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 Nosleep-失蹤三年的女兒出現在家門口(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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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標題：
My daughter who went missing three years ago just showed up on my doorstep -
Part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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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時為語句通順有稍作修改，若有錯誤或誤解原文的地方，還請不吝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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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daughter who went missing three years ago just showed up on my doorstep
失蹤三年的女兒出現在家門口(2)

莎拉是個漂亮、聰明、快樂的小女孩。作為新手父母，我們的生活繞著她轉。我等不及要下班抱抱她。漢娜即使再累都很享受餵夜奶的時光，因為她可以和寶寶共度更多時間。每次去逛街都要買玩具和衣服給她。我們完完全全為她著迷。

這就是我們感到困惑的原因。只有少數幾個人真的願意與她互動。

莎拉出生後幾週，奶奶和外婆都有來探望她，不停說著自己有多開心能見到孫女，卻都不曾在屋子裡待超過一小時，也只抱了寶寶五分鐘。

陌生人的目光主動避開她，且沒有人停下來跟我們說「這寶寶真可愛」之類的話。一次也沒有。

剛開始我們沒有留意到這些事。我們母親們的舉動肯定讓我們不適，但眾人的迴避、商店裡人們的側目、鄰居們再也不願意造訪，這些狀況花了些時間才形成完整的情境。人們單純不想與莎拉有任何接觸，而我們完全無法理解原因。

我們帶她去醫院做例行檢查，了解她的發展狀況，每次醫護人員都想辦法盡快出入診間。最後我直接開口說他們好像總是很匆促。雖然醫生解釋自己有多忙碌，但護理師在醫生離開後告訴我，診間「感覺怪怪的」。她說她也搞不清楚為什麼，但進到診間時就會想起自己小時候得幫媽媽去地下室拿東西的事情。她不斷聲明這與我們和親愛的小女孩無關，但我和漢娜那時已起了疑心，知道護理師只是說客氣話。

我不會撒謊說這一切沒有造成困擾，但我們對自己說人們終究會與我們互動的。如果他們不願意，那就滾吧。

到了莎拉三歲左右，我們開始感受到她確實有異狀。我們早就接受她會讓人們感到不舒服的事實，但這次我們終於嘗到個中滋味。

任何曾與孩童相處的人都能證明，表現再好的孩子都可能變成小惡魔。他們想要獨立、想要自己做決定，但又缺乏這麼做的能力。雖然莎拉有很多異於常人之處，這點倒很一致。她總想要自己來，堅決反對我們告訴她的事情。

這持續了一段時間，我和漢娜開始嘗試避開這些爭執的方法，漢娜卻朝我們扔了顆改變一切的變化球。

她在我們說話之前就開始發怒爭辯。漢娜先注意到這點，當時她和莎拉在爭論晚餐內容。我當時還在工作，漢娜考慮著要吃烤雞還是豬排。當她起身打開冰箱，莎拉衝進廚房說她不想吃烤雞或豬排，她晚餐想吃鬆餅。

漢娜一笑置之，跟莎拉說我們改天再吃鬆餅，莎拉當然很快開始跺腳、紅著臉大哭，再被送回房間冷靜。後來漢娜跟我說，讓她震驚的地方不是莎拉提前知道她想做什麼，而是在事情發生前的特殊感覺。她說她感到奇怪的不自在感傳遍全身，就像是羚羊察覺到獅子接近時會有的感受。

幾週後，我在幫車子換油時體驗到同樣的感受。我忘記拿汽油濾芯扳手，正準備從車下滑出來拿，卻猛然被一股無法承受的恐懼感壓倒。我迅速從車下離開，擔心千斤頂失效讓我被壓扁，然後我看見莎拉手中拿著工具向我走來。

她笑道：「爸爸，這個給你！」

我忍住顫抖向她道謝，親吻她前額。她回到屋子裡看卡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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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拉回來後的這幾天是我們人生中最煎熬的日子。我們盡可能表現得像她記憶中父母的樣子，而不是殺了她還將她棄置在沙漠中的父母。

最困難的地方是我們甚至不能想到有關那晚的事情，以及我們有多恐懼。我們得一直想著她的歸來令我們多麼開心，她消失時我們多麼悲傷，毫無犯錯的餘地。

吃早餐時，莎拉訴說她的故事，充滿盲點與漏洞。她記得坐下和我們一起吃晚餐－－我們從街上她最愛的餐廳買了漢堡回來，也記得自己上床睡覺，但接下來就一片空白。接下來她只能想起自己在沙漠中渾身赤裸地遊蕩找路，最後被一個卡車司機載到25哩外的停靠站，在那過夜。隔天早上她開始尋找我們。

她沒說如何找到我們，我們也沒有問。我不確定她會不會回答，就算她答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想聽到這個答案。

我和漢娜輪流花時間陪她，另一個人則外出處理雜務－－買衣服、訂購床墊、添購生活用品－－但事實是，我們需要時間遠離與莎拉如影隨形的沉重威脅感。

即便在她小時候，與她睡在同間屋子裡都有些難度，尤其一邊感受著那股威脅感遍布在每間房間裡。我們不會一直有所感知，但隨著她年紀漸增，那感覺愈加深沉－－現在她已經十六歲了，而我們疏於練習，那股感受簡直難以承受。我們就像試著安穩休息的小老鼠，可是貓咪正在大廳裡睡覺。

在昨晚發生的事件後，我們明白接下來的夜晚只會每下愈況。

睡著沒多久，我就被一聲巨響嚇醒。漢娜也醒了過來，我們一起坐起身，張望著臥室搜尋聲音來源。

我清楚想起莎拉十歲左右的某天晚上，有幾隻鳥衝撞我們的房子，以類似的方式將我們驚醒。莎拉擺出無辜的姿態，但她那個下午都很安靜，我和漢娜懷疑那天稍早她和鄰居孩子們起了衝突。

又一次巨響震動房屋。空洞、紮實的聲響，像有拳頭重擊臥室牆壁。

我們交換眼神後迅速下床，走到莎拉所在的隔壁房間。當我們停在門口，遲疑著開門時，我的心臟在胸腔中劇烈跳動。我們知道開門後不會發生任何好事，但另一個選擇可能更加糟糕。

又一聲巨響，然後再一次。頻率越來越高，且裡頭開始帶有不明的碎裂聲，讓我的心跳速率達到新高度。

我開了門，將燈打開。

首先注意到莎拉的床是空的，接著發現她背抵著與我們房間相連的牆壁站著。她的臉上掛有柴郡貓般的笑容，太過用力以致看起來十分痛苦；脖子上的青筋隆起像繩索，喉嚨因壓力而鼓起，但笑容只限於她的嘴上。她的眼珠看起來像玻璃做的。

我們走進房裡，莎拉用後腦杓大力撞擊牆壁。我聽見的碎裂聲來自於被她腦袋撞擊而崩解的石膏板，同時撒得她腳上都是泥灰。

「莎拉，你在做－－」漢娜問道，但被另一次撞擊打斷，接著又一次。莎拉加速，用她最快的速度撞擊著牆壁。

我衝向她，將她拉進懷裡。她的身體很僵硬，但在我讓她躺回氣墊時放鬆下來。

那時，她看向我。玻璃般的眼珠消失了。在那瞬間我能從那雙眼睛中看見我的寶貝女兒。在那眼眸裡看見過往時光隱約閃動，讓我的心宛如千斤重。當那時刻過去，她的眼神再度變得凜冽。我曾看過那個冰冷、無情的眼神，就出現在普雷斯頓‧賈維斯的意外及隨後幾週的恐怖事件中。正是這個眼神，讓我們決定犯下那不可饒恕的罪行。

「我的頭好痛，爸爸。」她小聲說道。

「我知道，」我說：「你在做什麼？」

「我得把它們趕走。」她說。

「它們？」我問。

「那些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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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劇透(手按嘴唇(不是

　　原文已經完結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