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惡夢，亦或是恩仇的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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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lee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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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Vinです。
今天，我們目睹人倫慘劇，還有人性的光輝

正文開始

在聽到剛才那陣笑聲後，還太年輕、
無法形容那是什麼情緒的莉亞就下定決心了，
直接伸手按住就要把兩個人造人切成肉絲的泡芙，
光明正大地走了出來喊住艾倫。
（雖然腦袋的一時發熱過去後，
她馬上就後悔在訓練有素的黑巫師面前露臉了）

雖然對於她的出現有點吃驚，
那個學員卻不至於忘了他本來在做什麼，
馬上一把從分心的艾倫手中搶過臍帶，
另一手丟出咒具快速召喚了一隻惡魔。
「把東西帶去給首席！」他下令。

但是躲起來的泡芙就是在等這一刻，
只是白光一閃之間，
惡魔拿著臍帶的爪子就被切斷。
白色閃電接著劈向了學員，
要不是他隨身帶著保護自己的召喚符文，
在他反應過來前就自動變出一堆血肉防禦，
將那道閃電直接反彈到莉亞的腳邊，
他就直接人頭落地了。

隨著那堆紅白相間的東西逐漸從召喚式中現身，
變成了一隻形狀扭曲、還有甲殼的惡魔，
莉亞也終於能看清楚她身邊的生物。「泡芙？」

雖然外型還能看得出來一隻白貓，
但是全身的肌肉、骨架都在膨脹、愈來愈大，
甚至最後變得比莉亞還要高，
而且頭上還出現了一顆扭動的圓形，
一顆任意轉動的藍色貓眼從裡面鑽了出來。

莉亞不知道是泡芙展現的真實模樣，
還是她看到後意外的冷靜比較讓她震驚。
她失憶前也看過凱茜帕魯格的真面目嗎？

怪獸跟惡魔互不相讓的對彼此低吼示威，
但是雙方都不想離開他們身邊的人類太遠，
因為只要牠們出現一點破綻，
對方就能確實奪走必須保護之人的生命，
所以都不敢動身去搶掉在牠們之間的臍帶。

「我來盯住他們，你去撿回來帶給首席。」
但是兩個人類也不是只會拿著魔杖裝忙而已。

艾倫的腳才稍微離地，
他整個人就被泡芙的視線釘在原地不敢動，
但是後面又有一隻惡魔在同樣兇狠地盯著他，
無聲的恐嚇他直到他乖乖的、
但是膽戰心驚、步步為營的接近臍帶，
同時眼睛一直不敢離開蓄勢待發的凱茜帕魯格。

「艾倫，你真的要幫助尼可拉斯成為神嗎？」
但是莉亞沒有一個不被當成首要威脅的小弟可使喚，
只能詢問對方的小弟。

「呃……你覺得我現在能說『不是』嗎？」
艾倫一邊說，一邊謹慎地用眼神示意身後，
他跟後面那隻靠近到能直接聞到呼吸的惡魔之間，
可不像莉亞有隻梅林才能馴服的妖貓擋著。

「不要說得好像你真的在考慮說不是一樣好嗎？」
雖然他的論點理性到無法反駁，
卻讓聽到的人無論正反兩方都很想吐槽，
他的學派前輩就完全不想掩飾。

「但是你不是真的想這麼做吧？」
雖然也想過吐槽，但是莉亞本來就不想嘲笑他，
所以她認真地繼續問。「剛才我問你的時候，
你也不知道。無論你本來想做到什麼事情，
現在做出來的結果都跟你想要的完全不同，對不對？
這樣的話繼續做下去還值得嗎？」

艾倫伸向臍帶的手，這時又停了下來。

「……這是，夜叫妳反對我們的理由嗎？」但是，
他卻沒辦法坦然接受莉亞的論點。他也難以解釋，
明明他幾乎無法接受他剛剛發現的自己的身世，
以及他在過去接受了謊言下做出的所作所為，
可是他又無法狠下心來接受莉亞的話語，
那簡直就是承認他此前的人生都是謊言。

「不是的！」莉亞能理解新的神接管了這個組織後，
前代的統治者未經後人同意大概評價很難高過現任，
卻不懂艾倫為何這麼敵視阿蘇爾，他們學派的舊神，
卻對摩根的感情似乎很複雜。她也不想吵那個。
「但是，如果明明知道自己正在欺騙自己，
卻沒辦法識破的騙子，就只是個笨蛋了吧？」
所以她說。

艾倫抬起頭來的動作，
大到他的前輩都緊張了一下他是不是要做什麼怪事，
但他只是眼神到處游移不知道在找什麼，
唯獨不敢直視莉亞認真清澈到像在閃耀的眼神。

接下來，就是她說好的給艾倫解釋的機會。

拿著魔杖同時盯著面前兩人警戒著的她，
現在還是非常不滿艾倫一直欺騙她，
但是跟他一起揭穿了欺騙他十多年的謊言後，
（聽其他學員的話，艾倫剛出生就不是嬰兒，
所以應該比他的年齡略短一些？）
發現他謊言的背後也是被騙了讓她也不由得心軟了點。
然後，當怒火因為心軟而比較消退了之後，
莉亞的理性其實知道她自己也騙了他。
當然，
莉亞的說謊裡並沒有打算在任何時候對艾倫不利，
但是女孩子就是本能的知道
這種時候指出來對情況一點幫助都沒有。

相對的，
同樣也在天人交戰的她就給艾倫一個選擇的機會。

如果他敵視阿蘇爾的原因確實是他親口說的
「妳的神是個騙子」，
那麼同樣厭惡欺騙的他還會按照同樣的標準來要求騙了他的學派給他一個交代嗎？
還是終究會接受刻在生命根本裡面的原型的意志，
讓他的謊言就這麼將錯就錯下去呢？

然而，
雖然兩個相反立場的代表都是剛好一邊一個的站在艾倫的兩個相反方向，
這裡卻是其中一方的主場。
「咳哼，不好意思這裡還有我在，
我可不能坐視妳洗腦我弟弟，
就算祖師婆的女兒也一樣。」學員一邊說，
一邊設法背著泡芙偷偷用義手操作了一個機關。

他的任何小動作都躲不過泡芙額頭上的魔眼，
牠馬上發動攻擊，但惡魔也馬上擋在前面。
就算泡芙只要一瞬間就能輕易地繞過那惡魔，
快如疾風的牠這次也快不過按下按鈕的手指。

「學員廠房」的保全系統立刻啟動，
暗藏在角落的召喚魔法陣發亮，
好幾條纖細的觸手從裡面出現。
它們的行動並不粗魯，以免弄破水槽，
卻像是天羅地網一樣的填滿每個縫隙，
像是洪水一樣鋪天蓋地、間不容髮的襲來。

泡芙當機立斷轉身回防，叼起莉亞拋到背上，
背著她在水槽上輕盈迅捷地躲避觸手攻擊，
但是趁著牠撤退保護莉亞的時候，
學員已經拉著艾倫跟臍帶在惡魔的保護下離開。

「別走！」莉亞喊，但是泡芙背著她不敢跑快，
不然莉亞可能承受不住牠的速度。

泡芙顯然也是這樣想的，只見牠躍入空中，
背部猛然弓起，反應不及的莉亞就被甩脫，
飛入半空中。

「欸？」出乎意料的事態讓她腦袋一片空白，
卻已經阻止不了自己朝將她團團圍住的觸手掉下去。

但又是一瞬間的事，那些觸手突然向外飛了出去。

莉亞甚至是在那些觸手都被砍斷、
踢飛到遠處後才看到一陣白色的殘影，
旋風一般清除所有威脅的泡芙這才回來接住莉亞。

「謝了，泡芙！」

泡芙叫了一聲，
用沾滿惡魔體液的爪子指向牆壁，
莉亞不作多想就丟出了個火符文直接將牆壁炸開。

她本來以為泡芙是要她幫忙開闢逃跑用的路線，
沒想到一炸開牆，對面卻已經有人在等著了。

剛剛才看到的那些中了召喚符文黑魔法的變種人大量出現在洞口，
不知道對面是不是圈養他們的房間之類的地方。
一看到這裡的惡魔觸手，有的直接逃跑了，
有的則是怪叫著發動攻勢。

無論他們是空手還是拿武器，
觸手都將做出攻擊性行為的他們也當成了排除的目標，
但是就算一一被觸手給淹沒，
認知能力已經受損的變種人還是不怕死的又打又咬，
甚至還把嘴裡的不明物直接吞下。

「……我做了什麼？」
莉亞簡直不敢相信她接下來看到的事。

透過吃下上位存在眷屬的肉體，
讓超自然的血脈在自己體內流動，
那些變種人的身上短暫獲得了惡魔的力量。
但是那不只是肉體上的，
也是精神上的、感知能力上的力量。
跟觸手戰鬥都不畏疼痛的他們按住眼睛發出悽慘的哀嚎，
無論他們看到了什麼，
那對他們來說就算已經瘋了還是難以承受。

於是，他們新獲得的魔力就徹底失控了。

癲狂的光芒融爛眼睛，燒穿手指，
化為妖異狂暴的黃色火焰噴發出來，
點燃了本來勢不可擋的觸手。
惡魔肢體也受不了混合了惡魔、人類、符文的力量，
讓有毒般黃色的火勢快速蔓延開來。

用來製造新學員的有機材料槽受不了高溫裂開了，
流出來的東西也變成了癲狂火焰的燃料，
還沿著廠房的電線一路延燒，
跑在前面的兩個學員也被擋住去路。

「妳做了什麼？」沒想到那些不夠格進化，
只能當成耗材的實驗體會搞出這種亂子，
等他們發現態勢不對時已經太遲了。
不過莉亞沒理他，
因為泡芙正在用騰雲駕霧般的速度逃命，
她怕咬到舌頭。

「那是什麼東西？」
艾倫驚恐得看著點起癲火的異型燃料。

「……是你的兄弟，艾倫。」
泡芙這時爬在牆上暫時休息，莉亞才有空回答。
這時她也從變種人身上認出一些熟識的特徵了。
「如果你沒用了，那就是你的下一個工作！」

「真的假的……」

學員伸手要拉著艾倫離開，
卻被此時已經不知道該相信什麼的他甩開，
拉扯間臍帶掉到了地上，
被深陷火海胡亂掙扎的觸手打飛出去。

「……你這是什麼意思？」
學員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可怕。

「我、我不知道……」艾倫徬徨的說。

但是不等他們吵架，火焰已經盯上他們了。

他們只能暫停爭吵設法爬到高處。
學員似乎想操作機關滅火，
但是先不論水對這火有沒有效，
灑水器的水管早就被癲火融斷了，
反而是一分心，火勢就追上了他，
讓他也變成了慘叫著吐出癲火的薪柴。

莉亞這邊的情況也沒有比較好，
就連懸掛在天花板上的東西也開始掉下來，
砸碎水槽、擊垮愈來愈少的立足點，
就算是妖貓也不能徒步橫越地獄火海，
何況牠還要保護一個更脆弱的人。

不知是不是巧合，在這樣逃命間，
她們不知不覺跟艾倫愈來愈近。

當迎上艾倫目睹了自己的複製人也成為燃料、
已經分不出有多少黃色光芒是火光反射的眼神，
莉亞的心瞬間感到一陣癲火也無法融化的冰冷。

因此，當艾倫拿出符文石朝她丟過來時，
她什麼都做不了。
卻也因此，清楚看到艾倫的唇語。

……我做錯了，莉亞。

符文石發出一股衝擊波，將莉亞跟泡芙擊飛出去，
撞破窗戶脫離了火場。

突然回到冷空氣中讓莉亞感到自己像要裂開了，
但是一到室外，
她們正在從足以讓人四分五裂的高度墜落。

在那之前，兩個身影快速掠過，
其中一個接住了莉亞，
另一個則接住了及時變小的泡芙。

「綴歌阿姨！妳們怎麼來了？」
莉亞驚奇地問騎著掃帚救了她們的波特夫婦。

「晚點再說，先離那個愈遠愈好！」
綴歌用頭比了一下還在加強的癲火火勢說。

「可是艾倫還在裡面！」莉亞卻說。
說來很奇怪，也讓她的心情很複雜，
但她真的寧可艾倫不要死在這種意外中。

「妳覺得該去救他嗎？」綴歌卻問。

她的表情異常認真，
好像在跟莉亞確認什麼弦外之音。
更怪的是莉亞只能自己多思考了一下後，
也想不到她不點頭的半個理由。

綴歌點點頭，跟哈利交換了一個眼神。
「看來你們之間發生了很多事呢。
就交給妳了，去做個了斷吧！」說完，
她縱身跳到了哈利的掃帚上，
把她的掃帚借給莉亞。
「我們會跟在後面掩護妳，幫妳開路，
去吧！去拯救他吧！」
等莉亞好不容易穩住掃帚後，綴歌說。

莉亞不知道綴歌的反應為何這麼大，
但是他們願意無條件支持還是讓她士氣大振。
「謝謝你們！」她回喊，一馬當先飛了回去。

飽經摧殘的義手發出吱吱嘎嘎的痛苦聲響，
艾倫死命將自己拉上去時幾乎昏厥，
卻又被立足之地的邊緣崩塌掉入火場的聲音嚇醒。

已經無處可躲了，就算有，
艾倫也已經沒有力氣了，
連拿起魔杖設法抵禦火焰都沒辦法。

到此為止了，這就是他的結局。

完全沒有一線生機時，反而出奇的平靜，
身心都察覺了恐懼只是白費力氣。

至少莉亞安全逃離了，這才是最重要的。

反正，因火而毀滅似乎是前幾代的舊神開始，
就已經給曼西斯的成員決定好的結局。
至少，他在最後出於自己的意志做對了一件事，
以一個用來執行他人意志的人造人來說，
這已經是可遇不可求的好結局了。
艾倫閉上眼睛，等待火焰的到來。

「艾倫！」但是他的最後安眠，
又一次被莉亞的呼喚給打斷。可是不對啊，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睜開眼睛一看，莉亞騎著一根飛天掃帚，
靠著生疏的飛行技巧萬分驚險的橫越火場朝著艾倫飛來。

她在做什麼蠢事？
但是艾倫重新張開的嘴還沒吐出「妳瘋了嗎？」
就先被濃煙嗆得只能連連咳嗽。

「艾倫！手給我！」
同樣被煙燻得臉上黑一塊白一塊的莉亞懸停在艾倫立足的高處旁邊，
伸手要把他拉到掃帚上。

但是艾倫還來不及反應，火勢也已經爬了上來，
莉亞只能抽回差點被燒到的手，
掃帚也像被熱浪彈飛一樣配合縮手的動作繞圈飛走，
搖搖晃晃了好一陣子才穩住。

「這裡太危險了！妳快點走！」
本想從容赴死的艾倫都替莉亞焦急起來，
喊道。

「不要！要走一起走！」
莉亞一邊躲避火舌一邊想施魔法，
但是飛行技術欠佳的她沒辦法一邊穩定掃帚一邊拿魔法道具。

「不要管我！我是妳的敵人啊！」
眼看來救人的莉亞快要掉進火裡的樣子，
本來已經絕望的艾倫都緊張得挺直身子。

「那又怎樣？我還是希望你能平安！
你不也是一樣嗎？」說出口後，
莉亞突然有種「對啊，就是這樣才對」的感覺。

這才是蜜歐叫她做的事吧？
還什麼扭斷脖子前給人家最後一次機會呢。
就算立場相反，他們仍然真心為對方著想，
這份超越立場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拜託你，艾倫！」
就算被濃煙燻得快要睜不開眼睛、快要無法呼吸，
火勢也已經幾乎要舔舐到她的腳尖，
莉亞還是儘可能的靠近，並伸出手。
「請作為人，活下去啊！」
一直盤踞在腦袋裡的摩根的遺言不經意地衝口而出。

「作為人？……」艾倫一下子竟然聽不懂她說什麼。
他只是個人造人，一個為了說謊量產出來的工具，
要他做到那樣會不會太強「人」所難了一點？

……他真的，可以奢求自己做得到那種事嗎？

對於此前理所當然的活在「人類」這個假面下，
最後連自己都以為那是真正的臉的艾倫來說，
莉亞說的話不只是跟現在的情境一點關係都沒有，
甚至令人無法理解。

但是，又像是人智無法參透，
卻能心領神會的神言一樣傳達到了艾倫的內心深處。
彷彿一絲虛無縹緲的希望，
卻讓人感到似乎在這虛假的人生中，
終於第一次能把握住一些真實的東西。

艾倫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試圖抓住不存在的某物。

因此，正好在火焰延燒到腳下，
最後的防線也墜入火海的千鈞一髮之際，
艾倫及時抓住了莉亞的手。

但是多出來的重量讓掃帚陡然下墜，
所幸當莉亞驚慌失措之時，
艾倫立刻用另一隻手抓住了掃帚前端，
像是搶過方向盤一樣控制掃帚回穩、拉高，
才沒有拖著兩個人一起下水……下「火」。

「讓我來！」艾倫說，人都還沒騎上來，
就已經控制掃帚將自己用力往上甩，
將自己甩到掃帚的上方。

沒有更多的交談，連應聲都沒有，
莉亞就馬上放開手，
讓自己順著掃帚往後滑，
落下的艾倫順勢坐上了掃帚的駕駛座，
莉亞才趕快抱住他的脖子，他就急速前進，
快得莉亞都不知道她借來的掃帚竟有這般能耐。

充分燃燒起來的火勢旺盛無比，
彷彿整個世界都能燒得一乾二淨，
但是艾倫發揮出了魁地奇學院隊的實力，
無論襲來的是火舌還是無形熱氣都能輕易躲開，
而且速度一點都不會減緩，
也不用莉亞指路就能果斷地飛向出口，
好像這對他來說只是場搏格多了點的魁地奇。

在這樣的掃帚騎士背後，
有他的身體幫忙抵擋煙與熱，
還有他的能力確實地帶著她們兩個離開險境，
雖然很不合時宜，
但是回想起說著漂亮話卻變成被拯救一方的自己，
讓莉亞露出了有點放心的苦笑。

她為了躲避煙霧，將頭埋進艾倫的背後，
所以她看不到被燻出眼淚的艾倫也露出像要哭出來的笑容。

就差一點點了，
但是吞食惡魔肢體燃燒的癲狂之火像是有意攔阻他們似的突然暴漲起來。
艾倫抬起一隻手，卻想起他的道具都被莉亞解除了。

一個瓶子在這時從反方向丟進火裡，
加熱後反而瞬間冰凍的魔藥讓火牆短暫退縮了一瞬。

「速速前！」
哈利沒有浪費綴歌製造出來這一瞬間的機會，
用召喚咒拉著他們的掃帚加速通過火牆的洞，
然後他們倆一起對門框施展變形術。

兩人才通過，門就變成了毫無縫隙的牆壁，
跟旁邊的夢境牆壁一樣擋住了黃色火焰的侵襲，
泡芙也變大跳到她們前方，
用自己給停不下來的兩人減速。
多警戒了一下確認火勢都被關在了牆壁另一邊後，
他們才有時間去關心東倒西歪的莉亞，
還有被壓在她底下充當緩衝墊的艾倫。

波特夫婦將他們兩個先分開，
（莉亞是用手抱起來的，艾倫則是飄浮咒）
然後分別對她們施展「復復元」咒，
並且將跑進眼睛裡的煤灰清理掉。
泡芙也來把莉亞的頭髮舔乾淨。

莉亞這才從剛才的衝擊中緩過來，
馬上又把恢復的力氣拿來用力咳嗽，
為了把吸入的煙霧吐出來咳得精疲力竭，
虛弱的倚靠在綴歌身上，
但是抱住她的手倒是相當堅持不放開。

綴歌體諒地拍拍九死一生的莉亞的背，
一邊跟似乎想跟莉亞討抱抱的泡芙道謝，
然後跟哈利一起露出苦笑，
看向表情愈來愈尷尬的艾倫。

他們兩個對於他的出現完全不意外，
看來他們已經知道他是間諜了，
他欺騙了他們乾女兒的事跡敗露了，
他只能縮起脖子等著他們兩個為了莉亞教訓他。

「謝謝你，救了莉亞。做得好。」
綴歌卻說。

艾倫瞪大眼睛，脖子才好不容易放鬆，
又像是承受不了人生第一次的被感謝、
被稱讚而低下頭去。
他像是要擦掉煤灰似的雙手摀住臉，
兩個大人都沒有指出他更像是在擦眼淚。

看到他這個樣子，莉亞的最後一點脾氣也沒了，
無言的在他身邊跪下。
不知道他有沒有馬上察覺莉亞的陪伴，
但是在旁人看來他確實緩和了一點。

「先轉移陣地吧。這麼大的騷動，
這裡的主人大概要來找我們算帳了。」
但是，這個曖昧的氣氛不得不被打斷。

艾倫這才勉強自己抹抹臉後站起來，
但是還沒動身，就看到莉亞對他伸出一隻手。

他不禁愣住了，但是看到莉亞微微臉紅，
卻還是強迫自己看著他，
他也只好做出相應的回應，接住伸向他的手。

感受著那隻小手的溫暖、柔軟，
還有對他骷髏一般的殘缺義手的接納，
艾倫不禁慶幸他第一次出於自己意志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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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曼西斯首席學員的夢境世界，
所以可以合理推論這裡的一切都是假的，
除了那位首席，還有入侵的人們，
都只是在夢境裡假想出來的現實投影。

艾倫被大火嚇到差點發瘋到就要燃起癲火，
莉亞還以為是他責怪自己殺害了他的兄弟，
其實主要是看著自己的臉被燒掉，
讓他不由得想像被燒的是自己而感到恐懼。

不然的話，
他們採取的行動可能都會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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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如果當初艾倫沒有教莉亞飛，
無論他們想什麼，
莉亞都無法改變結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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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開啟綴歌宇宙的薪王大:)

梅林：旅途凶險，帶上這個吧！(抱著泡芙)

alan大得到它了XD

所以喜歡貓咪的不會是壞人（認真）

主角光環級別的走運ww

簡化大師是你XD

在這裡，莉亞要多少個艾倫都沒問題， 這樣也能算是一種萬應室吧(x

等莉亞講完，剛要發話就被自己人打斷了 後面艾倫搞到自己差點葬身火窟時就不想理他了

而且我寫教騎掃帚那篇時還沒想到可以用在這裡 所以真的是天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