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惡夢，亦或是恩仇的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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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lee大
https://i.imgur.com/MOtG8mQ.jpg

大家晚安，Vinです。
今天的內容感覺很適合配這首歌：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viji0lexhR0

正文開始

「女兒？」艾倫連連眨眼問。

「怎麼了？我有女兒這種事會很奇怪嗎？」
教授反問。

「……不，完全不會。」
艾倫尷尬到不敢接著問女兒的事情。
「當時發生了什麼事？」
雖然按捺住了對女兒的好奇心，
艾倫還是壓制不住對於教授本人的好奇心。

「出了一點意外，
不然我本來應該是不用賠上這條老命的。
但是我為了救她做了很多不光彩的事，
不希望她被我要承擔的後果給牽連到，
所以我在事情告一段落後就跟她保持距離。
……至少，我是把這樣的想法當成理性的聲音，
這樣子說服我自己跟我朋友的。
也許，其實是我害怕我要承擔的後果之一，
就是她知道我的所作所為後會從此害怕我，
所以我從她的身邊逃避了。於是我的下場，
就是一不小心逃到沒辦法回去找她的地方了。」
說著，教授也忍不住垂下了視線。

「……我就不問那些事情的詳細經過了。」
看到教授難過的樣子，
艾倫也不禁同情他第一次可以誠實面對的人。
「教授……你會後悔嗎？」

「那個當然還是有的。不過更多的是遺憾吧。」
她對於消滅迫害她們家的壞人替女兒報仇、
將未來的仇家一併斬草除根一事問心無愧，
尤其是得到了十之八九已經知道的梅林點頭後，
不過理性上還是知道她做得有點太過頭了。
「如果我當時可以做得更好，比方說，
比起硬著頭蠻幹，如果我採取一些更聰明的做法，
或是我更相信我的女兒一點，不要逃避她的話，
也許我們兩個的結局就都可以更好了。」

「……教授……妳如果是真心為了令嬡，
那麽被妳的行動救了的她應該能體諒的吧？」
看到教授臉上自嘲、甚至是自責的苦笑，
艾倫也不禁同情的說。

「或許是那樣沒錯。但是我對她太沒有信心了。
就是因為我不相信她，所以我做了很多自私的事，
奪走了她包括母親在內的很多東西，
還讓她承擔了應該是我要承擔的後果。
我說著我是為了她好，
結果我幾乎沒有為了她做到什麼，
我只是想要滿足自己母親的角色，
結果把她拖出來繼續受罪而已。」

艾倫本來出於禮貌想接著說「沒這回事」，
但是他剛剛才說他不追問教授不堪回首的過去，
而且他要是臨時想些風涼話就能撫平教授的遺憾，
已經反省了幾百年的教授早就自己想通升天了。

而且，他自己在生前做的事好像也差不多。

他還在糾結不屬於正常的社會，
甚至不是真的人類的他接下來應該要何去何從、
要怎麼補償他撒謊造成的損失、
甚至其他學員瞞著他做的事會不會讓他也要揹鍋，
然後還沒糾結完就被當成惡魔召喚的法寶利用，
還對向他伸出接納之手的莉亞再一次的惡咒相向。

在這種情境下突然驚醒的他看來，
自盡謝罪都不足以賠償他對莉亞造成的傷害，
在綴歌的訓斥中醒來後更是如此，
但是現在不只他的顏面，連命都沒了後，
莉亞在最後那個為他感到悲傷的眼神，
卻讓他一起帶來迷離幻境的良心絞痛起來。
「……彼此彼此啦。教授妳就別再自責了，
不然我都想要一頭撞死算了。」於是他說。

「你已經死了。」

「我知道。」艾倫苦著臉說。

但是，
他的犧牲沒有替任何人從黑暗中開闢出一條通往光明的路，
光是回想起來就讓他都要死不瞑目了。

「不過，要是她們還在夢境裡的話，
我還有沒有能替她們做的事呢？」

「除了變成幽靈回去嚇你們的敵人？你想想看？」

「嗚……」比起傷腦筋，
艾倫臉上更多的是輕易拋棄只有一次的生命，
發現還需要時已經覆水難收的後悔莫及。

「你倒是認真想一點啊，
你對你犧牲生命都要救的女孩的覺悟只有這樣嗎？
你的學派不是這樣教你的吧？既然遇到了困難，
那就走遍世界、
甚至走出世界都要找出辦法解決啊。」

「妳說像我們祖師婆復活了她的女兒一樣？」

「別再提那件往事了。」教授的反應卻出乎意料，
一臉黑歷史日記被人唸出來一樣的苦澀表情。

這讓艾倫對於她的身份又起了好奇心，
但是他還沒開口，
教授身後又有新的身影出現。

而那個人，讓艾倫大吃一驚，
反應大到教授都忍不住回頭看看情況。

「莉亞？妳怎麼會來這裡？難道妳也……」

「應該還沒有。是這個東西，
突然不由分說就把我送到這裡來。」
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認錯的白髮綠眼的女孩說，
舉起手中的一個像是金色懷錶，
但是正在以艾倫看不懂的方式運作的法寶。
「但是……」她看向表情驚異的教授，
後半句的「我想我知道它在做什麼了」
卻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

她跟教授之後再也沒有說話，
只是帶著複雜的表情望著彼此，
彷彿變化得比動嘴還快的臉色代替了話語成為她們之間的溝通橋樑，
嘴巴開開合合了好幾次，也欲言又止了好幾次，
直到她們的感情終於全都反應過來，
在臉上浮現、堆積，
最終呈現出一張整張臉皮皺成一團，
如同所有想法擠在一起一樣的表情。
但是，
那樣的表情卻是一張幾乎就要喜極而泣的笑臉。

「媽媽！」莉亞最先開口，
一邊呼喚一邊衝進教授懷裡緊緊抱住她。
「我好想妳，我真的好想妳……」
聽到這裡，再看到莉亞顫抖的肩膀，
艾倫所有想說的話都被憋了回去。

「這樣啊……」哪怕她當初考量過後，
決定消除掉莉亞的記憶，那句「我好想妳」
任何一個母親聽到都不可能不高興。
「我也是，能再看到妳真是太好了……」
所以她也緊緊抱住本來再也看不到、
摸不到的充滿生命的女兒。

艾倫這才知道教授不肯告訴他的真名是什麼了。
不過想想他的本體跟她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不想說出來好像也合理。

總覺得我這樣的「人」在這裡怪格格不入的，
還是不要打擾他們好了。
這麼想的艾倫本來想著要給她們母女一點私人空間，
但是想起教授……摩根剛剛講的話後，
他就只是稍微後退幾步，
遠遠的守望這對四百年後終於再會的母女。

有一個不但血脈相連、親情間更是緊密相連的母親，
原來是這種感覺嗎？……

「你也想要抱抱嗎？看你一臉羨慕。」摩根問。

「不……不用了……」
艾倫紅著臉避開莉亞好奇的目光。

摩根輕笑，
比起阿蘇爾年輕氣盛又隱隱帶有神威般的魄力，
摩根的笑聲比較老成，充滿書卷氣息，
更不會那麼用力的嘲笑別人。
莉亞很喜歡這樣的笑聲，
充滿了她小時候只有父母跟書為伍的記憶。

她又埋進了摩根的懷裡。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被送來，
不過原初時光器可以送她來，
當然也可以送她回到她出發的那一刻，
就讓她多享受一下跟母親的團聚吧。

「就沒有什麼話要說的嗎？」摩根卻說。

「什麼？」艾倫問。

「都已經死了，沒辦法再做些什麼，
至少該說的話把握得來不易的機會說清楚吧？」

臨終的壓力擺在那裡，也不得不同意摩根說的話，
艾倫這才鼓起勇氣接近抬起頭來的莉亞。
「莉亞……對不起！之前我對妳說了很多謊，
一直對妳隱瞞我的真實身份，對妳打過壞主意，
做夢還夢到過妳被老師裝扮成貓咪的樣子，
（聽到這個，莉亞本來認真聽的臉都紅了。
摩根也猛然轉過頭來，但是艾倫沒看到）
被妳發現的時候還想要對妳動粗，對不起！
但是……但是……」他吞吞吐吐了好幾下，
直到摩根按捺住追問剛剛聽到內容的衝動。
體諒的轉過身去才終於鼓起勇氣。
「但是……我是真的……想跟妳當朋友！
也是真的不希望妳受到傷害！
就算我知道我的其他複製人都在打妳的歪主意，
但是我還是以為我可以設法跟他們交涉來保護妳！
結果反而是妳在這裡保護了我，很對不起！
所以……所以……」他想請求莉亞的原諒，
但又覺得那種事應該是原諒的人開口才對。

莉亞聽了，緊緊抿住嘴唇。
雖然聽到自己變成男孩子夢中幻想對象感覺很微妙，
但是艾倫連這種真心話都說了出來，
就能知道臨終的壓力大到什麼地步。

這才讓她終於有了實感，這次再不把話說完，
永別以後就真的沒機會了。
「艾倫……其實我也……」當莉亞開口，
淚光又一次盈滿她的眼窩，彷彿柔情的湖水。

艾倫卻抬起手阻止莉亞繼續說下去。
「道歉一次就好了。」他搖頭說。

可是上次的道歉讓艾倫聽到自盡了，
對莉亞來說哪裡有「就好」的地方？
但是被他打斷後，所有情緒都湧上來，
反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只能稍嫌用力過猛的又伸出一隻手。

這次艾倫比較快、
卻也比較鄭重其事的跟莉亞和好的握手。
莉亞又伸出一隻手，包覆他的手掌，
而艾倫更是上前一步，抱住了莉亞。

莉亞有點吃驚，但沒有拒絕他。

「……要打贏他喔。然後，
請幸福的笑著迎接來生的我。」
艾倫低聲說。

「還是今生就把事情都解決了吧。
剛才那些給蘭德看到還得了，
更別提他的孫子前世吃他女兒豆腐什麼的。」
莉亞才正要認真的點點頭，摩根突然說。

「什麼？」莉亞問。

「可是妳剛剛不是說……」艾倫也問。

「你不行，但是你以為我是誰啊？」
能復活死者、現在也不回歸死亡，
可說是肆意玩弄生死的摩根・曼西斯說，
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大酒杯。
「我現在還剩一點力量，
正好我認識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朋友，
送來一個幫得上忙的東西。我來送你回去吧。」

「那麼妳剛剛跟我說那些是……」
就算聽過祖師婆的事蹟，
艾倫還是難以相信這麼好的事能夠成真。

「要是你都要死了還不對我女兒老實的話，
我這個教授當然要把你留下來好好矯正一番了。」

「……如果這個東西可以讓人復活，
媽媽妳為什麼之前不用在自己身上？」
看看臉紅到蹲在地上逃避現實，
差點羞愧到第二次死亡的艾倫，
莉亞心想還是讓他靜一靜好了。

「我沒辦法一邊用它回人間，一邊操作它。
這件聖器就是這麼運作的，
先人們努力挽回死者的成果就是這個，
一定要有人留在這裡使用它才行。
再說，我生前做過自私的事已經太多了，
所以這次的機會還是讓給別人吧？」
摩根苦笑補上一句。

「可是……」就當作為了我，這樣還算是自私嗎？
莉亞想這麼說，
但是也曾評價過摩根自私的她此時話語卻卡住了。

摩根摸摸莉亞的頭讓她放輕鬆。
「我知道這對妳來說很殘酷，阿爾托莉亞，
就像我拉著妳跟我一起逃亡、
然後擅作主張的消除掉妳的記憶跟長相。
我的所作所為連我自己也無法接受，
更不願意去接受想像中那個接受不了我的妳。
而妳已經遇到了願意接納完全的妳、
開創了一個能夠接納妳的時代的人，
而我，大概還需要再歷練一下。」
說完，她點了一下莉亞皺起來的鼻子。
「不過，我可還沒放棄，
作為親媽也不打算輸給別人呢。給我些時間吧。」

莉亞摸摸鼻子，這才破涕為笑，
看著摩根拿著杯子敲艾倫的頭。
「你要那個樣子到什麼時候？
要是復活一個這麼沒用的人，
我跟阿爾托莉亞的名聲都要被你給拖累了。」
她說。

「抱歉，抱歉……真的可以嗎？」
艾倫這才起身說。

「這個嘛，你畢竟是我的孽徒的複製人，
在我復活你前，你得先做件事來回報我。」
摩根盯著縮起脖子的艾倫，然後微笑說：
「聽命行事的工具，還是俯仰無愧於天地的人，
只有你能定義你的生命最後會活成怎樣。
我給你第二次生命可以，而你可別浪費它，
一定要活成最幸福的人類，你們倆都是。」

「我們會的，媽媽。」

「是，祖師婆……我是說我知道了，謝謝妳，
曼西斯太太。」
已經被這句話救了兩次的艾倫這才放鬆的笑說，
然後莫名感到摩根應該比較喜歡這個稱呼。

「好。」
簡短的回應後，摩根身上的符文開始發出光芒，
骷髏造型的杯子七孔也發出同色的光芒。

「遇到開創那個時代的勇者時，替我打聲招呼。」
說完，摩根消失在愈來愈強烈的光中，
只剩下杯子在落地前被艾倫接住。

「我跟你走一樣的路回去吧。」莉亞擦掉眼淚說。

艾倫點點頭，跟她一起拿起杯子，
朝著摩根化成的光所照向之處高高舉起。

一股力量將她們向前拉，她們出發了。

骰子已經擲下。

尼可拉斯的攻擊，跟波特夫婦的反擊都已經脫出，
是揭盅見證結局之時了。

揭開一看，他們之間的空間突然扭曲了一下，
從扭曲的中心吐出一個杯子，
碰到杯子的咒語就被完成送行任務的它一起帶回了死後世界。
活生生的艾倫也從裡面滾了出來，
拿著被砍斷的義手重新接上。

除了莉亞以外的所有人，
就連遙遠天上的神明都為這個結果大吃一驚。
重要的賭博竟然不是擲出任何一面，
而是擲出頂點，差不多就是祂們的感想吧。

「……怎麼會？」低語者率先反應過來說。

「……我想，這就是物質界生命的強韌之處吧？」
阿蘇爾晚了一步才說。

「什麼？」

「這裡對他們而言是夢，不是嗎？夢到被殺，
跟真的死掉是兩回事啊。」

「！這也在妳的計算之中嗎，阿蘇爾・杜魯斯！」

「沒有錯啦！……」
阿蘇爾的耀武揚威愈來愈心虛。
好在神的裝模作樣還是騙得了其他神的。

在祂們抬槓之間，聽得到的人卻理都不理祂們，
只是吁出屏著的一口長氣。
「摩根，妳這個混球。」
手裡拿著原初時光器的梅林搖頭，卻是苦笑著說。

我只是想說找妳分享一下四百年的反省心得，
給那兩個就要從此陰陽兩隔的年輕人開導一下，
誰叫妳又一次違反天命把死人送回來的？

但是，這種蠢事也只有那個魔法笨蛋做得到吧？
梅林有什麼理由拒絕比預想中更好的結局呢？
「這次這麼順利，是因為妳留在了那邊吧？
看來妳死後學會的不只有新魔法啊，老朋友。」

「好啦，你們想看的情景也給你們看過了，
接下來換我的啦！
妳們通通給我去幸福快樂的結局啦！
我還要哥哥姊姊請我喝酒呢！」
她一邊興奮激昂的說，一邊敲擊魔杖。

窸窸窣窣，花海偷偷摸摸地移動起來。

「……怎麼可能？」尼可拉斯瞪著艾倫問。
這或許是他第一次正眼看著艾倫。

「我也不太確定剛剛發生了什麼。」
艾倫聳聳肩說，偷偷看了眼莉亞。
「硬要說的話……就是因為愛吧？」

「只靠愛？你一個人造人也能談愛，
全世界應該沒有人還會面臨死亡了吧？」
尼可拉斯嗤之以鼻說。

「我也許是你創造的，但是那又怎樣？
我還是可以作為我自己，去愛人或被人愛，
我就是因為這樣，才會被送回來的！」
艾倫鏗鏘有力地說。「反倒是你，
除了你自己以外誰都不愛，反而踐踏愛，
踐踏生命，你才是比我還要不像人類吧？」

「……哼，不管你是沾了誰的光復活的，
換一個人讓你這個工具狐假虎威，
你就回來對著前主人得意忘形的吠起來啦？」
尼可拉斯不悅的說，
一臉被手裡的竹筷刺傷一樣的表情，
彷彿除了自己咒罵個一聲後扔掉以外，
在這之上的任何舉動都只是降低自己的格調，
然後又拿起卷軸。
其他的學員也拿出卷軸在內的各式法寶，
準備教訓教訓這個不聽話的小弟。

但是比他的動作還要快，
花海從他們一行人的腳下生長出來。

「什麼？」明明還要頂著頭上的巨型惡魔，
梅林竟然還有餘力可以再提升花海的範圍嗎？
尼可拉斯抬頭看看梅林一直待著的那棵銀樹，
才發現是他被都沒動過的那個標的物給騙了，
以為花海一定只會以它為中心往外擴張，
但花海現在就是正在朝他們的戰場為新的中心移動。

趁著他們以為梅林只能幫忙防守而大意了，
剛才拒絕他們的結界直接將他們籠罩在其中，
護法那完全由快樂、人性組成的力量化成光的氣場，
直接從腳下開始驅散這些黑巫師身上的惡魔力量。

那種魔力失控、就要從身體裡面爆出來的感覺，
就像是身體處於即將自燃的邊緣一樣，
曼西斯學員們紛紛施法想要逃離結界，
但是腳下生長出來的花草卻纏上他們的腳妨礙他們，
而那些在物理、魔法的雙重妨礙下來不及逃走的，
就會被同樣來到結界裡，
從外神神威底下解放的泡芙輕鬆打倒。

在滴血不染的白色花海中，除了莉亞四人之外，
只剩下尼可拉斯還勉強動得了，
揮舞卷軸展開臨時的結界抵擋泡芙的爪子。

相對的，在去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後，
艾倫的身上現在沒有半點惡魔的魔力，
在護法的結界裡行動自如的他一手魔杖，
一手撿起剛剛被泡芙擊殺的學員掉落的卷軸，
接手泡芙跟好不容易推開牠的尼可拉斯打起來。

當經過那隻之前怕得要命，
今天也是隨著他反反覆覆的立場一樣又是救他、
又是砍他手臂的野獸時，艾倫不禁苦笑，
而出乎他的意料，泡芙也很快的對他報以微笑，
但是他還沒機會確認那是不是真的大貓笑容，
牠已經直接放棄尼可拉斯，
前去追擊想要逃離花海結界的曼西斯學員。

綴歌拿出身上攜帶著的療傷魔藥灌下一大口，
然後給哈利也餵一口治好剛才決鬥產生的內傷，
緊接著一個被暴食咒變得超大的魔藥瓶飛了出去，
還在努力把腳拔出來的尼可拉斯只能硬接下來，
被籠罩在一片裡裡外外都讓人看不到、聽不到、
尤其聞不到彼此的濃霧跟巨大碎玻璃之間。
難怪剛剛泡芙要先閃了。

「波特教授……」艾倫打過招呼，
才想起他不知道該對他們說什麼。

「我們沒有注意到的時候，
你是不是偷偷跑去一場意義非凡的冒險了？」
哈利卻是一臉比艾倫還要了然於胸的表情搶先開口，
理解現狀的速度快到像是他也有過一樣的經歷似的。

對話的速度也快到艾倫根本反應不過來，
只能點點頭，
在旁邊來回看他們兩個的莉亞一點忙都幫不上。

「看來是已經把迷惘丟在冒險的另一邊了吧？」
更詭異的是，光是看哈利的臉色，
綴歌似乎就已經把情形掌握得比他們兩個還清楚了，
對艾倫露出鼓舞的笑容。

「……可以這麼說吧。至少，我知道我該做什麼了。
也知道，我應該要保護誰了。」但是，
能被人以這樣的笑容對待感覺不壞，
艾倫就不追究了，也露出一樣的笑容，並看向莉亞。

「好。那麼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很清楚了吧？」

「當然！」

等到尼可拉斯終於驅散身邊的煙霧時，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跟剛才完全不一樣，
氣勢洶洶地站在他面前的四人。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cjzQXrUXuH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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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的聖杯

https://www.ptt.cc/C_Chat/M.1626945114.A.A60
這一篇中出現的港口鑰酒杯，
死神在另外一次因緣際會下送出的僕從，
所以不在死神的聖物之列。

杯中盛滿香氣四溢的美酒，引誘無數酒鬼的追求，
只要酒鬼因酒醉而說出稱讚的字眼，
就會立刻被港口鑰傳送到迷離幻境。

就連品行高潔的圓桌騎士加拉哈德，
也抵抗不住杯中酒香的吸引力，還沒喝到就醉了，
沈醉在醉夢中的天堂景象時脫口讚嘆，
而被帶離人間。

直到死神發現他其實沒喝酒，
而且他察覺聖杯是死神的所有物後，
毫不貪戀的主動歸還聖杯。

難得產生興趣的死神便邀他共飲，
趁機審視他的一生，發現他不賒賬、不鬧事，
還會幫忙喝醉的圓桌同袍付帳擦屁股，
被時任的豬頭酒保奉為上賓。

難得遇到的好酒客讓老酒保龍心大悅，
於是破例讓聖杯送他回去，
又以「逃離死亡需支付代價」為由，
將他留在豬頭酒吧打工還債，避開了卡姆蘭之役。

隨著加拉哈德的死而復生，
聖杯奇蹟的傳奇不脛而走，吸引了更多人追尋，
替死神增加不少獵物。祂稱此為雙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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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蘇爾發掘了摩根，
讓她利用死神派到人間的接骨木魔杖復活了莉亞，
直到現在，她還是逗留在迷離幻境學習魔法。
就連背叛她的學徒，也用他的方式逃避死亡。

所以，死神很討厭這些外來的奧客，
尤其是起頭的壞榜樣阿蘇爾。

於是，
祂派出了聖杯要追討阿蘇爾跟摩根借來的生命，
在萬應室誤觸聖杯的阿蘇爾憑著外神神通逃脫，
卻掉進了死神在人間的領域----豬頭酒吧，
在那裡打工到祂消氣了才被綴歌救走。

聖杯也回歸酒吧，替阿波佛追捕賴帳的酒客，
視情況直接送去迷離幻境交由老酒保發落。

然而，或許是阿蘇爾牽起的緣分所致，
最近一次前往迷離幻境時，
聖杯落入了摩根手中，
她還以為這是阿蘇爾給她送來的禮物，
阿蘇爾的「用心」讓她深自反省她的自私，
才決定把這復活的機會用來成全別人。

而這些，阿蘇爾本人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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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死了也不怕丟臉了 誰知道摩根反手又讓他有臉可丟了XD

還要抽根雪茄對吧XD

就跟四天王有五個一樣對吧(x

之前在酒哈推文的閒聊擠不進酒哈嚴謹的結構， 我只好自己來XD

沒忘記，沒忘記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