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閒聊] 哈利綴歌-新的開始

(75) 訊息

「你把一切都放在開始的地方。」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一切是什麼？開始的地方又是哪裡？

不要打啞謎阿，混蛋弗雷！

哈利總覺得腦袋又痛了起來，額前的疤痕不知怎麼灼熱的難受，明明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卻擾的他無比煩躁。

雖然有可能只是弗雷心血來潮的玩笑──
但好像，真的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呢…

可惡，記憶實在太不可靠了，難怪這些年妙麗一直推動將記憶咒列為魔法部必須控管的符咒之一。

哈利搖著自己的頭，依舊無法明白弗雷最後的叮囑。

但很快，他就會被另一件麻煩給吸引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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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穴屋

昏暗的房間內散落著報紙，窗外透漏些許的月光，照耀在書桌上一張羊皮紙上頭。
一個人捲著棉被瑟縮在床上，空洞的望著桌上的紙張。

乓，房門打開了。

「妳沒來吃飯…」

榮恩小聲地對著床上的人發聲，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爸媽也很擔心妳，總不能這樣─」

床上的人扭動一下，將自己埋進棉被中，聲音悠悠的傳了出來。

「我不餓…」

「妳已經一整天沒吃東西了！」

榮恩顯得有些生氣，將房裡的燈光點上。
「何必這樣？錯的又不是妳─妳不要這樣對待自己─」

「我知道…可是我…」

「夠了，金妮，不要再想那個混帳的事了…他必須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
榮恩走到桌邊，斜眼瞧了桌上的文件，那是一份離婚協議書。

他閉上眼，恨恨地說

「…那個混蛋…」

「我不知道，榮恩…」金妮將頭探了出來，顯得有些憔悴。
「你看了今天的預言家日報了嗎？那個…喔不，你一定知道更多消息，畢竟你是正氣師主任，恭喜你，不是…我的意思是…」

顯然金妮已經有些不知所措地胡說，這讓榮恩更感到心疼和憤恨。

「我當然知道…我也在現場，雖然妙麗還在想辦法，但我想大概就是這樣了。」
他默默地撿起地上的報紙，上頭一名漂亮的金髮女子頭像佔據了大半版面。
榮恩厭惡的看了一眼，將報紙摺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我…不應該是這樣…」
金妮將頭又埋了起來，聲音好似在啜泣。
「我雖然有出面指控她…但，但我沒想到會是…」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她應得的。」榮恩輕虐地說
「她們家都是群邪惡的黑巫師，不管是她還是她父親，別忘了，她可是名食死人，早該被關進阿茲卡班了。」

「我不知道…她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喔拜託，金妮，妳到底在說什麼？」榮恩生氣地說
「馬份一家邪惡到骨子裡去了，妳忘記當年那本日記的事了嗎？她會有今天完全是咎由自取…我第一時間就到了現場，妳不知道那到底有多可怕！十六名巫師，整整齊齊地擺成奇怪的圖騰，每個人都掛著空洞的表情…」

「神秘部的人透漏了，它們的靈魂…都不見了！
不見了，這可得多邪惡的巫術才能做出來啊！」

「別說了…這太可怕了…」金妮瑟縮地說。

「抱歉…是我不對…」

榮恩點頭道歉，正氣師幹久了，常常會把這些東西習以為常。
「不管怎樣，這是那個馬份罪有應得，和妳一點關係都沒有。」
榮恩斬釘截鐵地說。

「我不知道，榮恩…我好怕…」

「怕什麼！」榮恩有些生氣地說「她也是個食死人，憑什麼那可以逍遙法外？明明他們幹了那麼多壞事…要不是那些食死人，弗雷他，他也不會─」

「我知道，我都知道，榮恩─」金妮小聲地說
「直到現在，每當喬治生日的時候，我都會感覺到無比的遺憾…」
「但是…我不覺得…那個綴歌會是做出這些事的人─」
「那時候─她是和哈利一起出現的，我不覺得她有像那些食死人一樣邪惡。」

榮恩知道她是說密室事件時的事，也是從那次之後，他那個混障兄弟一次擄獲兩個少女的心，直到今天依舊如此…

真是去他梅林的孽緣。

這讓他更加煩躁和憤怒，說話的聲音也不自覺得變得大聲。

「她就是…怎麼了？妳也跟哈利一樣中邪了嗎？」

金妮身子忽然顫抖了起來，發出啜泣的聲音。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榮恩連忙坐到床邊，一邊溫柔地拍著小妹的後背。
「那個混帳東西，我一定不會讓他好過的…」

「我不知道…榮恩，我不知道…」
金妮難過地說著，雖然剛回到洞穴屋時已經大哭過一場，但她依然無法釋懷。
「我，我感到很害怕─」

「害怕？」

「如果哈利知道著個消息，他如果知道，他，他─」
「他就真的永遠不會回來了。」
...
...

榮恩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用力槌了下桌子。

「他都這樣對妳了，妳還這樣！」
「醒醒吧，我的好妹妹，他不值得妳這樣！」

「我知道…可是…可是…」
「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我應該要恨他，要怪罪他，要把他當成天下最可惡的壞蛋…
但是我做不到…」

「我還是很愛他…」

榮恩又一拳打在桌上，發出爆炸般的聲響。
「愛他？那個混障？他對妳做了什麼？」
「他在跟那個史萊哲林鬼混時有想到妳嗎？天啊，我的傻妹妹，妳想清楚，他到底做了多麼混帳的事！」

「也許吧…但是，但是，當年─」
「過去的事都過去了！」榮恩搖了搖金妮
「天啊，妳是吃了什麼過期的全口味豆嗎？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妳可是他的妻子阿，不要這麼卑微好嗎？」

金妮沒有出聲，至是默默地盯著榮恩。
像是過了一場魁地奇的時間，他才小聲地發問。

「那些事…哈利他…他知道了嗎？」

「…」

「榮恩？」

「…」

「他知道當年的事了嗎？」

榮恩將頭甩到一邊，沒有說話。
「他知道了吧…」金妮的聲音有些顫抖。

「知道又如何，妳沒有錯！妳一直都沒有錯！」
榮恩生氣地說，雙手抓住小妹的肩膀。
「他選擇妳了，不管以前怎樣，他都選擇妳了，沒有理由反悔，不管他以前跟那個馬份怎樣，他都沒有理由回頭！」

「我害怕…榮恩，我害怕…」
金妮抱住榮恩，眼淚慢慢地流了下來，語氣慌亂無章。
「我一直都很害怕他發現這件事，我好害怕─」
「我害怕他知道真相後，會離開我…」

榮恩摟住自己的小妹，內心也是五味雜陳。
金妮的擔憂他一直都知道，雖然和哈利結縭十年，但是這個恐懼一直在他心裡。

畢竟，當年，哈綴兩人實在太過耀眼，耀眼到讓人無法忽視。
救世主和食死人之女；光明與黑暗；正義與邪惡；獅與蛇。
多麼羅曼蒂克又充滿戲劇性。

金妮一直害怕她的回歸。
她恐懼那個綴歌馬份，從她的幻形怪就可以知道，光是綴歌的存在就足夠讓她害怕。而女人的直覺更是讓金妮察覺到危機，事實上也確實出了問題。

「他已經做出選擇…」榮恩捧著金妮的頭。
「過去已經過去，讓她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哈利有什麼意見，就讓他來找我，我一定把他揍到進聖蒙果！」
「而且，這次她是真的完蛋了。」

榮恩斬釘截鐵地說，似乎這樣可以解決一切。

金妮看著自己一臉正經的傻哥哥，忽然感覺有些好笑。
如果綴歌發生什麼意外，那一切將會無法挽回。

但是…

榮恩一直都不是很細心的人，甚至到大戰最後一刻才知道自己一直喜歡著哈利。
他也不是很懂浪漫的人，雖然這些年有比較好了一些，感謝妙麗的訓練。
他不聰明，他常常出錯，甚至連魁地奇都沒有自己厲害。
他不懂人際間複雜的關係，總是像個山怪(troll)直來直往。
他沒有查理那樣聰明；沒有比爾那樣帥氣；沒有派西那麼富有野心，更沒有喬治那樣有趣

─但是身為一個哥哥，他絕對是毫無疑惑的E(excellent)

「謝謝你，榮恩。」

金妮給自己哥哥一個擁抱，溫柔的拍了拍他，像在安撫自己的孩子一樣

她眼睛飄向桌上的協議，內心似乎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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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頭酒吧，全英國垃圾人渣混蛋的集中區。

他們買醉，他們賒帳，他們橫屍在暗巷。

老酒保面無表情地擦著酒杯，那件轟動英國魔法世界的大案已經過去三天，大家都還興高彩烈的討論著各種小道消息和八卦。雖然以前略有耳聞兩人間的風風雨雨…

只是他從來沒想到那個人也會加入到人渣的隊列中。

酒館二樓，房間角落坐著一個男人，機械似的將手裡的酒精飲品朝嘴裡灌去，他身邊還落著七八個空酒瓶。

也散落著最新一期的預言家日報。
封面的女性表情空洞無神，而特意粗體的斗大標題更是怵目驚心。

男人瑟瑟地打開一個小瓶子，將裡頭鮮紅色的液體倒進威士忌中，
接著瞧也沒瞧一眼就仰頭豪飲。

到底，哪一步出錯了呢？
...
...

碰碰碰，木質的樓梯間傳來快散架的聲音，兩個一身黑袍的人走了上來。

男人沒有多做搭裡，依舊舉起酒瓶。

乓！

一道符咒擊中手裡的威士忌，碎片和烈酒一同迸散出來。

然而還沒等到男人反應，下一道符咒就打到他身旁的牆上。
黑袍人衝了上來，一把抓住男人的領子

「你竟然在這裡…混帳東西，你竟然在這裡！」

過於激動的動作讓兜帽滑了下來，露出裡頭藏白的肌膚和雜亂的黑髮。
男人嘴角微揚，空洞的聲音從喉嚨發出。

「嗨，是你啊，潘西─」

「嗨你個梅林！」

潘西憤怒的抓住男人的衣領，一拳打灌他的臉上。男人卻像個軟爛的棉花一樣癱在地上，沒有絲毫抵抗。

「哈利波特！你到底…你到底在搞什麼？」

哈利在地上抖了兩下，沒有回應。

「我們把綴歌交給你，你卻…你卻沒能保護好她！」
潘西再次掏出魔杖，紅色的魔力再次凝聚起來。
「混帳東西─」
她正要甩出魔咒，卻被一旁的人攔了下來。

「…等等」

「可是他…」

高爾脫下兜帽，冷冷地看著的上有如一灘爛泥的救世主，也是他遇過最棘手的男人。能讓這個男人變成這副模樣，一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波特…回答我，魔法部到底發生什麼事？為什麼大小姐會變成這樣？我很確定盧卡斯那時候還活著，怎麼就變成兇殺了？」

哈利沒有答話，只是無力的蜷縮在地上，一邊發出像是受傷野獸的嗚鳴聲。
高爾冷冷地看著他，一邊拿出魔杖。
「你不要逼我─」

「動手吧，如果這樣你會比較好過─也讓我好受一些…」
哈利傻啞的聲音傳了過來，像麵包蟲一樣在地上蠕動著。

高爾默默地看了一會，然後重重的嘆了口氣。

「走吧…」他拉住潘西

「你就這樣放過他？」

「這個男人…不，這傢伙已經沒用了─」高爾的聲音宛如從冰庫裡傳來
「他失去了鬥志，一個男人失去鬥志就不能再稱作男人了。」

潘西疑惑的想了想，不是很能理解自己丈夫的話，轉頭用鄙視的眼神看著哈利。
「綴歌真他梅琳看走了眼，把未來交給你這傢伙…」
「葛來芬多沒一個有用的！」
潘西大聲的吼著。

…

「妳懂什麼？」哈利忿忿的聲音傳了出來。
「妳又懂什麼？像隻老鼠一樣東躲西藏的你們又懂什麼？」

「你…你敢！」

「你以為我什麼都沒做嗎？我什麼都試了！」哈利忿忿地大吼著。
「我的證詞…因為金妮先前宣告我被蠻橫咒控制，所以全部都不被採納…」

「他是你的太太，你們難道不能私下先喬好…」

「不能，她已經離開我了…永遠的…」
哈利啜泣起來，以至於潘西聽不清楚接下來的話。

「…好吧…可你畢竟是魔法部員工…」

「我被留職了，現在甚至連魔法部都進不去─」哈利痛苦地說
「他們不希望我們有太多接觸…」

「他們？是阿，你那群天殺的狐朋狗黨…」潘西恨恨的說
「那個妙麗不是魔法部部長嗎？還有你身邊那個紅頭髮的…」

「妙麗已經盡力了─不然也不會拖到現在，它們原本打算當天執行的─」

「他們敢！」潘西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說

「他們當然敢，有這麼好的替死鬼，當然要趕快動手。」高爾冷靜地解釋「畢竟我知道老大─盧卡斯能量到底有多大，他和各方面的關係都不錯，也提供那些人很多好處…魔法部
裡一定不少人希望給魔法國會一個交代。大小姐就是不錯的選擇。」

「骯髒…」潘西恨恨的說，又一次盯著哈利。
「所以你就這樣放棄了？讓它們這樣處死綴歌？這就是你對她的愛？」

「我…我…」
哈利大口的喘著氣，卻不知道該怎麼跟潘西解釋。

這些日子他一邊沉浸在金妮離去的自責和痛楚中不停在體制內為綴歌奔波著。

就在這時候，收到來自綴歌的訊息。

不得不說，妙麗還是很有辦法，讓綴歌的護法偷偷溜了出來。
雖然有了準備，但他看見綴歌那隻金鹿護法時，一瞬間還是忍不住痛哭出聲。

她原本的護法不是長這樣的。

綴歌要他好好照顧自己，好好跟金妮道歉說明白，好好的陪伴孩子成長。
謝謝他的付出，謝謝這段美好的日子和回憶…

沒有埋怨，沒有怨懟，更沒有多餘的要求。
有的只有祝福和緬懷。

哈利知道，她在跟自己道別，讓自己好受些。
甚至不願意留下書信紙張讓自己睹物傷人。

她還在為自己著想著。

但就是這樣，這麼一個舉動。
他知道他這一生都會困在這個人身上，沒有絲毫後悔。除非又有人出來殺掉這段回憶。

他有點能理解當年，為什麼會同意妙麗對自己施咒，這實在太痛苦了。
只有最烈的酒配上最凶狠的龍血，才能些許和緩這種痛楚。

...

潘西鄙夷地看著逕自流淚的男人，心理越發煩躁。

「就這樣？這就是你的努力？」
史萊哲林的尖牙利嘴依舊犀利。
「當年就不該讓她和你扯上關係…我就知道鄧不利多那老頭不懷好意─誰會讓一年級生去
偷魔法石，根本都是設計好的…」
「我只恨當年沒能阻止她去救你！哈利波特，你給我好好記住，永遠記住，你這條爛命，要不是綴歌，早在二十年前就被那條蛇給吃了！」

「我…我試了…」

「還不夠…遠遠不夠！混蛋，你可是打敗黑魔王的人耶，只要你拿出當年的氣勢…這可不
像你──」潘西用力抓了抓頭，再狠狠踢了哈利一腳

「你到底怎麼了！波特！」

...

「還跟他說什麼呢─」高爾拉著潘西的手，冷冷的吩咐著
「照我們的計畫吧，至少我們可以確定，魔法部是指望不上了…」

「哼…我早說這些葛來芬多沒一個可靠…」
潘西啐了一口口水，拉起自己的兜帽。

「你們…要幹嘛？」

「哼…」潘西還是那番倨傲的態度，這次反倒是高爾開口了
「你沒看報紙嗎？大小姐會從阿茲卡班移回魔法部行刑…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

「難道…你們要？」
哈利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兩人，自從葛林戴華德事件後，魔法部運送犯人的規格已經不能同日而語，護送隊伍甚至有信心劫殺一條龍。

然而即使如此，兩人眼神中沒有絲毫的動搖。

「她是我的朋友…這理由足夠了。」潘西淡淡地說
「沒人期望你，波特，真要說還是那句老話，我多希望她從來沒認識過你。」

潘西酸溜溜的言語還迴盪在哈利的耳際，
他雖然想起身跟上，但雙腿一軟，又踉蹌的倒了下來。

默默流淚著，就像他們說的，這不像他自己…

他到底少了什麼？

頭上的疤又痛了起來，這和他喝下的劣酒和剛剛的符咒沒有一點關係。
恍惚中，弗雷的聲音又在腦裡響了起來。

「你把一切都放在開始的地方」

隱約間，哈利似乎知道弗雷指的是哪裡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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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的勉勵>"<
一直很擔心沒辦法把心境轉換說明白，能夠讓大家感受到這種情緒真是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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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星努力就能抽到，你們都是能幹的Master，就算抽不到也不是你的錯，過不了關是世界的錯。從卡池中逃避即可，逃避不是失敗，有句話就叫「逃避就是勝利」。猶豫過久的聖晶石，無論何時抽都會後悔，反正都要後悔，就選擇當下的快樂吧。別太擔憂抽不到如何，未來人理是否存在，連蘑菇都不知道，那就樂在當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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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22.118.72.17 (臺灣)

外出取材果然有幫助呢!

錯過這個詞真的很玄妙阿

結果回來的是www

!!!

逃避不但可恥而且沒用

※ 編輯: smallplug (122.118.72.17 臺灣), 01/13/2023 21:55: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