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 那些折磨過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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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標題：
The Torment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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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丹尼塔克，二十九歲，有個七歲的兒子馬丁。他的母親蘇珊四個月前離開了我們，如今不知所蹤。我很想念她，但我不確定我兒子是否也如此－－畢竟她會離開就是因為他。

「可以麻煩給我來點燕麥片嗎？爛泥法客？」

這是來自我兒子的要求。他看著我，掛著那張不屬於他的臉－－那張讓我兒時厭恨不已的、校園惡霸洛可拉范德的臉。

「家裡沒有燕麥片了，我有再訂。」

「好吧，爛泥法客。那玉米片還有嗎？」

爛泥法客，洛可以前在學校就是這樣叫我的。丹尼塔克，爛泥法客。很好笑。

我從櫃子裏摸出一盒玉米片。馬丁用洛可拉范德那張歪扭輕蔑、滿口黃牙的嘴對著我微笑。我看著他，回望我的是洛可棕褐色的瘋眼。馬丁的眼睛原本是藍色的。

在我太太眼中，馬丁看起來完全是另一副模樣。當她看向自己的兒子，她會看見她第一任老闆茉德泰勒的臉。當時她還在鷹架公司做事，泰勒對她各種恐嚇貶損。她才十七歲，而泰勒已年過四十，且十分憎惡年輕女性－－也許是因為她丈夫離她而去、轉投年輕小模懷抱的緣故。

泰勒叫我太太死魚珊。

整整四年。

我太太最終理智崩潰地用咖啡杯砸破了泰勒的腦袋，過程中對這個折磨她許久的人極盡忿罵與傷害之能事。蘇珊因此被控告，但最後什麼事也沒發生。警方與政府當局很快迎來了更大更棘手的問題。

死魚珊。

蘇珊說，馬丁會對她講出諸如「我餓了，死魚珊，妳他媽整天都在搞什麼啊？」這樣的句子。

她撐得比我預期、甚至比大部分人都來得久。對身為人母者而言，這種事顯然最為煎熬。

茉德泰勒如今每遇見一個孩子，就會看到我太太惡意復仇的面孔。她們會嘲諷她，對著她那被毀容的顏面大肆提醒她醜到沒有任何男人會再愛上她。

鄰居老陳的女兒則歡快地唱著他青少年時期常聽見的童謠：

「我吃狗，和青蛙，我是支那人～我吃貓也吃蝙蝠，我是支那人～」

我聽不到這首小曲。他女兒在我眼中看起來、耳裏聽起來，就是洛可拉范德的樣子。而對老陳而言，我兒子則與他兒時的霸凌者無異。

政府當局懷疑這是社會壓力累積帶來的集體歇斯底里現象，目前毫無解方。結紮率節節攀升，懷孕數字則大幅下降。兒童殺害事件頻傳。

說到這個－－我姊丹妮，也即將為謀殺了自己的兒子而被吊死。她毫無悔意。

如果每天都得盯著我爸那張殘忍暴虐的臉看，是我也會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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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壞的啊

而且要每天看著自己的孩子掛著自己憎惡的臉說著帶來陰影的熟悉的話，光想像就好崩潰 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