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 Nosleep-我爸把自己關在地堡裡面
原文標題:Dad shut himself inside his bunker at the start of the pandemic. Three months ago, we lost contact with him.
是否經過原作者授權︰尚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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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怕有人跟我一樣不清楚地堡的定義,請容我轉貼維基百科的說明:
地堡(Bunker)是一種防禦軍事要塞,設計用於保護人員或有價物品免於轟炸或其它攻擊,地堡大部份都是在地面之下。在一戰、二戰與冷戰中廣泛作為武器設施、指揮控制中心與倉庫來使用。地堡也可以抵禦天災如龍捲風等而被用作避難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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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d shut himself inside his bunker at the start of the pandemic. Three monthsago, we lost contact with him.
我爸在疫情爆發初期就把自己關在他的地堡裡面。三個月前,我們跟他失去了聯繫。
我爸在2020年初就把自己關在他的地堡裡面。他說世界即將毀滅,當我們跟他說我們不相信他的時候,他叫我們醒醒。那天在下雨,我記得當我姐在試著說服我爸改變心意時,我只是專注的看著雨滴打在窗戶的玻璃上。我知道我爸根本不會聽,他固執到不會聽信任何人對他說的話——除了唐納川普吧,那個剛剛才宣布說COVID-19會為全球帶來疫情的人。
我爸想要我們跟他一起走,當我們拒絕他時,他說我們都被洗腦了。
在我出生前他就已經買下那塊土地了,只因為那塊土地上有一座荒廢的軍事堡壘,我想那大概在1960年代就被遺棄了。我姐經歷了所有事情,就連我媽因為我爸對於那片地的執著而離開他時我姐也在。我很難想像他以前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媽媽說他是一位紳士,但他們很年輕就結婚了,而人是會變的,我爸就是一個例子。我對他的兒時記憶就是那些在地堡度過的週末,他經常在翻修和儲備所有他在裡面生存所需要的物資。
我們阻止不了他。他不是一個當爸爸的典範,事實上他連好爸爸都稱不上,但他離開之後我們依然很難過。他很興奮,就算他認為文明世界即將瓦解。我想對於一個成年時期都在為這一刻準備的人來說,興奮是正常的吧。我們為了與他保持聯繫,架設了一個老舊的收音機,他不信任行動電話。我們並不常收到他的訊息,大約一個月一次,有時候更少。他最後一次向我們發送訊息時,他說他找到了一個暗門,那是三個月以前的事情了。
"你覺得他還好嗎?"我姐問。"他健康狀況不是很好,我早就跟他說了。"
我們坐在車上,行駛於熱浪之中,正在前往查看我爸的路上。
"他的收音機可能壞了,"我說。"我們先不要有最壞的打算。"
但我也有點擔心。那個暗門和我爸提到它時的語調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感覺就是不太對勁。但或許只是外面的熱氣和這片無盡的沙漠在擾亂我的思緒,我實在無法確定。
***
我們抵達時天已經黑了。爸爸的卡車還停在原地,上面覆蓋著被冷颼颼、帶沙的風吹起的帆布。我們將手電筒打開,前往位於地堡上方的懸崖。地堡入口的那扇鋼鐵門可以承受核彈的轟炸。很幸運的,我擁有史上唯一一副備用鑰匙。在我開門前,我使勁力氣的敲門
、呼喊我爸。我擔心他會以為我們是侵入者然後朝我們開槍。如果他很混淆,然後裡面還很黑的話,這是有可能發生的。我又敲了一次門,然後用盡全力的呼喊:
"爸,你在嗎?是我,喬許!伊芙琳也來了!"
"我不覺得他聽得見,"伊芙琳說。
我點頭。"爸!我要開門囉!"
我上次來這裡是17歲的時候,當時我們所瞭解的是穆斯林即將終止這個文明世界。在那之前是俄羅斯人,現在是中國。永遠都有東西在威脅他寶貴的自由,但他始終都不是真正自由的。我姐在我準備開鎖時將手放在我的手腕上。
"你知道嗎,"她說 。"或許我們該聯絡相關單位然後-"
"不,"我說。"他會跟他們起衝突。"
我將那沉重的門開啟,一陣腐臭味從那黑暗的空間內竄出,那是死亡的氣味,我能認出是因為我爸有一次試著——然後最終失敗——學習如何打獵然後將一頭馴鹿的屍體放在這裡
腐爛好幾個禮拜,當時我姐已經沒有來這裡拜訪他了。我並沒有告訴她這股味道讓我想起什麼。她用她的衣服遮住鼻子。我們走下螺旋式的樓梯,我們每走一步,樓梯就咯吱作響,幾乎像是它隨時會解體。
我試著開啟樓梯底下的電源開關,開關發出的喀嚓聲在通往居住區域的長廊上迴響,但什麼都沒發生。
"嗯…"我發現他用舊腳踏車來發電的電池已經沒電了,代表他很可能也死了。"發電機可能壞了,"我說。"但… 或許你應該在這裡等我,以免…你知道的。"
我把我的手電筒往前方照,光線過於微弱而照不到長廊的底端。我往前走時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我感到有點哀傷——感覺像是失去一個沒那麼親的家人那種空虛的哀傷——但我
並沒有感到擔憂。而另一方面呢,當我凝視著前方那個我年幼時曾經奔跑玩耍的昏暗走廊…我感到害怕,這股恐懼感讓我想起我小時候的惡夢,它們總是在黑暗中慢慢浮現,伴隨著我房間天花板上古怪的影子而增生。
"我是不會讓你自己一個人走進去的,"伊芙琳說。"我們要一起行動。"
我們走向前方的黑暗之中。那股惡臭隨著我們每一步而增強,我的心跳也是。我有點慶幸我姐沒有留在後頭。地堡比我想像中小了許多,更狹窄了一些。不知為何的,它在我記憶中和它實際上的樣子的不對稱感讓這一切有點不太對勁,就好像這地堡只是它真實摸樣的模型,但它並不是,我只是長大了而已。
在長廊尾端迎接我們的是美利堅邦聯*的旗子,它被掛在水泥牆上,在手電筒的燈光下顯得有點蒼白,看起來幾乎像個幽靈似的。當然的,在很多方面來說它是幽靈沒錯,一個古老的幽靈,又或者是一個活屍,一個令人厭惡的東西,沒有什麼東西比它還更能讓我聯想到我爸了。
"你必須跟爸爸一樣嚴重的困惑才有辦法讚揚自由然後同時把那拘束的象徵掛在你的牆上,"伊芙琳說。
"他為了想要守護他寶貴的自由而為自己打造了一座監獄。"我把燈光從旗子上移開,留下一片黑暗。"他絕對很困惑。"
我們進到主休息室,裡面充滿了垃圾。空罐子 ——食物和啤酒的都有——散落在黏答答
的地板上,我們得大步行走才有辦法不踩到這些垃圾。
"好奇怪喔。"伊芙琳把她的手電筒往旁邊的小餐桌照。"你看。"
在我理解她的意思前我已經寒毛直豎。桌上有三副餐具。我安靜了好一陣子,試著去理解我所看到的畫面,正當我要說話時,我姐打斷了我:
"除了他之外還有誰在這裡?"
"我們不會知道-"我說。"我的意思是,他可能是把髒盤子放在桌上然後-"
一個東西掉落的聲音從地堡更深處的一間房間傳來。我把手電筒往那個方向照過去,但沒看到聲音的來源。
"爸!"我叫道。"是我,喬許!你在那嗎?"
沒回應。
"我好害怕,"伊芙琳低語。"感覺不太對勁。"
我只模糊的聽見她在說甚麼,我的焦點放在另一個東西上面。房間另一端牆壁上的東西。
"那不應該在那裡的。"我慢慢的朝它走過去。"這一定是他在收音機上面所提到的東西。"
不知什麼原因,爸把牆上一層水泥挖開,然後發現一扇生鏽的鐵門。它半開著。一股微熱、充滿霉味的微風從裡面吹來。我用手電筒另一頭小心的把門撬開,我姐也走了過來。我感覺到我的心臟已經跳到喉嚨了,我可以聽見我姐幾乎快哭的求我帶她離開這裡。但我必須知道門後方有甚麼東西,必須了解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需要知道,我需要一個答案。
"這到底是…"伊芙琳從我肩膀上方看過去。"為什麼那會在這裡?"
門後方是一個跟掃具櫃大小差不多的房間。看起來很平凡,除了地板中間有一個圓形的洞之外。我把燈光往裡面照,但看不見底。正當我在想說洞口差不多可以容納一個人的時候,我姐說:
"你覺得他是掉下去了嗎?"
我額頭上的汗水往洞裡掉了幾滴,我感覺頭有點暈,並向後退了幾步,深怕自己會掉下去。我姐從地上撿起一個充滿腐敗豆子的罐頭往洞裡丟,它掉落時因碰撞牆面而發出哐啷哐啷的聲音,那個聲音漸漸遠去直到我們聽不見為止,但並沒有碰到底端的跡象。我將手伸出舉在洞的上方。
"是暖的,"我說。"我是指裡面的空氣。"
"或許他掉下去了。"伊芙琳向後退,幾乎像是她已經確定了。"我們可以離開這裡嗎?拜託?"她拉住我的手。"我們可以找警察一起來搜索。拜託… 喬許?"
"爸找到這個洞的時候這裡不是暗的,"我說。"他一定看得到這個洞。"
"喬許?拜託。"
"給我一點時間想想。"我往長廊走去,極度渴望在其他房間內找到他。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覺得我需要看到他,我不想沒有一個解答的離開,我必須知道他是真的死了。"我只是想-"我突然停了下來,我剛剛不經意的將手電筒照往長廊中央,照到了一雙腳。"我好像找到他了!"我往屍體的方向跑。
"等等!"伊芙琳叫道,因為不想被丟下而不情願的跟著我。
那不是我爸。我意識到時大叫出聲。我的腦袋沒有辦法理解自己剛剛看到的畫面。我下意識的轉過身想跑走,結果直接撞到我姐。她扶著我沒讓我跌下去,然後她看向我身後那個躺在地上的屍體,她開始哭了起來,扶在我肩上的手不由自主的顫抖。
"我的天啊,"她說。"這… 這怎麼可能?那個人是你!"
"我們趕快離開這鬼地方,"我說。"快走!"
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件事情,我越是想找出解答——卻無止盡的在原地打轉——恐
懼感就越強烈。我只瞥了屍體一眼就開始恐慌,但我姐說的沒錯。那張已腐爛一半的臉跟我長得一模一樣,他額頭正中央有一個被子彈穿過的孔。
我們跌跌撞撞的跑過主休息室,一路將椅子踢倒、將鐵罐踢得到處都是。正當我們準備跑出去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們剛剛逃離的長廊上迴響。
"喬許!"
是爸爸。我們倆停了下來。
"是你嗎?喬許!"
"爸?"我叫了回去。"到底他媽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用擔心!"他聽起來是在地堡的另一端,可能是儲藏室裡面。"我把那渾混蛋殺了,我在他腦中間開了一槍!。
"你趕快出來!"我叫道。"我們必須離開這裡,這裡不安全!"
一片寂靜。
"感覺不太對勁,"伊芙琳說。"我不覺得-"
"爸!"我叫道。"出來!"
"我動不了!"爸說。"我被卡在一個架子下面!我需要你的幫忙,兒子!"
我轉向我姐姐。"你上去,我來把那個老傢伙從這裡帶出去,我們會跟在你後面,好嗎?"
"想想,喬許!"伊芙琳求我。"你覺得他被卡在架子下多-"
我應該聽她的話的,但就算我們剛剛看到那個畫面,我依然沒辦法去考慮我姐姐提出的那古怪的說法。那個理論實在太牽強了,太超越我對於現實的假設而令我難以置信。他不可能被卡在架子下這麼久,絕對不可能。因此,我回頭往長廊的方向跑,一邊叫我姐回到地面上等我們。
"我來了,爸!"
我只有在經過那有著我的臉的屍體時有慢下來避免踩到他。或許,我想,這只是個巧合而已。一個長得像我的竊賊。畢竟那張臉已經開始腐蝕了,沒辦法判斷出那到底是不是我。我感到有點愚蠢,我幾乎可以說服自己說只是這個地方重新喚起我童年對於黑暗的恐懼罷了。然後,正當我要走過長廊尾端一個小房間內的堆肥式廁所時,我停下了腳步。我從頭到腳打了寒顫,像全身麻痺般動彈不得。是爸坐在馬桶上。他的手槍依然掛在釦板機的手指上,他的大腦飛濺在他後方的牆上。他的日記放在大腿上,已被血浸濕。
"喬許!"爸爸從黑暗中叫道。"救我!"
我依然在原地,因恐懼和困惑而動彈不得,沒辦法下定主意。
"快啊,喬許!"爸爸繼續叫道。"我需要你的幫助,兒子!"
我的大腦正不停運轉,完全沒辦法辨認誰是誰。在我聽見我爸向我求救的同時看著他的屍體,除了絕對的恐懼之外我什麼都感覺不到。我慢慢將手往那本日記伸過去然後把它拿走,希望它能給我一些解答。當我正準備把它打開時,我姐開始尖叫。我跑回去,這次直接跳過我的分身的屍體,然後發現她正看著主休息室角落的某個東西。
"我不是告訴你-"我說,但改變了心意。"你還好嗎?怎麼了?"
"是-"她哭著說。"是我。"
她赤裸的屍體蜷曲在角落,從她的頭被扭曲的程度看起來脖子已經斷了。
"這裡絕對有甚麼邪惡的事情發生,"我說。"爸朝他自己的腦袋上開了一槍,而且看起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他還在大聲求救。我們快回到車上,現在!"
***
我們以最快的速度駛離地堡,將那個還活著的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留在那裡求救。我姐堅持要在我家住幾天,我並不介意,我們一起經歷了一件沒人有辦法理解的事情,我們需要彼此一起客服這個創傷。
我花了一天時間才鼓起勇氣打開我爸的日記。前面都是寫一些他平常的瘋狂陰謀論,我跳過這些內容。在日記的最後面,他只有做簡短的筆記。
找到一個暗門。
很深的坑,有可能是以前某個黑色計畫遺留下來的。
伊芙琳和喬許把我叫醒。一個"驚喜的拜訪"。沒聽到他們進來的聲音。奇怪。
跟他們一起吃晚餐,感覺不太對勁。
這不是他們!他們想讓我 (這裡的字體太模糊已無法辨識)!!!
主啊救救我,這不是他們!
我朝那混蛋的腦中間開了一槍!
現在躲在廁所,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的紀錄了。
主啊請原諒我。
我在讀那被血浸濕的最後一段筆記時,感到一股寒意從頭涼到腳。
我一直沒有逮到另外一個人,她還在外面某個地方躲藏著。我只剩一顆子彈,我不會允許她對我做出那種可惡的事情的。原諒我。
我姐已經煮飯煮好幾個小時了。她剛剛從廚房叫我:
"喬許?過來,我有東西要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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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利堅邦聯:是自1861年至1865年由11個美國南方蓄奴州宣布從美利堅合眾國分裂而出的政權。
原文底下的留言有網友做了一些有趣的推理,來看看這裡會不會有人有一樣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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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QQ
推
姐姐涼了吧,地堡那個姐姐屍體是真姐姐,死因是脖子被
扭斷而不是槍殺
跟主角出來的姐姐是假的
真姐姐GG了
又是典型不聽勸的主角
姐姐的衣服被扒了變裝啊
典型智障不聽勸男主 姊姊沒腐爛又赤裸 被替換了QQ
老美真的很喜歡 the thing這類的題材 推
有看有推,謝謝分享。
推 好可怕
好恐怖
太可怕了吧
好看
推翻譯
姐姐QQ
好好看,可以拍電影!
姐姐BBQ了,好討厭白目主角
典型白目主角害死全人類的走向
之前有篇也寫到有東西會化身成認識的人從森林地底坑洞爬出
想到曼德拉記錄
推
推,姐姐有夠衰的
又一個白目男主角==
推
好可怕
感謝翻譯 姊姊QQ
姐姐QQ
姐姐 QQ
所以現在的姐姐跟男主沒有血緣關係囉
樓上這一說,感覺續集可以拍異形XD
抱歉 …我只是在想色色的事情
好看
好看推
姐姐QQ
主角不聽人話好生氣喔QQ
推推
推
推 好可怕
經典恐怖片無腦男主
推
腦殘主角…..
推,好可怕
推
主角真的就是白癡 姊姊該直接跑的
Radio 翻譯成無線電比較好,收音機只有單向接收
推!
好看給推。
看到深信陰謀論又固執的老北突然心有戚戚焉…
好看推
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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