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惡夢，亦或是恩仇的呼喚

Vinygli 發表於 2021/5/20 下午8:06:53

看板C_Chat標題Re: [綴歌]惡夢，亦或是恩仇的呼喚作者

Vinygli

(Vin)時間May 20 20:06:53 2021推噓 9 推:9 噓:0 →:6

https://i.imgur.com/MOtG8mQ.jpg

https://i.imgur.com/VA85CTZ.jpg

大家晚安，Vinです。
今晚，幽靈教授真情流露。

正文開始

「親愛的日記，

學校裡好像變得不太平靜。

之前在牆壁上發現的符文，

好像在別的地方做了壞事，

現在校長已經把它出現的地方封鎖起來了。

這個時候綴歌阿姨卻不見了，

變成她的師公來代課，

可是又聽說她會在深夜裡出現，

身邊帶著一個小孩。

希望她沒事。」

崔老妮教授因為看到奇怪的符號而昏倒，
並且說出奇怪的話語的事情
很快就在學校內傳了開來。

她之後被送到醫療廂房，
龐芮夫人向她的學生……
看他們吵鬧的樣子，
有點像是她的信徒或者被她騙了……
咬牙切齒的擔保說她睡一覺後
只會感覺像是做了個惡夢；
（不過在經歷過一次相當特別的惡夢後，
莉亞不確定這是不是好事）
在話語成功傳達給看得懂的人後，
那個符文也不留痕跡消失了，
剩下的只有已經被哈利
放入儲思盆中保存的，
他的目擊記憶。

那個儲思盆當然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看到的，
但是這並不妨礙其他學生
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牆上留下的神秘訊息，
之後有人因而失去行為能力，
二十多年前在這所學校
好像也發生了差不多的事件，
（現階段看來是這樣）
當時鬧到那一屆的校長差點離職、
剩下的教職員一度討論要關閉學校，
所幸在造成不可逆的傷害前被阻止了，
而拯救學校的勇者
就是鼎鼎大名的莉亞的寄養家庭主人。

現在那兩位勇者都在學校，
而且法力比當年更精進，
於是莉亞感覺好像只有她在緊張，
全校都瀰漫著一種
「天塌下來都有他們兩個頂著」的氛圍，
不但緊張不起來，
還很期待的討論學校是不是又有什麼
隱藏了幾百年的妖魔鬼怪要現形了。

話題熱度讓目擊證人之一的莉亞
突然變成了紅人，
一大堆人都想問她當時的經過，
甚至媒體部都派出剛剛入部的成員、
最能卸下莉亞心防的莉莉跑來採訪她，
嚇得她除了上課以外都躲在宿舍裡陪泡芙玩。

室友還以為她才開學不到一個禮拜
就要認真準備考試。

這樣的熱烈氣氛，
一直延續到了魔法史課。

為什麼這件事會這麼稀奇？

因為魔法史
是所有巫師都會感到頭疼的一門課。

不是因為很難，
而是因為……

「丙斯教授是個幽靈？」
莉亞忍不住要在意這點。

乳白色的人影從黑板裡穿牆而出，
這就是整堂課最刺激的一件事，
之後丙斯教授只是埋頭指示自動麥克筆
將他的筆記內容抄在白板上，
嘴裡也故我的用死板的語調照著念出來。

幽靈發出的聲音
似乎有某種直接來自死亡本身的力量，
過去巫師經歷過的迫害、血腥
都在他的「詠唱」中風化成平淡無奇的粉塵，
他們只是用數粉塵顆粒一樣的方式
複習一個又一個彷彿不曾有過生命的數字。

就連一直想要跟上她錯過的時代的莉亞
也沒辦法保持清醒，
一直分神。

這種時候，
按照平常的發展，
其他人早就直接被死者之聲拉進幻夢境去了。

但是今天大家都在私下
竊竊私語的討論風波的話題，
甚至討論要不要跟丙斯教授請教一番。

而這些細微的講話聲
都沒有辦法打斷丙斯教授的講課，
好像塵世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只是代表了某種不願被遺忘的古老聲音，
像是放在無人深林裡的錄音機一樣
徒勞但是對此毫不在乎的努力將那些紀錄
傳達給任何可能經過的耳朵。

「……於是，
由於曼西斯學派
(school of Mensis)
引發的流血事件，
導致了後續一連串的魔法界改革。
有一段時間，
魔法部試圖管制霍格華茲的學術發展，
受到教育界的反彈，
最後雙方各自妥協後得到的結果
就是霍格華茲的自治權正式入法。
校園自治的規範也在這之後
被其他國家的魔法社會廣泛接納。
這部分我們下禮拜再講，
有什麼問題嗎？」
丙斯教授說。

「教授，
請問曼西斯學派的部分
可以講得更清楚一點嗎？」
艾倫舉手說。

「哪個部分？」
丙斯教授飄向「曼西斯學派」
標題底下的板書。

「希望你可以整段歷史都講得更清楚。
曼西斯學派為什麼會出現？
為什麼會引發後來的那些事件？
是受了什麼啟發，
還是什麼刺激？」
艾倫說。

其他人開始用不妙的眼神看向艾倫，
像是想叫他不要再問了，
不然不知道他問出來的內容
會不會變成之後的月考題目。
而且快下課了。

「這是一段很血腥的歷史，
你為什麼想知道？」
丙斯教授的聲音多了一分意外，
讓他突然顯得有了一點生氣。
他大概很久沒有被提出這種要求了。

「你說過，
巫師最大的問題就是不重視歷史，
不從歷史中學到教訓。
可是如果只能知道歷史的結果，
卻不知道發生的原因
這樣要怎麼學到教訓呢？」
艾倫說。

丙斯教授似乎思考了一下，
但是最後還是讓自動麥克筆動了起來，
並且叫助教去拿它放在辦公室裡的資料。
「好吧。
這一段歷史的謎團很多，
很少人能夠在事件後期的慘案後
留下紀錄給我們知道，
所以我不喜歡對它妄下評論。
不過一切的起始，
至少讓命運開始往這個方向轉動的契機，
是當時霍格華茲的古代神秘文字學教授：
摩根．曼西斯（Morgan Mensis）。」

他在黑板上寫下這個名字。
「她從本校畢業後遊學將近二十年歸來，
接任教職，
並開創出一套學說，
試圖改進當時的符文魔法。
她的學說開始受到矚目，
是她根據她的學說理論將舊有的符文
以新的邏輯文法重新編寫成新的語言，
開創出新的魔法。
之後她的理論愈來愈成長，
也有了愈來愈多的追隨者加入她的研究，
那些人的集合就被稱為曼西斯學派。
而且他們對於自稱學派一事相當認真，
他們對於自己發現的新知相當自豪，
學派成員之間有一種……
根基於優越感的向心力。
雖然沒有形成正式的組織，
但是他們都唯摩根，
以及幾個最初的成員馬首是瞻。
有一些現代的心理治療師認為曼西斯學派
有往邪教組織發展的傾向。」

「那為什麼之後他們一群學者會變成……
製造流血事件的人呢？
他們真的變成邪教了嗎？」
艾倫問。

「有曼西斯學派的成員
被發現進行了不人道的魔法實驗，
在不知情，甚至是被綁架的受試者身上
測試新黑魔法咒語的效果而被捕。
牽涉其中的摩根畏罪逃亡了。
在十年的逃亡後，
她才再度出現，
用她在潛逃期間新學會的黑魔法
跟之前追捕她的魔法社會展開激烈的對抗，
持續了好幾年過後被正氣師給擊敗了。
擊敗她的那位正氣師後來成為了魔法部長。」

他一邊講解的同時，
助教也抱著一疊資料跟工具回來了。
他還抬了一台老式投影機過來，
把一些當時事件記錄的畫像轉印成的幻燈片
播放給大家看。

看到丙斯教授終於不只是
把歷史事件中死了多少人當成數字背出來，
而是好好的在講一個故事，
讓課堂上的學生們也終於不只是難得的醒著，
而且是睽違二十多年的專注在他說的話上。

「那後來呢？
之後發生了什麼？」
艾倫問。

「之後的就是我預計下星期要講的課程內容了。」
丙斯教授說。

「教授剛剛說的都是曼西斯的事情，
那曼西斯學派呢？
曼西斯被擊敗後，
他們有恢復正常嗎？
還是接著繼續瘋下去？」

「都沒有。」
丙斯教授幾乎是冷酷的斷然說。
「他們消失了。
消聲匿跡，
很長一段時間不見蹤影。
直到新魔法部長重建魔法社會，
重啟調查時才發現他們已經死亡。
這就是曼西斯學派的歷史結局。」

不能說他們不是罪有應得，
但是曾經高高在上的他們，
最後竟然是這麼莫名其妙的
從歷史舞台上退場，
說實在也有點令人唏噓。

這終於把學生們的注意力
從奇怪符文轉移到課堂上。

卻也因此，
沒有人注意到艾倫在聽到這番說明後
表情變得有點奇怪，
似乎像是在努力藏著某種異樣的，
「正如計畫中」的滿足感。

「那麼，
你覺得曼西斯為什麼要做出那種事？」
艾倫又問。

「關於這點留下的史料不夠完整，
我就不多做評論了。」

「史料再怎麼完整，
都只是別人再去搜集其他別人的話語後
做的紀錄而已。」
艾倫卻不放棄。
「教授你教過曼西斯本人，
甚至跟她曾經是同事，
你認識的她像是那種殺人魔嗎？」

這下子不只是跟他比較熟的幾個同學，
全班包括丙斯教授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沒想到他是這麼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個性，
而且還是在魔法史這樣
公認全魔法社會最無趣的課堂上。

不過對於失去了自己的歷史，
想找回來還苦無線索的莉亞來說，
她覺得這種態度不是壞事。
她還真希望她對於自己的過去
也能像某個黑魔王的壞事一樣，
在課堂上直接問老師問出來。
(不過如果會爆出什麼小時候幹過的蠢事
那種黑歷史的話還是免了)

「你對曼西斯似乎很有興趣。
有什麼緣故嗎？」
丙斯教授問。

「我以為這才是學歷史該有的態度。
還有就是小時候聽家人說過吧，
但是什麼時候我有點忘記了。
我還以為在霍格華茲可以弄清楚的。」
艾倫說。

「是這樣嗎？」
丙斯教授說，
目光飄向遠方。
「那麼，
你跟她還真像呢。
她也曾經在我的課堂上這樣問過我。」
他此時看起來終於像是一個活了很久，
即使肉體消亡也矢志要親眼見證
魔法界的整個歷史的人，
而不是人型老留聲機。

「是……是嗎？」
艾倫似乎沒有預期會被丙斯教授這樣評價，
露出了有點奇怪，
但是整體來說並不反感的表情。

「是的，
我是認識她，
就是從她在我的課上這樣問問題開始的。
已經過了四百年了啊，
那一屆的學生我還記得的也只有她了。」

當丙斯教授開口時，
擔任助教的高年級生震驚的
把手裡的幻燈片掉在地上，
還沒有發現，
繼續重複著手伸到資料袋裡，
又把空氣插入投影機裡面的動作。

這個感性的老幽靈是誰啊！？

「但是我也不知道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才會變成之後的樣子。
我記得的她就是一個愛發問的學生，
個性有點古怪，
同年齡的女巫們在煩惱長相時，
她跑來找我要神秘文字發展史的資料；
當上了教授也是，
她改作業會改到我的資料室來，
翻閱古書查證她的文法，
翻著翻著就看書看到忘記了。」

他回頭看向他自己寫下的摩根的名字，
好像那是一張遺照一樣。

「直到她第三次被我聽到名字，
以魔王之姿回歸之前，
我都想不到她會做出那麼慘絕人寰的惡行。
她是個對魔法癡迷的魔法白痴，
除此之外面對別的活人
連怎麼好好說話都不知道，
我不相信她有膽量殺人。」

「但是那種東西沒有根據，
我就不多做評論了。
之後你們若是在報告或研究中引用我的話，
我會否認曾經有過這番發言。
回到扎實的，
有公信力的歷史吧。
這週的回家作業就是
針對那個時代自由查資料，
大事還是當時民眾的生活方式都可以，
寫成一份報告。
大家下課。」
丙斯教授收起過多的感性，
回到客觀、甚至是冷漠
審視歷史的史學家模式說。

他終於恢復正常，
學生們也回到正常的狀態
收拾東西準備趕下一堂課。

直到助教把掉下來的那張幻燈片撿起來，
又失手把它掉進了投影機裡。

「你們看！」

在他趕快抽出來前，
將眼睛投向螢幕的學生突然大喊。

助教的手停下來，
然後全班幾乎在同一時間一起倒抽一口氣。

那個時候照相這回事還沒發明，
巫師也是用別的方式來記錄逝去的瞬間。

當年某個巫師看到的景象
被能讀取記憶的畫筆以畫像記錄下來，
到了近代又被轉印成幻燈片。

臨摹摩根．曼西斯成為魔王
對抗正氣師的畫面中出現的，
竟然是這幾天搞得所有人
人心惶惶的奇怪符文，
就漂浮在背對著他們的她的魔杖尖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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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是繼續鋪陳主線，
順便交代一個之後很重要的原創人物。

放上來之後，
才發現有很多地方可以說明得更清楚的，
家裡的網路你要撐住啊orz

然後……
應該明顯得不能再更明顯，
原創的組織名稱是哪裡來的了吧？XD

不然我想不到還有什麼名字
更適合一群研究上位存在的瘋狂魔法師了。
要是FromSoftware寄律師函給我，
我再來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