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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綴歌] 波巴洞的綴歌3-13水仙的請求

看板C_Chat標題[綴歌] 波巴洞的綴歌3-13水仙的請求作者
yoyos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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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eur de Foi】信仰之花篇

I. 另一個布萊克
II. 要與不要(上)
III. 要與不要(下)
IV. 綴歌的探訪
V. 另一種正義
VI. 狼形護法
VII. 銀杯與貓眼石
VIII. 波金與伯克氏
IX. 竊聽預言
X. 嚴寒的聖誕節
XI. 聖誕之後
XII. 偽造遺物
XIII. 水仙的請求

前言:借助綴歌的力量,鄧不利多希望能夠過煉金術偽造葛來分多的寶劍,而這是為了下一步,轉移意若思鏡的魔法所做的前置準備,但在開始之前,他們還有一關要走,天狼星的審判……

本章開始:【XIII. 水仙的請求】






放有意若思鏡的房間,綴歌只有那天匆匆一瞥,後來就再也沒進去過了。

就在她想一探究竟時,鄧不利多阻止了她的意圖。


『相信我,那面鏡子讓人沉迷的魔力比妳想像的更加可怕。』


在天狼星的審判結果即將出爐以及複製葛萊芬多寶劍這兩件事情完成前,鄧不利多希望他們先不要將心力分神在這面鏡子上。

於是,他重新封印了那個房間,直到下次開啟的時機到來。




***




黑色石頭打造的磚牆上,一盞盞火炬閃爍著昏暗的光芒。

兩排的長椅坐滿了人,正前方最高的長椅上,以昆爵為首的巫審加碼正用冷漠的目光盯著底下的三人。

這是綴歌第二次來到這個地方,十號審判室。

這個房間的一切,包括審判者高高在上的態度,被眾人孤立在正中央的孤獨,這個房間的一切都讓被告處於不舒服的劣勢。

若是心智不堅的人,走入審判室的時候,內心可能就慌了陣腳。

不過,今天要面對這場審判的人,並不屬於上面那種人。


『碰!碰!』


法槌的聲響在審判室迴盪,肅殺而寂靜。


「三月二十五日,第一三O二號案開始。」昆爵冷漠的嗓音,開啟了序幕


「天狼星.布萊克,違反國際保密規章與殺害波特夫婦、彼得.佩迪魯之嫌疑犯。」
「質詢者:盧夫.昆爵,魔法部長;……」


唸完了一長串的名單之後,昆爵冷冷地看著下方,緊緊閉住的嘴唇,明顯沒有開口介紹的打算。


「被告辯護,阿不思.博知維.巫服利.布萊恩.鄧不利多。」
「被告辯護,綴歌.卓雅拉.布萊克。」


昆爵居高臨下凝視的雙眼毫無任何情緒波動,在鄧不利多與綴歌說完之後,他故意停頓了一會兒,讓寂靜充斥整個空間,似乎想藉由這種無形的壓力一點一點奪取對話的主導權。

這場戰鬥,從進入審判室的那一刻就開始了。

見昆爵沒有任何表示,鄧不利多好整以暇地用魔杖召喚出兩張椅子,並示意綴歌入座。

綴歌坐下前,不經意瞥了兩側的座位一眼,動作稍頓了片刻,接著又像是沒事一樣神情自若地坐上椅子。

不過她內心並沒有表面上那麼平靜,而是暗暗揣測著什麼。


「(她怎麼也來了?)」


當天狼星坐上了正中央的那張椅子,準備接受質詢時,兩側的鎖鏈像是活了過來一樣,迅速纏繞在天狼星身上。

天狼星面色凝重,但並沒有掙扎,鄧不利多的眼神也褪去了隨和,沉穩而深邃的湛藍瞳孔中,映照著昆爵的臉龐。


「對被告的指控,十五年前,他明知故犯,當著滿街麻瓜的面施展咒語攻擊彼得.佩迪魯,嚴重觸犯國際保密規章第十三條。」昆爵高傲的說。


面對昆爵的陳述,鄧不利多用不快不慢的語調回覆。


「事實上,如同我們上一次的抗辯,只要派人調查被收繳於正氣師局的魔杖就能明白,天狼星並沒有施展足以造成那場破壞的咒語。」


針對這個問題,上次鄧不利多早已給予了答辯,如今也不過是再複述一次罷了。


「呼呼前咒現無法追朔咒語是何時何地施展的,何況被告也不見得是使用自己的魔杖犯下這項謀殺。」昆爵傲慢的反駁。


「那麼,在沒有物證的情況下,也不能將那次事件栽贓到天狼星身上。」鄧不利多順勢反將了昆爵一軍。


昆爵收斂了些許冷笑,恨恨地瞪著鄧不利多。


「有滿街的麻瓜都可以指證布萊克確實與佩迪魯在該地點爭吵—」昆爵的話並未說完就被搶斷。


「那也只能證明他們的確有過爭吵,而不能證明那些對天狼星的指控。」鄧不利多提高了語調,一旁的人群開始竊竊私語。


「正如我們所陳述,彼得才是造成那次事件的元凶—」換鄧不利多的話被打斷。


「我們上次也提出質疑了,彼得.佩迪魯是否真的還活著?」昆爵刻意加重了最後一句話。


這場審判再次陷入僵局,癥結點很明顯。

昆爵沒辦法證明天狼星犯下的謀殺罪嫌,鄧不利多狠狠打在了他的痛處。

對天狼星的魔杖調查顯示,那根魔杖最近的幾次施法,的確沒有施展過可能造成那次事件的咒語。

但,鄧不利多同樣沒辦法證明他們的主張,因為彼得從那以後都不曾在人前現身過。

佩迪魯究竟是生是死,沒有人可以證明,願意證明的人又全是天狼星親近的人,他們的證言是難以被採納的。

於是…



「那我就必須詢問各位,既然沒辦法做出有罪推定,那麼為何可以在未經審判的情況下,將一個人拘禁在阿茲卡班十二年。」鄧不利多厲聲說道。


巫審加碼大部分人迴避了鄧不利多看向他們的目光,銳利的視線彷彿在無聲質詢著他們。

「擅闖校園、私入民宅、未登記的化獸師……你還是堅持布萊克是無辜的嗎?」夫子陰陽
怪氣的嗓音從角落傳出。


「就我所知,沒有任何法律條款指出,這場審判是要處罰天狼星被迫背上莫須有的罪名後,逃亡生涯的行為,他因為我們對司法的漠視而失去的十二年,又是誰該為此負上責任。」鄧不利多眼光犀利的看向夫子。


夫子有些心虛地轉開了視線,當年正是他帶隊將以為自己殺了佩迪魯的天狼星帶回魔法部。

也是他信誓旦旦的告訴上級,現場的所有破壞都是天狼星造成的。

萬一這個案子真的翻案了,第一個要被追究的人就是他。



就在整個局勢即將徹底倒向鄧不利多這邊時,昆爵起身了。

面對四面八方而來的注視,早已習慣的昆爵似乎更加享受這種話語權在自己身上的感覺。

「我先確認一件事,鄧不利多,你認為天狼星.布萊克並非殺害波特夫婦與佩迪魯的兇手,也不是造成那次麻瓜大街攻擊事件的元凶,對吧?」昆爵確認道。


「是的。」鄧不利多回答。


「因為他並不是『那個人』最忠實的追隨者,他並非食死人,對嗎?」昆爵再次說道。


「是的。」鄧不利多回答。


昆爵露出了勝利的微笑,而他的自信讓鄧不利多微微皺起了眉頭。


「我要求傳喚證人,魯休斯.馬份。」昆爵忽然揚聲喊道。


此話一出,眾人立刻開始竊竊私語。


「然而,因為證人至今仍在阿茲卡班服刑,便請其妻子代替他,馬份夫人,麻煩妳站到中央。」昆爵說。


一種不妙的想法在綴歌心中成形,她飛快瞥了鄧不利多一眼,鄧不利多依然面無表情。

萬一,昆爵讓馬份指證天狼星是食死人的一員,那這場風波勢必再度陷入混亂。

聯想到昆爵特地在聖誕節進入阿茲卡班,或許,便從那時候開始,他就預先埋下魯休斯這枚棋子了。

在眾人引頸期盼下,水仙從旁邊的座位起身,緩緩走了下去。

待她站到審判室正中央,昆爵開口。


「名字。」


「水仙.馬份,我代替我的丈夫來此行使證人傳喚的責任。」


「妳是否有攜帶魯休斯.馬份親手寫下的證詞?」


「證詞在此。」


水仙從長袍口袋拿出了一份被密封起來的信箋,以魔法蠟封存的印記,是阿茲卡班才有的印章,旁人難以偽造。

這足以證明這封信是從阿茲卡班攜出的。


「麻煩妳唸出裡面的內容。」昆爵一副勝利在握的表情說道。


在眾目睽睽下,水仙打開了那封信,看著裡面的內容,她深深吸了一口氣。


「我,魯休斯.馬份,以馬份家族的榮耀宣誓,我將提供的證據屬實,也必為真實,天狼星.布萊克……」水仙停頓了一下,所有人的心都被吊到最高點。


整個審判室此時噤若寒蟬,深怕漏掉水仙接下來所說的任何一個字。


「乃黑魔王之敵人,且從未以任何形式效忠於黑魔王。」


沒有人發出一丁點聲音。

眾人的目光從水仙身上,緩緩移向站在最前方的昆爵,此時,那張臉已然鐵青。





這場審判在最高潮的時刻,令人難以置信地結束了。

因為結束的太過難堪,昆爵甚至連風度也沒有顧得上。


『我在此申請,以未登記化獸師的罪名起訴天狼星.布萊克。』
『為避免其潛逃,天狼星.布萊克必須繼續拘禁在阿茲卡班,以配合調查』


不過,所有人都知道,昆爵只是在垂死掙扎罷了。

這場審判是他輸了。

不只輸掉了面子,連裡子也一併輸了。

在鄧不利多與綴歌離開審判室之際,正巧碰到了也要離去的水仙。

睽違多時,這對母女再次見面。


「水仙媽媽…」綴歌說。


「既然離開了,就別回來了,馬份家不是妳如今可以回來的地方。」水仙凝視著綴歌,冷漠說著毫不留情的話語。


綴歌愣住了。

彷彿水仙的話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巨大衝擊。

兩人就這麼無聲對望了好一會兒,水仙率先邁開腳步。

在經過綴歌身邊時,水仙忽然停了下來,用手中的扇子遮住了面容,用一種居高臨下的視線瞥向綴歌。

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仍一言不發地與綴歌擦肩而過,明明兩人距離如此之近,卻陌生的彷彿不認識一樣。

旁邊見到這一切的人又開始了竊竊私語。

看來綴歌是真的脫離了馬份家。





***





鄧不利多帶著綴歌回到古里某街。


「真是令人意外的證詞。」他說。


「魯休斯爸爸和水仙媽媽……應該早就決定要這麼做了。」綴歌說。


她若有所思,稍早所發生的事情並沒有給她太大的衝擊,相比水仙惡劣的態度,她現在更想知道馬份家的立場。

因為她聽見了真話。

在水仙刻意凝視她的時候,綴歌就明白了水仙的意思。


(「好好保重。」)
(「不用擔心我們。」)


破心術傳來了水仙真正的話語。

綴歌不明白,以馬份家如今的處境,在佛地魔陣營慢慢失勢,又選擇公然得罪昆爵,魯休斯究竟在想什麼。





有些心不在焉的綴歌跟著鄧不利多的腳步走進鳳凰會總部深處,但她沒有發現鄧不利多今天不是打開往常的那道門。

而是放有意若思鏡的那道門。

當鄧不利多走進房間後,綴歌這才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不對勁。


「鄧不利多?」綴歌困惑地看著鄧不利多。


天狼星的審判雖說成功洗刷了他一直背負的冤罪,但後續還要面對昆爵強硬緊咬的其他案子,還不能掉以輕心。

而且葛來分多的寶劍也還沒複製出完美的成品。

照鄧不利多之前所說,暫時不應該將心思分到意若思鏡與熄燈器這邊才對。


「雖然還沒完成,但距離成功也不遠了,我想是時候幫妳再往前走一些了。」鄧不利多隔著半月型眼鏡回望綴歌,和藹地笑著說道。


他將目光拉回意若思鏡上,修長的手指輕撫鏡面,彷彿在鏡中看到了他想觸摸卻摸不到的存在。


「幫我?」綴歌說。


「這面鏡子對煉金術師而言是無價之寶,它會映照我們的內心,幫助我們看清自己,藉此,煉金術師得以知曉自己的真實。」鄧不利多說。


「我…可以嗎?」綴歌不確定的問道。


「我想妳已經證明了妳有這個資格。」鄧不利多點頭。


這段時間,他從旁確認過綴歌的煉金術,的確已經走到相當的高度了。

也走到了她的瓶頸。

鄧不利多退了開來,將鏡子前的位置讓給了綴歌。

她該有那個智慧能從中找到自己需要的東西,也有足夠的意志能擺脫鏡子令人沉迷的魔力。

再說,他也沒多少時間了,加快綴歌的進度也是一件必須的事情。



綴歌望著一片混沌的鏡子,從她現在的角度看過去,這面鏡子什麼都沒有。

鄧不利多說許多人會在這面鏡子前流連忘返,忘記了時間,沉浸在那些虛幻的畫面中,最終虛度光陰。

因為這面鏡子會顯示人心最深處的慾望。

那麼她呢?

她內心最深的渴望,會映照出什麼在這面鏡子上?



綴歌緩緩走向前,站到意若思鏡前。

她的目光穿越了鏡子的阻隔,毫無阻礙地落在鏡中的自己身上。

或者說,年幼的自己身上。

鏡中,年幼的綴歌正待在一間華美的房間中,約莫三四歲的年紀,正用畫筆吃力地在紙上畫著什麼。


(這裡是…雷斯壯家?)


身後的門被悄悄打開,年輕許多的貝拉面無表情走了進來,她反手安靜地將門關上,想看看自己的女兒在做些什麼。

一些貌似綴歌已經遺忘的事情,慢慢從記憶深處浮現…







貝拉凝視著面前的女兒,內心的情緒逐漸被臉上的微笑取代,空間中多出的一絲溫馨,沁染了整個房間。


「綴歌?」貝拉呼喚道。


「媽媽!妳沒有敲門!」嚇了一跳的綴歌,手忙腳亂地把畫藏到身後,嘟著嘴巴抱怨著。

看著綴歌氣呼呼的小臉,貝拉有種想要好好揉揉那Q彈臉頰的衝動。

她走上前,故意踮起腳尖,想要瞧瞧綴歌藏在背後的東西。


「綴歌藏在背後的東西是什麼呀?」貝拉淘氣地說。


「妳不可以看啦!」綴歌將那一張畫朝下蓋住,往前撲向貝拉,阻止她繼續前進。


「呵呵,我的女兒有自己的小秘密了,媽媽好傷心。」貝拉笑呵呵的說。


「晚上我再給媽媽看,媽媽不要傷心。」聽到貝拉的話,綴歌楞了一下,接著抱住了貝拉說道。


「媽媽沒有傷心,剛剛在跟綴歌開玩笑呢。」貝拉輕拍著綴歌的小腦袋,目光中滿是溫柔。


「媽媽有傷心,綴歌有聽到。」綴歌怯生生地說道。


她伸出小小的手,努力踮起腳尖,無奈太過嬌小,伸了老半天的手只勉強搆得到貝拉的腰。

貝拉見狀俯身將綴歌抱起,綴歌的手輕輕拍著貝拉的頭,小小的手彷彿有種魔力,讓貝拉躁動的心慢慢平靜了下來。


「媽媽不要難過,綴歌陪著媽媽。」綴歌凝視著貝拉的雙眼,好似從她的眼中讀出了她隱藏的情緒。


「媽媽不要難過…」








兩人的身影漸漸淡去,一切陷入深沉的黑暗中,唯有地上那張圖畫飄了起來,飄到了鏡子外的綴歌面前。

簡單的筆觸歪七扭八地畫著貝拉與綴歌,還有一個插著蠟燭的蛋糕。

那是綴歌給貝拉的生日禮物。


「貝拉媽媽她……一直都過的不開心。」綴歌低聲說道。


那張圖畫也開始模糊,而綴歌的倒影開始清晰,同樣伸出了手,抵在鏡面上。

隔著那道看不見的界線,鏡中的綴歌微微笑著,她舉起另一隻手覆在不知何時搭在肩上的白皙素手上。

黑暗逐漸褪去,一個女人從黑暗中浮現,溫柔笑著的貝拉搭著自己女兒的肩膀,慈愛地凝視鏡子外的女兒。


「貝拉媽媽在雷斯壯一直都過得不開心,我想要一個開心的媽媽。」
「只要我當個乖孩子,貝拉媽媽看到我就會很開心。」
「我希望貝拉媽媽開心。」


鏡子外,綴歌垂落視線。

後來的事情發生得又快又混亂,佛地魔一夜之間銷聲匿跡,無數耳語與傳聞漫天散播,貝拉與道夫在雷斯壯家失勢,接獲巴坦的消息,返回英國試圖尋找敗亡的主人,卻留下綴歌一個人在法國。

接著,她逃離了滿是不懷好意聲音的法國雷斯壯家。

最後才遇見了勒梅夫婦。



「這面鏡子不是映照內心的過去,對吧?」綴歌忽然開口說道。


「它映照得不多不少,恰好是妳內心最深的渴望。」鄧不利多輕聲說道。


「那為什麼…」綴歌欲言又止。


(為什麼我會看見那麼多人呢?)


黑暗不停退去,不只是貝拉,越來越多人出現在鏡中的自己身旁。


勒梅夫婦……石內卜……馬份夫婦……跩哥……花兒……哈利……美黛……


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在自己的內心呢?


「有些人會看見自己獲得無人能及的榮耀,有些人會看見自己擁有無可匹敵的力量。」鄧不利多頓了頓。
「但我聽過最美好的經驗是被自己深愛的人環繞。」鄧不利多微笑著。


「深愛的人?」綴歌吶吶的說。


「有些錯過會變成一輩子的遺憾,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沉澱成強烈而深厚的情感,這股力量有時會變成最致命的毒藥,時時刻刻折磨心靈,阻止人們往美好的方向奔赴,有時,它會超越生死之間的美妙,讓人們獲得他們需要的智慧。」


鄧不利多此刻的語言好似有股力量,一字一句的將這些話深深刻進了綴歌心裡。

見綴歌好似懂了什麼,卻又不明白自己懂了什麼,鄧不利多便再度開口。


「我說的是愛。」


「愛?」


「即使妳以為自己封閉了內心,愛還是能傳達進妳的心裡,也因為妳愛著,他們的身影才會在此時此刻出現在妳的面前。」


「我……愛著?」


鄧不利多望向意若思鏡,在綴歌看不到的地方,那個永遠有著睿智眼神的老人,目光中第一次浮現出眷戀與脆弱。

有那麼一段時間,整個房間只有兩人的呼吸聲。

隔了好半晌,綴歌才開口。


「你曾說過我在扮演一個完美無缺的綴歌……我好像明白你當時在說什麼了。」綴歌說。


鄧不利多寬慰地笑了,她終於懂了。

以自己不能被愛為前提,縱使能看穿他人內心,哪怕總是能用最「正確」的方式去與人來往,這樣也不能算是真正活在這個世界上。

因為她永遠看不清自己最真實的渴望,被某人愛著的渴望。

躲在名為拒絕的幕紗之後,手中的線操持著舞台前的自己,演繹得再精彩,「人生」這齣戲的主角若未登台,永遠也不算真正活著。

人,不需要活得這麼辛苦,也不需要活得這麼完美。

活在愛自己的人身邊,也愛著他人,那便足以。


「或許妳還有機會讓妳看到的人出現在妳的故事中,不要活在過錯中,而忘了把握人生。」鄧不利多的嗓音依然平穩,卻依稀透出一抹淡淡的悲傷。


那恐怕是曾經錯過得如此刻骨銘心,才會從靈魂中流露出這樣的悲傷。

眼淚不知不覺滑落,綴歌的視野有些模糊。

原來,她並不是空洞的,她的內心早已被愛給填滿了,打從最一開始就被填滿了。

綴歌深深呼吸,用長袍抹去眼淚,平復自己的情緒。

能在這裡知道自己的真實,是意外的收穫。

不過,她並沒有忘記,自己的路還有很長一段要走。

但這次她不會迷失了。



在綴歌明悟之際,鏡中的自己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張被摺疊起來的羊皮紙,她朝著自己眨了眨眼,又將羊皮紙放回了口袋。

綴歌下意識將手伸進口袋,赫然發現裡面真的有一張羊皮紙。

腦中浮現與水仙分別之際,兩人擦肩而過的畫面。


「難道是那時候……」綴歌低喃著打開了那張羊皮紙。


裡面只有一句話。






『救救跩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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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ter092308/18 17:50

z10192451208/18 19:09鏡子那段寫得真好,綴歌內心早已被填滿了

wayneshih08/18 20:17該讓刀子做點事

alanalg08/18 21:14小綴歌好可愛也好讓人心痛QQ

alanalg08/18 21:17喔喔喔呼應第一集 超酷!

Vinygli08/20 08:57推QQ綴歌其實被愛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