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綴歌] 黑魔王世界線-荼白

前情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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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WiF0g0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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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WmlAnHE

是沒能趕上一週年的那篇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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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叮鈴～』

酒吧的門扉輕輕敞開，一個一身漆黑，顴骨高聳的美艷女子走了進來。

她瞪大銀灰色的雙眼，環顧四周。

絡繹不絕的酒客們在各自的餐桌邊把酒言歡，

大麥和炸物的香氣在空氣中來回遊蕩。

老湯姆在吧檯後頭搖晃著調酒杯，與坐在吧台邊的顧客們談天說地。

這裡當然是破釜酒吧，

放眼整個魔法世界，大概也沒有其他地方比這裡更加歡騰了。

「要不要喝點什麼？」

一個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沈穩聲音穿破喧囂，傳入了女人的耳中。

吧台側邊，一個身穿長袍的男人對著她舉起了手中的杯子，

男人的臉上有著一雙幾經風霜的綠眼和一道閃電形狀的疤痕。

「我請妳一杯。」

左顧右盼了一下之後，女人輕輕嘆了口氣。

「就一杯。」

她走到男人的身旁，坐了下來。

「要來點什麼？」酒保在女人面前放下一只空杯子。

女人瞥了男人一眼，但男人只是輕輕聳肩，將眼神拋了回去。

「……火燒威士忌，除了冰塊之外什麼都不加。」

「這麼烈的酒呀？」男人嘖舌。

「有意見嗎？」

「沒有，請來兩杯。」

兩杯黃澄的烈酒被擺在吧檯上，

明明是加入了球型冰塊的冷飲，液體的表面卻滾起了陣陣溫熱的白煙。

「……我們最後一次像這樣坐著聊天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呢？」

男人輕啜烈酒，然後嘖了嘖舌頭，

「結果還是只能聊這種無聊的事嗎？」

女人用嘴唇碰了碰酒水，努力忍住皺起眉頭的衝動，

「我其實很好奇，」男人轉頭望向女人，「妳到底是怎麼掌握我們的行動的？」

「……格蘭傑女孩的假加隆，」女人沒有看向男人，直接翻了個白眼，

「我真不敢相信你們到現在還是繼續用那個東西當溝通工具，」

她終於鼓起勇氣，喝了一口酒水，然後立刻吐了吐舌頭。

「只要有原型，要攔截複製咒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倒是你們鳳凰會怎麼到現在還是只有五十幾個人？

我都開始懷疑是不是我放著不管，你們就會自己消失了。」

男人笑了，

「要是被榮恩知道是妙麗的發明被利用……他大概會氣到瘋掉吧？」

「誰叫你們都用這種頭腦簡單的傻瓜當幹部？」

「這點我無法否認。」

男人輕輕的喝了一口酒。

「……我們轉移陣地的那天晚上，為什麼只有妳一個人來？」

「你們這幫廢物，靠本小姐一人就能殲滅了，何必再多……」

「其實妳只是想要做做襲擊的樣子吧？」

「……」

「放任著鳳凰會在外頭撒野太久，實在是沒辦法說服同盟……

所以打算威嚇性的攻擊一下，順便提醒我們行蹤暴露的事情……我說的對吧？」

「……哼，自作多情。我這不就殺掉了那個什麼喬治衛斯理嗎……」

「是佛雷，但話再說回來，他也不是死在妳的手上。」

女人沒有回話。

「那是妳計畫之外的事。」

男人看著女人刻意別開的眼神，笑容逐漸自臉上逝去。

「直到現在我都還會想起那天晚上，在禁忌森林的時候……」

「你想說什麼？『要是你那時候有阻止他』之類的嗎？

……別傻了，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其實呢，應該是『要是我那時候有拉住她的手的話』

一切是不是都會變得不一樣呢？」

「……誰知道呢……？」

女人又喝了一口酒，這才驚奇的發現，酒水的顏色變了，

原本清亮橙黃的液體，變成了濃郁的墨綠。

喝起來有股雨水的濕氣，以及在舌根迴盪不已的苦澀。

「其實妳是知道的吧，鄧不利多教授的生命早就走到終點了，」

男人喝了一口酒，滿臉哀戚，

「在那個夜晚，就算妳不對他施放咒語，他也活不到黎明時刻……

妳是為了妳的家人才這麼做的對吧？

但其實……只要妳願意伸手求助……我一定會幫助妳的……」

女人蠻橫地打斷了男人的話語，俏麗的眉毛翹得老高，

「那你怎麼不反省一下那時候的自己有多麼不可靠？

整天苦著一張臉，好像巴不得全世界都覺得你最可憐，

最後還不是被佛地魔耍的團團轉……再說，」

少女喝了一大口酒，圓潤的臉龐露出嫌惡的表情，

「你不是早就在五年級的聖誕夜就鬆開本小姐的手了嗎！？」

杯中的液體再度改變了色澤，這回變成了深邃的紫紅色。

酸澀的氣息帶著一股果香，在少女的口中蔓延開來。

「張秋她……對我下了全身封鎖咒……」

「哼，你那時候也是這麼說的。」

少女翻了個大白眼，少年則是羞怯的低下頭喝了口酒。

「說什麼準備了驚喜給我……結果竟然是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

結果到現在我還是不知道你那天到底想搞什麼鬼……」

「其實也沒什麼啦……」

一陣冰涼席捲全身，突如其來的浪花沖碎了吧台，捲走了整間酒吧的喧囂。

少女對於突然泡在水中感到有些驚惶失措，

少年立刻緊握住她的慌亂的手，帶著她一起浮上水面。

破水而出的瞬間，少女才發覺自己回到了黑湖旁側，

那棵山毛櫸還是像記憶裡一般的欣欣向榮。

濕潤的髮絲還黏在臉畔，身上的長袍吸收了水分而變得沈重，

卻因為少年緊貼在側的體溫，而沒有感到特別寒冷。

「那個時候呀，」戴著圓圓眼鏡的少年對著少女調皮一笑，

「其實只是想要利用萬應室重現一下這個場景而已。」

少女突然想起了一張照片，一張被她封印在陳舊日記本裡頭的泛黃照片。

濕漉漉的少年牽著濕搭搭的自己，在黑湖湖畔邊拍下了他們唯一的一張合照。

多年後的自己究竟是將它遺忘了，還是刻意不去想起？

少女自己也不明白。

「放……放開我……」她撅起嘴巴，別過頭去，「……你這變態……」

少年聽話的鬆開了雙臂，少女則立刻快步退後，

她突然注意到了少年肩膀後方，猶如墨點般，一塊一塊的紫黑色傷疤。

「……一直都沒機會問你呢，」少女用盡全力，不露出關切的眼神，

「那些傷疤是怎麼回事……」

「這些呀……」少年故作輕鬆地聳聳肩，

「我的姨丈和表哥的脾氣不是很好。」

「……是那些麻瓜……？」少女的聲音透露了心疼，

「是那些麻瓜。」少年的笑容依然輕鬆。

「看來……還是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嘛……」

少年沒有回話，只是輕輕的觸碰了一下肩膀後頭，那一塊塊香菸燙傷的焦痕。

入秋的微風僅管微弱，卻還是帶著刺骨的冰寒，

沒有了少年體溫的依靠，少女不禁打了個噴嚏。

「啾！」

「小心點，別著涼了。」少年輕笑，為少女披上外套。

外套在附上少女肩膀的瞬間，便化成了一件華美的禮服。

舞會的音樂覆蓋了湖畔的浪潮，身穿綾羅綢緞的人們在音樂聲中翩翩起舞。

穿著高雅禮袍的少年對少女屈身行禮，向她遞上了一杯亮藍色的香檳。

「請問我有這個榮幸，邀請您與我跳支舞嗎？」

少女接過了香檳，喝了一口。

清爽的葡萄香氣伴隨著酥麻的氣泡，在她的唇齒間迴盪著甜膩的氣息。

「……你敢踩到本小姐的腳就完蛋了！」

他們相互鞠躬，

少女牽起少年的手，少年托起少女的腰。

兩人在舞池中恣意逡巡，隨著搖擺的節奏舞動，旁若無人。

緊緊握著的雙手像是貢多拉高昂的船首，

領著相互依偎的兩人在音符的河道中優雅前行。

樂聲間歇，少年少女再度鬆開彼此的手心，轉過身去對著大聲喝采的觀眾行禮致敬。

「我跳得如何？」少年微微地喘氣，用眼角餘光偷瞄著少女的表情。

「你進步很多。」少女微微一笑，走向長桌，又拿起了一杯酒。

「這酒真不錯，」少女回味著口中的甜膩，「我沒有喝過這麼順口的香檳。」

「我喝過更好喝的。」少年笑了笑，將空杯放回桌上。

「你這是在質疑我的品味嗎？」少女眯起了銀灰色的雙眼，冷冷地望向少年。

「先喝一口再評斷也不遲呀，」少年回以笑容，將手中的杯子遞給少女。

醇厚的奶油香氣湧入口腔，氣泡的口感在舌尖劈啪作響。

冰涼的液體滑過喉頭，在女孩的舌根留下了一股酸甜的甜味。

「這不就是奶油啤酒嗎？」女孩揚起了高傲的眉毛，鼓起雙頰，

「這有什麼了不起的？」

「噓，別大聲嚷嚷，」男孩伸出食指，輕覆嘴唇，

「這可是偷偷從活米村帶回來的奶油啤酒哦！」

方才舞會的喧鬧已然消退。

女孩發現自己正和男孩坐在悄然無聲的魔藥學教室裡，

腳邊還放著一兩個奶油啤酒的空罐。

「這才是最棒的味道呀。」男孩展露笑顏，

看了看女孩懸空微晃的雙腳，又看了看女孩疑惑的臉龐，

突然噗哧一聲笑出了聲響。

「你笑什麼笑呀？」女孩蹙起眉頭，瞪了男孩一眼，

「噗哈……真是精湛的變形咒呀，」男孩一邊笑，一邊掏出手帕，

「不用魔杖就能變出鬍子，妳是巫術史上第一人吧。」

他用手帕輕輕抹去女孩上唇的泡沫，然後貼心的挪開眼神，不去看她羞紅的雙頰。

「……你之前說，你一直在想，」女孩突然開口，打破沉默，

「『要是我那時候有拉住她的手的話……一切是不是都會變得不一樣呢？』

……對吧？」

男孩沒有回話，只是靜靜地聽著，

「……我有時候也會想，」女孩盯著男孩的側臉，緩緩的說著，

「……要是那時候我伸出了手……一切會不會就都不一樣了呢……？」

一陣短暫的沈默，女孩露出了苦笑，

「……哼，仔細想想大概也不會有什麼不同吧，」

她踢倒了腳邊的空罐，鋁罐滾向遠處的時候發出了叩隆叩隆的聲響，

「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拒絕我了……」

「……那麼這一次……」

叩隆叩隆的聲音無限延長，變成了列車行經軌道的喧囂，

氣笛的聲音破空襲來，女孩這才發覺自己站在霍格華滋特快車的包廂內。

她看見了自己空舉的右手，又看見了手掌前方的那名男孩。

男孩頂著一頭蓬亂的黑髮、額頭上有著一道閃電形狀的疤。

翠綠色的眼睛堅定地望向自己，滾燙的炙熱自雙頰漫向耳際。

男孩用雙手緊緊握住自己的右手，逐漸貼近的臉龐露出了最真摯的表情，

「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鬆手了，綴歌。」

淚珠自眼眶流淌而出，綴歌吸了吸羞紅的鼻子，聲音滿是哽咽，

「波……波特……我……我真是……」

「我真是……太 失 望 了！」

虛像龜裂，蜘蛛網狀的裂痕爬滿了列車包廂，也爬滿了綴歌羞紅的笑臉。

尖銳的碎片摔落地面，化作粉塵，

露出了幻影之下那張顴骨高聳、毫無表情卻又猶如羅剎的怒顏。

哈利波特的腹部受到一記重擊，

他向後滾去，背脊紮實的撞在天文塔的石磚護欄上。

「我不得不稱讚你，哈利波特。」黑魔王的音調尖銳、寒徹心扉。

「竟然敢用我最擅長的心靈魔法對付我，這種無謀的勇氣，我很欣賞。」

她瞇起了銀灰色的眼睛，奪目的銀光從她漆黑的眼角緩緩溢出，

「還以為能見識到些破壞心神或是侵蝕心智的咒語……

但果然只是這種蠱惑人心的雕蟲小技而已嗎！？」

一記魔咒破空飛過，哈利努力撐起千穿百孔的破爛軀體，

儘管避開了要害，他的左脛骨卻被魔法折成兩半。

「別再逃竄了，哈利波特。」黑魔王蹙起眉頭，鄙夷的神情一覽無遺，

「看在我們的交情上，我會讓你痛快地死去。」

她舉起魔杖，綠色的光球在接骨木魔杖頂端凝聚成形。

哈利咬緊牙關，思緒奔騰，但無論怎麼施力都無法在移動身體分毫。

他望向了不遠處的黑魔王，看見了滑過她臉頰的淚珠。

「……謝謝你，」

綴歌的聲音輕若蟬翼，

「然後，永別了。」

「啊哇呾喀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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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終於有趨緩的跡象了，但各位還是務必要避免出門，
並且注重手部的消毒和配戴口罩哦。

衷心感謝願意繼續看到這裡的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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