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惡夢，亦或是恩仇的呼喚

前篇連結
https://www.ptt.cc/C_Chat/M.1638445947.A.378

感謝lee大
https://i.imgur.com/MOtG8mQ.jpg

https://i.imgur.com/VA85CTZ.jpg

大家晚安，Vinです。
今天，半人少女們互相真心流露。

正文開始

不用等到鬧鐘叫，蜜歐就已經醒了過來。

然後毫不意外的，莉亞還是一動也不動。

這是早起的人習以為常的光景，
所以蜜歐也一如往常地去盥洗、梳頭，
回頭再叫醒莉亞。

帶著一頭整齊的頭髮回來，準備要換衣服時，
才看到莉亞雖然躺在床上，卻是清醒著的，
睜得大大的眼睛剛好跟她四目相對。

如果現在不是逐漸明亮的早晨，
蜜歐大概會被嚇一大跳。
「抱歉，我吵醒妳了？」

「不會，我只是還想賴床而已。」
莉亞苦笑自嘲。

「我懂。」
蜜歐也苦笑，
十二月的清晨真的是讓人捨不得離開被窩。

賴床被發現後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所以莉亞還是爬了起來。

但是蜜歐換好衣服回來，莉亞還是坐在床上，
低著頭不知道在看什麼。

「莉亞，妳還好嗎？」

「嗯？還、還好。」

「該不會是被波特兄弟給傳染了吧？」

「應該……不是吧。」

好不容易魁地奇似乎可以復賽了，卻又出事了。

之前曼西斯學派在森林裡召喚了惡魔，
然後阿蘇爾稍微卸下偽裝釋放出外神的神威，
嚇阻它對莉亞的攻擊，
兩者無意間合力把森林裡的居民嚇得屁滾尿流，
紛紛逃離，有些逃進了球場要建立新家。

現在教授們要防範學派，
驅趕那些奇獸的任務就落在了學生頭上，
所以比賽又延期了。

就算莉莉跟海格親自出馬跟牠們溝通，
也要花上好些日子，
之後再修復奇獸造成的破壞都要聖誕節了，
所以比賽又告吹的波特兄弟們
只有在提到曼西斯學派時，眼睛會被怒火點亮。

「妳最近好像無精打采的。發生什麼事了嗎？」

「那個……我有點難解釋，但是確實有很多事。」
莉亞沒辦法誠實以告，只好老實承認。

「多到講不完，還是很嚴重，不能隨便亂講？」

「……都有吧。」

光是這樣，
蜜歐就想到整所學校都在煩惱的那件事情上面了。

心領神會的她不再追問，邁開步伐，
目送她離開自己視野的莉亞又回到自己的思緒裡。

阿爾托莉亞．曼西斯。

雖然還沒鼓起勇氣從此用這個名字示人，
但她已經決定要以摩根女兒的身份，
肩負起曼西斯這個名字背後的歷史。

只是，
對於之後要做什麼一無所知的莉亞還是很徬徨。

說著要還原歷史真相的她，
或許是比別人都還要接近真相沒錯，
但是接近之後她也不知道她該怎麼看待所謂的真相。

那個時代確實有很壞的人，
像是威廉、低語者、迫害她們家的魔法部，
但是還有很多人只是根據自己的正義而行動，
背後都有足以讓人理解的動機支撐他們的行為。
明明沒有幾個真正的壞人，
大家都在做他們認為最好的事，
卻是一起得出了最壞的結果。

那麼莉亞呢？
她不敢說自己有比那麼多人都還要聰明，
她怎麼知道該做些什麼才是正確的呢？
就算是現在比較清楚要做的阻止曼西斯學派，
也有一部分是莉亞自己的私怨，
從一開始就沒辦法接受是否正確的檢驗。

而且，
她果然還是很介意復活她的魔法
用了活人、仇人、無辜的人當成祭品，
甚至最後她的母親都因為惡魔的背叛
而不得不賠上自己。這不只讓她又在懷疑
違反天命成功復活的自己比起人類，
更應該說是黑魔法創造出來的人造人，
用來繼承舊版阿爾托莉亞而生的新生命，
也讓她無法忽視這麼沈重的血債，
沈重到無論想採取什麼行動都感到舉步維艱。

這時，屁股底下的床突然動了一下。
還沒看到原因，一股溫暖的重量已經來到她的背後，
跟她背靠背坐在一起。

「很多嚴重到不能隨便說出來的事情
全部發生在一個人身上，
那樣子的負擔對一個人來說也未免太大了吧？」
坐在她後面的蜜歐說。
「我可能幫不上什麼實質的忙，
但是說出來會讓心裡舒服一點的。
可以說給我聽嗎？」

「這……」
莉亞有點猶豫，
蜜歐大概是她這段時間認識的最普通的人，
還是跟她朝夕相處的室友，
而上次她跟普通人的相處結果是被人家殺掉，
然後在特等席看著他們被殺光了，
她不太確定把這些事情
說給另一個普通人聽是不是個好主意。

「回想那些事情對妳來說很痛苦的話，
不用把人事時地物都指名道姓的說出來沒關係，
跟我說說妳的感受就好了。」
蜜歐突然一笑。
「不過能讓沒有膝蓋都可以再站起來的灰燼大人
消沉成這個樣子，
大概也只有『那些事情』會這樣了吧？」

「『那些事情』？……
難道是杜……妳從誰那裡聽來的？」
覺得蜜歐話中有話，
好像知道只要這麼說莉亞就聽得懂了，
她忍不住轉頭問。

「沒有人告訴我啊。但是，嘿，
妳跟曼西斯學派之間關係很深，
而且妳們都不喜歡彼此，
這點妳幾乎沒有在藏的不是嗎？」
蜜歐指出。

「……明明是妳誤會我要跟夏瞳決鬥，
自己跟過來的時候聽到的。」
雖然親口說出來的部分
只有讓教授知道她跟摩根之間的血緣關係，
但是蜜歐的話跟現實的情報散播情形仍舊相去不遠，
莉亞尷尬地轉回去不敢直視她。

「還好有我來救妳。從小家裡都說我的耳朵很靈。」
蜜歐得意的說。
「不過妳放心，我不是想打探妳的秘密，
我只是喜歡聽故事，
喜歡知道別人經歷了什麼樣的生活而已。
所以妳自己決定要告訴我多少吧，
我不會勉強妳的。」

「好吧……」
莉亞無奈的嘆口氣，然後開始整理語言。
「……我的過去有新的線索了。」

蜜歐點點頭。
「很多嚴重的事就是發生在那時候嗎？」

「嗯。很多的悲劇、慘劇，很多人互相殘殺，
最後曾經拿起武器的人全部都死了，
其中有人花了很大的力氣，
付出很大的犧牲才讓我逃亡到這個時代。」

她說著忍不住低下頭，
視線跟手指一起撫摸腿上已經是若隱若現的紋路。
「……我很喜歡現在這個時代，
我在這裡認識的好人比我的時代全部加起來還多，
可是……總覺得很對不起被犧牲的人。」

「妳很愧疚。」
蜜歐說。
「那是一個淒慘的時代，但仍然是妳的時代，
而且正因為沒幾個好人，所以僅有的那些好人
都是對妳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人，於是作為倖存者，
妳懷疑只有妳倖存是因為妳沒有拯救其他人。」

莉亞有點吃驚地點頭。
「或許是這樣沒錯。」

「我只是看了點書，
學來一些聽上去好像很厲害的話啦。」
蜜歐不好意思地笑說。

莉亞苦笑。
「那還真是厲害的書。」

「可以這麼說吧。」
喜歡的書被稱讚，蜜歐也與有榮焉。

「那妳覺得呢？」
莉亞問。

「我也不知道。」
蜜歐搖頭。
「我也沒有體會過被人塞進時光機
逃離戰爭跟瘋狂人們的感覺……
抱歉，這個比喻是不是有點奇怪？」

「……最奇怪的，應該是這個說法還滿準確的吧。」

蜜歐苦笑。
「什麼嘛，原來我們之間沒有差那麼多啊。」

「什麼？」

「沒有啦，只是沒想到跟我聽過的故事這麼像。」

「又是書上看來的？」

「不是，是我家人說的。」
蜜歐卻說。
「我的家族歷史很悠久，
我的祖先們經歷了很多的歷史事件，
魔法史課講的東西就是我的床邊故事。
而且……別讓別人知道我這麼說，
但我覺得他們講得比丙斯教授有趣多了。」

「喔……」
莉亞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她從來沒聽蜜歐分享過她的故事，
只看過她一直想聽人家的故事。
或許就是在這樣的家庭培養出來的習慣。

事實上，莉亞開始緊張起來，
這該不會表示曼西斯事件的受害者裡
有蜜歐的祖先吧？萬一倖存下來的先人們
也世世代代的告狀告到了蜜歐這一代……

蜜歐繼續說：
「我喜歡聽那些故事，就好像認識了那些已經不在，
甚至從來不存在的人們一樣。但是有的時候，
這表示他們討厭的事情也變成了我認識的人的事，
然後我也知道了祖先做過的令人討厭的事，
很難說還有沒有其他人記得，這種時候……
很難坐視不管呢。」

很難說過去的經歷是否正確，
但絕不討喜的莉亞坐立難安的等待蜜歐接下來的話。

「所以……有的時候也是會過意不去呢。
多虧了祖先們很努力的試著活下來，
今天才會有我，但是這個努力不一定是好事，
也有很過份的事。」

「蜜歐……」
莉亞吃驚的整個人轉過來，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可以跟別人有共感，
而且竟然還是蜜歐。

蜜歐也轉過來跟莉亞面對面，
臉上掛著證明她所言不假的沈穩笑容。
「我也很喜歡我們的這個時代，
尤其這個時代是很多我認識的人合力建立起來的，
包括我在實際接觸中認識的人。
所以我要認真的活出我的故事，
然後跟他們的一起告訴其他人，
讓他們創造的時代延續下去，
這就是我能為他們做的事。」
世世代代都幾乎是從懂事起
就活在莉亞活了兩次的現在才遇到的問題底下的蜜歐
也像她的祖先一樣，搬出了這個答案。

「……這樣的想法，好像不錯。」
莉亞不會自己想到這個想法，
但是想起之前跟梅林一起在喪禮上
分享她們對摩根的回憶時那種心情，
還是讓她的眉頭稍微舒展了一點。

「是嗎？那樣就太好了。」
看到莉亞身邊的低氣壓退去了一些，
蜜歐也鬆了一口氣。

「只是……這樣，真的就可以了嗎？比方說，
萬一有其他人也記得以前那些故事，
但他們的故事主角是受害者的話？」
莉亞忍不住想問。她已經不禁在蜜歐身上尋找答案，
或者另外一個她的影子。

她跟摩根的關係是可以像那樣把酒追憶沒錯，
但是其他人呢？

「那種事情我也不知道。」
蜜歐苦笑說。
「畢竟，教我這些的都是對我很好的人，
他們總是說以前的人犯的錯不是妳做的壞事，
所以妳沒有必要負責。
『小孩子就別想著替大魔王負責任了，
記住不要變成跟她一樣就好。
還要小孩子來擦屁股的算哪門子魔王？』
我奶奶講到以前的故事時都是這樣講的。」

「……會教到這種東西，
該不會妳的某個祖先也……曾經是魔王吧？」
一般的長久歷史家族
會需要教小孩子面對大魔王留下的歷史傷痕嗎？

「我的祖先連人類都不是呢。」
蜜歐卻馬上又打破了莉亞對她既有的印象。
「不過那部分就比較隱私了。」

「沒關係，妳不逼我說我的隱私，那我也不會。」

「謝謝妳。這樣其實還不錯吧？
妳明明沒有真的說出妳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但是心情還是好多了。」

「好像真的是這樣。」
莉亞苦笑說。

講了這麼多話的蜜歐也有點累了，
就在莉亞的床上躺下。
當頭髮順著重力躺在枕頭上時，
她很快地伸手把它們撥回去，
但還是已經讓第一次仔細打量她的莉亞
注意到一對末端比人類尖的耳朵。

但是她馬上想到那大概就是蜜歐不願意明說的部分，
所以她就假裝沒看見。

「……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莉亞說，也在她的旁邊躺下。

「不是妳對我剛才發現
我們很類似的感想提出的疑問嗎？
還問我覺得怎麼樣呢。」

「對，但是……為什麼要把這麼多東西都告訴我？
這些應該都是不能隨便告訴別人的事情吧？」

「就是因為不能隨便告訴別人吧？
上次我跟別人說的時候，
我被一群臭男生給欺負了。」

「什麼！？」

「沒有真的動手動腳啦，只是笑我很奇怪而已。」

「那還是很過份啊！」
莉亞打抱不平的說。

要說怪，莉亞怪的程度應該跟蜜歐不相上下，
所以在遇過這麼多接納她的怪的好人們之後，
那些因為一點平常幾乎不會注意到的差異
而霸凌蜜歐的人毫無疑問地就是壞人。

「就是說啊。」
有了同仇敵愾的夥伴，
剛剛還不希望莉亞擔心的蜜歐也不用客氣了，
跟著氣鼓鼓的說。

「但是……該怎麼說呢？我覺得告訴妳沒關係。
大概是因為妳也是習慣保護很多秘密的人吧？
而且妳明明就不是很會說謊，
還要為了保護身邊的人努力不讓一堆秘密洩露。」

還有就是，聽了剛才妳的故事後，覺得有所共鳴吧？
在莉亞的苦笑中，蜜歐補上一句。

「嗯，我也覺得。謝謝妳告訴我妳的故事，
請讓我也像妳一樣，將它傳唱下去。」
對於有共鳴這點也很有共鳴的莉亞說。

「彼此彼此。我也要謝謝妳聽我分享我的故事。」

「不過我的故事最近好像有些不太可靠的聽眾，
所以要拜託妳晚點再跟別人說。」

「這個我知道。比起那個，
看在我跟妳說了那麼多的份上，
我也可以像葛林戴華德一樣叫妳阿爾托莉亞嗎？」

「我跟夏瞳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
就沒有打算只准夏瞳那樣喊，
卻禁止同樣聽到的妳們兩個。」
莉亞苦笑說。
「說到這個，那麼我又該怎麼叫妳？」

「我啊？」
蜜歐按著下巴深思。
「這麼說來，我在外文書上看到
我的名字(Mio)跟另一個常見的外文名字諧音呢。
（澪日文拼音為Mio）
就叫我小銀（Slivery，形容聲音輕快）吧，
那個外文名字好像就是這個意思。」

「好啊……小銀。」
這個暱稱怎麼比本名還長？
但是實際講出來後確實滿順口的，
真的很有小名的感覺。
而且已經被冠上灰燼大人這個綽號的莉亞
大概沒資格笑任何人。

「說到這個，妳跟麥辛進展得怎麼樣了？」
蜜歐突然問。

「什麼怎麼樣了……」
莉亞突然尷尬起來。

蜜歐嘻嘻笑，牽起莉亞的手。
「走吧，今天可以去活米村，
我們一起去買一堆東西吧。」

「為什麼？」

「妳的生日不是前幾天都沒人慶祝就默默地過了嗎？
今天要好好的補回來。」

不記得自己有講過生日的莉亞愣了一下。
阿蘇爾果然還是有偷偷告訴蜜歐什麼吧？

不過，她對此毫無怨言。
「好啊。」
她握緊蜜歐的手，跟上她的腳步。

她們在半途拉上了偶遇的艾倫，一起到了校門口。
在檢查同意書的時候，一看到負責的學院長們，
直接就向哈利綴歌他們抱了上去。

他們兩個都有點吃驚，
反而是其他對於波特夫婦的親熱
習以為常的學生只當作是他們的不讀空氣
終於傳染給可說是他們乾女兒的莉亞了，
只要他們兩個還有眼睛可以檢查
學生交上去的同意書就沒有特別在意。

雖然不可能沒有被妨礙，
但是自從古代神秘文字課後，
還沒聽莉亞親口說明過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是她自己一個人愁眉苦臉的，
所以波特夫婦一下子也不忍心
直接拒絕她主動拉近距離的舉動。

直到教授們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艾倫也悄悄對莉亞說有人開始注意這裡了，
她才紅著臉放開他們。

「妳還好嗎？」
綴歌問。

「還好，還好，
只是之前遇到了一些事情後稍微有點激動。」
在見識了過去的血腥後，多虧了蜜歐的鼓勵
才終於鼓起勇氣接近現代的溫暖的莉亞說，
說著還抹了抹眼睛。
「我回來之後一定會好好解釋的，
但是可以再讓我準備一下嗎？」

「當然可以。多買一點好吃的回來。」
認得那個下定了決心的眼神，哈利說。

「謝謝教授。那我先走了。」
莉亞說，轉身回到
跟艾倫、蜜歐一起組成的小圈圈。

她本來想去加入波特兄弟的大圈圈的，
但是上次約會告吹、魁地奇又不順利的他們
似乎決定要趁這次活米村好好補回來，
莉亞看了看還是決定不去當電燈泡了。

「莉亞。」
但是在那之前，綴歌叫住了她。
「生日快樂。今晚好好期待吧。」

已經有過一次經驗的莉亞這次先點頭，
然後轉向被波特夫婦叫來幫忙好緊緊盯住的阿蘇爾。
「老師妳是到處跟別人說我的生日嗎？」

「我也是被他們逼問的。」
阿蘇爾聳肩苦笑說。

連外神都會被逼問出情報，
不愧是打倒魔王的英雄夫婦。
莉亞苦笑跟上朋友們時，
心裡想著千萬不能惹他們生氣。

「看起來是沒有問題了呢。」
看到莉亞恢復開心的樣子，目送她離去的哈利說。

「希望是這樣。」
同樣目送著莉亞的綴歌說。

「她沒有問題的
。她需要的時間、陪伴跟訓練都已經相當充分了。」
阿蘇爾說。

「妳好像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
已經跟她溝通了很多東西？」
綴歌忍不住問。

「可以這麼說吧。稍微在她身後推了她一把，
給了她一點鼓勵這樣。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她
自己有那份心意要振作起來，
只是憑她一個人有點力不從心。」
阿蘇爾信誓旦旦的說。

「……妳可不要欺負莉亞太善良，故意騙她喔。」
雖然還是不太放心阿蘇爾這個人，
但是綴歌還是選擇相信莉亞的眼光。

「這個我知道。
我也不打算那麼做，她沒那麼好騙的。」
阿蘇爾認真的回答，
這才讓他們夫婦稍微放心一點點。

要不是莉亞的生日當天，
阿蘇爾背著在她的懷裡哭累睡著的莉亞，
領著一頭外型完全是惡魔的護法從禁忌森林回來，
並且拿出了難得一見的認真模樣把情況說明了一遍，
現在他們大概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

（不過當然沒有解釋到她是夜王的部分，
以及原初時光器的由來，而是把一切通通推給了
他們也在莉亞的快樂時光中看過的，
跟摩根結為酒友的梅林在暗中穿針引線的幫助莉亞，
所以她就變成了只是幫梅林跑腿送原初時光器，
在梅林喜歡光顧、她也打工過的酒吧裡
被喝醉的他塞了這個差事）

這時阿蘇爾看到了兩個經過的少女，靈機一動，
跟波特夫婦打了聲招呼後就追了上去。

「才一大早就喝這麼醉，
教授一定不會放過妳的，莎提。」
莉莉一邊說，一邊攙扶著搖搖晃晃的莎提絲。

「嗚……莉莉，保護我……」
剛才拿蕁麻酒泡麥片的莎提醉醺醺的說。

「妳們感情真好呢，波特小姐。」
一靠近就聞到酒氣的阿蘇爾苦笑說。
一般交情的人大概早就嫌臭丟包她了，
就像旁邊一臉嫌惡的顧著莉莉的賽佛勒斯一樣。

「妳是誰？……不要靠近莉莉！」
莎提絲的醉眼突然變成奇怪的眼神，
像是要擋在莉莉面前的動了幾下。

「別緊張啦，她是我們的教授啊。」
莉莉安撫她說。

「我不會做壞事的，
有點事情要拜託波特小姐幫忙而已。
還有，叫我老師。」
看到自己在那雙半發酒瘋的眼睛裡面的倒影，
阿蘇爾好像也不能怪莎提對她有敵意。

「老師找我有什麼事？」
莉莉意外地問。

「是有關莉亞妹妹……貝拉克小姐的事。
希望妳可以幫忙給她一些鼓勵。」

「我明白了。」
莉莉點頭說。

「具體來說……」
一邊觀察她們的反應，阿蘇爾一邊靠近莉莉耳邊，
跟她竊竊私語起來。

另外兩人都聽不到她們的交談，
但是莉莉聽完後也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嗯，包在我身上。」
她跟阿蘇爾打了勾勾，說。

=======================================
蜜歐身上有非人的血統，
家族裡也殘留著非人之物的生態，
因此她為了在人類社會生存，
要比人類小孩更花力氣學習模仿人類。

而阿蘇爾的歷史小說
正是一個非人、非此世之物的存在
集結了四百年精華跟智慧的人類觀察日記。

前輩的經驗幫了她很大的忙，
這就是她成為阿蘇爾書迷的原因。
=======================================
阿蘇爾跟梅林一向互看不順眼，
所以對於把一切都推給梅林，阿蘇爾一點都不愧疚。

一方面是波長不合，
一方面是在摩根與阿爾托莉亞母女的事情上
他們總是意見相左，
就像為了孩子吵架的兩個長輩一樣。

例如莉亞的真身、真名一事，
梅林本來的計劃是把她送到他消滅學派後的未來，
讓她醒來後直接拋下過去的悲劇，
重新開始新的人生，由他背負那段歷史，
阿蘇爾卻認為那是她的過去，應該由她來決定，
所以從梅林的未來視看不到的地方做了決定，
擅自叫醒了莉亞。

這讓穿越時空趕回來的梅林非常不爽，
因此安插凱茜帕魯格到莉亞身邊保護她時，
特地訓練牠一看到阿蘇爾就攻擊她。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40.112.211.144 (臺灣)

魔王的後裔都要面對的課題呢 尤其莉亞母女是目前最有愛的一組， 摩根的離世一點都不會減輕她的負擔

謝謝R大:) 這個時代是各位拉k還有角色們合力建立起來的， 多虧大家才讓莉亞能重新邁進

※ 編輯: Vinygli (140.112.211.144 臺灣), 12/10/2021 23:14:02

謝謝yo大:) 守口如瓶真的不容易

應該是續作的事了XD

應該直接跳到更驚喜的聖誕節去了XD

謝謝alan大:) 雷文克勞的院訓可是「偶爾當個瘋子是很愉悅的」XD

※ 編輯: Vinygli (140.112.211.144 臺灣), 12/13/2021 15:16: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