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取] Berkeley/Northwestern Marketing PhD

-本文代po-

---

經歷過漫長的申請季後，深刻體會到自己可以錄取理想的學校靠的是一路上許多貴人無私的幫助，因此寫了這篇申請心得傳承經驗給想出國的學弟妹。大家比較感興趣的申請相關的項目都放在前面，看完如果好奇我這種背景會選擇商學領域的原因可以看看最後的心路歷程。希望對還在準備出國留學的你們可以有一點幫助。

申請：
6個跨領域PhD+8個商學PhD

錄取結果：
Northwestern Kellogg Marketing (Quant) PhD (2/7): 5-year full funding
Berkeley Haas Marketing (CB!) PhD (3/16): 5-year full funding
Stanford Management Science & Engineering MS (3/9，PhD被拒轉MS): w/o funding

面試：
Haas (1/18), Kellogg (1/24), Columbia Marketing PhD (2/13), Wharton Marketing PhD (2/14)

備取：
Columbia (3/16)

等待：
Wharton, Duke Fuqua Marketing

拒絕：
MIT IDSS, Cornell Information Science, NYU Data Science, CMU Societal Computing, CMU HCI, MIT Sloan Marketing, Harvard Business School Marketing, Yale SOM Marketing

決定：
Berkeley Haas

背景&經歷：
台大電機/數學雙主修，overall GPA 3.95/4.3，排名75/252
建中科學班
Berkeley Haas暑期訪問
中研院資訊所暑期實習生(自然語言處理)
台大國企系研究助理(糖尿病資料分析)
台大電機專題生(社群偵測)
台大財金系投資學助教

獎項：
2019 科技部大專學生研究創作獎
2014 Intel ISEF 微生物組大會四等獎(原本覺得這個經歷年代太久遠，而且和現在的研究方向差太多，可能沒什麼效果。但去Kellogg參訪時我最有興趣的教授說他記得我的履歷上有這條，因為他自己也參加過ISEF數學組。所以可能多少還是有博取特定教授注意的功能)

發表：
大一時修了某生物相關課程，幫教授跑跑程式後在Langmuir掛名了第N作者，但和申請結果應是無相關

分數：
GRE 330: V162 Q168 AWA4.0
TOEFL 112: R30 L29 S25 W28
IELTS 8.0: R9.0 L8.5 S6.5 W7.0

其他有的沒的：
台大英文辯論社社長、東北亞英文辯論公開賽EFL組冠軍
香港亞太模擬歐盟台大代表
日韓台歐盟學生工作坊台大代表

推薦信：
台大電機系專題教授*1
台大國企系教授*1
中研院資訊所教授*1
Berkeley Haas教授*1

申請心得：

行銷博士簡介
和絕大多數的行銷博士申請者比起來，我的背景是較為特殊的。行銷有分兩個子領域，消費者行為(Consumer
Behavior)和量化(Quant)。消費者行為的申請者大多來自心理背景，量化申請者則多是主修經濟。近年來由於人工智慧的浪潮逐漸擴展到商學院的教學和研究，越來越多商學院開設商業分析相關的碩士班，研究上也開始引進機器學習等技術。我就是剛好在這樣的時機之下出現才有機會進到商學院。但要注意的是，對商學研究而言，機器學習終究只是工具而已，就如同經濟不該只是應用數學，商學也不會只是應用機器學習，能否用這個新穎的工具研究以往無法企及的課題才是教授關注的焦點。因此有志申請的理工科同學們還是要找到自己有熱情的題目，並說服教授你有能力做
出有意思的研究才是正道。舉例來說，我個人的學術興趣是研究語言如何反映消費者的想法，又如何影響消費者的行為與決策。這是一個許多行銷學者很感興趣、但傳統背景的學生較難下手的題目，也是我這樣跨領域背景的學生能一展身手的機會。值得一提的是我在Berkeley申請的是量化行銷，但最後是錄取到消費者行為，主要是因為教授認為我的研究興趣更偏向消費者行為，只是是用非傳統的量化方法進行研究。

選校
相對其他理工科或是經濟，商學院博士班的招生名額非常少，每年每系可能只招3-5人，這代表招生名額很容易就被內定佔滿。我去Kellogg參訪的時候就遇到了分別在Wharton、Chicago和Stern當研究助理的申請者，他們都有被自己所在的學校錄取。因此只有台灣學歷的申請者一般而言都是把主力放在前30-50名的學校，外加幾間夢想學校當樂透。由此來看我的選校名單其實非常冒險，基本上就是商學院前10名扣掉幾所完全找不到符合研究興趣的教授的學校。我當時是抱著要是不幸成為失學兒童就要在Haas當一年研究助理的心態才這麼選的，可以說是運氣相當好。反倒是原本
用來避險、以為會比較好申請的其他跨領域博士班全部槓龜，我想主要是因為沒有很仔細去研究他們招人的偏好吧。

推薦信
這是我認為整個申請最為重要的一環。大部分教授只在乎熟人以及領域內大老所寫的推薦信，這也是另一個台灣學生很難申請的原因。我很幸運地在申請當年的暑假獲得了去Haas訪問的機會，從中拿到我未來指導教授的強推。在實驗室會議中我發現許多台灣的學生其實比不少Berkeley的學生實力堅強，只是缺少機會嶄露頭角。因此若經濟許可，我非常建議有志申請商博的同學先到美國當研究助理，讓你的能力更容易被看見。幾個常見的管道有：熟人推薦、email海投、學術型碩士。最容易成功的方式就是由熟人推薦，通常是由申請者在台灣的專題教授引薦認識的美國教授。ꘊp果沒有這層關係也可以海投到有興趣教授的信箱詢問研究助理的可能性，網路上有很多這方面的資訊，所以這裡就不贅述了。主要想補充的一點是只要願意自費的話，研究助理其實是不難找的。我去年在Berkeley時同實驗室還有另一個中國的同學，大學是中國非北清復的學校，前年在UPenn作研究助理。他說去年總共寄了大概五六十封信，有回音的教授不少，大部分都是卡在簽證的問題而沒有成功。所以只要下定決心，要找到願意收人的教授應是很有機會的。最後研究型碩士也是一條路，善用修課和碩士論文的機會和教授打好關係也可以獲得強力的推薦信。

SOP
有個學長和我說過一個寫SOP的原則：當教授讀完SOP的第一段時，他要覺得你是個值得錄取的學生，而每多讀一段他就要變得更加肯定。由於教授花在每份申請上的時間上非常短，這樣的想法可以幫助你寫出精簡有力的SOP。從段落結構上來看，寫作要從一般到具體，由通俗到專業。一開始可以寫一個和申請領域相關的個人故事，順便帶入一些額外資訊，像是我特別在第一段提到了英文辯論社的經驗，因為商學院很看重英文檢定比較難檢測出的英文表達能力。接下來寫出自己的研究興趣、過去的研究經驗，最後說明這間學校吸引你的特點以及有興趣的教授。研究範圍該如何밊g一直是個困擾許多學生的問題，寫太抽象會讓你看起來不清楚自己的興趣，太限縮又可能錯過潛在的合作教授。我最後的作法是找幾篇自己有興趣的學術文章，把作者使用的關鍵詞寫進我的SOP裡，這樣即使研究興趣寫得比較廣泛也還是能展現自己有做過功課，而非亂槍打鳥。最後，我認為最重要的一步是請教授幫你看過SOP，因為每個領域對SOP的要求可能都有些許不同，有些領域也許喜歡單刀直入、沒耐心看完你的個人故事，或是你的經歷中有特殊之處可以在SOP中強調，這些都只有內行人才給得出的建議。

修課
商學院中量化的學科如財金、會計、量化行銷、運籌等都非常要求數學能力，熟悉分析和線性代數是基本要求。Kellogg的申請文件中就有一份表格是要填六門修過的經濟和高等數學相關課程成績，由於我完全沒修過經濟課，完全都是靠數學系的科目才免於繳白卷的命運。強烈建議量化領域的同學可以早點把數學系的分析導論(高等微積分)和線性代數(一定要是給數學系的必修！)這兩門課修起來，它們在理工乃至於社會科學研究都有廣泛的應用。這兩門課只要融會貫通，任何(數學系以外的)理論課程都可以很快上手。許多人在他系課程如微觀經濟、賽局理論中遇到的問題往ꤊ僧O缺乏數學基本功的症狀。此外，好的修課成績本身也是絕佳的能力展現。總之修下去保證受用無窮。

英文考試
我建議提早考英文考試，這樣可以有效分散壓力，而且萬一失常還有重來的機會。我的GRE是在申請前一年考的，TOEFL是在申請當年的寒假，IELTS則是因為太晚發現MIT IDSS不看TOEFL才在九月底去考。總體而言我的考試進度是比平均申請者還要快。我個人最喜歡的考試時間是開學第一週的週末，這樣可以在相對沒有課業壓力的情況下準備考試。

至於考試技巧方面，閱讀和聽力我覺得只要平日累積的單字、文法、聽力夠扎實，理論上是不需要技巧的。我考TOEFL和IELTS前基本上只有寫一回模擬題，熟悉題型、降低考試當天的心理壓力。不過我寫閱讀的時候因為不想看完整篇文章傷眼睛，所以都是先看題目再去文章裡找答案，加上TOEFL、IELTS的題目都是按照文章順序出的，所以這個方法可以算是個實用的加速技巧。關於GRE，我是考前三週開始天天背單字，前兩週開始密集寫練習題。Verbal的難點完全在於單字，剩下的就是習慣面對長篇文章。背單字可以試試手機的單字卡app，每天照三餐滑可以增加考試當天單字
在腦中視覺暫留的機率。然後友善的提醒一下，考前不要喝太多水，不然就會和我一樣在寫Q的時候跑廁所(不要在寫V的時候，不然一定會爆掉)，結果就沒滿分QQ。寫作的部分我會多看幾篇範文了解不同考試喜歡的類型，像是ET$系列可以用字數衝分數，但IELTS就不吃這一套。寫作和口說我都有用自己的模板，例如寫作固定寫五段，第一段點題，中間三段每段各一個論點，每個論點都包含命題、論證和舉例，最後一段總結並收尾。事先規劃可以讓你在考場的思路更加清晰，而且不會發生「一段到底」之類的格式問題。

最後一個建議是花盡可能少的時間在「準備考試」上，花多一點時間在「學習英文」上。寧可大一就開始增加英文實力(如：加入英文辯論社)，也不要等到大三才開始鑽研一些旁門左道。花同樣的時間，前者可以提升英文用字的精準度、增進英文表達能力與論證能力，後者就只學到考完就忘了的技巧。提到成績，所有人都知道要從大一、大二就開始準備，但提到英文考試，很多人卻覺得「不重要、只是門檻」，拖到考前幾個月才開始準備。現在申請碩、博士的同學想必不少是希望能在美國順利就業的，雖說第一份工作也許只需要專業能力加上基本的英文就可以找到，但在日
後升遷上書面和口說的表達能力只會益發重要。不要認為找到工作後再提升英文能力還來得及，根據無數前輩們的血淚經驗，開始工作後的各位下班時間只會想著緩解白天累積的焦慮，各項基本能力都是在吃學生時代的老本。所以建議有志出國的同學們儘早開始培養英文能力。

面試
今年一共拿到了四間商學院的面試(跨領域的一間都沒有QQ)，問的大多是很基本的問題，表列如下：

為什麼想讀行銷博士？/為什麼轉行？
為什麼選我們？
介紹你自己/你的研究興趣是什麼？
可以說明你和某教授的研究嗎？
你有比較想和哪些老師合作嗎？你現在有什麼具體想研究的題目？
有什麼問題想問我們？
強烈建議大家事先想好以上每一道題目的答案，寫下來，面試時放在電腦旁邊參考。商學院很注重表達能力，因此要確定每一道基本題都能答得很順暢，言之有理出口成章。大家可以自己講幾遍用手機錄下來回放，視情況調整自己的語速、咬字等。相信我，如果這是你第一次聽自己說話的錄音，聽了保證讓你無地自容獲益匪淺。

每一所學校的面試風格都很不同。Haas面試我的就是去年訪問Berkeley時的教授，每題答完他都會說他認為怎樣答會更好，所以其實比較像模擬面試。Kellogg面試我的是博士班的召集人，全程只有13分鐘，幾乎都是我在說話，每題說完都沒有追問，只有「Great!
Fantasic!」之類的罐頭回應，相當敷衍。我很懷疑他只是來看我到底會不會說英文。Columbia則是和兩個教授面試，其中一個是我在申請系統上勾選有興趣的教授。這次就問得比較深入，有追問一些研究的細節。此外在面試邀請裡他們有附上另一位面試教授的文章，請我讀完之後提供我的想法。這是一道滿開放的問題，沒有預設我要從什麼角度切入。我是提了一個未來可以繼續發展的方向，但其他回答方式應該也可接受。Wharton面試我的則有三個教授，其中一個是Wharton行銷裡主要推動文字分析的資深教授。資深的那個教授語速非常快，光是聽清楚他的問題就讓我有點ꤊ菗[不住，連翻小抄的時間都沒有，所以有幾次追問沒有答得很好。比較特別的是，面試之前他們寄了幾篇通俗雜誌的文章，想看看我可以從中想到什麼研究題目，後來發現這好像是某些教授研究靈感的來源。總而言之，面試前把基本題背得滾瓜爛熟，練習用簡單的文句清楚地勾勒出自己的研究興趣，剩下的就不是你能掌控的了。

心路歷程

有意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
會走上行銷博士這條路看起來完全是偶然，但現在回顧自己高中以來的軌跡，就了解自己不屬於那種一旦立定目標就會堅定不移、全力前進的人，而總喜歡在途中停下來，四處看看，偶然發現一處花間小徑就會忍不住一探究竟，一晃眼，就栽入了自己未曾想過的天地。國中時最喜歡的是物理，但高中卻是做生物科展，因為發現在生物領域原來高中生也可以找到一個在自己研究能力範圍內、卻又尚未完全揭秘的小題目自娛娛人。上了大學，原本想要專心做理論研究，申請電機理論相關領域的博班，卻因為記得高中科展指導教授強力建議去參加辯論社開始了兩年的辯論生涯，大
一大二花在辯論上的時間可能比修課的還多。也就是因為這樣才開始了解到原來不少社會科學的課題是有趣的，也從辯論對手還有戰友身上學到很多。以申請電機博士的目標來看，這種做法毫無策略性可言，把打辯論、辦工作坊的時間拿來做第二個專題、刷考古題衝成績都是更有效的方法。但沒辦法，我就是覺得這樣的大學生活很無趣。以後見之明來看，這種任性而為的作法反而幫我找到了一條更適合自己的道路。

到了大三發覺自己的理論研究停滯不前，成績也因為大一大二時沒有認真背這輩子只有考電子學才用得到的輸出阻抗輸入阻抗電壓電流增益公式而不如其他同學，覺得是時候來提升一下學術履歷了。這時比較保險的做法應該是選修課名專業給分甜的課，然後找論文產量高、與美國學界關係較好的教授做專題，從成績、發表、推薦信三方面提升自己的錄取率。但是這次，我還是屈服於自己的興趣，找了做非主流自然語言處理、但與我興趣較符合的第二個專題教授，還有到國企系實驗室做研究助理。這兩個專題看似毫無關係，卻有一個共通點：研究題材都和語言有關。一個是利
用語意資訊做自然語言理解，另一個則是分析網路上醫療相關的謠言。原因是除了數學之外，我的另一個長久的興趣是語言。大一修語言學導論、大四修古希臘文都是同樣基於對語言的好奇。有些人可能會問既然如此怎麼不去資工做自然語言處理，這樣領域的跨度比較小，也可以滿足對語言的興趣。這主要是因為近年自然語言處理的研究絕大多數是以深度學習為主，學者、工程師們像玩樂高積木一樣把各種神經元拼湊在一起，忽略語言裡的種種細節，嘗試用巨量的語料、高度最佳化的硬體訓練出表面上可以回答一些語言問題的模型。工程上這個做法相當成功，但研究的過程
無法提供我關於人類使用語言的洞見。對我而言了解語言如何反映說者的意見，又如何影響聽者的意見是更為有趣的。因此我非常肯定現在的自然語言處理研究完全不適合我。

進了國企系實驗室才意外發現原來商學院的研究很合我的胃口。工程的研究大多著重在方法技術的創新，商學研究則是試圖理解商業活動背後的影響因素，以及提供企業管理意見。一開始我其實有點擔心商學院的研究會不會水分太高、嘴砲居多，畢竟商學研究的技術門檻相對工程、經濟都比較低，大部分企業也沒有「商學研究」部門。後來仔細研究商學院教授的生涯，有的到處演講、出書、掛名企業顧問，有的專注發表在Science、Nature等頂尖科學期刊上，也有的自己出來創業開顧問公司。也就是說，想要怎樣的職業生涯是自己決定的，是要耍耍嘴皮子撈錢、要拓展人類ꨊ壅捙銢氶B還是要進入商場廝殺打滾完全取決於對自己的期許。想清楚之後我也就不再糾結於自己以往的成見。

不過我其實一直到大四上才真正決定要轉行，在那之前我的重心都還是放在電機理論的專題。當初選擇理論領域是因為理論研究的結果可以有「理論保證」，只要符合定理的前提結論就必定會成立，不像一般實證研究，適用範圍通常都是模糊的，例外也隨處可見。然而後來我發現，理論研究的保證經常是建立在很強的假設下才會成立，實際應用情境不一定符合，有時甚至是已知不符合，卻因為只有如此假設才能進行數學分析而採用。除此之外，也許是數學天份不夠的關係，我也逐漸發現自己無法感受理論研究的趣味，對設計更加巧妙的證明手法沒有什麼興趣，對降低各種估
計上界也不算非常有熱情。雖然很早就隱約有這些感受了，但因為相對電機其他領域這還是最有趣的，還是先堅持了下來。隨著申請季接近，和教授與學長們討論了研究領域和選校，深刻地體會到我如果繼續沿著這條路走下去，大概只能做一個平庸的追隨者，不斷追著前人的腳步卻無法突破窠臼。看清這一點之後我才開始執行轉行計畫。

這次能轉行成功很大一部分要感謝國企系的教授指引了一條電機系以外很適合我的路，讓我得以在很短的時間內了解行銷這個領域並增強自己的經歷。此外也很感謝做了三年專題研究的電機系大神教授，花了很多時間指導我這個對發表沒什麼貢獻的大學部專題生，雖然以後的研究題目和專題研究沒什麼相關，可能連「中學生數學」都用不太到，但是許多無形的研究能力都是在這三年之間一週一次的個人會議中累積出來的，像是如何問好的問題、如何爬梳應用數學文獻、如何有效地呈現研究成果等，我認為這些都是在Haas短短三個月訪問中能夠說服教授我具備研究能力的關鍵
。也很感謝中研院的實習教授，讓我做了很多一般自然語言處理實驗室不會做的有趣實驗，也從中累積了之後做文字分析的相關技能。除此之外，台大數學系扎實的數學訓練對研究能力的培養也功不可沒。在接受過微積分、線性代數、分析導論和代數導論的洗禮之後，使用各種數學和統計工具時都能夠徹底了解背後的直觀與適用範圍，不會陷入依樣畫葫蘆的泥淖之中。最後，在英文辯論社的兩年是我大學中成長最多的兩年，從一個只關心單一科技面向的理工科學生轉變為有社會意識的大學生，不再認為所有社會問題都可以化約成數學上的最佳化問題，而意識到其中很多問題
需要採用不同於數理邏輯的思考方式才能解決。或許可以這麼說：高中大學之間培養的數理能力決定了我研究的方法論，英辯社中經歷過的思辨討論則形塑了我實質的研究興趣。

讀到這裡，大家可能覺得我走的路非常特殊，對一般大眾缺少參考價值。其實我遵循的大原則非常簡單：選定當下最感興趣的一條路，擬定一個中期計畫，在過程中培養能力，並留下外人可見的紀錄，像是雙主修文憑、比賽得獎等。與此同時偶爾也放任自己的好奇心，花一些時間探索未知的領域。如果你的興趣始終如一，那很好，你已經累積了足夠的資歷往前邁進。如果探索後發現了更有趣的一條路，在前一個領域累積的底蘊和履歷也能夠成為轉行的助力。這麼做後，也許你會發現，除了眾人爭相奔走、擠得水泄不通的那條宣稱通往美好未來的「康莊大道」外，還有這麼一
條鮮為人知卻又風光明媚的小徑，因為只有你一人而顯得無比寬闊。只問：你有勇氣獨自上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