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活俠] 創作 - 莊周夢蝶

前篇：#1ceE-wHg (C_Chat)

寫太長了，雖然努力刪減了不少內容但還是太冗長了。

以後有寫癲文的時候再來改善這一塊，下次一定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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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西武林盟頂上決戰之後，你心裡想想這輩子還沒有浪跡天涯過，也想嚐嚐獨自行走江湖的滋味，於是便跟眾人告別後，到處雲遊江湖。

吃了許多美食，見了許多美景，也遇到許多奇奇怪怪的事情。

而今天來到一處沒什麼人的山中，就是因為你聽聞了不可思議的事情。

附近居民說著，在山中最近常傳來怪聲，甚至有人看見會在天上飛且噴火的鳥。

還有居民在打獵的時候看到了會噴火的老虎出來狩獵。

老虎你不是沒見過，強如唐門弟子的鶴你也不是沒看過，但是會噴火的話就倒是真沒見過了。

但在山中溜溜轉轉許久，也沒見到奇怪的生物。

正當你要放棄，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居民們說的奇怪聲響。

但對於被人稱為唐門打鐵俠，一手復刻出無形鏢的你來說，很快就認出來那是打鐵聲。

覺得奇怪的你，順著聲音方向走過去時，突然發現自己好像都在同個地方打轉。

你靜下心來一看，發現周遭的擺設有巧妙之處，那跟你讀過的一些陣法有著同樣的配置。

這倒是讓你的好奇心更重了，勢必要見見在這邊的人是誰。

你不再聽著聲音行走，而是根據對陣法的理解來走，很快的你就離開了樹林區，來到了一處修整完好的大道上。

大道一端有著數個房子，打鐵聲就是從那邊傳出來的。

而另一邊則是連到河岸邊，還可以看見有艘船在那邊停泊著。

這就讓你更驚訝了，本來以為是隱居高人住在這邊，特地用陣法保護的，但看上去似乎不只是一人居住，甚至還有準備船隻能對外行駛。

由於打鐵聲還是持續傳來，抱持著好奇心你摸上了房屋並立的地方，在打鐵器具準備完善的地方你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是誰！」

「嗚哇！？」

你看見打鐵人的背影時，很快就認出了那是你認識的對象，郁竹，但是你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她轉身就是一個飛鎚丟過來，你急忙閃開之後，看見你剛剛所站之處有個鐵鎚深埋地底。

再閃慢一點，你大概就要當場死去了。

「是我！趙活！趙活！」

「趙郎……？趙郎！？」

「不對，是趙活，不是什麼趙狼的，妳視力不好，近一點妳看清楚一些。」

見她似乎放心了些，你趕緊靠上去，好讓小竹看清楚是誰。

「對吧，是趙活沒錯吧！」

「趙郎！」

「嗚哇，怎麼突然……噫呀啊啊啊啊啊啊！！別、別抱我，會死啊啊啊啊！！」

「啊……！」

你在神智不清之間，似乎看見一座橋上有個老婦在朝你招手，但是她看了你的臉之後嫌你太醜，又一腳把你踹開了。

當你回過神後，看見的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郁竹。

「趙活！幸好你沒事，嗚哇啊啊啊啊！！」

「對，我沒事，我也不怪妳，先冷靜下來，不然待會就不會沒事了。」

看著情緒亢奮的郁竹，你真的很怕她會再突然抱上來。

「也不過三個月沒見，妳的反應也太誇張了。」

「三、三個月嗎……。」

「對了，小竹妳怎麼會在這邊？我還以為妳在唐門忙著呢。」

「這、這個嘛，那趙活你又是為什麼來這邊？」

你見小竹支支吾吾，似乎是有什麼隱情，於是你也不追問了。

你告訴小竹附近居民的傳聞，因此才特地到這個地方來看看，結果聽著打鐵聲就找到這裡來了。

「欸？可是這邊有阿菊設下的陣法，你居然進得來。」

「在書上有讀過一二，那陣法防君子不防小人的。」

「這樣啊，對了，傳聞中的怪鳥應該是那個。」

小竹指了指旁邊，她所製作出來，像鳥一樣外型的東西。

「這是什麼？」

「這是機關紙鳶，能在空中噴火的。」

「妳說……什麼……？」

「另外那個噴火老虎，應該是這台輕量型虎戰車。」

小竹像是炫耀一樣，一一跟你數她所做出來的東西。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能做一些簡單動作的機關人偶，甚至一些日常家用用品都有。

「小竹妳真是太厲害了！」

看完實物，接著看小竹拿出的設計圖時，你不經感嘆小竹真的很厲害。

要是這些東西拿去戰場，可是會改變戰局的發明。

「還、還好啦。」

「不過這邊應該還可以這樣改……」

但在考慮到那些事情之前，你心中的打鐵魂已經隱隱作動，你嘗試指出一些可改善的地方想跟小竹討論。

「趙、趙……活……怎麼突然臉就湊過來了？」

「對不住，嚇到妳了嗎？」

「沒、沒這回事，不是有什麼想說的，靠的近一點也可以。」

兩人一言一句，討論著改善的地方，不知覺就已經過了多個時辰。

還是你肚子咕嚕一聲才發覺過了這麼久，之後你跟小竹詢問灶房所在地之後，就去準備中餐了。

進去之後你發現食材的份量滿多的，至少不是一個人住該有的量。

而且雞的數量似乎有點多，除了湘姐以外難道這邊也有愛雞癡狂的人？

你一邊想著無關緊要的事情，一邊思考著小竹喜歡吃些什麼。

「小竹，準備的怎麼樣了？」

「對不起，有點狀況導致延誤了。」

「怎麼了嗎？器具有狀況嗎？需要再買一些備用的回來放著嗎？」

「不是的，有來客……」

「這聲音，是螢姑娘嗎？」

聽見上官螢的聲音，在你腦海中一個想像已經產生。

鐵定是上官螢看上了小竹的發明，想做什麼生意，才會帶她來這種地方做東西。

「趙、趙活！？」

「是啊，螢姑娘，三個月不見了，我正在弄些吃的，妳等……哇！？」

你做菜做到一半，後頭的門突然被打開，讓你嚇了一大跳。

偏偏你手現在離不開鍋鏟，無法回頭看到底怎麼回事。

「還真的是趙活……」

「不然呢？這麼醜的人天下要是再多幾個還得了，螢姑娘想吃些什麼嗎？」

你問著話，但後頭卻沒有傳來任何回應。

「螢姑娘？」

「趙活，你沒事……。」

「當然沒事，別隨便咒我出事好嗎？先出去等等，待會就弄好了。」

「……嗯。」

即使這麼說，上官螢也是沒有馬上離開，而是駐足了一段時間之後，才離開灶房。

當你端菜上桌，才見到了上官螢，她跟你印象中的形象有點不一樣，雖然還是一樣美麗，但是氣質上卻穩重了許多。

「……螢姑娘？」

「怎、怎麼了嗎？」

「才多久沒見，妳怎麼看上去老成……咕噗！？」

那拳頭揮得極快，你直接一拳被灌倒在地。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我什麼都沒說，這就繼續上菜，螢姑娘也先請去叫小竹一起來用餐。」

他鄉遇故知，你這次大展身手的做了許多郁竹以及上官螢愛吃的菜色，並與兩人一起在餐桌上用膳。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兩個女的大多數的時候眼睛都盯著你看，害你感到毛毛的。

（看著我只會反胃吧，怎麼會想看著我吃東西？還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

雖然你心裡這麼想，但眼前的兩位看起來絲毫沒那個意思，吃也吃的開心，你就不好意思開口問他們了。

於是三人在飯局中閒話家常，主要也是你在說這三個月間旅行的事情，明明是不怎麼有趣的小事，兩女仍是聽得有趣。

在酒足飯飽之後，本來你在這邊也沒什麼事情，想要離開，但是看完小竹在做的東西，加上沒有道德底限的商人，讓你很不安。

於是你在離開之前，開口問了想問的問題。

「螢姑娘，我冒昧問個問題可以嗎？」

「當然可以。」

「呃，妳說實話，妳是不是拉著小竹在做什麼虧心事？」

「我哪有！」

「我、我也沒有！」

「趙活，你給我說清楚，為什麼你會這麼想。」

「螢姑娘冷靜，我只是看妳們兩個今天的態度都很奇怪，外加小竹在做的東西不是一般用 途，所以才有一點點懷疑而已。」

「懷疑什麼，本姑娘行的正，才不會做些奇怪勾當。」

「不然那些會噴火的機關妳是要拿去哪邊賣？烤雞腿店嗎？」

「呃……」

「小竹也是，這種東西盡量不要外流，東武林打過來的時候我們不是說過了，那時候的連 發機關也是，這種東西要是外流，被人分析做出的話，鐵定是場災難。」

「連、連發機關？」

「怎麼一臉茫然？還過沒半年耶？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讓我搭個脈？」

「不、不用，我沒事。」

「呃，那就好，總之那些東西螢姑娘賣到哪邊去了？」

「我沒有賣那些東西，我也知道那些東西很危險。」

「那沒賣，難道拿去送人？還是自用？」

說到自用兩字時，你注意到郁竹默默的臉轉向一旁。

接著你把直直看向上官螢，她也是立刻把頭別開。

「螢姑娘，來，看著我的眼神說，你們到底拿去哪邊用了？」

最後在你的三寸不爛之舌，以及不畏縮的厚臉皮努力之下，終於套出了那些東西拿去哪邊用了。

「什麼！你們拿去圍攻東武林同盟，為什麼！？」

聽完你差點嚇死，東西武林好不容易才和解，怎麼又會搞出這一手。

「等一下………妳說你們，到底還有幾個人？還有為什麼要這麼做？」

上官螢跟郁竹對視了一眼，接著點了點頭。

「那個，趙活……，我現在開始跟你說明，但你可不要不信，或以為我在騙你哦。」

從上官螢口中說出的故事，跟你經歷過的事有些地方像，有些地方不像。

讓聽著故事的你，中間一度以為上官螢是不是真的生病，想要搭脈看她有沒有問題時，差點又被生氣的上官螢暴揍一頓。

但又想想大師兄的歸來，這又好像沒這麼扯了。

當故事說完後，你喝了一口茶，嘆了口氣。

「沒有組成西武林盟，唐門被滅嗎……」

「對。」

「所以說，你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邊，跟我認識的小竹跟螢姑娘也不是同一人。
然後當瑞笙搞不好在自家喝著茶吃著餅時，突然之間就被妳們圍起來了。」

「正確來說是前面出力的人去圍，我、小竹還有阿菊在後頭負責一些雜事，阿菊現在不在 這邊，忙著在操作情報，準備把這件事情嫁禍給極樂教。」

「然後圍人的是我師父，小師妹，湘姐，小梅，還有躲起來操作機關人偶的雲裳；
為了連上官家一起處理，所以還在等，預計等兩天後才開始真正的作戰？」

「對，………這些話，果然很難相信對吧？」

上官螢像是怕你不肯相信她一樣，有點沒自信的問。

「確實，這些話若是從其他人，或是大師兄口中說出來，我肯定不會信的。
但是，今天說這些話的人是妳們，我怎麼可能不信。」

「趙活……」

「你們沒參加到東西武林盟的抗爭，根據剛剛聽的事情，會對東武林盟有敵意也不奇怪， 加上也不是為了報仇，而是為了保護唐門才做出這樣的事情，不是嗎？」

「……嗯。」

「而且不用擔心，現在東西武林盟和解，唐門也比你們想像中的還要強大。
你們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用做這些你們不想做的事。
特別是螢姑娘，沒必要做這些事情，上官家還是妳家，沒必要這麼做的。」

你看了一下兩人，可以看得出來他們還是有點不安。

「不然這樣吧，我答應你們，以後如果有需要你們幫忙，一定會跟你們說。
或者是你們要不要也來唐門？我相信不會有人拒絕的，也省得你們在這瞎操心。」

「呵呵，趙活你真的不管到哪都一樣呢。」

「就我來看，你們也是哦。
雖然剛剛妳說了你們不是我認識的人，但就我來看，螢姑娘就是螢姑娘，
小竹就是小竹，沒有不一樣。」

見兩人似乎能夠接受後，你心中放下一顆大石，繼續為了這些事情弄出人命也不是你願意的。

接著你在心中想了想，從這邊趕去東武林盟那邊所需的時辰大概多久。

「趙……趙活，你是不是在想要怎麼阻止他們？」

「如果是擔心路程的話，有辦法可以讓你在兩天內到，要去嗎？」

心思被猜了個透，你不禁苦笑了一下。

「我的表情這麼明顯嗎？」

「沒有這回事，只是……」

「「你在想什麼，我都猜得到。」」

之後，上官螢從倉庫帶了些東西給你，那是簡單的藥材、包紮傷口用的道具，還有兩天份的乾糧以及水。

整理好行李後，兩人帶著你前往剛剛看到的船塢，那邊除了有大一點，可以載貨的船之外，還有一艘比較小的舟。

但是那艘舟的後面似乎加裝了你沒看過機關裝置。

「趙活，我來說明一下，這是我開發的小舟。
後面的動力可以讓舟的速度提升到飛快，而且是用鼠鼠動力，記得定期投放食物在其中 即可。
沿著這條河下去，兩天之內必定可以抵達目的地。」

「動力源我就先不問了，不然恐怕在這邊討論那東西又要過個半天，從這邊到東武林那邊 只要兩天，速度也太快了吧。」

「速度我是可以保證的。」

「安全呢？」

「……速度我是可以保證的。」

「…………小竹，妳有試坐過嗎？」

「呃，我沒有，可是龍女俠跟葉姑娘有，安全性應該沒問題。」

雖然對郁竹所言你半信半疑，但當下確實別無他法。

於是你在答應他們，事情結束之後會再找一天來訪後，就架舟離去了。

兩天後，你下了船第一件事情就是吐了個遍，發誓從此不搭小竹做的船了。

把鼠鼠動力裡頭的勞工給放生之後，你環顧了下四周，遠處可以看見有人紮營，正當你還在調查要往哪邊去的時候，從紮營處方向，更遠的山上傳出了爆炸的聲音。

你趕緊運起身法往營地方向衝過去，沿路上有著許多被打爛了輕型虎戰車跟噴火紙鳶，還有許多受了傷的滄幫跟南宮族人。

一般的燒傷、燙傷並不會造成馬上讓人死去傷口，有問題的都是被刀劍、或是被人以掌爪所傷，那些才是真正致命的傷口。

很快的你就認出來了劍傷是湘姐的家學造成，掌爪傷則是師父打的。

但是意外的，居然沒有當場橫死的人，依照你對湘姐還有師父武功的認識，若他們真要殺，不可能沒死透。

若不是實力不如你所知道他們，要不就是他們不是真心想殺的。

“……晚輩自認沒有殺過一個無辜之人。”

廣州唐門上門那天，師父曾經說過的話在你腦海中閃過。

就連師父都是如此了，更別提那只斬惡人，天真無邪的湘姐了。

你怎麼樣都不能讓他們的行事理念，在這邊蒙上層灰。

你迅速的判斷出哪些是有可能會死，哪些是暫時不會出事的人，只幫重傷的人做了應急治療。

其中有些是你見過的熟面孔，但最讓你驚訝的莫過於南宮深跟上官隼兩人竟也受重傷昏迷在路邊。

當你幫他們兩個治傷的時候，遠處的打鬥聲停了下來，但過了一會而又重新傳出金鐵交擊聲。

於是你趕緊治療完兩人，順便因為看上官隼不爽踹了他一腳之後就趕去打鬥現場。

遠遠可以見到兩人刀光劍影在交手著，你心想要是真的打出人命就不好了，於是你把改良過後，有著巨大聲響但沒有傷害的雷火彈朝著兩人中間丟了出去。

「媽巴羔子，都給我停手，以為我藥材準備很多嗎！？再受傷就真沒東西可以醫了啦！」

你趁著兩人被聲響嚇到時，趕緊跑到兩人中間去，但看清兩人身姿時你反而嚇了一跳。

「蛤？湘姐？為什麼在這？」

白衣女子很明顯是湘姐，看起來跟你認識的湘姐有九成九像。

你不能理解的是為什麼她會在這邊。

另一邊灰衣女子看起來也是湘姐，只是看起來更成熟了一點。

「妳也是湘姐，……什麼狀況，湘姐分身了？還有沒有第三個湘姐？」

「弟！姐在忙，你先別來亂，怎麼會有另一個湘姐！」

「就、就是，龍女俠說得沒錯，我才不是龍湘。」

「妳少來，妳怎麼會認為我認不出妳來，妳就是龍湘。」

「我、我才不是！像我這種濫殺無辜的惡人，怎麼可能會是龍女俠！」

「弟，你是出去闖蕩江湖撞昏了頭嗎？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兩個我，你趕緊回去給你二師 兄治治腦子好嗎？」

「要不這樣吧，妳要是承認妳是龍湘，我晚點就弄叫化子雞給妳吃，還有湘姐，妳嘴巴什 麼時候這麼毒了。」

「…………………………………我、我不是、我不是龍湘。」

（有必要如此天人交戰嗎。）

「弟，我要吃。」

「晚點弄，妳這樣還不承認嗎？說謊可不是好事哦。」

「我、我、我我我是不會說的！拔劍吧！趙大俠！」

「至於拔劍嗎？還有妳怎麼知道我姓趙？嗯？」

「逼、逼問少女，本來就該是賭上性命的事！」

「嗯，前輩說得很對。」

「湘姐，妳到底幫誰的？」

「兩不相幫。」

「趙大俠，小心了！」

「不，我不想……哇！」

灰衣女子一劍戳來，你趕緊拿出唐門小劍防守。

但灰衣女子攻勢凌厲，你也無法盡數擋下，加上你也不想傷到湘姐，所以完全沒有打算進攻。

你只能看著灰衣女子的劍劃過你的青衣，但你不知道是，灰衣女子也在處處留手。

劍招看似犀利，實則用上了繞指柔劍的訣竅，使劍只傷衣物不傷肉身。

對招時，還時常露出極大的破綻，像是恨不得你進攻一樣，但根本不打算傷眼前人的你，完全沒有發現對方故意放海的水。

（臭弟……為什麼不攻過來！）

隨著每一劍的擊出，傷的其實不是你的身，而是她的心。

打沒多久之後，反而是灰衣女子先停下了攻擊，大哭了起來。

「嗚哇啊啊啊！！你為什麼不打過來啦！！！你不是西武林的趙大俠嗎！！！」

「居然自己砍過來自己還擅自哭了。」

你重新在心中體驗到了不可理喻的感受。

「身為大俠不是應該揚善正義，剷奸除惡嗎！！像我這種濫殺無辜的人，為什麼不打過來 啦！！」

「呃，這道理很簡單啊，因為剛剛過來的路上，我把受重傷的人都做了緊急治療了，妳還 沒有濫殺無辜。」

「……咦？」

「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我還不是大俠，而且就算成為了大俠，在大俠之前，我還是你弟， 如果是比武切磋就算了，在這種場合自然是不能傷妳的，」

「嗚哇啊啊啊啊啊！！弟！！！」

「欸？欸？欸……嘿嘿……」

聽完你說完，灰衣女子一邊大哭著一邊把你抱住。

一開始你是有一點錯愕，但是身體傳來的柔軟感觸，以及聞到的淡淡清香都讓你不自覺的笑了出來。

「做、做什麼！分開！都給我分開！！」

龍湘臉紅通通的過來把你們兩個人分開，接著把灰衣女子拖去旁邊。

「男男男未婚女未嫁的！不可以做出這種事情！前輩也是！！多珍惜一下自己，不要讓我 把我弟記載到惜花令上！」

「這又有我的事？！」

之後你在等待灰衣女子哭夠，冷靜下來之前這段時間，用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跟湘姐解釋完狀況，雖然你覺得她其實沒有懂。

「………那個，你們別誤會，我其實不是這麼愛哭的。」

「哼哼，前輩，妳一定是玄燭心經練不夠，像我就不會哭。」

「湘姐，妳好意思這樣說哦，呃，另一位湘姐？還是要叫前輩？」

「你別叫我前輩，聽起來怪奇怪的。」

「那要怎麼叫？」

「不然叫我湘、湘、湘………兒……。」

「叫前輩大湘姐怎麼樣？」

「簡單明瞭，的確不錯，呃，大湘姐，怎麼了？看起來好像不開心？」

「……沒事。」

「怎麼沒事，讓我看看，衣服怎麼穿成這樣破破爛爛的，而且灰色不是很適合妳，還是白 色的衣服跟妳比較合。」

「呃，這個……」

「小梅姑娘也有一起來，有她在衣服不至於穿成這樣，看妳剛剛的樣子，妳該不會因為覺 得自己要做壞事了，配不上錦香宮的衣服，這種理由才故意穿另一套吧？」

「讀心臭妖怪！！」

「還真的啊，我……呃，不算是我，幫妳縫的皮包還在嗎？妳做事實在很不讓我放心。」

「……當然有。」

「我的也還在哦！」

「哦，妳們兩個收好，別再讓我走在江湖上聽到什麼丐幫行走皮包這種稱號了。」

你特地幫龍湘縫的雙層皮包都還在，這讓你放了點心。

「對了，弟，你怎麼會來這邊？」

「讓我跟妳說明，而且我也想知道，湘姐，妳怎麼會在這？」

你將你遇到上官螢，小竹的事情說出來，也從龍湘那邊知道唐門來的狀況。

正當你還在思考該怎麼辦的時候，空中傳來了打鬥的聲音，你抬頭一看，可以看見一青一紅的身影在空中交錯著。

「怎麼回事？」

「夏侯女俠？還沒結束嗎？剛剛想說沒聽到打鬥聲音了。」

「那兩位是師父？哇哇哇，小心。」

紅色的身影跟青色的交過一掌之後，順勢朝著你的方向掉過來，你急忙接住她。

「弟子，接得好。」

「師父？您怎麼帶了個面具……師師師師師父！？」

躺在你懷裡的紅衣師父，突然用手摟住你的腰，另一隻手將臉上的面具拿下，並將面具收入懷中。

在那面具之下，依然是美如天仙的臉龐，那是你很熟悉的師父。

「為師可是聽說了哦，你在眉山之巔的事蹟，很了不起呢，弟子。」

「師父太過獎了，我最終也只是戰個平手而已，也沒有贏就是了。」

「已經很厲害了，而且你平安回來了，這樣就好了。」

紅衣師父的另一隻手摸了你的臉，這讓你的心跳更加速了。

「弟子你想要什麼獎勵呢？」

「不、不用啦。」

「現在是為師要賞你，不准你不要，你不收就是不給為師面子。」

「夏侯女俠！不是說好……」

「夏侯蘭！我才不會做這種事情，快住手……！」

「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愧是我。」

空中突然降下青色的人影，直接一掌拍過來，本來倒在你懷中的紅衣師父瞬間就溜走了。

「師父？好久不見……為什麼要用傘遮住臉？」

「弟子，你回去唐門之後給為師到樹屋來，為師有話要問你。」

「欸……如果不是什麼要祕密的事情，現在問也可以啊？」

「為師拒絕。」

「對了，師父，我跟妳說明一下……」

「不需要，為師剛剛都聽到了。」

「我也聽到了，所以說，弟子你在想什麼？」

紅衣師父重新出現，這次倒是乖乖站在師父旁邊。

「也沒什麼問題，就是在想接下來該怎麼做而已。」

這次來的目的，一方面是避免真的搞出人命來，另一個目的是把小竹送來的機關全拆了，省得被人拿去惡用。

「「去山頂吧。」」

大龍湘跟紅衣師父同時說出這句話。

「山頂？」

「對，山頂，唐門最終決戰兵器，默鈴妹子。」

「小師妹嗎，哈哈哈，怎麼可能………呃，你們是在開玩笑對吧？」

「弟，我跟你說，論正面拆招的話，我跟你師父爭一二，但是殺人的話情況又不一樣了， 你應該也知道，唐門真正恐怖的地方。」

「天下第一刺客組織……」

你又想到剛剛的爆炸聲，心中頓時出現一些不好的想像。

「沒錯，若是論殺人手段，我們之中沒有人比的過唐門千金的。」

「弟子，你若是擔心就趕緊上山去，這邊的機關交給我們處理。」

「是！湘姐，師父，這邊也拜託你們了，機關千萬不能外流。」

你交待完後，就急忙動身上山去了。

當你到山上時，除了看見被破壞的建築之外，還看見了你難以想像的畫面。

在空中有三個人在飛來飛去，除此之外，手中丟出來的暗器總是能以奇怪的軌跡飛行著。

遠遠看你隱約能分出其中一人是大師兄，一人是小師妹，另外一個人應該就是成長了一些的小師妹了。

那三人的輕功已經超出了你的想像，踢岩壁在起跳已經是基本，更甚者還會去踩別人射出的暗器，在空中再次起跳，做到了整場飛天不落地。

那些暗器更是誇張，你頂多做到指哪打哪的程度，他們丟的暗器就像是生物一樣，可以空中轉了好幾個圈才打到目標。

雖然一時之間你看傻了眼，但還是得想辦法阻止他們才行，於是你趁著大師兄難得在較低空時，縱身一躍而上。

「大師兄！」

「……師弟！來的太好了！」

大師兄看到你之後，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但你卻感到不安，因為大師兄只要有這表情，通常都是你會倒楣。

大師兄伸手過來抓住了你的肩頭。

「大師兄，想幹嘛？」

「很快就結束了，忍一下嘿，嘿咻。」

接著翻到你的身後，你感覺到有雙腳頂在你的背上。

「小賤人，等等，你該不會……！」

「看我的唐門人間砲彈！」

「小賤人啊啊啊啊！！」

被人從空中踹出的你，用一個詭異的角度飛著，而大師兄則是順利著地之後，立刻對著另外兩人大喊。

「小師妹！看，是趙師兄！」

「……師兄？」

「……師兄？師兄……師兄……！」

你似乎聽到鈴鐺響個不停，但是你無法確定聲音是哪邊傳來的。

在空中飛翔的你，很快就撞上了另一個人影，她緊緊的抱住了你，你就這樣跟她一起掉落到建築的殘骸之中。

但是著地並沒有你想像的有狀況，反而在懷中人的幫忙之下，你們很順利的著地了。

這時你才有餘力看清楚懷中的人，她雖然比你所知道的小師妹還要成熟了一點，但你依然知道她是小師妹。

「啊，小師妹，抱歉撞到妳了，我現在馬上離開……小師妹？」

「……師兄，你沒事。」

小師妹那雙手緊緊抓住你，打死都不肯放。

「對，我沒事，所以不要擔心。」

你見小師妹仍然不願意放開你，於是你便學起了師妹，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過了一會，小師妹似乎冷靜了下來，於是放開了你。

「謝謝師兄，我沒事了。」

小師妹雖然這麼說著，但你從放開的手中還是能感受到她在顫抖。

於是換你握住她的手。

「要說謊也該多學學大師兄，妳看妳抖成這樣。」

「啊……」

「在妳安心下來之前，師兄都會在這的。」

小師妹一開始有些困惑，但之後反握住了你的手，像是要感受你手中的感觸一樣，但是輕微的顫抖卻始終沒有停過。

「小師妹，妳是在擔心什麼嗎？」

「沒、沒有。」

「如果妳不願意說，師兄可以等。」

「不是的，不是不願意……只是，我覺得這一切都像夢一樣。」

說完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麼握住你手的力道又加強了幾分。

「我好怕，怕這一切真的是夢，醒來之後，眼前所見又是空無一人的唐家大院。」

你想起了上官螢跟你說的話，如果上官螢說的是事實，那眼前小師妹也是經歷過了唐門滅門，比起其他人，鐵定更加痛苦。

於是將小師妹的手拉到你的臉龐，讓她輕輕摸了摸你的臉。

「小師妹，妳看，師兄粗糙的臉龐，這感觸，不是夢對吧？
所以不要擔心，不會睡一覺起來就不見的。」

小師妹摸了摸你的臉，還輕輕捏了幾下，彷彿想要確認你的存在。

「如果妳希望的話，也可以回唐門來。」

「……回唐門？」

「對，大師兄跟雲裳整天在搞事，二師兄每天除了責罵他們外也還忙著煉丹，
醫治掌門的病情，三師兄整天為了雜務忙個不停，四師兄還是那老樣子，
整天往外跑做一些壞事，小師妹……啊，我是說這邊的小師妹，除了一如往常的練功，
也會跟雲裳一起玩，有時候還會一起下山去找錦香官的人玩。」

小師妹默默的把你的手拉往她的臉，用臉感受著你手的感觸。

「妳要是來了，大家一定都很歡迎的，或許三師兄會被嚇到也不一定，掌門要是醒來了一 定會又驚又喜的。」

「爹……？」

「二師兄最近似乎有些進展，病情治好鐵定是遲早的……哇！怎、怎麼了！？」

小師妹在那一天之後，就再也沒哭過了。
因為已經沒有讓她動心的理由了。

如今聽你說著那幸福的光景，想像著自己如果也加入其中的未來。

被大師兄捉弄，跟二師兄還有爹一起吃飯，聽三師兄講故事，從四師兄那邊拿過色紙後
一起跟雲裳玩耍，最重要的是，你也在唐門。

這麼想著想著，淚水又自然的流出來了。

小師妹看著慌張的你，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不是的，師兄……這不是難過。」

那笑容，如花綻放，美到讓你一時也看傻了眼。

「而是歡喜的淚水。」

之後小師妹停止了哭泣，但還是死抱著你不放。

你好說好哄，最後才用背著她出去這條件讓她放開了手。

「長大了怎麼也沒多吃一點？跟現在的妳一樣輕，不，感覺好像還更輕。」

「……嗯。」

小師妹安靜的趴在你的背上，她不想跟你說在那天之後，她就變得沒有什麼食慾，吃的量也變少一事，怕你會擔心。

「師兄。」

「怎麼啦？」

「沒事，只是想叫一下。」

環過你脖子的手，稍微用了點力。

「……師兄。」

小師妹把臉湊近你的耳邊。

「這次可別讓我再把你給找不見，好嗎。」

當你們兩人的身影從建築的殘骸中走出時，坐在地上休息的大師兄看見你們兩的樣子，瞬間笑倒在地上。

而天使般的小師妹則是急忙跑上來關心你們兩個。

「小師妹……哎，這樣子容易叫混。」

你心想要怎麼叫另一個小師妹時，想到剛剛在山下龍湘的取名方式。

「改叫妳大師妹可以嗎？」

「師兄愛怎麼叫就怎麼叫，我不在意的。」

小師妹看你們兩沒事也安心下來，便抓著你的衣角，三個人來到了坐在地上的大師兄旁。

「大師兄你還好吧？難得看你累倒的樣子。」

「哎，師弟，剛剛還真是幸好你來了，不然我還真是快沒力了。」

看了趴在你背上的人後，大師兄笑得更開心了。

（現在的表情不就好很多了嗎？）

但那是欣慰的笑容。

「對了，師弟，你怎麼會在這邊？不是到處雲遊四海去了。」

於是你把山下跟湘姐說明的狀況，又再一次跟大師兄提起，小師妹也是聽了一愣一愣的。

「媽巴羔子，本來以為我的遭遇已經夠奇了，這件事情比我的遭遇還要奇。」

「我倒覺得半斤八兩。」

「不過把那些機關給毀掉這點我是同意的，那些東西要是流入有心人手中，不知道又會引 起多少波瀾。」

「如果你平常能有這種心的話就好了，唐門就不會整天有人搞事。」

「那……呃，大師妹……噗哧。」

「笑屁。」

「不是，我只是覺得這種身材怎麼會被叫大……哇！別再拿東西丟我了！」

「哼。」

「大師妹也同意這樣做嗎？」

「我聽師兄的。」

「是嗎，這樣也好。」

湘姐，師父，小師妹這邊都告一段落了，根據情報，應該還剩下小梅跟雲裳，再來去找她們這件事總算能告終。

已經兩天沒睡，加上今天的重勞動其實相當的疲憊，但是為了她們你決定再努力一下。

「我們發現你們要來，所以雲裳他們特地去攔截你們，我知道她在哪。」

「太好了，那就麻煩大師妹帶路了。」

「……我也要去。」

「哈哈哈，我還要再休息一下，那邊就麻煩你們啦。」

此時躲在跟二師兄他們開戰的戰場高處，偷偷操作機關兵的葉雲裳還不知道你們正在下山途中要來找她。

「嘿嘿嘿，平常都是你打我的屁股……現在換我了吧！」

稍微長大了一些的葉雲裳，一邊觀察著戰場，一邊開心操作著不同的機關兵，組成陣法掩護著小梅。

大量的機關兵，其中大部份都只有簡單的自動機能而已，小部份是由葉雲裳直接操作。

但一眼之下沒有人認得出來哪些是她操作的，所以常常混在一般的機關兵中實施突襲。

由於她們的目的只是拖延時間而已，沒打算做什麼殺傷性的攻擊，因此進攻時雲裳都是刻意操作拿棍的機關兵，狠狠的往其他人的屁股招呼下去。

目前除了華仙兒以外，每個人的屁股或多或少都挨了幾下，傷害力不高，汙辱性極強。

「……雲裳。」

「哦哦，默鈴嗎？結束了嗎？等我一下，我再打一個屁股就收工，辣手相公是吧，看我把 你屁股也打成辣的！」

「不、不可以欺負二師兄。」

「嗯……？這聲音聽起來像默鈴……欸！？」

雲裳轉過頭，第一眼映入眼簾的就是你的身影。

「……趙哥哥？」

「是我，妳看起來也長大了不少啊，雲裳。」

正當你想好好跟她聊聊時，雲裳卻默默的撿起放在一旁的木棍，接著就朝你衝了過來。

「你這個臭哥哥！！」

「什、什麼？」

雖然說是攻你不備，但雲裳用棍使出的攻擊卻是十分精妙，讓你沒能反應過來，直接打到了你身上。

只可惜武器是木棍，要內力沒內力，要力道沒力道，打在你身上說實話不痛不癢。

「向來只有我戳爛別人小心臟，讓人肝腸寸斷！！你怎麼敢那樣對我！！」

雖然你在心中吐槽，那不是你，但是你現在沒有這個勇氣出嘴。

「你怎麼捨得那樣對我……！嗚、嗚哇啊啊啊！！」

雲裳最後拿木棍丟你後，直接把臉埋在你胸口開始哭。

這段期間大小師妹一直拍拍她的背，試圖安撫她的心情。

過了良久，在你懷中的人終於有了動作。

「哼～～～～」

「妳這個骯髒鬼！！居然拿我衣服來擤鼻涕！！」

「你活該！嘿嘿。」

她狠狠的在你青衣上留下了水痕，玷污了你的衣服。

之後便開開心心的抱住小師妹，小師妹也沒想到她會突然抱住她，無助的眼神在你跟大師妹之間游移。

「小默鈴耶，好香好軟好可愛，啊，我不是說長大就不可愛哦！默鈴妳也過來！」

雲裳接著把臉埋進小師妹的頭髮裡開始吸，之後又把臉埋進大師妹的胸部開始吸，這些舉動讓兩個師妹的眼神都變得慌張了。

你心中默默嘆了口氣，撿起她剛剛丟過來的木棍，在空中揮了一下，朝地板打去。

啪啪啪。

「……欸？我剛剛是不是看到木棍變成三個。」

「妳應該不會知道，這是我、葉兄還有錦香宮的大家一起努力開創出來的藤條打法。」

「喪心病狂！沒事研究這種東西幹嘛！」

「問妳囉？順便說我只能一下三擊，在唐門排行算低的，葉兄的話一下九擊都沒問題。」

雲裳低頭看了看被她抱住的小師妹，小師妹點了點頭表示是真的。

「湮滅人性！你們不能把時間拿去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嗎！」

「還不是一些搗蛋鬼逼得我們不得不這樣做，身體好了就更皮了……」

唰。

此時樹林中傳來聲音，讓你開始提起警覺，從樹林中走出的是一見之下面貌平凡的女性。

但你大概能猜到他的真實身份。

「小梅？是妳吧？」

「……欸嘿嘿，阿活進步很多啊，居然認得出來。
不像第一次我上唐門時被我耍的團團轉。」

眼前女子卸下了偽裝，出現在你面前的是跟你記憶中幾乎一致的面貌。

「妳可真是一點都沒變，其他人或多或少……不對，小竹也沒有變呢。」

「阿活你見過小竹了？」

「對，小梅妳來的剛好，我剛好一起說明。」

你把狀況重新進行說明，希望他們兩位能就此停手。

雲裳抱著兩個師妹看起來似乎沒在聽，而小梅則是不知不覺中摸到了你的身邊。

當你話說完後，雲裳二話不說就同意了，小梅對此也沒有意見，她有意見的是別的事情。

「阿活，你身上怎麼會有其他女人的味道。」

「我剛剛背著大師妹過來，還有個混蛋把鼻涕弄在我衣服上……。
不對，妳怎麼聞的出來？」

「哼……我還以為你在這邊已經有了其他的伴侶呢，畢竟是西武林的大俠嘛。」

「才沒有好不，要是有的話，就不會有獨自一人踏上江湖的事情了。」

「哦？」

「有的話當然是跟著心愛的人一起，不論是雲遊江湖，或者是歸隱江湖，都不會想要孤單 一人的。」

「啊哈哈，說得也對！阿醜怎麼可能會有對象嘛，哈哈哈哈哈！」

小梅笑的說有多開心就有多開心，還順便拍了幾下你的背。

「笑屁哦，這一點好笑的成份都沒好嗎。」

「嗯，哈哈哈哈哈，啊——，不過阿活你不用擔心機關的事情，你往下看看，憤怒的人們
已經把機關兵給拆光了呢。」

你順著小梅指的方向看下去，那邊已經只剩下大量的殘骸，不見其他人蹤影。

「沒有人操作，自動人偶就是這麼笨，我也是因為雲裳突然沒了動作，趁著他們還沒發現 就先跑了，不然之後可就脫不了身。」

看那些機關被毀壞殆盡，你鬆了口氣，看來待會可以省下一些勞力了。

「雖然我剛剛甩開他們時有下了一點功夫，他們一時半會應該找不到這邊來，但也是遲早 會來的，現在要怎麼辦？我先說，他們可是很生氣的。」

「呃，又是為何？」

「剛剛有人拿棍子打了他們的屁股很多次，那怒氣讓正面交鋒的我都覺得可怕呢。」

「啊、啊哈哈哈。」

正在享受齊人之福的雲裳開始傻笑。

「把雲裳交出去不就搞定了。」

「先逃吧！！我可是連二師兄的屁股都打下去了，要是真的被抓到，我可憐的屁股一定會 被毒爛！！」

「那不是自作自受嗎……」

「趙哥哥！你既然已經見過小竹了，那一定知道我們在哪吧！」

「是知道沒錯。」

「那一定要來看我們哦？我還有好多好多話沒跟你說。」

「我本來就有這個打算。」

「真的嗎。」

大師妹看起來很開心的望著你。

「真的，師兄說過的話一定會全力去做。」

「阿活，本梅話先說在前頭，要是阿活你沒有來的話。」

小梅話聲一沉。

「不管你到哪邊本梅都會把你綁過來的。」

「不用這麼說我也會去好嗎。」

雲裳依依不捨的跟小師妹告別後，就爬上了大師妹的背上，接著從衣服中拿出信號，往空中一射，告知在另一處的兩人該走了。

「趙哥哥，再見了！」

「師兄，我會等你的。」

「你敢不來試試看！」

隨著三人離去後，你終於感到事情告了一段落，於是就累倒躺在地上休息。

「師兄辛苦了，拍拍。」

小師妹看你辛勞，輕輕拍了你的胸口幾下，這時地上已經傳來了腳步聲。

你這時已經開始煩惱要怎麼跟二師兄解釋這些情形了。

……
………
…………

事後，這起東武林襲擊事件在江湖為人所盛傳。

極樂教攜手千燈樓捲土重來，千面人魔偽裝成唐門高手，帶著神秘機關剿滅上官、南宮以及孤雲門派。

幸好有唐門一眾高手急忙前來救援，才免除了一場江湖浩劫。

這件事情也讓江湖的各個門派更加提防西夏，防止極樂教的再來。

而在南陽杏花林中，杏花仙看著眼前的棋盤，想起了數日前的事情。

「怎麼了，這盤棋局可是妳贏了，怎麼還是愁眉苦臉的呢。」

那時，在她對面的少女這麼問了。

「上官，孤雲山，兩個棋子仍在，妳不是保住了他們嗎？
還是說，整個棋局妳都無法控制，所以對此感到不滿呢？」

少女輕輕擺弄著棋盤上的棋子，那一枚，是成功保住杏花仙棋子的關鍵所在。

「幼時到錦香閣，妳學習了人心，確實知曉了人心，但也不知曉人心。」

那撫摸，像是摸著自己心愛的人一樣。

「所謂的愛恨情仇，不是懂了，就是真懂了。
沒有實際體會過的話，就不會知道箇中奧妙，也不會理解為什麼會如此令人著迷。
希望這一局，能夠讓妳重新對人心提起興趣，重新去了解何謂人心。」

接著，少女將棋子重新擺回棋盤上，從杏花仙的身邊穿越過去。

「……趙郎，趙郎，天下寂寥事，與君闊別時。」

但杏花仙回頭時，那邊已經沒有任何人在那邊，彷彿從一開始就沒人在一樣。

時間回到現在，杏花仙眼前的棋盤上，多出來的八枚棋子仍在，讓她知道那天之事並非一場虛幻。

（人心嗎？）

當杏花仙重新思考著這件事情時，之前被那少女撫摸過的那枚棋子突然碎成數塊，彷彿是在預言著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

杏花仙並不在意此事，想說只是當天那少女是否有用什麼暗勁傷了那枚棋而已。
便繼續沉思在眼前的棋局之中，想著下一步該怎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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