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閒聊] 哈利綴歌-新的開始

(64) 相同的心 VS 不同的心

寬闊的草地上，三根高大的門框高聳入雲霄。
蔚藍的天空，隨風飄動的浮雲，風中傳來清爽的滋味。

這是個適合戶外活動的好天氣。

「笨蛋哈利，你在幹嘛？」
天空此時傳來熟悉的聲音

哈利抬頭仰望，一抹金色的身影正對他揮手。

「大笨蛋，還不快來！」

女孩騎著掃帚在空中盤旋，像隻鷹馬般熟練。

哈利馬上駕上手裡的火閃電…
必須追上她，再也不會讓他逃脫。

「你要去哪呢？哈利？」

忽然，另一個熟悉的女聲從背後竄出，兩隻手臂勾住他的脖子。

「你忘記我了嗎？」

哈利嚇的汗毛都豎立起來，冷汗直流。

「親愛的？」
溫暖的氣息從耳邊傳來，宛如獅子在玩弄獵物。

「放開他！」金髮女孩高速俯衝下來，對著他身後之人怒斥「你沒看到他不願意嗎？」

「他是我的！」
「我的！」

兩個女人一人各拉著哈利一隻手，奮力拉扯著。
就像獅子和蛇在拔河。

「不…不是這樣…」
「我…我…」

手上傳來劇烈的拉扯，哈利皺起了眉頭。

「我的！」
「我的！」
「哈利！」
「你要選誰？」
「我…我…」

拉扯越發強烈，哈利甚至覺得自己快要被撕裂開來。

啪！

男人從中被撕裂成兩半，鮮血迸裂開來！
他從濺灑出的血液裡，他聽見自己發出高亢的笑聲…以及，兩個女子無法停止的爭論。

...
...
...

「哈利~」
「哈利~」

「哈利主人？」
哈利再次睜大眼睛，布萊克大宅的天花板印入眼簾。

「主人？」怪角一把扯下哈利緊抓在手裡的衣服，一邊把地上的棉被收好
「怪角必須將衣服洗乾淨，都被叛徒馬份的女兒弄髒了…」

家庭小精靈一邊捏著鼻子，一邊將剛從哈利手裡搶來的衣服收道身後的籃子，拉出輩哈利壓住的毛毯，嘴裡一邊碎碎念著。

「一點教養都沒有─女主人知道了真不知道會怎麼想…她從以前就很喜歡這張沙發。」
「竟然像個小孩一樣在上頭上小便，一點教養都沒有，果然是叛徒馬份的女兒…唉，我可憐水仙小姐，她如果知道了一定會非常難過─」

「怪角─」哈利揉了揉眼睛，還有些迷糊，但他想先制止怪角的碎念
「停下─」

「是的，哈利主人，你辛苦了─」
「怪角不應該打擾主人，太不應該了─」
怪角一邊道歉，一邊給哈利蓋上暖烘烘的毯子。

「主人你可不能這樣，光著身子很容易著涼的，不要為了叛徒傷了身體。」
怪角心疼地說。

「怪角…拜託幫個忙─」哈利抓了抓頭，感覺腰有些痠痛。
「不准再叫她叛徒的女兒…」
「可是…」
「這是命令。」

「是的，主人…怪角是聽話又忠誠的家庭小精靈，怪角聽哈利主人的話…」
怪角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努力想著該怎麼給那個叛徒一個新稱號，
同時拉開了房間的窗簾。

冬日和煦的陽光從窗戶灑了進來，將客廳點亮成熟悉的黃色，
哈利舉手擋住刺眼的陽光，終於有比較清醒了一些。

陽光…

怎麼感覺有些奇怪？

「怪…怪角…」哈利結結巴巴地說「現在幾點了？」
「已經快要四點了，哈利主人─」怪角恭敬地說「你昨晚實在太過辛勞─」
...
...

「四點！」

哈利驚嚇的跳了起來，腰上的痠痛再次傳了過來。
自己也睡了太久了！

昨天，不，今早到底…
腦中此時一片混亂，猛的瞬間，許多資訊突然湧入腦中。

愉快又刺激，惶恐又無法停止…

…
…
哈利臉上肌肉不自主抽動著。

「主人，不行這樣，會冷到的…」

怪角貼心的將全新的衣服的塞給光溜溜的哈利，一邊用浴巾遮住關鍵部位。
「就算是處罰俘虜，也要小心自己。」

哈利卻好像沒聽見似的，恍惚惚的穿上衣服。
怪角似乎很滿意自己新創的名稱。
哈利自然是沒能搭裡小精靈的心思，只是四處環視著古里某街的客廳。

沒有？
沒有！
沒有！！

又一次，又一次！

她又不見了！

哈利心理一沉，這不和之前一樣嗎？同樣的劇情用兩次真的沒問題嗎？

他匆忙的走了出去，在諾大的古里某街宅邸匆匆的尋找著。

難道，他又被拋下─
還是說…

他真的做錯了什麼嗎？

「綴歌！」他大聲呼喊，卻沒有聽到回應
「綴歌！」

他奔回一樓，一個一個房間尋找，鼻子嗅到一股香味。

順著香味來到餐廳，桌子上，擺放著新鮮的料理。
伴著新鮮萵苣和番茄的沙拉，盤成圓環狀烤的焦脆多汁的香腸，撲滿香濃起司和橄欖的義式薄餅，還有一大塊塞滿鮮奶油的櫻桃派…

怪角可真用心…哈利匆匆的想著。

只是很可惜，他現在心思完全不在食物上頭。
內心忽然有種黑暗，想要毀滅一切都黑暗…

他難道，被…
...
..

「猜猜我是誰？」
一雙濕潤的手遮住他的雙眼，熟悉又溫柔的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

哈利鬆了一口氣，可能兩口。
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太好了…

「綴歌？」

轉過身，果然是熟悉又心動的身影。

綴歌不知從哪邊找到她那件經典的藍白配色居家休閒服，將金黃的長髮盤在身後，身上披著一條淡藍色條紋廚巾；此時正帶著淘氣的眼神看著哈利。
「竟然被人繞到身後，這個正氣師可真不及格呢。」

哈利伸手攬住她的腰，
綴歌身子微微一陣，原本是習慣性地想要閃避，但很快地便自然地接受。

她已經開始適應。

「怎麼了？我手裡還都是油呢。」她寵溺地說，「像個孩子一樣好吼大叫的。」

「我，我以為…」哈利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我以為妳又不告而別了─」
綴歌輕輕貼在他身上，溫柔地讓阿哈利感覺自己的存在。

「那現在呢？」
「果然是綴歌呢─」
「是哈利的綴歌喔。」
「恩…」

哈利充分地感受懷裡女孩的柔軟，她的溫度，她的情感。
心裡那份焦慮不知怎麼和緩了下來。

「外頭還是有風險─」哈利輕聲地說「魔法部那邊好像也出了些事情，或許和快餐幫有關…雖然我覺得他們鬧事的機率不高，但是還是等到確認魔法部那邊的進度後再出去會比較安全一些。」

「雖然我沒有資格和理由約束妳，但是這裡有布萊克家的符咒保護，除了我之外其他人沒辦法隨便進入，還是比較安全的。」
「妳可以在這裡待到妳高興為止─」

綴歌微微點了頭，示意自己知道。已經過了快一天，馬份家的事應該已經被發現，紡紗街也不夠安全，確實這裡是個不錯的選擇。

而且哈利也在…

「我會盡快處理那些事，讓妳早點過去妳父母那邊…我想妙麗他會想辦法搞定。」
哈利繼續說著，似乎想好好表現一下，
卻不知道為什麼，綴歌感覺不是特別滿意他的答案。

「…唉，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的呢？」綴歌用只有自己聽的到的聲音說著。

「怎麼了嗎？我知道妳很心急，但這樣比較保險，魯休斯叔叔它們也會有危險…我想─」

「都聽你的吧，我是擔心他們沒錯，但這樣確實比較穩妥…」
綴歌推開哈利，雙手抱胸，期待地說。
「別提這些了…你也餓了吧？要不要試試看呢？」

她指著滿桌的菜餚。

「這…這都妳做的？」哈利訝異。這個大小姐竟然會做飯？
「你這什麼失禮表情…」綴歌嘟起嘴，不滿地說「我這些年也是有學不少東西好嗎？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廚藝！」

哈利看著滿桌高熱量食物，肚子適時不爭氣的發出聲響。
綴歌露出小惡魔般的笑容，志得意滿地挺起胸脯保證著。

雖然趁著夜色之前去魔法部會是比較好的選擇，但是…
這可是綴歌親手做的菜…

吃一點東西再過去也無妨吧？
哈利如此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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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部，部長辦公室

妙麗癱軟地坐在部長椅子上，她剛剛才好不容易說服金妮。
在哈利失蹤的當下；『波特夫人』的影響非常重要。
雖然有些抱歉，但現在她只能利用這一點…
畢竟兩人都有共同的祕密要守住。

「看來…這位子真的不好坐阿…」妙麗喃喃自語著。
...
...
叩叩

大門又被敲響。

「請進。」

在辦公室門打開的瞬間，妙麗又恢復那副幹練的樣貌。
不過來者還是讓她有些意外。

「雖然還有些晚了，恭喜妳呢，部長。」

「亞瑟！」妙麗驚呼道

雖然上了年紀後開始守不住髮線的街亭，但是那稀疏的紅色頭髮依舊讓人清楚的察覺衛斯理家特色。

亞瑟衛斯理，麻瓜濫用局局長，此時正笑咪咪地看著她小兒子的妻子，
同時在今早晉升成他的上司。

「亞瑟，你這也太客氣了…！都是一家人，不用在乎這些瑣事。」

「一家人是一家人，不過我畢竟現在也是魔法部的員工。」亞瑟爽朗地說
「該做的還是要做。」

「那…謝謝。」妙麗點頭致意。一邊用魔法變出一張椅子。

但亞瑟似乎沒有要坐下的意思。

「金利阿…沒想到會出現這種事…」亞瑟喃喃地說「這些年辛苦他了。」

「我也十分感謝部長這些時間對魔法部的付出，」妙麗說道
「我會給她安排一個好位置…」

「妙麗─」
「我們都不是在意這種事的人。」

妙麗沒有答話，這感覺似乎有些詭異。

「我和金利是第二次鳳凰會時認識的，說起來沒比你們多認識他幾天。」
「他是為沉穩的人，我還記得當鄧不利多第一次第一次介紹他給我們時，他眼裡那股興奮。那是終於能為眾人付出時才有的興奮。」
「即使不是因為戰爭，我相信他遲早也會爬上那個位置…」

「亞瑟…」

「哈，人上了年紀總是多愁善感…」
「當年金利還只是小夥子，現在頭上也多一堆白髮了…」
「讓我不禁發現，我自己也老了…」

妙麗閉上眼睛，似乎察覺到什麼。

亞瑟從懷裡掏出一份文件，遞到妙麗桌上。
那是一份辭呈。

「亞瑟…」

「我老了，妙麗，老的已經沒辦法跟上你們的腳步…」
「金利是個謹慎的人，謹慎到鄧不利多願意把他安排到居不理恩的辦公室，
甚至食死人內部…他是不會做出流漏消息這種事的。」

亞瑟異常嚴肅地說。

「我…」

「我不是在怪罪誰，我只是發現，自己已經跟不上年輕人的腳步了。」

「我們還需要你的幫忙和經驗，亞瑟叔叔…」

「榮恩他雖然這些年進步很多，但是還是十分莽撞，請妳多幫忙他。」
「派西，我們都已經原諒他了，但是他卻陷在過去，請妳多看待他。」
「還有哈利…我一直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請妳們務必…」

「保護好他！」

「亞瑟…我不准妳離開，這是部長的命令！」

「就算是鄧不利多，也沒辦法阻止要離開的人。」
亞瑟雖然掛著笑容，但是態度十分堅決。

「妳們都升上高位，總有人要幫妳們看孩子吧？」
「茉莉已經快忙不過來了─前陣子金妮才把他小孩都帶回洞穴屋。」
「而且這些年麻瓜的東西實在太厲害了，妳有聽過iphone嗎？」

亞瑟愉快地談論起最新發現的麻瓜發明，絲毫沒有在意妙麗難過的眼神。

什麼忙不過來…你這生了六胎的傢伙…
妙麗暗自低估著。

亞瑟還是離開了，留下他的辭呈。
妙麗獨自站在辦公桌前，黃昏的陽光照在她背後，顯得十分寂寥。

她用魔杖點了點信，信件自動飛到一旁半人高的文件堆上。

「難道我真的…」

腦中忽然浮現，在馬份大宅，那脆弱的小精靈蒼白的表情，奮不顧身的勇氣，以及被利刃貫穿的身軀。

「不！」
「改革必須持續下去！」

妙麗握緊手裡的魔杖，從抽屜裡抽出一張羊皮紙，上頭繪著一個精明的金髮女子圖片。

「…我沒有選擇。」妙麗用說服自己的語氣，小聲地自言自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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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的陽光已經將房間染成一片暗黃。
但餐桌上彷彿被另一種顏色佔據。

一男一女僅僅靠在一起，愉快地享受佳餚。

清脆的沙拉伴著沙拉醬爽口開胃。
煎的焦脆的香腸鮮嫩多汁又彈牙。
還有富有口感層次和濃厚起司味的烤餅。

哈利愉快地享受著，雖然不是英式口味，但是還是十分津津有味地吃著。
更別說身旁還有比餐點更誘人的存在…

綴歌換上居家服，似乎也是餓壞的大快朵頤著，
雖然不像以前那般故作優雅，但更顯得自然大方。

哈利實在無法不讓自己不去注意她。

同樣，綴歌也有意無意地觀察著哈利。
兩人分享著餐點，綴歌也說出自己和魯休斯聯絡的內容，至少他們現在在綠茵家十分安全。相比之下，潘西和高爾更像是亡命鴛鴦，不過他們倆似乎完全不在乎。

分享美食，討論生活瑣事…
這簡直…
簡直就像是…

哈利也不是沒有查覺到時間，但是要他放棄觀察開懷談論的綴歌，這根本是不可能。

哈利感到糾結。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靠越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是伸手拿食物都會磨蹭到對方的距離。但雙方彼此絲毫不在意。

就再沒多久前，擋在兩人之間最後一到隔閡已經被打破，雙方的默契達到新的高度。
就像現在，兩人同時伸手向那塊櫻桃派一樣。

「晤…女士優先。」
「欸，沒關係，這我很常吃。你不是不喜歡櫻桃派嗎？」
「吃過之後，感覺也沒有那麼差，」哈利聳了聳肩「就是有些甜…」

綴歌看著哈利，忽然露出惡作劇的笑容。
她挖了一手指，然後戳到哈利嘴裡。

「像這樣甜嗎？」
「晤…」哈利有些意外又不是太意外，好像之前也被她這樣偷襲過。

奶油真的很甜，不過更甜的是…
他舔掉奶油，舌頭又調皮的舔了綴歌的手指。

綴歌耳根一紅，連忙將手指抽了回來。
「壞蛋…就會欺負人…」

哈利露出得逞的笑容。

雖然兩人不是第一次親暱過，但是和先前的激情相比，今天更多的是確認心意後的彼此相容，互動也是放鬆不少。

綴歌用手指拿起派上的酒香櫻桃，小心看了一眼。
這派上只有一顆櫻桃。

「這給妳吧，我差不多夠了…」

綴歌嘴角微彎，蛇院怎麼可以讓獅子佔便宜。
她將櫻桃放進嘴裡，隨後再次朝一旁的哈利吻上去。

突如其來的主動攻勢讓哈利十分意外，這傢伙該不會改人設了吧？

香甜的櫻桃在兩人舌尖滾動，宛如互相易手的快浮。
哈利已經分不出，這是屬於櫻桃的甜味還是女子的香甜。

一時的挑逗很快化為激情，兩人又再次相擁在一起。
火盃的火再次燃起

哈利無法抑止地朝著綴歌的脖子吻去，那顆櫻桃早就不知道掉到哪去。

「我還以為，上次妳離開是我表現不夠好…」
「討厭，笨蛋波特，這時能跟淑女說得嗎？」
「…妳瘋起來是很不像淑女阿…」
「笨蛋！」綴歌拍打的哈利的腦門，股著腮幫子「就會欺負人…」
「沒辦法，誰叫綴歌那麼可愛…」

「不是綴歌─」
「要說我的綴歌！」

「當然，」哈利將她抱到桌上，將頭靠在她胸口，感受綴歌狂奔野馬般的心速
「我的綴歌…」

綴歌臉色泛紅，渾身一整個躁熱起來。
果然是派裡放太多肉桂了嗎？她自我辯解著。

兩人近距離看向彼此，明明才過沒多久…
真沒想到…心裡這股亢奮，無論怎樣都宣洩不完似的。

綴歌微微一笑，雙手捧起哈利的頭。

「接下來就是飯後經典的問題了！」
「親愛的哈利，接下來你要茶？咖啡？還是─」

哈利突然覺得，晚一點再去魔法部應該也不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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