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都市恐怖現在都這樣？ 12

是說鬼屋冒險以前如果真的沒拍到東西
工作人員就要忙著做一些效果
例如做音效、後製或是演戲帶氣氛
出社會後想想，與其說是裝神弄鬼，不如說是敬業

如果覺得連載速度太慢
可以先看與小說有連動的《營長的除靈方法》
這次風格跟過去有點不同，會比較偏向冒險類
應該還是有很多錯別字，請讀者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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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山道 03

太陽沈下山底，月亮稍稍展露出來。在這昏暗的時刻，山腰上的廢墟老房光是從外頭看就覺得格外詭譎。尤其又是這種有點古典式的別墅風格就更加詭異。孫奕倫一群人在剛剛快日落時先快速的在房間內勘景、然後選定幾個不太會有危險發生的地點，準備晚上的正式拍攝。

上一次的靈異地點探訪是由劉紹堯打頭陣，但因為公司覺得要有妹點閱率才會比較高，所以這次變成薇薇安徐佳萱跟他一起打頭陣，連魚漿都把直播封面換成徐佳萱剛剛在鬼屋前拍的清涼照圖片。

啪！

一聲響亮的巴掌聲，孫奕倫看見劉紹堯一把掌往自己手臂打去，然後搔起癢來，喃喃自語說：「幹，這裡蚊子有夠多的，我一直被叮。」

「就跟你說要噴防蚊液穿長袖吧？來我的借你噴。所以說大家有時候這種探險還是得做好一些防護措施，防蚊液、防水的鞋子、還有一些小工具包等等，不然鬼還沒找到，可能就要先變成蚊子的大餐了。」佳萱說，拿出自己那有木香味道的防蚊液給阿堯。在鏡頭前一邊走一邊話家常和觀眾互動。

「真不愧是前靈異美少女，雖然方式老派但顯然觀眾還是吃這味。」留在車上待命的魚漿看了即時留言透過耳麥說出感想，人還故意只切掉佳萱姐的頻段讓她聽不見。

但阿堯似乎藏不住笑意，聽到話還是不小心在直播時笑出來，還好佳萱誤會阿堯被她的話逗笑，回說：「我說真的啦，以前出外景穿那種製作單位發的短裙子，如果沒做好防備，兩支腳回來一定變紅豆冰。」

「真的是老藝人笑話連發。」魚漿吐槽。

「妳這話千萬不要讓佳萱姐聽到，我可不想收拾殘局。」孫奕倫說，他知道魚漿沒有惡意。

雖然佳萱姐的主持風格有點老派，但也真不愧是以前出道就當靈異外景主持特派員，只要正式開始錄影，剛剛還在怕東怕西、怕自己表現不好的徐佳萱，立刻就像換個人一樣展現出主持風範，帶著劉紹堯一搭一唱的說起鬼屋的事件。比起上一次乾巴巴的個人秀，這次氣氛沒有網紅導流雖然人數只有百人，但聊天室也討論熱烈。

就在孫奕倫他們直播到一半時，突然好大一聲，一個像是什麼東西掉下去的聲音蓋過徐佳萱和劉紹堯說話的聲音，進去屋內探索的三人都嚇了一跳，愣在原地。

「……啊！剛剛是什麼聲音？難道是那傳說中鬧鬼的二樓房間傳出來的聲響嗎？」

徐佳萱停了幾秒立刻開口塞了話，轉頭看向孫奕倫。孫奕倫看見佳萱姐的臉這才回復意識，做了一個「我過去看看」的手勢，要他們往二樓另外一邊走。徐佳萱點了頭拉了還沒回過神的阿堯帶節奏的說：「聲音好像是那邊傳過來的，阿堯你也聽到了對吧、對吧！有聲音對吧！」

「……喔對、對對！靠，超大聲的，我們現在就帶大家去看發生什麼事。」阿堯被佳萱姐
拉著衣服拖著走，才回過神接話。兩人與孫奕倫往反方向過去。

要死了！這麼大聲是要嚇死老娘喔！

徐佳萱心裡罵到，兩隻腿雖然不停走，但她很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雙腿發抖。雖然還是對著攝影鏡頭保持冷靜繼續直播，但是她不僅開始胡思亂想，那個叫江進的鬼大叔說的話到底有幾分可信，畢竟他可是鬼耶！不是有人常說「鬼話連篇」嗎？這裡、這裡真的沒有鬼嗎？

『沒有。』才剛探查踏進房子繞了幾分鐘，生前是除靈師的鬼大叔江進就立刻發話跟眾人說：『這就只是個沒人住年久失修的破房子，沒有鬼還是奇怪的東西在這裡。』

「欸？可是網路上和資料都說這是棟鬼屋耶？」阿堯說，一臉懷疑的看著江進說：「真的沒鬼嗎？」

看到阿堯的懷疑，江進不當一回依舊事堅持：『這裡沒有鬼，而且與其擔心有沒有鬼，這種破房子你們還是擔心會不會因為地板老舊，不小心踩空掉下去。』

看到江進這樣斬釘截鐵的說，讓探查的三人都露出不同的表情。

「啊，真是難怪大家說網路上假消息多，這要怎麼辦？沒有鬼還要拍嗎？難得第一我們團隊出外景就這樣……奕倫你有什麼辦法？」阿堯搔搔頭煩惱的問孫奕倫。

「我是覺得無所謂，你也不可能每次出外景都會拍到鬼。告訴別人這邊有鬼是謠言不是也很好嗎？」孫奕倫說，基本上他覺得有沒有鬼怎麼都好，只要不要出事，快點拍完可以交差就好。

「真的沒有鬼？你講真的嗎？這裡真的沒有鬼嗎？」不同於兩人，聽到江進講說這裡沒有鬼，一旁的佳萱姐倒是眼睛睜大，一臉如釋重負的繼續追問。江進聽了只是笑笑的說：『真的，這裡沒鬼。我跟妳保證……』

『欸，你是拆屋子喔！』

孫奕倫剛進到另一間房，附身在他身上的江進就跳出來罵。

只見眼前一個穿著白背心的男鬼露出一臉抱歉的表情，尷尬的笑，然後旁邊原本堆放在旁的廢木材，全部都倒到地板上，整個房間變得寧亂不堪，有點難以通行。

『我本來想說幫你們移個好位子，你們才可以參觀。但是不小心踢到那木條，誰知道就整個倒下來了。』男鬼笑笑解釋，看向孫奕倫和江進。

『總之你安分一點，不要被發現了。』江進說完，跟孫奕倫一起退出房間。

「是誰說這房子沒有鬼？」孫奕倫在心裡白眼江進，因為早在進到鬼屋沒幾秒的時間，可以看到鬼的孫奕倫就跟江進一起發現這個躲在房間偷偷看他們的男鬼。但是江進希望孫奕倫先不要說出去，自己去跟那鬼溝通溝通。

『你看那叫佳萱的女生聽到鬼就嚇成那樣，而且那男鬼又沒什麼惡意，他也是困在這裡好幾年。好不容易我們出現也許可以帶他脫離這邊。』在孫奕倫體內的江進辯解。孫奕倫則接著說：「你把他除靈不也可以讓他解脫嗎？」

『啥！除靈！不要，求求你不要把我除掉！』

「幹，你不要突然冒出來。」

一聽到「除靈」兩個字，男鬼敏感的從牆壁鑽出來嚇到靠在牆上的孫奕倫。

『小朋友，這個鬼沒有做什麼傷害人的事情，除靈這種事可不能亂來。你知道如果我說要把這靈體除掉，這句話意味著什麼嗎？』江進說，表情有些嚴肅。孫奕倫看見江進不知為什麼突然變臉？回說：「不是讓鬼成佛超渡嗎？」

『不是。一般人覺得除靈像是超渡了這個靈體，但是你有想過為何宮廟的神佛通常都會是跟這些孤魂野鬼談嗎？而除非非常手段才會用到除靈。聽好了，所謂除靈的意思是指……
』

把這個靈魂消滅。

『就像殺人一樣，這個靈魂將不會在這個世界上。完全不存在。』

孫奕倫看著江進認真的跟他說，吞了口水。他不知道原來除靈跟殺人一樣是指完全把靈魂給抹煞掉，他一直以為就像漫畫或電影裡演的讓鬼成佛或上天堂。孫奕倫看了看旁邊那個可憐兮兮的男鬼，突然有點愧疚說：「抱歉，我不知道除靈是這種事，我不會……應該說
我也不可能把你除掉，我沒有那種能力，那個我……不好意思，對不起。」

『沒事，其實我也是當鬼以後才知道除靈是怎麼一回事。』男鬼笑笑的說：『說起來年輕的時候覺得死是很久的事情，沒想意外出現之後才發現人原來這麼容易就死掉，如果早知如此，我啊……應該會想做更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不過你生前有這麼豪華的房子，應該也過著不錯吧。」孫奕倫說。

『房子？哈哈，我只是一個開卡車的，跟這房子完全沒關係。是剛好出事的地點在這地方，咻的一下就鑽到這裡來了，結果卡在這邊出不去。畢竟你想這種山路，也不是我一個鬼想下山就能下去的，而且我很怕被他們逮到。』

「被他們逮到……」孫奕倫好奇，正想再問就聽到江進打岔：『欸，你的同伴在找你了，
孫奕倫小朋友。』

「糟了，我忘記要回復他們了。」孫奕倫忘了自己只是來探查剛剛那聲響，趕緊打開攝影機邊回覆手機訊息，跟劉紹堯他們會合。後面男鬼看著孫奕倫的背影笑笑的對他揮揮手，又鑽回房間裡。

「所以真的只是木條倒下去？喔太好了……剛剛那聲真的嚇到我了。還以為惹怒了這邊的
鬼魂。」佳萱姐聽到回來的孫奕倫說的狀況，終於鬆了口氣。

「不是都說這邊沒鬼了嗎？」劉紹堯喝著水說，又朝自己的臉打了一掌，一隻蚊子的屍體在他掌心，他無奈的說：「鬼不用搞死我，我就要被這些小黑蚊搞死了。」

「呸呸呸，什麼死不死的不吉利，還不快點來拿香拜。」佳萱姐說，給了每人三支香。

孫奕倫聽佳萱姐講這是電視台出外景的傳統，每當他們出外景為了求收視長紅都會在開始錄影前先拜拜，尤其是像他們那種靠好兄弟吃飯的節目，貢品、香菸、紙錢這些都少不了。這次孫奕倫他們就被徐佳萱逼著要拜過才能進去空屋內，即便後來江進說這裡沒有鬼，佳萱姐還是遵循她的電視台傳統。

「結果真的沒有拍到什麼，留言區反應雖然不錯，但還是有人說很無聊。」劉紹堯邊滑手機一邊跟大家一起燒金紙。

「我以前的團隊做直播也是這樣，不可能每一部都有效果。」還在車內初剪片的魚漿說，這話佳萱姐也同意說：「我們以前電視台因為每一集一定要有爆點，有時候都得自己想辦法做效果。」

「像是拍假的鬼影片嗎？」劉紹堯問。

「假影片、假照片、假故事，其實有時候我也不知道到底哪些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是觀眾其實也不在乎，只要有趣或是故事真的很恐怖，收視率就會高。而且有時候真真假假的，越多人討論反而越好。」佳萱姐說又拆了一包金紙。

一旁的孫奕倫也在幫忙燒紙錢，他問江進他們這樣燒紙錢不會吸引什麼孤魂野鬼嗎？這問題引起大家的注意，江進揮了揮手要他們不要擔心。

『我們是來送錢給他們，有人給你錢怎麼會討厭。而且像這種意外橫財當然是偷偷拿，哪有鬼會笨到跑到你面前表示他要撿錢，所以不用在意這件事。再則如果是要害人的鬼……
你燒多少錢都是沒辦法處理的。』

「聽你這樣講，我總覺得那邊好像有什麼東西……」魚漿探頭過去，看向屋子某一角落，
讓江進和孫奕倫冒冷汗，順勢看去魚漿的方向，就看剛剛那男鬼撿了錢後趕緊跑去躲好。

「但你說這邊沒鬼，可能是我的錯覺吧？」魚漿看了江進，江進只好哈哈的打馬呼。金紙燒的煙依舊裊裊升起，在黑暗的山林空地上冒起點點火光。此刻比起燒紙錢會引鬼，孫奕倫反而更希望他們不要引起森林火災。

『你在搞什麼東西！』江進罵剛剛差點被發險的男鬼，只見他哈哈笑說：『歹勢，我不知道他們有人感覺得到我。』

『你等下如果沒藏好，被發現我可沒辦法載你下山。』

「等一下，你說什麼？載他下山？哪時候的事。」孫奕倫聽到江進說的話問，他完全不知道他們等等要多帶一個鬼回去。就把江進帶到一邊兩人對質，孫奕倫看著江進要他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

『把他留在這裡不是很可憐嗎？而且難得他等到人可以載他下山，你怎麼忍心把他這個鬼繼續丟在荒郊野外。』

「但你總得跟我們討論吧？你就這樣偷偷瞞著大家說沒鬼然後又要塞一個鬼在車上。好歹也該支會一聲，而且這也不是不能說的事……總之，你不用解釋，關於那個鬼你……」

「你是想要怎樣帶他下山？」孫奕倫嘆口氣問。江進聽到就笑了。

『火光？紙錢味？』

把長舌面具拿下，穿著黑色制服矮小的黑影看見遠處有著微微亮光，聞了聞味道，這火光還有錢的味道，就見一張透明散發著螢光藍的鈔票飛了過來，他想伸手去勾，但人太矮跳半天勾不到，而後頭白色高個子直接一把就抓到錢，聞了聞確定是真的冥紙錢。

『大半夜有人在山上燒紙錢？』這讓矮小的黑影不解。

『你覺得這和我們一直在找的那東西有關係嗎？』白色制服的高個子問，黑色制服小個思考著說：『……我不知道但是能燒冥紙肯定是人不是鬼，雖然不知道是不是跟那東西有關
，但是得查查是不是有人類插手這件事？如果是，事情就會變得棘手。還有……把我放下
來！你這白癡！」

『欸？但是學長那麼矮又那麼小隻，感覺這樣光跟你比較好講話。』白高個露出一臉無辜的表情，看著被自己用兩隻手舉起的矮小的黑影。

『有時間做這種事還不趕快去查上面燒紙錢的是誰！要是這次再讓那東西逃掉，你我今年的考績可能就要很難看了。』掙脫跳下來的黑影，氣噗噗的往前走，後面白高個嘴裡說的：『是！我知道了學長。』

『但是上次明明就學長失誤才讓他溜掉……』

『你說什麼！再給我說一次，你這混蛋！』

「應該不需要補東西了，而且雖然沒有拍到什麼，但是只要有一些東西讓觀眾們覺得有那種探險的感覺，然後做一些闢謠，像是這邊其實沒有那麼可怕，像是什麼老富翁上吊等等都是謠言。應該就可以結尾了。」魚漿說邊把剛剛粗剪的東西快速地放給大家看。

因為每個人都想趕快下山的關係，魚漿的意見無條件通過。大家開始收拾行李從這棟鬼屋撤離。這次的回程由剛剛上山在車上睡到飽的劉紹堯負責駕駛，兩個女生坐後頭，由孫奕倫坐副駕駛。

孫奕倫看著繫上安全帶的阿堯發動汽車引擎，說著他早就希望有一台自己專屬的公司配車，因為外景組的前輩都很資深每個人都有一台，只有他沒有，這讓他很失落。

「但是你不是還是可以開車？」孫奕倫說。

「開別人的車跟開自己的車是不一樣的，而且每次他們都只是想使喚我而已。」劉紹堯回答，頭看向孫奕倫方向的後照鏡倒車迴轉，開出房子前的空地重新上了山道，見孫奕倫一直看他，阿堯忍不住說：「你不用擔心啦，開車這種事我不會來亂的，我知道這路燈很少，我不會開太快。」

「喔……」聽到阿堯的話孫奕倫回。

你要他附身在阿堯身上一起下山？

『不然你有其他方法嗎？』江進說：『等等你們收東西時，我就讓那個男鬼神不知鬼不覺的附身在你朋友身上，等下山到市區公路找個休息站或便利商店在將兩人分分開就好。』

「沒問題嗎……」孫奕倫總覺得這個方法似乎有點利用劉紹堯很好附身的體質，對於不知
情的他有點不妥。但男鬼一聽可以脫離這裡就感動的跟他們道謝，讓孫奕倫也很難拒絕。他在心裡問江進：「真的沒問題嗎？劉紹堯身體出狀況怎麼辦？」

『你朋友那公車體質很勇猛的，估計三、四個鬼上他身都沒問題，才一個鬼對他來說根本不痛不癢。』江進掛保證的說。

看來你一開始就打算利用劉紹堯。坐在車上的孫奕倫對附身在自己身上的江進說。

這話裡所有的情緒，在孫奕倫體內的江進很明顯就可以感受到孫奕倫的不爽，這也包括他要配合江進去說謊、跟他不跟他們溝通這些思緒全都往江進身上投。江進知道孫奕倫不爽的點，但是他也有話要說。

『我並不是沒有考慮過後果，我所做的事情都有評估過事情輕重……』

「不是這個問題，進哥。」孫奕倫表示：「大家相信你、我也相信你，而且把你當作團隊一份子看待，但你卻偷偷摸摸做這種事，也不討論。」

『我不想造成恐慌，難道你要我說有個鬼想上你那朋友阿堯的身體一起下山嗎？如果我直白的這樣說，誰會願意。』江進不懂孫奕倫這個情緒，他明明每件事情都處理得很好，也沒造成問題，為什麼孫奕倫卻還是不解他的想法？

他們此刻心情應該互通的才對啊？

此刻孫奕倫不想再談，默默看窗外漆黑一片的山路，玻璃窗不時照映出他那臉臭的表情，江進也沈默了，兩人都不再說話，但是討厭的事，兩人心裡的情緒即使不開口，共用同個身體也不停的竄入對方的思緒中。

「你們……怎麼有點安靜……」開車的劉紹堯喃喃說。

只見後頭魚漿正在閉目養神，而佳萱姐正在用藍芽耳機不知道在聽什麼，副座的孫奕倫不知為何盯著黑漆漆的窗外不說話。劉紹堯一個人開車在漆黑的山道上開著遠光燈其實滿無聊的。

這時過了個彎，這邊比起剛剛漆黑的山路多了昏黃的路燈，雖然沒什麼太大的用途，但劉紹堯認為至少有燈了，山路也開始下坡路段，應該不久就可以開到平地道路上。

又過了幾個彎，在過了其中一個彎道，幾秒後，劉紹堯從公司車的後照鏡看見一個怪東西。那東西像是台車？但又好像不是，但它正在道路的後方跟自己一樣跑在這山道上，緊跟在自己車後，而且在路燈下似乎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那麼晚了怎麼還有人跟他們一樣下山？劉紹堯不解，而且從剛剛到現在後頭一直以來就只有他們這台車。怎麼突然多了一輛「像車的東西」？

那到底是什麼？劉紹堯有點發毛，下意識踩下點油門微微加速，但沒想到那東西正在用超乎尋常的速度追趕著他們這輛車。劉紹堯這下確定那台一定不是車，因為他從來沒看過……

車子還會長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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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1.241.159.26 (臺灣) ※ 編輯: KevinMoleaf (111.241.159.26 臺灣), 12/18/2022 23:13: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