雨降臨。
冷,寒風刺骨化作一把利劍,鑿蝕他的骨頭和每一寸肌膚。
冰涼的雨落在他的眼睫凝結成雪,模糊了視野。女孩在他的注視中輕飄飄倒下。情急之中尹凡心瘋狂的跑,一腳高一腳低踩在盈滿的水窪。他全身都溼透了,著急伸長手臂,來不及接住落葉般無聲凋落的女孩身軀。
泥濘中,女孩存在過的地方,尹凡心踩到一塊堅硬的東西。他彎腰撿起就馬上嚇到將之丟了出去。
那東西咚咚墜地,不知何時整個金針花田陷入熊熊火海,熱氣撲面而來。一隻紅眼睛的黑狗伸著長長的舌頭走向前,在距離尹凡心幾公尺的距離停下,撿起剛剛被扔出去的人的小腿骨,咖茲咖茲啃了起來。
「框啷,框啷。」不是打雷,不是火車運行。尹凡心想起來了,這聲音再熟悉不過。小時候他常常隨江老師到市場買菜,東邊最角落的攤位,劉屠夫每天一大早就會牽來一條大豬,磨刀霍霍。
「框啷,框啷。」尹凡心驚醒,流了一身的汗。火車還在軌道上奔馳。「框啷,框啷。」小張滔滔不絕,仍舊在講白大善穿著一條花內褲就來上班的笑話。
「修慈療養院」裡,名叫王燦發的老人椅坐在輪椅上,鼻子上連著一條胃管。他瘦骨嶙峋,彎腰駝背,全身都是皺紋和斑點,猶如一碰就會崩解的陶瓷娃娃。
「王爺爺,我們來自嘻雜誌社。聽說您前幾天致電,希望我們來記錄一樁陳年舊事?」小張難得彬彬有禮。在抑鬱蒼白的安寧病房裡,他顯得特別精神奕奕。
「對。」老人說。混濁的眼睛望向三位訪客,沒有對焦。「這件事讓我愧疚了一輩子,我最後的願望就是不要把它帶進棺材裡。」他的右手不由自主痙攣,要用力按住好一會才消停。「能不能做成報導無所謂,反正我大概也沒有命活到這事見光。我只想說出來,想要有人願意坐在這裡幾個小時,幾分鐘也好,聽我說話。」喘了口氣,他拍拍身旁的椅子請大家坐下。「人老了,會慢慢忘記很多事情,但是有一件事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忘記,也不能忘記。我,不是王燦發。」
老人說,她是王燦發早夭的姐姐,他們相差五歲。
「我叫王來弟。五歲那年,被親爸親手丟到水缸裡淹死。」
王來弟說,當時他們家很窮,一家七個口就靠一塊貧脊的地瓜田維生。一連四胎都是女兒,爸媽就期待一個兒子能夠傳遞香火。
「至少,兒子可以更名正言順繼承那塊除了地瓜什麼也種不出來的破地。」
第五胎還是女兒,這是什麼荒唐的機率?王來弟笑著笑著就咳了起來。尹凡心連忙過去拍拍他的背幫忙順氣。「沒事,沒事。」王來弟握了一下他的手表示感謝。「再一個月我就九十五歲了。算算,我偷活了八十餘年。」
王來弟說她死了,家裡才勉強再有一個養孩子的餘額。所以隔年媽媽再懷孕,沒想到呱挖墜地還是個女嬰。
「我們這家人就是被詛咒了,我爸這樣說。他暴躁、酗酒,心裡不舒坦的時候,就把老婆孩子一個一個輪流抓起來揍。『之後要是再生女孩,生一個我就殺一個,妳們每一個人聽好了,這個家裡不准再多女人,誰敢阻止我,就拿誰的命來換。』爸爸撂下狠話,所以妹妹才出生不到幾個小時,奶水沒喝到一口,就被爸爸用斧頭剁碎拿去餵狗。」
一年又一年,一晃四年又過去了。媽媽的子宮就像那不爭氣的旱地,年年生產,產的都是沒用的女孩。
「直到第五年,爸爸聽聞幾十里外有個叫做雲中的鎮,鎮上有個有求必應的邋遢姑廟,就興致勃勃把家裡唯一一隻會下蛋的老母雞殺了,千里迢迢跑去求。隔年,王燦發就出生了。」
「妳殺了王燦發嗎?」徐曉慧忍不住打斷。
「不,那是一場意外。王燦發是家中得來不易的獨子,爸媽看得緊,到處都帶著他,就怕一秒不盯梢就會發生意外。」
但是意外就是意外。命中注定,王燦發九歲那年在田邊玩耍,被一條龜殼花給咬死了。
「該來的總是會來,說起來可笑,農地裡有蛇是常有的事,偶爾也會聽到有人被咬傷,但是十幾年來,就王燦發倒楣反應特別大,當場一命嗚呼。」
王來弟第一個發現,當下就決定,這個容器白要白不要。
「十年阿,我聽說邋遢姑的規矩是用十年大運換一個願望,看來我家一貧如洗,每個人都一臉衰樣,邋遢姑啥也拿不到,就拿集三千寵愛的王燦發開刀。」
「這一下換我走運,一走走了數十載。你們說這命運,是不是很難捉摸的東西?」王來弟展露一抹勝利的微笑。「成為王燦發我獲得了從來也沒有過的父母的關照,但是做為王來弟,看著姐姐們水生火熱,加上自己慘死的遭遇,我沒辦法原諒。」王來弟很平靜的用一句話作為故事的終結。
「長大成年,飛黃騰達,我終於如願以償殺了爸媽,將姐姐們都接到城市裡好生安養。」
照護員說王燦發年輕時是個意氣風發的刑事律師,他對刑事案件的熱衷,超過了一般人的想像。
「果然堅持的人就是不一樣。王爺爺的成就,也許都要歸咎於刻苦的童年生活,還有事業高峰時父母驟逝的打擊,讓他越挫越勇。」
九十幾歲終於走到人生的盡頭,王燦發恐怕等不到過九十五歲生日的那一天,他的阿茲海默症越發嚴重,每天昏睡的時間越來越多。「這幾天我們喊王燦發,他好幾次都不回應,好像他也快要忘記自己的名字了。」
「我想,老爺爺只是忘記了不屬於他的人生。他的名字叫做王來弟,自始自終他都記得很清楚。」徐曉慧有感而發。小張說,她是不是得了叫做尹凡心的病,怎麼變得這麼多愁善感。
療養院外的長椅上,等待小張熱情和每位照護員道別的空檔,尹凡心在榕樹樹蔭下,聽著陣陣蟬鳴,眼皮又不知不覺沉重了起來。
「阿心,阿心。」有人在叫他。
「尹編輯,尹編輯,在這裡睡會著涼。」
恍恍惚惚,睜眼就對到徐曉慧關心的圓臉。小張躲在後面竊笑。
「阿好。」他連忙站起來,一陣天旋地轉,勉強扶住椅背才沒再倒下。「走吧。」他說,佯裝正常。
這裡,離雲中鎮不遠吧?他想。
那裏,時常雲霧嬝繞的地方有一座小山丘,丘上有一座邋遢姑廟,丘下,是他曾經以為的家。
「我想回雲中鎮看看。」這句話噎在尹凡心的喉嚨裡,好幾次被硬生生再吞下。面對捉摸不定的小張,他不知道當不當講。
「阿心,你真是個笨蛋,那裡沒有了阿,你別妄想找到救金兔的方法。」小張肯定會說出像這樣的話嘲弄他吧?等待回程火車時站在月台上,看著頭上偌大的電子鐘一分一秒倒數,遠方有轟隆隆車頭閃著警示燈進站,尹凡心的心揪了一下。
他想回家。
轉身奮不顧身往車站外跑,尹凡心的眼前又出現那片被火舌吞噬的金針花海。
車站外,有一隻巨大紅色眼睛的黑狗,嘴裡叼著一塊骨頭,滴著口水正等著他。
「汪,汪。」黑狗的吠叫十分響亮,鬆口當下骨頭掉落,一路滾到尹凡心腳下。
「汪。」黑狗弓起了背脊,豎直尾巴,耳朵貼在後腦勺,擺出攻擊姿態。迅雷不及掩耳就撲上來。
尹凡心下意識伸手去擋,下一秒就倒在地上,尖銳的牙齒抵在他的頸動脈。寒流貫穿全身,他的耳邊又迴盪落雨的「滴答,滴答。」
「阿心,阿心。」稚嫩的童音虛無飄渺。「小貓咪,不怕。」
剎那間,在陽光明媚的天空下,尹凡心置身柔軟的金針花園。每一朵花都像一隻小小手爪,抓扯那來勢洶洶黑狗的皮毛。
「嗚嗚。」黑狗發出痛苦的哀嚎,將尾巴夾在後腿間。「嗚嗚。」黑狗哭,帶著遍體鱗傷落荒而逃。
春風吹撫,暖陽灑下,那小手般的無數金針花輕拂尹凡心的臉龐,宛若母親一樣。
「喂,喂。」有人在猛烈搖著他的肩膀。「喂,喂,阿心,起床。」那是小張。
尹凡心睜眼,耳邊傳來曉慧驚叫。「阿,眼睛,尹編輯,你的眼睛受傷了?」曉慧遞上來
一面小鏡子,尹凡心才瞥了一眼,就被小張一大巴掌拍掉。
鏡子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每一片都反射太陽。
「看,看屁看,妳要阿心看自己破相?」小張難得氣急敗壞,曉慧傻站著不知如何是好。
陽光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刺眼?尹凡心感覺雙目都被灼傷。火辣辣的,小張的臉逐漸在視線中扭曲,模糊,彷彿眼翳快速滋長,將世界都蓋上紅光。
小張不知從哪裡變出一條手帕蓋在他的眼睛上,「不想變得有名,現在就給我站起來。」再從齒縫迸出一句警告。
手帕上,有專屬小張身上的異香。
「沒事,沒事,咱兄弟怕狗,從小就怕。」昭告天下,小張揮揮手把聚集而來關心的人群都驅散。
「對不起,對不起阿,我家小黑向來很乖,這是第一次發瘋了要咬人。」黑狗的主人連連道歉。「醫藥費什麼的如果需要,我一定全部賠償。」
「不用不用。」小張一手把尹凡心從地上抓起來,另一手伸得老長。「給我們五千塊精神賠償就好。」對狗主人直接開價。
「我,不是王燦發。」
回程,顛簸的火車上,尹凡心不知為何就又想到了王來弟的話。「我就是借用他的身體,苟活了好幾十載。」
「阿心,阿心。」黑狗撲過來的時候他分明聽見女孩的聲音。「我想救你,只有這個辦法。」
睜開眼,他看不見除了血其他的景象。血裡,有兩隻更加鮮豔的眼睛。
那是他的眼睛,倒映在徐曉慧遞過來的鏡子上。
「我瞎了嗎?」尹凡心問。徐曉慧倒抽一口氣。
「沒有。」小張似乎還在生氣。「你只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消化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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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嗚嗚不要再虐阿心了
金兔QQ 阿心QQ 來弟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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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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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讀完之後有一股酸酸的感受卡在喉頭,阿心跟金兔怎
麼這麼苦命啊QQ
推推,每次都好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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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啊 悶啊 糾葛的是人心 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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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該不會金兔上身阿心ㄌ!好期待
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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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
推推 阿心 金兔兩個都好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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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壞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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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兔靈魂進入阿心的軀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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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推!善良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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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好看
阿心吃掉金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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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采推,但希望不要再虐了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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