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惡夢，亦或是恩仇的呼喚

前篇連結
https://www.ptt.cc/C_Chat/M.1639656328.A.015

感謝lee大
https://i.imgur.com/MOtG8mQ.jpg

https://i.imgur.com/VA85CTZ.jpg

大家晚安，Vinです。
聖誕節了，該來拆禮物了。

正文開始

莉亞不太喜歡睡覺。

這有很多原因，
其中之一是她現在還是活力充沛、
生活壓力也不大的年紀；
之二是她一睡著就會睡很熟，
常常睡到上課前被蜜歐趕快挖起來才沒有遲到，
讓她總是不太好意思。

而且，在重新知道了她過去的經歷後，
她老是夢到溫柔地將年幼的她
抱在懷裡一起看書的摩根，
轉眼間變成了惡魔的模樣，
抱著她的屍體站在屍山之上，
發出非人咆哮的情景。

因此，
她反而有點意外自己今天早上能夠平穩的醒來。

意外到她甚至愣了一下，
然後看看她抱在懷裡的東西。

昨天的交換禮物中，莉莉給她的匈牙利角尾龍玩偶。
據說巫師戰爭前夕，陰影開始降落在世人頭上時，
哈利將他在三巫鬥法大賽中拿到的玩偶送給了綴歌，
在最黑暗的時刻給予了她精神上的支持，
哪怕之後他們在時代的潮流中被一度拆散，
綴歌也一直沒有丟掉那個玩偶，
直到她將它傳給了莉莉。

這個看起來太新了，應該不是當初那個，
但莉亞還是緊緊抱住它，柔軟的嘴唇也貼在它的頭頂
感受其中溫暖的心意。

如此一直賴床到肚子餓了，她才放開玩偶下床。

醒來一看，床邊已經送來了幾件禮物，
還有對應數量的貓頭鷹在棲木上休息。
不想打擾這些在深夜辛苦送郵件的郵差，
莉亞輕手輕腳的抱起禮物移動到走廊上打開。

聽說這種時候要像天女散花一樣的扯破包裝紙，
把碎片灑得到處都是，
但不想收拾碎紙的莉亞拿起自己的魔杖，
搭配魔法當成美工刀切開黏著的地方。

「哇！」
她看到盒子裡面的內容不由得低聲發出感嘆。

蜜歐送了好幾本書，
艾倫送了完整的一套給掃帚初學者用的護具，
阿蘇爾也送了一件紅色毛衣
還有她跟學生一起開發的符文多多石。
（多多石的基礎加上符文屬性之間的化學反應，
規則更複雜，處罰也更五花八門）

將盒子好好疊起來，
並且將拆下來的包裝紙整齊對折後收在裡面，
莉亞這才發現還有最後一個比較小、
包裝樸素許多的禮物，
跟上面黏著的一封信都沒有任何署名。

揭下信一看，莉亞馬上就知道這是誰送的了。

「我的時光器已經從魷魚那裡回到妳手上了，
這樣我就不需要再多送禮物了吧……
我才不會這麼說呢。

本來我是想自己搞定學派之後
再去灰燼墓地（笑）找妳的，
但是計劃被魷魚混蛋打亂了，
妳本人也都已經下定決心了，
我也很難要那些傢伙不來找你，
（因為那些人的靠山有點難搞）
那麼這個妳還是帶著防身吧。

我相信摩根不會介意啦，但是它實在有點髒，
不想弄髒手的話就跟我說，
我們再來一起想別的辦法。
M」

確定莉亞有吸收到所有資訊後，
信紙就在手裡化成花瓣飛走了。

莉亞多想了好幾下才看懂梅林的意思。

雖然出現在面前的又是通往未知挑戰的鑰匙，
但已經下定決心的莉亞做了幾個深呼吸後，
毅然打開了盒子。

細長型的盒子裡躺著的，是一根魔杖。

暗紅色的表面有些斑駁，
卻是陰森的紅色部分看起來比較新，
好像木頭上面塗了一層奇怪的顏料。

她先是謹慎地用手指戳了戳魔杖，
好像怕它突然起火一樣，
纖細的手指確定安全後才敢將它圈起，
從盒子中拿出來。

猩紅色的火花從杖尖騰躍而出，
母親的魔杖跟她手下敗將的血都接受這個新主人了。

莉亞突然想到了什麼，用拇指在魔杖上按了幾下。

就像她看到摩根操作過後恢復的記憶一樣，
隨著杖芯裡的符文魔法被觸發，
魔杖變形成了一把劍，裝在塗了斑駁紅漆的劍鞘裡。

她拔出劍，
跟鞘一樣沾染上了惡魔之血的劍身
被躍動的猩紅氣體籠罩住，
彷彿上面有透明的火焰在燃燒，
只要稍有不慎就會被燒傷。

她單手拿著曾在夢境中斬殺惡魔的魔劍，
稍微習慣它的手感，才將它收回鞘中變回魔杖。

記憶都被摩根消除掉的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使劍，
不知道馬份莊園有沒有地方可以借她練習一下。
將這件事記在心中，
她收拾一下垃圾跟自己的儀容後去找別人。

果不其然，其他人已經在客廳開始吃早餐了。
相較於昨晚的家庭晚宴，早晨就更輕鬆得多，
大家不是悠閒的窩在沙發裡靠著咖啡、熱可可
抵禦還沒被太陽趕走的寒冷，
就是在炫耀昨晚貓頭鷹送來的聖誕禮物，
無論是開開心心地拿出來給大家看，
還是低調的穿在身上。

立刻穿上阿蘇爾送的毛衣，莉亞加入早餐，
幾塊香氣四溢的鬆餅抹上鮮甜的蜂蜜塞入口中，
再用巧克力泡軟吞下去後，
她的早晨也變得跟其他人一樣懶洋洋，
剛才入手魔王武裝下的決心突然變得似乎很遙遠。
但是也因此，當水仙問起他們今天想做什麼時，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說她想練劍的好時機。

「我想去堆雪人！」
梅琳說。

「雪人！」
亞蕊安娜附和。

魯休思表示要一起出去顧著她們，
於是三人就穿上禦寒的衣物出門了。

莉亞則是拿出剛剛拿到的符文多多石，
跟其他留在室內的人一起在地毯上玩起來。

但是才玩了一下子，就只剩下夏瞳跟她在玩了。
因為除了夏瞳勉強跟她玩得起來，
其他人只要一扯上符文就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太扯了……」

「一點情面都不留……」

「她根本是用符文做的吧？」

聽到其他人這樣的評價，尤其是最後一句，
好像不能說不是的莉亞忍不住苦笑了出來。
「那不然我們要不要出去飛一飛？
艾……麥辛先生剛剛送給我一套護具。」

「哇，收到禮物這麼得意。」

「差點都要喊本名了吧？」

「看來進行得很順利嘛，之前還在假裝。」

「你們幾個最沒資格說別人。」
綴歌一針見血的說。

剛剛笑莉亞的三兄弟，一個圍著赫拉織的圍巾，
一個抱著多莉送的抱枕，一個破天荒地在假日
拿著玫瑰送給他的書很認真地在讀，
而且還時不時的拿起來湊到鼻子邊聞，
像是在尋找玫瑰殘留在上面的少女體味一樣。
為此，他還特地戴了手套以免自己的味道蓋過去。

一被母親說破，三個男孩子雖然想用乾咳掩飾過去，
卻還是慢慢變得跟最先被集火的莉亞一樣面紅耳赤，
因而招來了女孩子們的笑聲。

這時，一個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叮鈴聲響起。

「今天有客人嗎？」
綴歌有點意外地問。
小時候馬份家在這種節日就常常有人來道賀、社交，
她意外的地方在於她竟然完全沒聽說相關的事。

「只有一個。是個很有禮貌的小客人喔。」
水仙說，然後笑著轉向莉亞。
「人家是來找妳的，妳太晚起來了來不及告訴妳，
趁現在趕快整理一下。」

「整理是指……」

「我來幫忙吧。」
水仙笑呵呵的領著莉亞離開了，
剩下的孩子們也趕快把丟在地上的玩具收拾起來。

也換上一身比較體面衣服，
押著哈利把頭髮梳整齊的綴歌一邊忙一邊動腦筋，
卻怎麼也想不到這樣的準備是要迎接誰。

按照過往的經驗，
這麼臨時抱佛腳的排場
大概只有衛斯理家迎接哈利度假時才會看到……
而且他們大概是把家裡的垃圾
丟到院子裡堆成一座山就了事。

想到這個，
綴歌就已經從莉亞相當小的社交圈裡
篩選出關係差不多的人了。

「不好意思，打擾了……
請問莉……貝拉克小姐在嗎？」
敲門後被迎進來的，果然就是艾倫。
他身上的衣服顯然是有仔細搭配過的，
但不知為何頭髮特別亂。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呢。」
阿不思說。

「她當然在了，而且正在掛念著你呢。」
天蠍也故意用唱作俱佳的語調說。

聽到剛剛阿不思的片語，
(speaking of devil)
艾倫露出有點微妙的表情，
但是馬上又變成了目瞪口呆。

才被拉進去一下子，莉亞已經煥然一新。
連三兄弟都大吃一驚，明明只是把上衣拉整齊、
梳頭髮、然後換了件褲子跟鞋子而已，
剛剛那個還沒睡醒的女孩就變得大方又體面。

「你……你是今天要來嗎？」
莉亞結巴的說。

「對……我應該有寫信先通知吧？」
看到這麼可愛的莉亞，艾倫也坐立難安起來。

「你的信來得太早了，
送到時你跟她都還在火車上呢。
你沒有在火車上跟她說嗎？」
同樣給了莉亞一個驚喜的水仙好整以暇地笑著說。

「……他們都在，我找不到地方加入對話。」
跟莉亞一樣發現水仙似乎是故意的
艾倫不好意思的說，
比了一下波特兄弟姐妹們。

「對不起喔，我們這些電燈泡。」
天蠍對他做鬼臉說。

「真是抱歉，那我們不吵你們了。」
阿不思也說，跟他二哥一起回房間去，
準備拿已經等了他們好幾個月的麻瓜電玩出來。

一起跟哈利補習過動物變形，
比較有同伴意識的詹姆拍拍被排擠的艾倫的肩膀，
然後也離開去寫信跟赫拉報告她聖誕禮物的成果。

剩下的兩姐妹跟姊姊的閨蜜目送哥哥們離去，
似乎有點為難該不該跟上去，
把莉亞一個人丟在這裡，
但是這時有新的貓頭鷹飛來，
是莎提跟赫德嘉寫給莉莉的信寄到了。

隨著莉莉去找書桌來回信，
感到自己的存在逐漸尷尬的夏蝶二人也閃人了。

「加油喔，我去給你們做點心。」
水仙也決定不要在旁邊看好戲給莉亞壓力了。

「……自從上次我去探病，
我們好像就沒有這樣獨處過了呢。」
艾倫率先決定打破人去屋空後留下的沉默。

「……是啊。感覺好久以前的事了。」

「好久，是嗎？最近好像真的發生了很多事情。
尤其是妳。」

「……確實很多事呢。你怎麼知道？」

「一些小道消息而已啦。
聽說妳在上過課後突然不見，
原來是跟杜魯斯老師幽會去了，
一直玩到深夜好不容易回來時
還意猶未盡地抱在一起什麼的，」

「那……那是誰說的！？」
莉亞突然面紅耳赤的問，打斷了艾倫沒說完的
「有夠扯的，妳說是吧？」

「……我也忘記了，但是我應該沒有跟別人說。
真的有這回事嗎？」
當初阿蘇爾把莉亞搞到了過去，
雖然結束後回到出發前的時間，
但是她馬上又跟梅林一起去給摩根掃墓了。
這段期間兩個波特教授緊張的到處找人，
直到被薩拉札攔下才冷靜下來，結果他們
跟不見的兩名當事人就被路上目擊的學生們閒話了。

「……不是幽會，這個我必須講清楚。」

「嗯，我相信妳。」
莉亞覺得艾倫的表情像是鬆了一口氣。
「那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莉亞愣了一下，阻止了自己直接誠實地說出事實。
因為學校要求保密，
她沒有讓夏瞳以外的學生知道太多。

然而就在這時，
水仙剛好拿著滿滿一托盤的茶點走來。
「抱歉，我打擾你們了嗎？」

「不會，謝謝馬份夫人。」
剛剛的話題被打斷，莉亞也鬆了一口氣。

「沒什麼。
才一放假你就來訪，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才對。
剛剛在前院遇到的馬份先生好像把我當成小偷了。」
艾倫苦笑說，
順便回答了為什麼剛剛他的頭髮會那麼亂。
說到魯休思，
艾倫必須說他幫孫女堆雪人時忘我的歌喉真不錯。

「竟然一天都等不了，一放假就馬上想見面，
你們兩個在學校的關係一定很好吧？」
水仙稀鬆平常的問，卻讓兩個年輕人喝茶差點嗆到。

水仙發出像是懷念青春一樣的偷笑，
替他們兩個拍背。

「真……真的受了他很多照顧……」
莉亞一邊咳嗽一邊艱難的說。

「哪裡……太客氣了。」
艾倫一邊說話，一邊按著咳到快要掉下來的鼻子。
搞丟鼻子的史萊哲林人世界上有一個就已經太多了。

看到臉皮薄的莉亞已經趁著擦乾自己嘴巴的同時
遮住自己愈來愈紅的臉，
還有擔心自己是不是原因的艾倫，
水仙決定忍住差點浮現在臉上的笑意。

所幸，雖然觀賞年輕人們青澀的反應
看在長輩的眼裡很有趣，但是水仙不像阿蘇爾，
沒有那種故意去刺激人家
來「深入了解」人類反應模式的惡劣興趣。

「很好啊，看來妳們都交到好朋友了。
還是說已經不只是朋友了？」
當然也是因為對還不熟的人不知道底線，
不要亂開玩笑開到人家認真的被激怒比較好，
但是判斷出安全的地方，然後從那裡開始慢慢試探
對於社交老手的水仙來說一點都不困難。

「我……我們不是……」
正如水仙所料，莉亞馬上解釋，
卻也說不上來她們的關係。

「那種事情要慢慢來啦。」
艾倫也說，
但是莉亞聽到他的話卻是露出吃驚的眼神。

「嗯嗯，有耐心是史萊哲林的美德喔。」
水仙似乎很滿意的點頭。
「那麼我就不繼續當電燈泡了，妳們慢慢聊吧。
要留下來吃午飯嗎？」

「……我是自己過來的，什麼時間都可以。」

「好。有不吃的東西嗎？」

「……沒有。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水仙點點頭，
對莉亞神秘的眨眼一下後就起身離開了，
留下還不知道怎麼反應艾倫剛剛說的話的莉亞，
還有晚了好幾步才發現他親口說出的話根本是在暗示
自己想要跟莉亞發展成朋友以上的關係，
因而陷入呆滯的艾倫。

「……你怎麼自己過來？沒有家人載你嗎？」
繼續沈默下去只會愈來愈尷尬，
這次換成莉亞率先打破沉默。

「……我媽很忙，就連聖誕節也沒有時間陪我。
這是我第一次跟這麼多人一起過節。
雖然好像大部分都跑掉了。」
口乾舌燥得像是嘴裡有泥沙的艾倫這才回答。

「這……真是辛苦你了。」
無法想像那種日子的莉亞只能歉疚的說。

「還好啦，
我也已經很習慣自己一個人找地方過節了。」

「……明年換我去找你好了。」
習慣那種事情對莉亞來說太難以理解了，
但是她不好意思承諾更多。

艾倫眨眨眼，然後露出笑容。
「好啊。」

「你媽媽做什麼的啊？這麼忙？」

「好像是在做研究的吧。我也不太知道，
她不太會跟我討論工作上的事。」

「研究新的魔法嗎？聽起來好厲害。」

「那個我真的不知道。
感覺杜魯斯老師那樣子還比較像是在研究魔法。」

「好像真的是這樣。她才送我一個她的研究成果，
你要一起來玩嗎？」

「那個不是要很多人一起才玩得起來嗎？」
艾倫苦笑看著符文多多石。
「老師好像真的很喜歡妳呢。妳們以前認識嗎？」

「沒有。」
就算沒失憶，
前世也都要透過摩根才知道阿蘇爾的莉亞搖頭。
「但是她說……我們的波長很合得來？」

「我怎麼記得大部分時候都是她在鬧妳？」

「……真巧耶，我記得的也是這樣。」

他們兩個相視苦笑。

「聽說波特教授們讀書的時候，
當時的校長也很關注哈利教授，
還放過了違反校規的他好幾次。
那個時代的舊報紙都說是因為哈利教授
被一個預言指名要去打倒黑魔王。」

「應該沒有哪個預言指名我要打倒誰吧？」
她決定好要做的事情現在就已經讓她壓力很大了，
如果發現原來一切都是某種命中註定的偉大使命，
重要到需要在不知多久以前
就先告訴全世界做好準備，她大概會嚇死。

她隨口回答過後，
卻發現艾倫看著她的眼神有點奇怪。
「……怎麼了嗎？」

「只是覺得……今年好像什麼怪事都會找上妳。
尤其是那次妳突然不見，回來之後……我不太會講，
但是妳的眼神似乎變得不太一樣了。」
艾倫很認真的問，甚至整個人都湊了過來。
「一切都還好嗎？妳還是莉亞．貝拉克嗎？」

莉亞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
有點慶幸她將惡魔血魔杖收起來了。

所以現在，敏銳起來的艾倫
不會聞到惡魔血的味道從她身上傳出來，
都是聞到新毛衣、洗面乳的香味
伴隨著少女的體香竄進他的鼻孔。

他很明確地意識到他的認真開始渙散了。
但是他必須打起精神，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而莉亞也在潛意識中發現了這一點，
並對於強烈到讓艾倫死死盯著她的任何一點表情變化
不放的執著感到畏縮，本能的拒絕開口。

「啊，要學爸拔媽麻親親了嗎？」
這時堆雪人的人回來了，梅琳一看到他們就說。

艾倫這才發現他們的臉不知不覺間愈來愈近，
莉亞表情多變的臉也愈來愈紅，
他們不約而同地馬上往反方向彈開，
艾倫也趕快向眼神銳利起來的魯休思打招呼。

聽到梅琳的聲音，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回來了，
剛才的話題就暫停了。

尤其是在餐桌上，
無聲地變成目光的焦點讓艾倫實在吃不下去。

「怎麼好像我在見公婆一樣？」
他低聲問旁邊的天蠍。

「我哪知道？這不是你們搞的嗎？」
天蠍低聲反問，比了比他跟莉亞。

「所以說，你不是應該問她才對嗎？『女婿』？」
阿不思也說。

「我知道，但……她……我又不是……」

明明剛才「親親」的誤會已經解開了，
他們兩個卻到現在都沒辦法繼續對話，
明明就坐在一起也沒辦法對上眼。

就算是想看好戲的波特夫婦，
也替兩個磨磨蹭蹭的年輕人心急起來，
尤其是同為白貓同好的哈利，
趁著把盤子推過去的機會推了推艾倫，
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不好意思喔，
我來這裡好像把情況搞得很奇怪。」
他鼓起勇氣的第一句話就向同樣不自在的莉亞道歉。

他旁邊的雙胞胎偷聽到後直接翻了個白眼。

「那、那不是你的錯。」
就算自己的臉皮薄連自己都感覺有點超過了，
莉亞還是沒辦法流暢地說話。

「不，我剛剛的問題是真的嚇到妳了吧？
如果不好意思直說的話，不用勉強的。」
雖然他其實是受到指示來調查身處事件中心的女孩，
還有似乎在暗中引導她的那個神祕教師，
但是除了反悔自己的操之過急外，
他對於讓莉亞緊張確實帶著歉意。

「沒關係。你是在關心我嘛。」
因此當莉亞把他的行為看作純粹的好意，
他就感到罪惡起來。

「……嗯。下次又遇到什麼事的話，
就跟我說一聲吧。至少……不用自己承擔。」

「原來如此，
所以你才一放假就來檢查我的安全嗎？」
看到艾倫也開始難為情了，莉亞忍不住想反擊一下。
而且這非常有效，艾倫的臉終於跟她一樣紅了。
「謝謝你……艾倫。」

「不客氣……莉亞。」
艾倫發自內心感謝莉亞沒有吐槽
他怎麼有臉做出那種承諾。

「阿爾托莉亞。」

「什麼？」

「以後，私底下請叫我阿爾托莉亞。」
掙扎了許久後，莉亞決定不管自己的難為情，
遞出了跟夏瞳同等的信任橄欖枝。
之前不知道該怎麼跟他拿捏距離，
不然莉亞沒道理不信任
從惡魔手裡救了她的救命恩人。

「阿爾托莉亞啊……」
艾倫聽到後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讓她緊張了一下。
「是個好名字呢，像國王一樣。」
他微笑說。

「謝謝你。」
她鬆了一口氣，苦笑說。

之後他們總算是平平安安的吃完了午餐，
然後艾倫就回去了。

「那小子不錯呢。」
水仙說。

「什麼？」
莉亞問。

「他有點像小時候的魯休思。」

「是、是這樣嗎？」
莉亞很難不去想水仙做這種比較背後的含義。

「只是我的意見啦。適不適合還是看妳們，
但是如果感覺對了，就要把握機會喔。」
水仙安撫莉亞，然後她們一起回到屋內。

但是等她們都離開聽力範圍後，
一個只有艾倫聽得到的聲音對他低語。

「您覺得怎麼樣？」
艾倫低聲問。

就是她了。夜空的味道藏都藏不住。
她已經被毫不掩飾的納為「夜」的所有物了。

也就是說……至少在低語者眼中……
莉亞就是夜王的新巫女，
對學派來說這層關係就是不可忽視的線索了。

艾倫抿抿嘴唇。
「那麼，該怎麼做？」

首先避開「夜」的耳目。不只頭頂的夜空，
所有它的耳目都必須在被它找到前先找出來。

「好。」
也就是說，莉亞暫時還不是最重要的目標吧？
這讓艾倫鬆了一口氣。

=======================================
詹姆的聖誕禮物

顯然是最近才學到有自信拿來送禮的手工圍巾，
上面繡有精緻的白狗圖案，
兩端的流蘇就像她的法國卷長髮一樣，又捲又軟。

晚上詹姆將它圍在頭上充當睡帽，做了個好夢。
=======================================
天蠍的聖誕禮物

愛看書的玫瑰給他推薦的，
她認為他應該吞得下的《看小說學魔法》，
還要求他之後要來給她抽考，
裡面卻被羅克珊偷偷夾了一份玫瑰愛吃東西的食譜，
看完後他只記得炸魚薯條。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當天晚上他做了個
被玫瑰用炸魚薯條噴射的怪夢。
=======================================
阿不思的聖誕禮物

多莉特製的施了魔法的抱枕，
可以記錄上一個使用者的身體觸感、氣味
等等情報並加以重現，
因此在他懷裡就像是抱著多莉本人一樣。

抱著它入睡的阿不思忘記夢到什麼了，
只感覺醒來時特別累人。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40.112.211.144 (臺灣)

恭喜3x大:)

謝謝為你瘋狂大:) 尤其聖誕節更是應該如此呢

玫瑰送書的點子是致敬前幾天鏡大的文 然後就突然想起以前出現在酒吧的梗了XD

天蠍也不懂為什麼玫瑰要這樣對他XD

玫瑰：接招吧天蠍！半徑20米的炸魚薯條噴射！ 天蠍：ZA WARUDO！(x

※ 編輯: Vinygli (140.112.211.144 臺灣), 12/30/2021 23:50:55

這點子不錯

是嗎？我記得之前梅林都是罵阿蘇爾魷魚 雖然外神系的好像偏愛章魚觸手居多

變態是波特家的基本要求吧XD

香 都香噴噴XD

確實是致敬人家XD

窩不知道

怕爆

謝謝alan大:)

※ 編輯: Vinygli (140.112.211.144 臺灣), 01/01/2022 10:38:31

遲早要的吧

※ 編輯: Vinygli (140.112.211.144 臺灣), 01/02/2022 10:59: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