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東羅馬的瓦蘭吉衛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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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貢歷史社的君士坦丁

[Tagma ton Varangon]，翻譯為「瓦蘭吉戰團部隊」。在十至十四世紀期間，其是東羅馬皇帝的私人侍衛。成員主要由來自北歐、英格蘭等地的新進人員組成，同時也有來自斯堪的納維亞的成員。聘請外族人員擔任保鑣是一項經過深思熟慮的政策，由於他們缺乏
對當地政治勢力的忠誠度，因此可以有效地平息不忠派系所發動的叛亂。

自874年起，羅斯人在瓦蘭吉衛隊中提供服務。在巴西爾二世的統治下，這支部隊於988年正式成立。基輔羅斯在弗拉基米爾一世時期基督教化，而作為援助協議的一部分，他向巴西爾二世派遣了一支由6,000名瓦蘭吉戰士組成的軍隊。由於東羅馬本地的衛隊忠誠度不定，巴西爾對他們並不信任。相反，瓦蘭吉人之前曾在東羅馬服役，並證實了他們的忠誠度，因此皇帝決定僱用他們作為自己私人護衛。

斯堪的納維亞地區的移民現象主要源自瑞典，但也牽涉到丹麥和挪威的移民。這現象延續至十一世紀晚期，並幾乎完全保留了挪威人對組織的影響。根據已故瑞典歷史學家阿爾夫·亨里克森（Alf Henrikson）在其著作——瑞典歷史（Svensk Historia）中所述，北歐
瓦蘭吉戰士具備長髮、左耳鑲嵌紅寶石以及鎖子甲上裝飾著龍等特徵。

在那個時期，許多瑞典人選擇離開故土，前往東羅馬的瓦蘭吉衛隊服役，以至於瑞典法律在那個時代規定，任何在希臘（這是當時斯堪的納維亞人對東羅馬帝國的稱呼）逗留的人都不能繼承遺產。這項措施的出台是為了遏制當時的移民潮，尤其是考慮到另外兩個歐洲王室也在同時招募斯堪的納維亞人，即980-1060年的基輔羅斯宮廷和1013-1051年的倫敦宮廷。

在最初的世紀裡，瓦蘭吉衛隊主要由諾斯人和羅斯人構成。然而，隨著諾曼征服英格蘭的進程，盎格魯撒克遜戰士開始加入這支衛隊。到了十一世紀末期，即阿萊克西奧斯一世·科穆尼諾斯（Alexios I Komnenos）的統治下，瓦蘭吉衛隊主要從盎格魯-撒克遜人和其他遭受維京人及其諾曼人親屬侵略的民族中招募新成員。這些盎格魯-撒克遜人和其他日耳曼部落與維京人一樣，信守忠誠誓言的傳統，並願意為此獻出生命。然而，許多戰士由於失去了家園和主人，被迫離開故土，到異地尋找謀生之道。

瓦蘭吉衛隊不僅為東羅馬皇帝提供安全保障，在多次戰爭中扮演關鍵角色。在十三世紀晚期，瓦蘭吉人逐漸被東羅馬的希臘文化所同化，但至少存續到十四世紀中期。到了
1400年，君士坦丁堡仍有一些居住的個體自稱為「瓦蘭吉人」。

瓦蘭吉衛隊最早的成員源自基輔羅斯：在874年，經過一段時間的敵對之後，羅斯人與東羅馬帝國的巴西爾一世統治者達成了條約。根據該條約規定，羅斯人必須向東羅馬帝國提供士兵。然而，在907-911年間的敵對行動結束後，根據新的條約，任何有意願者皆可為東羅馬帝國效力。

根據學術界的共識，羅斯人大約起源於八世紀的瑞典東部沿海地區。他們的名字與瑞典的羅斯拉根（Roslagen）有著相同的起源，而較古老的名字則是羅登（Roden）。廣泛流傳的理論認為，羅斯（Rus）這個名稱和瑞典原芬蘭語中魯齊（Ruotsi）一樣，都來自古斯堪地納維亞語。其意義為“划船之人”，因為划船曾是東歐河流中主要通行方式之一。此
外，瑞典沿海地區的「羅斯拉根」或「羅登」也可能與上述名稱有某種關聯，這一點在早期已為大眾所知。因此，「羅斯」這個名稱與瑞典芬蘭語以及愛沙尼亞語中的「魯齊」和「羅齊」具有相同的起源。在911年以前，瓦蘭吉人已被視為東羅馬帝國的傭兵。在902年，約有700名瓦蘭吉人與達爾馬提亞人一同參與了東羅馬帝國對抗克里特島埃米爾國的遠徵戰役。在「紫衣貴族」君士坦丁七世（Constantine VII Porphyrogenitus）的統治下，629名戰士於949年再次踏上旅程，並進軍克里特島。另外，在936年，一支由415名瓦蘭吉人組成的部隊參與了義大利遠徵。根據記載，在955年與阿拉伯人作戰時，也有由瓦蘭吉人組成的分遣部隊參與其中。值得注意的是，在此期間，瓦蘭吉僱傭兵已被納入大夥友團衛隊（megale hetaireia）之中。

在988年，巴西爾二世請求基輔的弗拉基米爾一世提供軍事支援以鞏固其皇位。在多羅斯托隆圍城戰（Siege of Dorostolon）之後，弗拉基米爾根據父親所訂立的條約派遣了
6,000名勇士前往巴西爾處。藉此機會，弗拉基米爾將那些不守紀律的戰士驅逐出隊伍，並於此時正式成立了一個永久性精銳衛隊。作為對這些英勇戰士的回報，弗拉基米爾獲得了巴西爾之妹——安娜公主，並同意皈依基督教，使其臣民也信仰其神。

在989年，巴西爾二世率領瓦蘭吉人登陸克里索波利斯，並在戰場上擊敗了叛亂將軍巴爾達斯·福卡斯（Bardas Phokas）：而在激烈的戰場上，福卡斯於眾目睽睽之下不幸中風
身亡，隨著他們首領的失敗，福卡斯的部隊也隨即潰敗逃散。然而，在追趕逃跑的敵軍時，瓦蘭吉人表現出殘忍無情的行為並將其“砍成碎片”，這種暴力行徑引起了廣泛關注。

這些人是瓦蘭吉衛隊的核心成員，他們在十一世紀義大利南部為東羅馬帝國效力，而當時諾曼人和倫巴第人正致力於消滅該地區的東羅馬權威。在1018年，巴西爾二世收到了負責義大利亞督軍轄區（Katepanikion Italias）的巴西爾·波約安尼斯（Basil Boioannes
）所發出的增援請求，當時巴里的梅魯斯（Melus of Bari）發起了倫巴第人的叛亂。瓦蘭吉衛隊隨即派遣一支分隊前往支援，在坎尼之戰（Battle of Cannae）中，羅馬方取得了決定性勝利。

在1038年，喬治·馬尼亞基斯（George Maniakes）發動了一場再征服行動，旨在奪回被
撒拉森人所控制的西西里島。瓦蘭吉衛隊也參與其中，並有傑出成員「無情者」哈拉爾（Harald Hardrada）加入。然而，在馬尼亞克公開羞辱倫巴第人領袖阿杜因並將其驅逐之後，倫巴第人選擇背叛他，只有諾曼人和瓦蘭吉人繼續追隨。

不久之後，米海爾·多基亞諾斯（Michael Doukeianos）作為至高督軍（katepano）駐紮在巴里，並組建了一支由瓦蘭吉人組成的部隊。西元1041年3月16日，他們被徵召到韋諾薩附近與諾曼人展開激戰，許多的勇士在隨後穿越奧凡托河撤退時英勇犧牲。到了九月，埃克斯奧古斯圖斯·波約安尼斯（Exaugustus Boioannes），即巴西爾·波約安尼斯之子
前去意大利接替聲名狼藉的多基安，並率領一小股瓦蘭吉人。西元1041年9月3日，他們在戰場上遭遇無情打擊而潰敗於諾曼人手中。

最終，許多「至高督軍」與瓦蘭吉衛隊一同從君士坦丁堡運抵：在1047年，約翰·拉斐爾（John Raphael）率領由瓦蘭吉人組成的小分隊前往巴里，但遭到當地居民的拒絕，於是得在奧特朗托度過了任期。二十年後的1067年，位於義大利南部最後一個「至高督軍」馬布里卡攜帶由瓦蘭吉人組成的輔助軍抵達該地，並成功佔領了布林迪西和塔蘭托。然而，在1071年災難性曼齊刻爾特之戰（Battle of Manzikert）中，幾乎所有成員都倒斃其中。

在第一個世紀初，瓦蘭吉衛隊主要由斯堪的納維亞人組成。然而，在諾曼征服英格蘭之後，越來越多的盎格魯-撒克遜人加入了這支衛隊。 1088年，大批盎格魯撒克遜和丹麥難民經由地中海來到東羅馬帝國。據記載，超過5,000名難民乘坐235艘船抵達目的地。那些未能進入帝國服役者則定居在黑海沿岸，並為阿萊克西奧斯一世建造並駐守西弗托特。這些人對於瓦蘭吉族群至關重要，因此從那時起其被稱為英格林-瓦蘭吉人（Englinbarrangoi）。憑藉著這個身份，在與試圖侵略巴爾幹半島的羅伯特·吉斯卡爾（Robert Guiscard
）指揮下的諾曼人作戰時，他們成功完成了保衛任務。

作為編年史作者，安娜·科穆尼娜（Anna Komnene）在描述1080年的這支部隊時，稱這些“持斧野蠻之人”是“來自極北之地”，或許指代英倫三島或斯堪的納維亞半島。同時，
東羅馬帝國官員、士兵和歷史學家約翰·金納莫斯（John Kinnamos）將那些保護羅馬皇
帝的「持斧衛隊」稱為「英格林人」。金納莫斯在十二世紀後期記述道：“他們早已效忠於羅馬皇帝”，這表明更多由丹麥人和撒克遜人組成的衛隊一直延續至第四次十字軍東徵。

在挪威國王，也就是西格爾德一世·馬格努森（Sigurd I Magnusson）所率領的十字軍東徵結束之後，大批來自挪威的勇士紛紛加入了這支衛隊。為了重返故土，挪威國王不得不拋售他在君士坦丁堡的艦隊，並僅帶著100名忠誠無比的戰士回歸祖國，而原本龐大的部隊規模約有6,000人。

瓦蘭吉人通常以丹麥寬刃戰斧為主要武器，儘管他們也是熟練的劍士或箭術高手。在一些文獻中，如安娜·科穆尼娜的著作——阿萊克修斯傳（Alexiada）中，他們被描繪為騎馬
徵戰；而維京人和盎格魯撒克遜精銳戰士通常運用坐騎進行策略機動，雖然步行作戰會更加普遍。該衛隊主要駐紮於君士坦丁堡周圍，並可能設於布克雷翁宮（Bucoleon）。此外，在東羅馬編年史家（以及一些知名西歐和阿拉伯編年史家）筆下，我們可以見證他們在軍事上所展現出來的實力與當地部落相比無可置疑。西元1122年，在約翰二世·科穆尼諾斯（John II Komnenos）的統治下，該衛隊參與了貝羅亞之戰（Battle of Beroia）並取得輝煌勝利：他們從敵方佩切涅格車陣中突圍而出後摧毀了對方營地使其全面潰敗。

十一世紀東羅馬歷史學家米海爾·普塞留斯（Michael Psellus）曾形容瓦蘭吉人為“整
個部落的戰士手持盾牌，肩膀上揮舞著某種單刃重型鐵製武器”，被視作「丹麥戰斧」。然而，許多東羅馬作家稱他們為“持斧野蠻人”，而非瓦蘭吉人。不過，希臘文獻的誤譯
導致有些人將這種武器稱為逆刃大刀（rhomphaia），而這很可能源自於東羅馬文學當中的雅典主義（Atticism）。

在第四次十字軍東徵期間，瓦蘭吉衛隊展現出非凡的英勇表現，在君士坦丁堡的防禦中彰顯了無畏精神。據傳聞，他們與敵人進行了激烈而近乎殊死的肉搏戰，斧劍交織不斷；攻擊者甚至登上城牆，俘虜則被雙方爭奪。最後提到這支部隊是在希臘語版的－摩里亞的編年史（To chronikon tou Moreos）中：在1259年的佩拉戈尼亞之戰（Battle of
Pelagonia）之後，瓦蘭吉衛隊護送亞該亞統治者入獄。而歷史學家吉納科普洛斯（
DJGeanakoplos）也指出，這支部隊由狄奧多一世·拉斯卡里斯（Theodore I Laskaris）重新組建，並旨在加強他作為合法皇位繼承人地位的證明。大約在1400年左右，還有關於君士坦丁堡存在著瓦蘭吉人的發現。

瓦蘭吉衛隊的職責以及目的與基輔的德魯日納衛隊（druzhina）、瑞典和挪威的赫德衛隊（hird）以及斯堪的納維亞和盎格魯撒克遜地區私家侍衛（housecarls）所提供之服務非常相似，儘管並非完全一致。瓦蘭吉人擔任皇帝貼身保鏢，並發誓效忠於皇帝。此外，他們也承擔禮儀上的職責，如作為侍從和歡呼者，並履行一些警察職責，特別是在叛國罪和陰謀案之中。該部隊由一個單獨軍官統領，而這個隨行從者（akolouthos）通常是東羅馬人。

只在關鍵時刻或戰鬥最激烈的地方，瓦蘭吉衛隊才會被投入戰鬥。同時代的東羅馬編年史家帶著恐懼和迷戀的混合情緒注意到：「斯堪的納維亞人，無論在外表還是裝備上都令人恐懼，他們以不計後果的憤怒攻擊，對流血和傷口都毫不在意。在東羅馬皇帝去世後，瓦蘭吉人享有特殊權利，可以進入帝國金庫並盡可能取走黃金和寶石。這一過程被稱為宮殿掠奪（polutasvarf）。這種特權使得許多瓦蘭吉人以富豪身份返回家鄉，並鼓勵更多斯堪的納維亞人加入米克拉加德（Miklagard），即君士坦丁堡的衛隊中去了。

瓦蘭吉人的忠誠被形容為東羅馬文學家安娜·科穆尼娜的一個比喻，她在描述她父親阿萊克西奧斯奪取皇位時這樣描繪：“他接到建議不要攻擊仍然效忠於尼基弗魯斯皇帝的瓦蘭吉守衛，因為這些守衛將對皇帝的忠誠和個人保護視為一種家族傳統、神聖信任。背叛」的忠誠。與巴西爾二世對帝國衛隊缺乏信任相反，瓦蘭吉守衛們之所以如此堅定地效忠皇權，並非只因某個人坐在王座上，而是因為他代表著整個帝國。 969年，在尼基弗魯斯二世遭暗殺後，守衛們沒有採取報復行動。當皇帝遭到攻擊時，一名僕人成功地呼喚了侍衛，但他們趕到時已經太晚了。他們隨即向約翰·齊米斯基斯（John Tzimiskes）跪拜，並推選他為新皇帝。 「皇帝活著時，他們將保護至最後一息；皇帝被弒後，則無意義復仇，因為他們現在有了新的主人。”

至少有兩個記錄在案的例子表明，這種名聲甚至都超過了事實。在1071年，當羅曼努斯四世·狄奧格尼斯（Romanos IV Diogenes）被塞爾柱蘇丹阿爾普·阿爾斯蘭（Alp Arslan
）擊敗之後，一場宮廷政變在他返回君士坦丁堡之前上演了。當時身為「凱撒大人」的約翰·杜卡斯（John Doukas）利用瓦蘭吉衛隊廢黜了皇帝，並逮捕皇后歐多克西亞（
Eudoxia），並宣布他的侄子、第歐根尼的繼子，也就是米海爾七世·杜卡斯（Michael
VII Doukas）為皇帝。因此，瓦蘭吉人並未守護他們離去的皇帝，反而被篡位者所利用。這證明了他們對皇位的忠誠不是一直針對現任皇帝。然而，在更惡劣的情節中，歷史學家約安尼斯·佐納拉斯（Joannes Zonaras）記載稱，在1078年，當將軍尼基弗魯斯·布里
恩尼奧斯（Nikephoros Bryennios）失明後，衛兵試圖策劃了一次反抗行動，企圖襲擊尼基弗魯斯三世·波塔尼亞提斯（Nikephoros III Botaneiates）。他們計劃暗殺他，這一陰謀很快就被忠誠的軍隊鎮壓下去。他們隨後請求寬恕，並最終獲得了赦免。

據傳，西北歐人加入瓦蘭吉衛隊的時間比東北歐人晚得多。冰島人博力·波蘭森（Bolli
Bollason）誕生於約1006年，其在萊克斯多伊拉傳說（Laxdoela saga）中被記載為瓦蘭吉衛隊中首屈一指的冰島或挪威籍的戰士。在丹麥遊歷之後，他前往了君士坦丁堡，並在瓦蘭吉衛隊服役多年。在所有歷經考驗的人當中，他被視為最勇敢的人之一，但總是名列第一之後。此外，這個傳奇故事還記錄了他從皇帝那裡獲得的華美服飾，並描述了他返回冰島後所擁有的巨大影響力：

「博力和他的隨從們騎著有鍍金馬鞍的馬下了船，身穿絢麗的紅袍，個個令人信賴。然而，在這些人中間，波利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他披著希臘國王所贈予的華貴毛皮外套，斗
篷則閃耀著猩紅之色；腳上繫著珍稀獸皮製成的腰帶，刻有純金柄頭、編織成金絲握柄；頭戴鑲嵌黃金的頭盔，腰掛紅盾牌上畫有一個黃金騎士。

在尼亞傳奇（Njals Saga）這部長篇故事中，也提及了科爾斯基格（Kolskegg）：據傳這名冰島人首先抵達霍姆加德（諾夫哥羅德），之後前往米克拉加德（君士坦丁堡），並在那裡為皇帝效勞。 ：“關於他的最後一點消息是，他在那裡娶了一個妻子，還當了瓦蘭
吉人的首領，並一直住在那裡，直到去世。”

未來的挪威國王哈拉爾·西居爾松（Harald Sigurdsson）曾是瓦蘭吉衛隊中一位傑出的
成員，被尊稱為「強硬者」哈拉爾（Harald Hardrade）。在離開故土之後，哈拉爾先前往加爾達里基（Gardariki），隨後踏上了君士坦丁堡之旅，並於1035年抵達目的地。而在服役的期間，他積極參與了18次戰鬥：包括安納托利亞和西西里的激戰，在喬治·馬尼亞基斯的指揮下參加意大利南部的戰役，還與保加利亞作戰並迎戰阿拉伯人。此外，《哈拉爾·西居爾鬆的傳奇》一書詳細描述了他輾轉旅行所經歷過程。

正是在瓦蘭吉衛隊服役的這段時期，哈拉爾榮獲了持棍守衛（manglavites）和佩劍白袍侍衛（spatharokandidatos）的尊號。然而，他的軍事生涯卻以挪用帝國戰利品被判入獄而告終。據傳，在米海爾五世退位後，當他和他的叔叔逃至斯圖迪烏斯修道院並緊握祭壇不放時，哈拉爾正是那個被派去使皇帝失明的人。隨後，哈拉爾試圖辭去他的職位，然而卻遭到了皇帝的婉拒。最終於1043年，他勇敢地逃離並回歸故土成為挪威國王，在1066年斯坦福橋之戰中英勇地殞落於沙場。

在挪威國王西格德一世率領挪威十字軍踏上東徵聖地之旅之際，瓦蘭吉衛隊展現出古老且獨特的斯堪的納維亞風采。經過與敵人的激烈戰鬥後，西格德國王將原先龐大的6,000人的軍隊編入瓦蘭吉衛隊，最終僅率領不足百名私人守衛勝利歸來。

瓦蘭吉衛隊中的挪威人和冰島人的古斯堪的納維亞故事，則大多源自十三世紀，而這一事實反映了西挪威文化區對東羅馬的濃厚興趣以及普遍的積極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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