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 霹靂奇俠傳/你不知道的世家二代（二）

憶昔封書與君夜，衝浪山後欲明天；
　　今夜封書在何處？茅山寺裡曉燈前。
　　籠鳥檻猿俱未死，人間相見是何年？

　　殘念系世家二代防雷頁。

　　霹靂奇俠傳，是由原大宇資訊狂徒工作室開發，2000年正式上市的PC單機遊戲。

　　最初遊戲推出時，大宇曾提過已做好四部曲的規劃，然而因為種種大人的理由，大概今生是無緣看到續作了。

　　明年遊戲第二部主人公刀狂劍癡葉小釵也即將邁入三十歲了，藉此作個紀念。

　　無論遊戲或劇集中，讓我印象最深的幾個角色都和歐陽世家關係匪淺，整理一下發現這篇就這樣成了家族企業歐陽世家的二代成員回顧XD

（二）籠鳥檻猿俱未死

　　遊戲第一章霹靂殞星中，神童紫霹靂為父勇奪血肉根，不幸戰死通天柱下。霹靂門的死士們為達殺一儆百之效，對其百般凌虐，死狀甚慘，也開啟了遊戲初期蒐集五寶復活紫霹靂的任務。

　　然則，這只是白骨靈車之主為引清香白蓮素還真再步江湖設下的陰謀之一。

　　據白骨靈車之主所述，五寶齊聚，再找出玄子神功的創始者與製造幽靈馬車的巧匠，有此兩人相助，紫霹靂便可復生。

　　至於為何非五寶不可，針對老秦提出的疑慮，白骨靈車之主表示：「換上尋常人的腦、眼、心、手、足，只會使紫霹靂成為一名庸才；若要確保重生後的紫霹靂所向披靡，便要慎選目標。」

　　「腦必須是百年不死之腦，眼必須是絲毫能查之眼，心必須是通靈知性之心，手必須是操縱生死之手，足必須是頃刻萬里之足。」

　　於是為了復活一名小小孩童，江湖將不可避免地再掀起一波腥風血雨。

　　為救一人而犧牲其餘五人的性命，究竟是不是正確的呢？
　　或許不只提出這個問題的史菁菁，其他人心底也是有解答的吧。

　　「擁有操縱生死之手的，只有三個人。」白骨靈車說。

　　「要得到操縱之手比較困難，是因為他們的劍術都非常精湛，若非自相殘殺，或許當今的武林無人可取這三個人的性命。」

　　白骨靈車口中的三名劍客，便是和歐陽世家關係匪淺的中原三大快劍手－－
風雲錄中所記載的天下第一劍劍藏玄、望雲樓主歐陽琳的獨生愛子「玉菩心」花風雲，以及當時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霹靂門第三教主冷劍白狐。

　　其時劍藏玄早已登場。

　　回說通天柱下，獨眼龍血戰九層天，拚死接下奉命看守血肉根的霹靂門第四教主九眼如來半天鷹四掌，才為金太極取得一葉救命的血肉根，豈料回程卻遭霹靂戰將一屠勇攔路。一路鏖戰至此的獨眼龍已是強弩之末，但憑意志支持；身為遊戲主角的老秦此時論能力不過能在場邊搖旗吶喊作補給而已，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仗劍而起，為兩人接下賭命之約的，便是劍藏玄。

　　擊退乘人之危的一屠勇，並揮劍斬下其雙臂後，劍藏玄說：「無須介懷，今日助你，只因你我同是天涯淪落人。」又說史菁菁是他今生所見最為癡情的女子：「我若有半分邪念，便非正人君子。」

　　確實，自始至終，在以史菁菁為中心的複雜關係網裡，劍藏玄所扮演的，便是從不逾矩的騎士角色。

　　同是天涯淪落人。

　　或許那夜月下，史菁菁癡望著地獄窗的姿態，深深觸動了劍藏玄心裡懷想的一些什麼吧。

　　便是這份同情使劍藏玄將遊戲初期幾乎所向披靡的神級道具，亦是歐陽上智留下的世家至寶小天星贈與史菁菁，助其攻破地獄窗，得以與丈夫重聚。

　　但也正是這份同情，使得劍藏玄與結髮妻子之間的情仇糾葛成了無解的死結，破鏡難以重圓。

　　劍藏玄和另兩位同享盛名的劍客，可以說一點兒都不像。

　　年少成名的花風雲生得眉清目秀，錦衣華服，攜琴配劍，走到那兒都有琴僮劍僮相隨。看似風度翩翩的濁世佳公子，所作所為卻與迷人的外貌大相逕庭，尤以折辱他人為樂。受害者縱然悲憤，卻也拿這身懷絕藝的紈褲子弟莫可奈何。年紀輕輕便在霹靂門位居要職的冷劍白狐自恃藝成，不拘於人情世故，亦不屈於權勢威逼，向來便不將任何人放在眼
裡。

　　相較於一露臉便毫無保留地以武力技壓群雄的這兩個角色，劍藏玄於劇中的初次登台顯得格外平淡。

　　彼時的他一身布衣，佯裝目盲，手執一柄竹帚低頭在茅山寺內灑掃。既非狂沙坪上技驚四座的天下第一劍，也不是暗流君口中集五海主宰之力亦難匹敵的絕世高手。

　　此時此刻，這個眉頭深鎖的青年人，不過是名為求靈藥救治恩師，不得不受制於人的無名殺手。

　　只在一個極為平淡的日常片段，讓身中三泰陰指而長年臥病在床的平天劍子單一鋒嘆息道：「玄兒啊，想你當年是多麼的威風，若不是－－」

　　「師尊，請您別再提起當年的事了。」

　　話題就此打住，也讓觀眾對這個憂鬱內斂的青年人多了幾分好奇。

　　隨後，劇情繼續鋪述出使他淪落至此的曲折因由。

　　劍藏玄，原是望雲樓主歐陽琳的夫婿，花風雲的父親。

　　遠在二十年前，兩人的大喜之日當晚，歐陽山莊慘遭血洗，只餘下歐陽琳及其兄長歐陽麟得以倖存。

　　死者盡數亡於單鋒劍法，而單鋒劍法，便是平天劍子單一鋒授予劍藏玄的獨門絕學。

　　劍藏玄與報仇心切的歐陽麟因此發生衝突，爭戰之後，飲恨敗北的暗流君憤而出走，含冤莫白的劍藏玄帶著遭三泰陰指所傷的師尊黯然離去，只在牆上留下一首詩表明心跡，從此守在茅山寺中，等候一心只想復仇的新婚妻子回頭。

　　這一等，便是十二年。

　　他不知道這十二年間歐陽山莊與武林世事的變化，不知道嬌妻日日吟詠著他當日留下的詩句，也正守候他的歸來，更不知道一夜過後，珠胎暗結，自己已經成了父親。

　　他只是默默等待，如同那夜月下，遙望著地獄窗憂思成疾的史菁菁。

　　等到心灰意冷，最後心死，再也無法重續過往的情分。

　　籠鳥檻猿俱未死，但無人想像得到，當兩人再次相見，已是無可挽回的局面。

　　為繼續取信於白骨靈車，望雲樓主忍痛親手呈上兄長的首級。當白骨靈車問起因由，她只是依照兄長預先擬定的說詞幽幽答道：「暗流君背叛組織，死不足惜。雖然他是我的親大哥，但我做事一向以組織為重，親情放在其後。」

　　聞言白骨靈車咯咯笑了：「既然你能為組織殺死大哥，那你也應該能為組織再犧牲你的丈夫或兒子。」

　　「我想送一雙操縱生死之手給紫霹靂，但冷劍白狐行蹤不定，所以我只好將目標放在劍藏玄及花風雲身上。」

　　「希望你能將殺死親大哥的魄力，也用在花風雲和劍藏玄的身上。」

　　「下次再回到望雲樓，我就要看到這雙『操縱生死之手』。」

　　當然，遊戲中玩家扮演的老秦自始至終將一切盡收眼底。但即便是見慣江湖紛擾的老秦，亦無法坐視父子相殘的悲慘局面，然而樓主心意已決。老秦只好摸摸不存在的鼻子，到茅山寺尋找劍藏玄邀請他與花風雲在望雲樓前決鬥。

　　遊戲中的這個任務有個十分微妙的編排：老秦必須先到翠竹林請那位史姑娘出面，由史姑娘開口，才能邀請劍藏玄上望雲樓決鬥。冒冒失失跑到茅山寺，劍藏玄是不會理你的－－而指點老秦先尋史姑娘作說客的人，卻是望雲樓主。

　　若說劍藏玄對史菁菁除了欣賞傾慕沒有別的感情，似乎是難以想像的。我們只能猜想，是理智壓抑了情感。史菁菁畢竟是有夫之婦，而最初使劍藏玄引起注意的，便是她對丈夫金太極的貞烈。

　　這份感情，與其說是男女之愛，我更傾向於將它解讀為劍藏玄心中對理想的投射。

　　他畢生所追求的，無非便是這樣濃烈的情感－－如果獨立月下思念情人的是那個人，而對方心心念念的是自己，那該是多好啊？

　　然而當局者迷的他所見到的，只有心事重重眉頭緊鎖的歐陽琳，這個時隔多年依舊倔強的女子雖因他的現身有所動搖，脫口而出的卻是：「沒想到你為了史菁菁，連自己的兒……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

　　在此洞悉一切的玩家能選擇袖手旁觀，也能選擇規勸兩名決鬥者終止這無意義的決鬥（記得存檔，選錯要重跑一次劇情，很不方便）。但操縱生死之手，為了復活紫霹靂，勢必是得進老秦的百寶袋的。

　　得知事情來龍去脈後，劍藏玄忍不住嘆道：「真殘忍……歐陽琳，你真是個毒心毒性
可怕的女人！」

　　這或許是劍藏玄出場以來，說過最重的一句話。
　　卻也是壓倒歐陽琳的最後一根稻草。

　　世上有許多選擇和決斷是無法評判是非對錯的，其結果往往也不是當事人所能左右的。

　　當劍藏玄回到茅山寺旁的小草廬，聽人說起歐陽琳葬身望雲樓，而理應與她同歸於盡的仇敵得以全身而退，會是什麼心情呢？

　　當他告訴彎月，兩個仇家他只能擇一報復，因為他不曉得自己是否能在戰鬥中生存下來，又是什麼心情呢？

　　我們知道的只是，面對接下來的狂沙坪之約，劍藏玄有絕對不能輸的理由。

　　隨著日月才子相繼入世，風雲錄、文武貫之爭也成了武林中的焦點。不得不說，為了引蛇出洞，誘出隱身幕後的歐陽世家，負責排布這場大戲的兩人著實是費盡心思，名列榜中的各路英雄，也不知不覺成了兩派勢力鬥爭的棋子。

　　老秦自然是站在素還真這邊的，畢竟遊戲開場至今，單鋒劍尊宇文天的所作所為已經讓人看不下去了，加上一旁虎視眈眈各懷鬼胎的魔火教、霹靂門和三聖會，作為正義味方的老秦和玩家，當然要力挺素還真到底啊！

　　眾所矚目的文鬥結束後，緊接著便是到狂沙坪觀看天下第一刀與天下第一劍的決勝賽，令人詫異的是，決定天下第一劍的比試不過兩招，宇文天便遭斷首，死於劍藏玄劍下。正當眾人議論紛紛，只聽得作為天下第一術的蔭屍人陰慘慘開口：「劍藏玄，你還不是天下第一劍。」

　　「－－真正的宇文天在此，天下第一劍的比試，現在才正要開始。」

　　隨著響起的語聲，理應身首異處的宇文天得意洋洋步入狂沙坪內，顯然適才應戰的是個喬裝過的替死鬼。變生突然，素還真急忙喊停，畢竟這場勝負攸關性命，敗者須服下天下第一毒沙人畏炮炙的毒丹。但談無慾說：「依照約定，決鬥不可中止。」

　　但劍藏玄負傷在身，經過老秦一番周旋，最後眾人同意由榜上名人決定決鬥是否延期，結果陷入膠著之際，一心只想隱逸的玉聖人史艷文也不得不出手表態，而不僅是純陽掌，極具標誌性的的三泰陰指亦在狂沙坪再現江湖。

　　說起劍藏玄的傷勢，也是玄之又玄。劍藏玄說，他被一陣神秘歌聲引至無慾天，險遭宇文天暗算，又被一名長相與歐陽琳極為肖似的神秘女子救下，目前寄宿在言家莊。

　　言家莊雖為莊園，卻僅有一名白髮蒼蒼的老丈言某。莊內並掛有歐陽琳與花風雲的繪像。

　　據言某所說，言家莊地處偏僻，四周常有山賊匪類出沒，他曾得到歐陽琳相助才免於一死，因而掛上她與花風雲的繪像聊以感念。

　　「過去我與望雲樓之主在談話中知道了不少，望雲樓之主十分愛她的丈夫，可是她的丈夫對她誤會極深，才會放下她們母子。其實天下間哪裡找得到像望雲樓之主這麼純情的女性呢？這個年輕人真是太傻了……」

　　「看到這件衣服，我又想起我的女兒……過去我的女兒和一位年輕人情投意合，在訂
親那日卻遇上土匪打劫，雙雙遭到賊寇所害，為什麼有情人不能終歸眷屬，命運總是作弄人呢？」

　　言某雖非武林中人，說的話卻每每能牽動劍藏玄的思緒，並以長者之姿不時提點劍藏玄，當劍藏玄懊惱無法取勝宇文天時，也是言某提起：「我可以去指點你找一個人，他可以解決你所有的難題。」

　　「他能醫治素還真身上的毒患嗎？」

　　「絕對可以。」

　　就因為這一句話，劍藏玄不辭辛勞前往萬年不熄千燈石，冒著嚴寒風霜，等待一個未曾在武林中被人提起，連素還真都感到陌生的名字，照世明燈慈郎。

　　他為的或許不是突破自身界限，而是去救助一個認同自己，而自己也認同的人。

　　就是在素還真身中劇毒，面臨萬教先覺步步進逼與骷髏堡主的威脅時，劍藏玄依舊不曾變更自己的立場。

　　即便負傷在身，一聽見素還真身陷危機，便亟欲前往公開亭搭救。

　　他並不明白一切都僅僅是個局，打從最初，他帶著師尊離開歐陽山莊的那一日開始。

　　當時的他並不明白，一旦與歐陽世家扯上關係，餘生便再也無從掙脫那猶如附骨之蛆的依附，至死方休。

　　對於劍藏玄所面臨的瓶頸，照世明燈如是說：「那是因為你心中充滿了愛，也充滿了恨。若你無法擺脫愛恨之羅網，便無法達到無我的境界，既是無法達到無我的境界，所練的武功也只能在有限範圍內發揮。」

　　確實，劍藏玄畢生都無法擺脫情仇糾纏。

　　曾為了糾結的愛恨選擇淡出江湖，又同樣因為糾結的愛恨再次涉足其中。

　　他從不是個灑脫不羈的遊俠，雖然那可能一度是他的想望。

　　他曾以為自己能夠放下，在步出茅山寺的那一刻，但當他驀然回首，發覺這二十年間從未盡到為人夫，甚至是為人父的責任時，也只能舒出口氣，坦承：「我虧欠雲兒。」

　　這個角色最大的爭議點，或許在於他對歐陽琳近乎絕情的態度。

　　明明曉得她身在何方，明明曉得她的居所，為什麼這十二年來，不去看她一眼呢？

　　可以察覺到史菁菁臥病在床，甚至到翠竹林探視她，為什麼這二十年來，從不關心歐陽琳的處境，又對她不聞不問呢？

　　這不僅是彎月的疑問，也是許多觀眾的疑問。而在部分觀眾看來，這樣的行為無異於精神出軌，然而劍藏玄真能算是個負心薄倖誤人青春的渣男嗎？

　　壁上留詩，從現代人的角度看來，不只迂腐，動機更是令人費解，但作為一個憂鬱內斂的劍客，劍藏玄這樣含蓄的表達方式，似乎很符合普羅大眾對那個久遠得彷彿不曾存在的年代的想像。

　　「憶昔封書與君夜，衝浪山後欲明天；
　　　今夜封書在何處？茅山寺裡曉燈前。
　　　籠鳥檻猿俱未死，人間相見是何年？」

　　這首詩的含意，出身武人的彎月不懂。但作為大家閨秀，享有「登科女」之譽的望雲樓主歐陽琳真的不懂嗎？

　　他確實是愛著歐陽琳的，而歐陽琳也確實是愛著他的。

　　否則我們無以解釋她為何總穿著大紅嫁衣，頭上戴著新婚之際的珍珠冠，又在他死後只餘一身縞衣白素；

　　否則我們無以解釋他為何被長相與她差相彷彿的風雨殘生所惑，又在聽聞關於她的往事時黯然神傷，乃至遭人算計。

　　「－－為什麼仁慈的人總是孤單，多情的人總是寂寞，為什麼？」這不僅僅是劍
藏玄的疑問，恐怕，也是存在於許多觀眾心中的疑問吧。

　　《霹靂金光》與《霹靂眼》劇中，充滿了形形色色的悲劇，但私以為最大的悲劇不在天倫夢斷，不在兄弟反目，不在妻離子散，也不在同門相殘。

　　當中最大的悲劇在於頃刻萬里之足逃不開名韁利鎖，絲毫能查之眼勘不透恩怨情仇，通靈知性之心識不清權謀利害－－而持有操縱生死之手者，自始至終都未能掌握自己的命運。

　　……至於百年不死之腦啊，我只能說，在宇文天活到三百多歲都算夭折的這個武林，
百年不死之腦的存在本身就是個悲劇啊。

註一：歐陽世家的傳家之寶有三：太陽雙劍、彎月雙刀，以及強力火器天星炮。

　　　太陽雙劍與彎月雙刀由歐陽上智的長子歐陽麟所得，
　　　家傳絕學三泰陰指亦毫無保留的交給這位名正言順的嫡長子；

　　　而一對天星炮（大天星及小天星）則交給了長女歐陽琳。
　　　歐陽琳將小天星贈與劍藏玄，作為兩人的定情信物。

　　　這便是歐陽琳發現劍藏玄將小天星送給史菁菁後，再也無法忍氣吞聲的原因。

註二：根據原劇透露出的種種蛛絲馬跡，

　　　此時出場的「照世明燈慈郎」其真實身分並非後來我們熟悉的那位「照世明燈慈郎」，也不是崎路人救起的那位命七天。

　　　這位「照世明燈慈郎」的居所「萬年不熄千燈石」的位置，乃是劍藏玄經由言某指點方得以知悉的。

　　　途中劍藏玄還遇上了歐陽上致。

　　　「照世明燈慈郎」不僅三番兩次出面解救劍藏玄，並告訴他如何方能突破自身的界限。

　　　這位「照世明燈慈郎」知曉黑邪書唯一的剋星，對刀狂劍痴葉小釵與玉頸金羽蕭竹盈的過往瞭若指掌，

　　　他救下了蒙難斷臂的風雨殘生，指點她前往雲路天宮待產，並允諾為她雪恨，懲治行跡不軌的惡人。

　　　他替風雨殘生的一雙兒女分別命名為「無根」與「求姓」。

　　　他安撫復仇心切的白狐，答應為他找出霹靂門血案幕後的指使者，並向他指出「接天道身上的七大要穴」中了細不可查的七支牛毛針，致使面臨八珠聯追殺無法使出全力。

　　　倘若不是身在當場，親眼目睹一切，他不可能知道這些細節。

　　　但後來劇裡告訴我們照世明燈就是照世明燈，以上就當作戲迷入戲太深留下的臆測吧。

---

按：2018/11/26 23:02曾發表於C洽，時間以最初發布時為主。

--
英雄生命，如花美眷，景成時朽，朝猶微笑，夕葬塵埃。

《你不知道的世家二代
　　　　　　　　　　－－這幾朵花表示對你的惋惜，唉。》

--

特別的是少爺在劍藏玄倒地後獻上的花束以及其後的歎詞，必然也是認為他是個值得敬重 的對手的。

其實花風雲那個放浪形骸的風流形象與對於父親的又憧憬又排斥的矛盾， 我覺得有部分是延伸到少爺身上的。

但我很喜歡帝王刀和怒斬。 尤其是怒斬為使萬教先覺明白帝王刀曾讓她三刀而執意赴會的決定。 明明老談是曾給過她深山退隱的機會的。 而若非老素設計的假帝王刀出現在狂沙坪上，她或許不會因而失神慘遭斷首。 劇集裡在這段有把畫面帶到老素和老談身上，分別顯露他們見到此景時的反應。 可惜戲演到一半，還是得演下去的。

謝謝抓蟲，已修正。

義子名單裡確實有曾接受過歐陽恩澤的人，像是蕭竹盈、素雲流和狐狸，雖然不是 義子，但流星君蕭三瑞或許也能歸類在此類。 若非歐陽後來做得太絕，很難想像他們會選擇背叛。 也有像線伯那樣另有盤算的人（不排除一部分也是因為妹妹的緣故） 其他的我覺得大概是有什麼把柄落在歐陽老狐狸手上，礙於義父義子的名分又受限於 固有的道德準則，畢竟那時代的反派講究格調，也罕有像歐陽那麼不拘禮法的。

雖然接受官方的安排，我還是很希望看到原本版本的劇情， 影武者挾持親兒子要脅本尊看起來就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