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 赫爾辛基症候群 Helsinki-Syndrooma S01

本劇芬蘭 YLE Areena 免費線上看連結，可 V出去以 Chrome 即時翻譯字幕欣賞：
https://areena.yle.fi/1-66241432

年底續找芬蘭劇，剛好看到芬蘭國家廣播 YLE Areena 新上 S02的 Helsinki-Syndrooma (2022-24) 直譯《赫爾辛基症候群》，海報上三位主角居中的是也演過些英語電影的芬蘭動作小生Peter Franzén！如今他年近五十鬚髮斑白來演中年大叔持家擔待掙扎求存亦令人心有戚戚... 本劇既叫《赫爾辛基症候群》很顯然取名靈感來自鄰國首都的「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它也是個關於「心有戚戚」的扭曲關係：1973年八月斯德哥爾摩發生銀行搶劫案，搶匪挾持了四位行員還開出條件和警方談判，誰知人質們久而久之在受迫情境與求生渴望下竟對萬惡綁匪心生了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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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劇既是芬蘭劇拍在首都赫爾辛基，在致敬「斯德哥爾摩症候群」之餘自也推陳出新絕不落人後：首先 E01也是一場赫爾辛基市中心的佔領挾持案！雖然綁匪主角 Elias佔領的是間報社而不是銀行、但狹持人數剛好也是四人彷彿致敬斯德哥爾摩、而且他的訴求扎札實實就和「銀行」息息相關！回想斯德哥爾摩那案綁匪本就是搶劫慣犯還坐牢多年、他的訴求就是為「錢」還要求放出獄中朋友 XD 如今看看本劇芬蘭主角 Elias可義正辭嚴有其使命感、聲稱要為「2020-22 新冠封城」甚至「1990s 芬蘭蕭條」的受害者們討回公道來！但這兩個時代又有什麼共同的「公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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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01 主角 Elias 挾持了老年男記者 Gustav 中年女秘書 Anne 青年女記者 Hanna 與大學實習生 Eveliina 共四位人質，從 E02 到 E07 就一集集聽他語帶滄桑娓娓道來、也讓場內場外諸多配角兵分多路抽絲剝繭，一個人所不知的暗黑芬蘭 (!)才將慢慢揭開面紗、令我們向來「驚艷芬蘭」的外國觀眾越看越咋舌：芬蘭作為服務業為主的高收入是 2000s起的事、1950s-80s 則靠「中立地位」在西歐與蘇聯之間左右逢源，只是 1980s末期房市股市熱錢橫流的「泡沫經濟」方興未艾、1990s 恰逢「蘇聯解體」瞬間失去半邊市場戳破了泡泡、貨幣貶值企業倒閉銀行危機已紛至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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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搶救的當然是銀行 XD 於是此時中小企業不但紛紛倒閉、更慘的是過去債務被認定無能償還 (!)其抵押資產就慘遭扣押，無數中小企業與賴以維生的勞工家庭就這樣陷入長年債務！在 2022 年 48 歲的主角 Elias他童年回憶中，他少年時代正逢 1980s末期泡沫經濟熱錢橫流，那時就是銀行理專花言巧語聲聲誘惑、他爸也信心滿滿大膽融資豪氣抵押、甚至還買了支鋼筆給他這少年簽名作保 (!)樂觀認定這就是未來父子的財富傳承... 誰知沒過幾年竟已變成債務傳承、父親中年失業 Elias則年少創業拼命幫父親還債、到 2000s父親自殺 QQ 他仍繼承債務還要多年慢慢清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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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知事隔近三十年到了 2020s又天降一個「新冠肺炎」COVID-19、又是中小企業受創最重卻再度肥了地主與債權人，更慘的是各國紛紛推出「紓困方案」芬蘭政府也不落於人後時、他們竟因「1990s 無能償債」被視為信用不佳 (!)而被拒門外！本劇拍在 2021 播在 2022 那「新冠封城」的百業蕭條人們還記憶猶新，回想那段時間我們台灣雖受創較輕我們家也平順下莊但、但幾次封城與活動取消也令部分親友捉襟見肘... 總之那時「新冠封城」也算是一場全民經濟的家底考驗：平常自有資產還有足夠現金流的咬咬牙就過，但平常收支平衡甚至仍在還債的 (!)那恐怕一推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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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當年那場哀鴻遍野的「經濟蕭條」「企業倒閉」「銀行扣押」風潮中，有無銀行擴大認定「無能償債」的評估巧門？有無違背債務企業「償債年限」的既定契約？有無法院判決「護航銀行」的跨部門勾結？甚至有無國家政府「紓困銀行」併吞債務人資產 (!)的體制侵佔？總之一場「1990s 芬蘭蕭條」擊潰無數企業與家庭那都是時運、但這悲傷時運的背後有無官商勾結非法偷渡？這個如今還要回頭去查已是三十多年前 XD 老一輩的落寞一生已如槁木死灰不想再重提、少一輩的不知上代悲慘只知享受當下、至於上代債務人的下代子弟 (!)已摸摸鼻子償債半生也沒想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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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這社會成王敗寇只會嘲笑「都你不努力」：同樣是 1990s經濟蕭條與 2020s新冠封城、別人能過你卻倒了「是你不爭氣」怨不得別人，如今有個 Elias周密籌劃還帶了槍枝炸彈來「挾持記者」？你愛錢就說一聲 XD 竟託言什麼體制不公與官商勾結？當個亡命之徒當成這樣有什麼骨氣？儘管 E01不論場內肉票還是場外警方都仍這麼想，但 E02起隨著新聞放送出去漸一呼百應：先是各類本很反對政府的左派與右派青年、有拉白布條的傳統派也有演行動劇的新銳派，再來 2020s新冠封城過不下去的也來一吐怨氣了、慢慢 1990s陷入長年債務的落寞老人也紛紛出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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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的大樓外面廣場漸成了抗議會場、憤怒民眾與鎮暴警察大打出手已多人掛彩！甚至每每高壓緊繃劍拔弩張一觸即發、擦槍走火造成傷亡 (!) 已非綁票犯主角 Elias 所能控制遑論負責... 本劇 Elias不但彬彬有禮溫文儒雅還心懷仁善、若非對峙警方威逼政府其實雅不願強迫別人遑論傷害人，還真的從 E02講起身世故事到 E04左右已深得肉票們的認同與合作、甚至還有青年女記者 Hanna自告奮勇出去幫他走跳查案寫成報導公諸於世... 顯然這已不再只是「肉票求存而認同加害者」的Stockholm Syndrome、而是「你我同是受害階層一起伸張正義」的 Helsinki Syndr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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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回劇名這「赫爾辛基症候群」到底是什麼？本劇總若有似無地玩弄這概念、提出好多不同假設給觀眾暗示：(1) 巨觀看來是否「赫爾辛基症候群」是指一個國家的經濟失能？總是繁榮時代任熱錢橫流鼓勵抵押貸款、蕭條時代就無情扣押隨人顧命坐視破產殞落？(2) 微觀看來是否「赫爾辛基症候群」是一個中小企業與勞工家庭的集體創傷？我們曾經信任政府相信銀行被傻傻牽著走、人生血本全投下去卻被國家銀行一起養套殺？(3) 其實看看廣場抗議民眾僅少數真是負債家庭，也有不少叛逆覺青來吶喊青春，是否「赫爾辛基症候群」更是當代普遍不信政府體制的「懷疑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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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不論是劇內的警方肉票與抗議群眾、還是螢幕外面緊張揪心的追劇觀眾，都已被集體招喚出這「體制不公」「萬惡銀行」「國家殺人」的覺醒與憤懣，看到主角如此辛勤工作為父償債愛家愛子卻被苦苦相逼挺而走險、都不禁跟他一起熱血沸騰同仇敵愾按捺不住走上街頭「一起拆政府」！只是在這社群時代一呼百應亦有一種「症候群」、只是我們身處其中渾然不覺傻傻跟著走：(4) 是否本劇要談的「赫爾辛基症候群」既非巨觀的國家經濟病症、亦非微觀的個人財富陷阱、更不是身為小蝦米對大鯨魚的同仇敵愾，反而是這個看到世道不公就義憤填膺抗爭呼喊的「一頭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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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糟的是身在病中往往不知病、反而知病者方能掌握群眾心理；與其說是主角 Elias一人熱情憂鬱號召了整個社會這許多人來一呼百應、也許不如說是他洞悉了這「赫爾辛基症候群」就來引領群眾挑動集體情緒 (!)順勢圖謀自己大計！本劇男主演 Peter Franzén 當過芬蘭帥小生也當過動作片硬漢還拿過許多演技獎、在本劇演技發揮與其說是 E01呈現的仁慈綁票犯惹觀眾憐愛？不如說每隔幾集都有新的面貌隨時準備大翻盤！到底他的自況有多真多假？他綁票一遭是訴求正義還是偷渡私利？不看到最後一分鐘還真難下定論... 推薦好奇芬蘭黑歷史的觀眾上 YLE Areena 欣賞。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GALiUIDeK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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