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 萬事屋波特----狩獵之夜

Vinygli 發表於 2023/1/20 下午7:08:19

看板C_Chat標題Re: [綴歌] 萬事屋波特----狩獵之夜作者

Vinygli

(Vin)時間Jan 20 19:08:19 2023推噓 5 推:5 噓:0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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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Vinです。
Flag立起來XD

正文開始

城堡受到比這一切都還要古老的魔法保護，
就算爆炸的聲音消失後火焰不但不消失，
還散落在地上持續的熊熊燃燒著，
城堡的磁磚跟瓦片也還是完好無損，
反而髒東西都被燒掉後變得光可鑑人，
像是全新的一樣反射著火光閃閃發亮。

但就算是這樣，
那兩個妄圖通過行屍的巫師
還是未免被燒得太乾淨了些，
那些想靠近他的寶貝的歹徒
竟然這樣就連點臭味都沒有留下。
雖然身上散發出的黑暗不再遭遇任何抵抗，
他那腐朽腦袋裡的意識還是不敢大意。
他不相信他們就這麼知難而退了，
如果他們還打算繼續邁進的話，
那麼他們就必須跨過他的屍體，
（等等，他已經是屍體了，
所以應該說是要跨過他的粉塵）
偷偷溜過他跑進去的選項對他們來說不存在的。

所以，他雖然相當謹慎，
表面上看起來卻是好整以暇地回到王座，
坐下來等著他們重新現身。
也許只是提心吊膽的他多心了，
但好像有座雕像在他轉身時動了一下。

不過他應該不太可能看錯，
畢竟他沒事就是坐在這裡看著它們，
所以一有疑點他就要馬上排除掉，
還拿在手裡的魔杖往旁邊地上敲一下，
還沒解除的黑暗魔法中馬上出現一整片星光，
那片虛假星空的無數星星就往戰場掉了下來。

那兩人應該還躲在他的魔法圍起的領域某處，
已經中了他的魔法的他們
無論怎麼迴避它施展的魔法都沒有意義，
就算他們用幻術躲起來也一樣，
果然所有的流星直直下墜一下子後
就突然拐彎飛向某個看似無人的角落。

這下他們的行蹤暴露了，
行屍也不打算跟他們客氣，
佩劍也敲了幾下地板，
好幾道火柱直接從地面冒出來，
捲起火焰風暴把那個角落的退路完全堵死，
唯一向上的路也只會遭受流星雨的致命洗禮。

轟隆巨響，
卻搶在他的攻擊命中前就先響了起來。

隨著轟然巨響出現的，
是一具由冰構成的巨大骷髏頭
怒吼著從雕像之間憑空冒出來，
亮晶晶的腦袋彈開了大部份的流星，
在它被剩下的流星擊碎前
一隻手結印”Algiz”架起屏障保護人類抵擋流星，
另一手結印”Isa”維持自身的冰，
同時變身出腦袋跟雙手骷髏就喊停的洛基也跳出來，
施展”Laguz”操控冰被火融化成的水去澆熄火焰，
避免他們被水蒸氣給燙傷，
另一手則是”Hagalaz”用風捲起水蒸汽
壓縮成扁平狀形成滾燙的風刃反擊。

行屍連續射出好幾道的流星，
才及時將鋒利得幾乎毫不費力就將流星切開的風刃抵消，
而由此確信了他不會那些比較現代的咒語、
還在剛才的爆炸中確認了這個屋頂有多牢固的洛基也不再客氣，
趁他忙了半天才化解上一波攻勢時
直接變身為冰霜巨人的樣子發起進攻，
纏繞著風雪的大手一撈
就把受困亂流的行屍從空中抓下來，
貫在地上摔成了一攤雪。

但是從那堆雪裡傳出一陣怪聲，
似乎是沒有喉嚨的行屍在試著發出咆哮，
一道炸裂的火光就將雪堆跟洛基還按著他的手炸飛。

為了節省魔力，
變身型態比艾倫還小隻的洛基
直接被自己手臂的殘骸甩了滿臉，
而渾身纏繞著高溫火焰的行屍
光是站在那裡就在讓他慢慢融化；
而且他完全不顧自己也在發出焦臭味，
揮舞火焰劍融化掉洛基的腳踝，
摔倒的洛基直接被自己的重量壓垮，
只能倒在冰雪間眼睜睜的看著火焰劍朝他當頭砍下。

還有，還能說話。
「就是現在！」

「去去・武器走！」
貢獻少到被行屍忘了的艾倫又拿出魔杖，
唸出剛才躲起來時洛基教他的咒語。
只能隱約看到一點紅光的魔彈一閃即逝，
啵的一聲擊飛了行屍舉起的火焰劍。

行屍還在錯愕時，
早就有備而來的洛基
手掌裡捏著的”Uruz”替他恢復體力，
左手也重新握緊魔杖。
「升升降！」他對自己施上升咒，
還殘留有一點冰塊保護的拳頭握著一顆小石頭
對失去佩劍後火力減弱的行屍打出了昇龍拳。

巨人的力量跟魔法的輔助合力，
就算行屍的下巴有滿臉大鬍子緩衝
還是被打飛出去，
在空中翻滾了一圈才倒栽蔥的插進雪堆裡。
艾倫也不忘記補刀，
緊接著用繳械咒把雪裡露出來的
另一隻手上的魔杖也打掉，
洛基落地時剛好一把接住。

「我們沒有傷害這裡的人的意思，
只是想向這裡的主人借用個東西，
用完了就會馬上回來歸還，
還會連同借用的利息一起帶來的……」
都已經把對方打了一頓了，
而且還是到了這裡後唯一一次動粗，
洛基卻說。

雖然這樣的展開好像對人類來說很合理，
但是就算聽在勝利一方的艾倫耳裡
還是覺得這樣的說法相當刺耳，
簡直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那麼聽在戰敗一方的耳裡就更不用說了，
更不用講他的耳朵現在都被埋在雪裡。

就算魔杖跟魔劍都脫手了，
隨著一聲沙啞的咆哮，
純粹的魔力波動就吹散了積雪，
本來站在雪堆上居高臨下的洛基
差點被掀飛到空中，
死命拉著手裡的魔杖才沒讓它回到主人手上。

但是行屍手一招，
剛剛從屋頂上滑下去的火焰魔劍就飛回他的手裡。
他高舉魔劍，
身體又燃燒起來，
並且乾枯的嘴巴張大到彷彿會裂開的樣子，
發出低沉、悠揚、不絕於耳的長嘯聲，
幾乎像是在用非人的語音
吟唱著像是唱歌又像是祝禱的什麼。

就像蘇爾特召喚名為巨人火焰的力量時一樣，
甚至行屍身上燃燒的火焰也開始變色，
親眼看過蘇爾特上次發威的洛基自然不敢大意，
但是無論他怎麼發射咒語或丟出符文，
火舌只是咋舌似的彈了一下就讓其他的魔法化為烏有。

眼看似乎無計可施，
只能乖乖等著對方集氣完成後燒光他們的這時，
艾倫突然做了一個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幹嘛的決定：
他直接收起魔杖跟卷軸，
兩手空空的在那驚人的火焰前解除戰鬥態勢，
不明所以的洛基只能擋在前面用自己保護他。

「停下。」
彷彿能燒毀萬物的火焰魔劍揮下前的一剎那，
一個聲音突然從虛空中出現，
行屍的動作也像被石化一樣猛然定格，
身上的火焰也逐漸減弱。

「已經可以了，父親，
他們剛才所言為真，
那位少主已經用行動證明了。
接下來他們交給我就好。」
優美的嗓音用人類的喉嚨應該無法發出的語言勸說著，
行屍回過頭去似乎想找聲音爭辯，
但是他們聽不到他有沒有說話，
只見行屍雖然還是不太情願的樣子，
仍然像斷線的木偶一樣面朝下倒下，
頭上的王冠滾到艾倫的腳邊。

「幹得好啊。」
洛基鬆了一口氣說。

「是你說我們沒有惡意的。
而且你剛才不跟那些侍女動手，
我才想說你這麼認真，
我也應該多少配合一下的。」
艾倫苦笑說，
拿起王冠戴在頭上……
或者應該說是用手
把那個太大的王冠舉在額頭邊，
一股強烈的陣風突然猛烈吹起，
揚起砂塵擋住了他們兩個的視線。
等到塵埃落定時，
剛剛只能隱約看到一點陰影的地方終於解開幻術，
高大威嚴的一座塔樓出現在兩人眼前，
壯觀得彷彿是城堡上面還有一座城堡一樣。
擋在塔樓入口的王座也往下沉入地板，
不比城堡正門樸素的大門自動打開。

應該可以把這看做他們獲得認可了吧？
這樣想的兩人走入塔樓，
比起剛踏入城堡時安心不少，
裡面也能看到的無數雕像也不再那麼嚇人，
可以好好欣賞那些雕塑的藝術。

通過門後馬上就進入一座大廳，
這裡的雕塑就幾乎填滿了房間的兩側，
像被分開的紅海一樣
只在中間留下一條鋪了紅地毯的走道，
但是艾倫的視線卻被其他東西給吸引了。

眼睛順著地毯看向大廳的另一邊，
馬上映入眼簾的就是畫滿整面牆的壁畫，
似乎是講述這座城堡很重要的故事，
驕傲地讓人第一眼就能看到它所講述的歷史，
然後就難以移開視線；
不過對艾倫來說，
藝術性本身不是最讓他目不轉睛的，
而是他一眼就認得不少畫作中的元素。

牆壁上畫了四個人形，
最外面的兩個最高，
幾乎要跟天花板一樣高，
右邊的人形是黑色的，
有著一頭長髮跟應該是女性的體態，
眼睛是鑲在牆上的藍寶石；
左邊則是一個比較陽剛的人形，
全身跟眼睛都是畫成紅色的，
頭頂著一輪太陽日冕般的光輪；
面對著彼此的兩個側身人形中間，
是兩個只有他們一半高的正面人像，
而且跟兩側神像般的側身剪影不同，
他們都有好好地畫出五官，
偏右邊是身穿黑衣的俊男，
一邊肩膀被黑色剪影搭著肩膀；
偏左邊是身穿紅衣的美女，
舉起一隻手跟紅色剪影手牽手，
而且他們兩個的手也十指相扣，
看起來相當親密，
一起高貴的俯瞰著大廳裡的人。

「不是說有事要找我嗎？」
艾倫還在好奇「夜」與「火」
的畫像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思緒卻被突然出現的話語打斷。

「不、不好意思……」
想起這裡應該還有人的艾倫趕快道歉，
一邊找尋是誰在說話。

就在畫中人中間的窗戶正下方，
立著兩個比外面小得多的王座，
其中一個上面坐著一個女性。
她戴著面具看不太出來年紀，
但是看體態應該還是少女。
她穿著古裝劇裡會看到的
那種用布料纏在身上、
或綁在身上組成的衣服，
卻是用現代的布料做成的，
配合交界地的天氣纏得相當寬鬆，
通風的同時也露出了手臂跟小腿，
暗紅色的長髮為了方便行動
也用薄布帶綁成簡單的髮髻。
全身都是輕便風格的她臉上
卻帶著一副看上去相當沈重的金屬面具，
只有鼻子以下換成了半透明的面紗，
只能看到一抹神秘的微微苦笑，
還有一雙目光灼灼的金色眼睛。

這樣深不可測的感覺
讓艾倫想起了另一雙金色眼睛，
不知道懷特跟蘇美人有沒有關係。
但懷特是無法窺見真心的深不可測，
眼前城堡女主人的深不可測
卻是因為一眼看去就發現了，
她跟他們是分屬不同世界的存在。

洛基也在一眼看到她後就決定
比起外面因為魔法重新恢復戰鬥力的屍體，
眼前的活人更不好惹，
所以順著紅地毯走到她面前後
馬上恭恭敬敬的單膝跪下來行禮，
艾倫看了也馬上要照做。

「身為少主，
怎麼可以跟隨從同樣的行禮呢？」
女主人卻教訓他說，
正要彎腰的他被教訓後一愣，
還好這個奇怪的姿勢沒有定格很久，
他趕快反應過來重新站直對她鞠躬。

不過這一彎腰，
卻讓他看到高高在上的女主人
坐墊底下似乎是用毯子遮住的書。
這讓艾倫一直到女主人叫他抬頭
都彎著腰好久不敢起身，
生怕自己沒控制住表情笑出來。
彷彿非人的女主人也會愛面子呢。

「受遠古巨人詛咒的仿造人類者，
以及獲得肉身的詛咒化身隨從，
是怎麼找到這蘇美魯城的？」
女主人開門見山地問，
用那雙讓他們無所遁形的金眸俯瞰下來，
似乎是在宣告她光是接觸這麼短的時間
就已經掌握到他們的秘密了。

「因緣際會下，
在尋覓歸處的旅途中偶經此地，
心血來潮前來造訪時多有叨擾，
還望恕罪。」
洛基像是吟詩一樣的說。

「我已經聽其他人說過了，
你們雖然為了逃命搞破壞，
卻沒有對她們動粗。
那我也會給予你們相應的尊重。」

「非常感謝。」

「至於家父，
你們也別放在心上。
別說是兩手空空的來借東西，
就算你們是雙手捧著鮮花來送禮，
他也一定要跟你們打上一架才肯罷休。」

「如果有陌生人來找的是我女兒，
我一定也會採取跟令尊一樣的行動。」
洛基也體諒的說。

就像傳聞中波特教授們結婚時的魯休思先生一樣？
在認識（算是吧？）的活人之間
有了可以互相比較的對象後，
艾倫突然覺得剛剛的屍體親切起來。

「那麼你們不惜打退他都要進來，
所求何物？
倘若你們是來找人求婚的，
那麼你們得做好心理準備，
到時候從棺材裡跳出來的不只他。」
「尋覓歸處」找到這裡來，
難不成是要來找她入贅嗎？

「謝謝妳的忠告，
但我家少主已經心有所屬了。」
洛基的說法惹得艾倫瞪他一眼，
而他也用「幹嘛？這是事實」
的眼神笑著看向臉紅的艾倫。
這些巨人是巴不得全交界地
都聽到艾倫的八卦是不是？
「正如妳剛剛所發現的，
他現在被詛咒纏身，
為了不危及所愛之人，
才來到這交界地尋求解咒之法，
結果來到這裡後詛咒更加惡化了，
想借助閣下的魔法幫忙控制症狀。」

艾倫這才領悟過來，
剛剛看到這座城堡的魔法控制無數幽靈，
還能賦予他們本來應該沒有的魔法能力，
而他現在身上的詛咒就是來自一群幽靈，
如果學會跟這座城堡裡一樣的魔法的話，
或許就可以讓被那些巨人控制著的他
反過來變成控制住他們的一方。

「原來如此。
我確實可以幫你們馴服巨人，
但是你們只是為了這些而來的嗎？」
他們兩個已經被外面的幽靈招待一番了，
還跟操縱自己遺體的其中一個打了一架，
所以女主人也不奇怪他們會為此來求助。

「我的少主是為了回到心上人身邊而來的，
而我現在是他的隨從，
不聽他的話我在人間什麼都做不了。」
洛基什麼都沒有回答的回答。

就連姑且跟他站在同一陣線的艾倫
都下定「絕對不能相信這個人」的決心，
但是女主人卻微微點頭。
「這麼純情的男孩子嗎？
那我要是不答應的話，
會被鷹馬踢的對吧？
那麼……作為酬勞，
你們願意為我做事嗎？」

「什麼事？」
艾倫謹慎的問。

「治癒教會，
這個地方你們聽過嗎？」
女主人也不遮遮掩掩，
開口一次後等到艾倫點頭才繼續說：
「那是交界地現在的居民們信仰的對象，
一個叫拜爾金沃斯的組織建立的宗教，
他們曾經跟我們發生過一場衝突，
搶走了對蘇美魯城來說非常重要的東西，
去把它拿回來。」

「我們要找什麼東西？」

「你們一看到就會認得的。
不然你們就把那裡洗劫一空，
然後東西都帶回來失物招領吧。
這不是你們……抱歉，
你老家的禮節嗎？」

「包在我們身上。」
艾倫都被女主人說得不好意思起來時，
洛基卻事不關己似的豎起大拇指說。

「那麼……你過來，
我先支付訂金吧。」
女主人對艾倫招招手說。

艾倫有點怕怕的向她走近了一步，
正當他突然覺得自己怕生的樣子
平常好像只會在莉亞身上看到時，
女主人已經伸手按住他的太陽穴。

抬頭仰視著坐在王座上的她時，
她看起來像是異教之神的神像，
但是意外有了肢體接觸的現在，
她的手卻確實的傳來人的柔軟與溫暖。
雖然這只是在「求醫」，
沒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發生，
而且她的手也不是在愛撫艾倫，
而像是在書寫什麼的在他臉上滑來滑去，
他還是忍不住難為情起來。

在他毫無防備的這時，
女主人突然從王座上稍微起身，
跟艾倫之間的距離直接拉近到了貼著耳朵的程度，
甚至可以感到她的氣息吹過頭髮，
一時之間艾倫自己的心跳聲、
還有腦裡巨人們起鬨的吵鬧聲
讓他差點沒聽到女主人的低語。

「……赫爾海姆……」

「什麼？……」
不只聽不懂那個單詞，
但感覺那不只是咒語的艾倫，
那些巨人們也對那詞有了反應，
但是他們話還沒說完，
幻聽的聲音突然變得愈來愈小，
好像搭著雲霄飛車急速遠離一樣，
很快地就一點都聽不到了，
巨人的聲音只剩下洛基在另一邊
偷偷對艾倫說「放心，
我不會告訴那個女孩的。」

女主人很快就放開手了，
艾倫還不太敢置信地按住一邊耳朵，
但是之前跟洛基鬥嘴時
就會冒出來插嘴的聲音真的不見了，
之前一直無解的問題
竟然被別人這麼輕易的解決了，
各種方面上都感覺像是在作夢一樣，
甚至會讓曾擔任間諜、
還很多疑的艾倫懷疑是被女主人
跟巨人們串通起來騙了。

「好了，可以了。
等你們完成任務後回來，
再支付剩下的酬勞。
我很期待喔。」
女主人高深莫測的說，
回到王座上揮揮手之間，
身後的大門又再次自動打開，
剛剛還對他們劍拔弩張的幽靈侍女
現在排排站成兩列準備恭送兩人。
「我是很想這麼說……
但你好像還有滿腹的問題想問呢，
純情的小巨人？」

一聽到女主人的這句話，
第一次被這樣撩的艾倫還在不知所措，
洛基已經先一步鞠躬後離場了，
把所有的問題都留給了艾倫。
被這樣對待，
就算確實有不少問題想問，
艾倫還是忍不住想先喊一句
「洛基，你算計我！」

但是現在這裡也只剩下他們兩個了，
再不開口的話對女主人也很失禮，
所以他只能鼓起勇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剛剛在外面聽到的語言……
我之前才在別的地方聽過，
妳是怎麼學會說的？
還有妳身後的畫像，
這個地方……
跟那兩個『存在』是什麼關係？」

「……竟然一眼就認出祂們兩位？
在來到這交界地之前，
你好像就已經相當有故事了呢。」
女主人露出對識貨的人表示讚賞的眼神。
「這樣說吧，
那兩位大人對我們來說，
是像祖師爺一樣偉大的存在，
是因為祂們在久遠過去留下的東西，
現在才有我們的存在；
但是現在只剩下在這蘇美魯城，
只有我們蘇美爾的王族還記得祂們的偉大，
並且將祂們遺留下來的偉大傳承下去。」
說到這裡，
女主人的表情突然又變成了苦笑。
「不過就算祂們永垂不朽，
熬過時光的流逝傳承至今的
也只剩下一點片鱗而已，
頂多就是在家人吵架的時候
可以讓死了還在燃燒自己的笨蛋老爸
知道他真的讓女兒生氣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