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惡夢，亦或是恩仇的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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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lee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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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Vinです。
今晚，惡夢與恩仇一併清算。

正文開始

就算身上有重重魔法不斷弱化自己，
尼可拉斯還是氣勢不減，
召喚一條大蛇般的惡魔襲向揮劍砍來的莉亞。

就算手上拿著兩把魔劍，
莉亞纖細的手臂還是砍不開堅硬的鱗片，
但是在衝突的剎那，艾倫從後面跟上，
將卷軸上的一個符文按在她身上。
她頓時感到一股力量湧上，
兩把魔劍像切豆腐一樣刺入血肉，
將惡魔直接一刀兩斷，
其他惡魔也躲開飛濺的惡魔血，
讓她像是摩西分紅海一樣毫無阻礙的穿過惡魔陣，
大喝著砍向尼可拉斯。

尼可拉斯趕快從結界外拉來一團癲火，
在手裡捏成一把癲火劍擋下莉亞的一劍，
被莉亞自己跟艾倫施加過雙重強化的臂力，
讓尼可拉斯這個成年男人都難以穩穩接下這一劍。

遁入夢境修煉惡魔召喚、跟梅林鬥法四百餘年間，
尼可拉斯未曾被逼到這步田地，竟然差點站不穩。
一時腦充血下，也顧不得他還想在莉亞身上實驗，
另一隻手就朝著雙手都被佔據的莉亞射出癲火。

「破心護！」趁尼可拉斯專注在莉亞身上，
綴歌提早用破心術偷看到他的這一步，
打了一個手勢，哈利就施展屏障咒隔開他們，
而且不是硬扛癲火，而是用屏障撥開尼可拉斯的手，
斜斜受力的屏障也讓癲火順著透明邊界自然的擴散，
差點逆火打中尼可拉斯。

綴歌也拿出又一個魔藥瓶丟在屏障的另一邊，
被加熱後膨脹出了一大團接觸空氣後硬化的糊狀物，
尼可拉斯馬上又召喚惡魔來幫他擺脫那噁心的束縛，
而就在他還在忙的時候，莉亞已經繞過屏障咒，
兩把魔劍直直穿過惡魔群的縫隙刺向他。

尼可拉斯施展神隱咒「幻幻隱」要將莉亞移開，
但是從另一個方向進攻的艾倫
也施展一樣的咒語要抵銷他的魔法效果。

他的功力要跟尼可拉斯用咒語角力還差了一大截，
但是尼可拉斯的身邊有一大堆的惡魔，
被捲入艾倫的風後變成朝尼可拉斯撲上去，
他只好暫停攻勢快速的解除召喚以免自己被淹沒，
而莉亞也已經趁機轉回來又發動一波進攻。

尼可拉斯雙手各召喚出一把癲火劍，
同時對上莉亞跟用卷軸召喚出武器應戰的艾倫。
哈利騎著掃帚從空中接近他們的戰場，
當尼可拉斯一用嘴裡叼著的卷軸施法逼退他們，
馬上居高臨下發射咒語無縫銜接的接手戰局。

不像摩根可以滿身刻滿召喚符文自由組織出魔法，
尼可拉斯只能召喚惡魔讓它用身體保護他，
然後反手又變出一整群飛上天去追擊哈利。
但是哈利的空戰經驗相當豐富，
無論對手是人還是龍、甚至惡魔的魔法都面對過，
只見他在空中繞了幾圈，手裡的咒語不曾停下過，
明明都是追著他一個對手的惡魔追著追著，
當他突然拔高時才發現它們正迎面飛向彼此，
卻已經來不及阻止它們互相迎頭撞得七葷八素。

綴歌也再次召喚惡魔護環將墜落的惡魔燒個精光，
艾倫也把他的魔杖變成一把劍在護環上沾了一下，
讓他手上也變成一把火焰魔劍，就不用一味躲避，
而是可以跟尼可拉斯的癲火劍正面交鋒。

「你要背叛我嗎？」低語者在艾倫耳邊說，
並且語帶威脅的壓低語調。

但也僅止於此。剛才艾倫一度死亡後，
對他的叛逆各種方面都感到失望，
低語者就把他們之間的連結給斷掉了。
現在有阿蘇爾在棋盤對面盯著，
也沒辦法隨心所欲的重建連結。

「是我先被捨棄的，
捨不得的話就早點設法說服我、挽留我啊！」
尤其是在他們粗暴對待一個還在三心二意的少年後，
艾倫對他們最後的割捨不下也蕩然無存了。
剛才的舉動很明顯，他本來該被他們利用殆盡的，
既然已經榨乾所有利用價值了，那麼從他回來起，
已經對創造者仁至義盡的他就跟他們互不相欠，
那麼他剩下該做的就是幫助自己想幫助的人。

「你這個不孝子！」
聽得到剛才對話的尼可拉斯罵道。

「彼此彼此，混帳老爸！」艾倫回嗆。

「你們果然是父子呢。」莉亞也忍不住說。

「「少囉唆！」」明明是正在廝殺的兩人，
這時卻一起對莉亞大聲說。
要不是差點被尼可拉斯揮出的癲火劍燒掉一截頭髮，
莉亞大概也要苦惱一下她現在該不該苦笑出來。

看到綴歌的惡魔護環後，哈莉也再次召喚護法，
隨著他們很快的會和、共乘掃帚回到空中，
有紫色守護火環纏繞全身的美麗雄鹿再次出現，
朝四周散發出帶有紫色火星的銀白氣場包圍他們，
為他們所有人驅散恐怖的同時擊退了空中的惡魔。

尼可拉斯揮動卷軸展開屏障擋下護法的氣場，
莉亞也在氣場快要經過她時才想起來，
趕快把惡魔血劍收起來以免受到影響，
畢竟這把魔劍的力量來源也是惡魔，
而波特夫婦應該沒有梅林那樣能夠過濾目標。

相對的，艾倫手上的藍火就是跟他們借來的，
一點都沒有受到阻礙的砍向尼可拉斯的屏障。

雖然臨時的結界本來就不太容易做得堅固，
但是他也沒想到竟然直接像是切布丁一樣長驅直入。
更沒想到這就是尼可拉斯故意讓他達成的，
癲火變形纏繞在早就等著魔劍的手上變成手套，
讓他可以安全的空手奪白刃。

他們都用一樣的魔法強化自己，
角力時的差距就是強化前的基礎體能，
被出其不意的艾倫不敵比他還大隻的尼可拉斯，
魔杖被直接徒手搶走後拋入空中，用咒語打斷。

莉亞趕快丟出火符文，
’Kenaz’讓劍上的餘火復燃起來，
然後’Hagalaz’捲起暴風，
讓藍色火雨下在逼退艾倫後正要追上去的尼可拉斯頭上。

尼可拉斯沒有花心思在修煉火卜術上，
都是仰賴符文哨子驅動卷軸上的符文發動魔法，
這種或許該稱為「聲卜術」的技術支撐著整個學派。
但是下起火雨的時候，手一定是舉起來擋雨，
根本沒空吹口哨。

尼可拉斯用手上的癲火變成傘狀遮擋惡魔護環，
趁著舉起手的時候施展「流流星」，
穿過癲火傘變成黃色的火焰流星到處亂飛攻擊敵人，
並且順勢接上惡魔召喚，
讓打空的火球變成黃色火蝙蝠繼續追擊她們。

癲火蝙蝠的長相、叫聲、
以及跟他們之間的魔力對撞，
構成它們的每一個要素都在壓迫人的理智，
讓他們不敢硬接，
只能跟被蝙蝠繞行的尼可拉斯拉開安全距離。

莉亞叫出’Algiz’想驅散蝙蝠，另一手揮劍物理驅趕，
沒了魔杖又不想再仰賴聲卜術的艾倫
只能拿卷軸施展火魔法，
慢半拍的有樣學樣寫出一個應該就是用同一個符文
修改後得到的召喚符文一起施法。

但是看過他們的魔法手段後，
尼可拉斯也有樣學樣用火蝙蝠排列成符文，
‘Thurisaz，改’反過來將排斥咒語一分為二。

第一次看到火卜術被用來對付自己，莉亞一愣之間，
火蝙蝠已經重新列隊成’Ansuz，改’。

「投降吧！」就像對抗艾倫時的莉亞一樣，
尼可拉斯的話語用力打入對手的心智，
鬥志像是春日的融雪一樣快速消退，
只想跪倒在地任憑他決定自己的命運。

莉亞跟綴歌對自己的心靈控制力比較純熟，
但她們的精神抵抗力還是難以抵擋無情的攻勢，
只能艱難地對彼此伸出彷彿千斤重的手臂想尋求支持。

尼可拉斯召喚惡魔要給跪下的他們降下處決，
混在護法花海裡的’Berkana’卻突然發功，
讓花海快速成長將他們綁住。

原來她們同步伸出的手，
剛好讓她們兩人一起排成了’Mannaz’
（人性、互相依賴）的符文形狀，
兩人的鎖心術被連結起來，
合力抵禦住了這一波精神攻擊。

他趕快要再讓火蝙蝠排列出新的符文，
但是莉亞送出早就叫出來的’Sowilo’（太陽）
捏出一把陽光色的光束長槍射向尼可拉斯，
被綴歌打醒的哈利也揭開隱形斗篷，
底下只剩一點餘火的護法雄鹿死灰復燃、重新壯大。

在戰場的另一邊，泡芙的戰況倒是順利得多，
曼西斯學員都被打得只能躲在半空中跟牠對峙，
他們也沒有任何手段能逃過泡芙的魔眼捕捉，
召喚的惡魔被兩三下用爪子切成碎片，
發射的咒語也被牠跳躍著靈活的躲開，
用尾巴拍開、甚至是用腳抓著丟回他們臉上。

其中一個學員不服輸下丟出的電光球，
就被牠四兩撥千斤的甩到了花海裡，
跟陽光之槍、雄鹿紫火巨角前後夾擊尼可拉斯。

另外兩個還好，第三波攻擊就真的是出乎意料，
尼可拉斯也不得不採取守勢，
最後一刻才決定排列成的’Elhwaz，改’
竟然被默契十足的集中攻擊合力打掉了一小角。

就是失去了這一角，符文也失去了意義，
因為那層意義而帶有的魔力因而被解放出來，
尼可拉斯手上的所有癲火被炸得一點都不剩，
連他本人都被他自己注入其中的魔力給反噬，
從纏繞滿身的護法藤蔓之間被炸飛出去，
用來施法的卷軸也脫手掉在花海間不見了。

以用’Raidho’拉著自己加速向前的莉亞為首，
所有人都把握機會趁勝追擊，
護法雄鹿也乘著爆炸風輕盈的躍入空中，
居高臨下吐出紫色火焰給他們火力掩護。

然而，直到她們又靠近了，
才看到竟然又有新的符文出現，
出現的速度快到他們根本來不及反應。

剛才看似被他們四個打得到處亂竄的腳步，
其實都是尼可拉斯趁所有人都在注意他的手，
用腳在經過的地上留下記號，
現在他只要輕輕在正確的位置踩上一腳，
就能將那些記號的點連成線，組成召喚符文，
而追擊他的莉亞就被引進了符文魔法陣裡面。
這不是逃跑，而是他的反擊路線。

一看就很不妙的光芒從法陣中出現，
魔力的洪流將莉亞沖走，無法及時打倒對手，
並且在尼可拉斯的手上匯集成光球，
產生危險的亮度，好像隨時會朝她們爆發出來。

莉亞只能趕快用自己擋在艾倫前面，
艾倫也拉住差點又被魔力沖走的她，
跟她不約而同地趕快施展符文魔法等著防禦。

突然間，尼可拉斯的最後反擊凍結在空中。

不只是他，周遭的人也都是，
剩下還能動的只有身上持有原初時光器的莉亞，
還有跟她有身體接觸的艾倫。

當然還有，雖然光是頂住外神神威就沒有餘力，
但還足以按下身上的原初時光器，
釋放出其中儲藏魔力的梅林。「就是現在！」

幾乎是她的呼喚一抵達，
莉亞跟艾倫就抱住彼此以免脫離時光器保護，
然後莉亞舉起魔杖，跟艾倫一起握著舉向前方。
「「疾疾．護法現身！」」

兩個高大的身影，從魔杖尖端冒出，
護法之鬼跟身邊的一個長得很像，
但是雙臂健全、以長耳朵代替尖角的巨人，
兩個巨怪一起對著尼可拉斯揮出拳頭，
一拳又一拳地將包括他們的一度死亡在內，
四百年累積下來的恩怨都發洩在石頭一般的他身上。

等他們兩個洩憤完之後，梅林才又按下時光器，
讓時間開始流動。

積累的動能被一口氣釋放出來，
尼可拉斯像砲彈一樣華麗的旋轉著飛了出去，
護法雄鹿很快就反應過來狀況，
快「鹿」加鞭追上那顆「砲彈」，
直接將他一蹄踩住後一路貫到地上，
蹄下爆發出銀紫相間的火球將他瞬間灰飛煙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即使已經找不到殘骸了，
尼可拉斯最後的慘叫還是不絕於耳。
「我要醒來了，我將忘記在這裡的一切……」
已經消失的他最後的話愈來愈遙遠，
直到完全消失不見。

高天之上，棋盤兩側陷入了沈默。

在只能細細咀嚼失敗的低語者面前，
阿蘇爾也一言不發的拿走祂的國王。

連一句「是我贏了」都沒有，
這是人類們努力贏得的勝利，
比她原本看著骰子提供給他們的更好，
她沒有理由拿來沾沾自喜。

但是在低語者的觀點來看，
阿蘇爾的棋子贏得了出乎祂意料的好結局，
出乎意料到就像是祂被對手出老千了一樣，
但祂們的棋盤，那個對棋子們十分嚴格的世界，
竟然也抓不到對手的老千，
氣得祂忍不住一巴掌啪在桌上，
讓棋子彈得到處都是。

阿蘇爾趕快手髮並用的接住她的棋子，
小心翼翼的一一放回棋盤上。「小心點！」

低語者這才驚覺祂的一時衝動之下做了什麼，
但是造成的後果就算是神也已經覆水難收了。

就算因為梅林的關係，時間上出現了斷層，
但是如同波特夫婦能夠無縫接上最後一擊，
這完全不妨礙沒有時光器的人理解現狀。

「父親大人！」

「這怎麼可能？！」

「可惡，饒不了你們！」

就算打倒了尼可拉斯，曼西斯學員也沒喪失戰意，
他們的怒吼就是證明，
將莉亞等人從「結束了嗎？」的疑問中驚醒過來。

他們趕快振作起來，
準備對付因為泡芙都躲在天上的敵人。

但是，此時真正的威脅來自更高的天上。

在所有人的眼中，隨著夢境的主人死亡，
天空突然破裂，大塊大塊的透明碎片掉了下來，
接觸到的地面像是熱刀切奶油一樣分開，
向更下方墜入只有無盡虛無的深淵裡，
並且光、溫度跟聲音都從深淵裡流失得無影無蹤。

最可怕的是那破裂的蒼穹後面，
出現一隻由震動的空氣波紋勾勒而成的巨大手掌，
朝著已經搖搖欲墜的世界一掌拍下。
手掌之巨大、加上無比真實的天崩地裂，
說那是足以帶來世界末日的一掌都不令人意外。

低語者的棋子被將軍了，渴望透過他們降臨人間、
誕下神子的低語者因而惱羞成怒，
把他們的戰場當成棋盤直接物理掀桌了。
這似乎是現在的一切最合理的解釋。

躲在天上，梅林的結界外的曼西斯學員首當其衝，
還來不及詢問他們的神為何動怒，
巨掌的掌風已經先本體一步而至，
打扁他們的感官，貫穿他們的理智，
他們失控的魔力讓身體開始劇烈突變、
甚至冒出跟剛才那些病人一樣的癲火，
肢體瘋狂的撕扯他們身上令人痛苦到發狂的異變，
邁向死亡的舉動遠看竟然像是某種詭異的舞蹈。

看著眼前有如地獄繪卷一樣的莉亞等人，
也只能在毀天滅地的神威面前癱軟在地，
對於奮鬥後竟然是這種結局不甘心的幾乎要吐血，
卻只能無能為力的等著同樣的命運輪到他們。

這時，一個光點徐徐地飛過他們頭上，
替他們撥開了一塊朝他們掉下來的天空碎片。

定睛一看，雖然還是看不清楚，
但是那個光點似乎是踏著優雅的舞步，
沿途發出清脆的鈴聲飛舞而過，
而且一個從眼前經過，後面又有一個跟上，
前後連成一個光環將他們四個包圍在其中，
不讓他們受到從天而降的危害。

與光點相對的，周遭突然暗了下來，
夜王的黑球像幽靈似的從地底浮出來，
剛好將他們包裹在其中，
一切的災難跟吵雜都被寂靜的夜包容，
消失在星與闇之彼端。
如果不是黑球正在朝著巨掌飛去，
而且他們也失去重力，漂浮著一起飛過去的話。

順著彷彿妖精之環的光之軌跡回頭看，
意若思鏡出現在漂浮、散落在虛空中的瓦礫堆之中，
裡面還有人對他們招手。「莉亞！快點回來！」
一手還拿著魔杖的蜜歐用力喊道，而且不只她，
波特家的兄弟姐妹都擠到了鏡子前面，
用全身的力氣替他們父母指引撤離的路線。

不用等他們說第二次，
哈利跟綴歌同步叫來他們的掃帚，
就要帶著所有人順著光點飛向意若思鏡。

莉亞想主動靠近，
但是在無重力環境下胡亂採取行動，
反而讓她往預期之外的方向飄了出去。

還好她恰巧經過艾倫跟泡芙，
一人一貓已經抓穩了一塊殘骸當成支撐點，
各自拉起莉亞的一隻手將她甩向波特教授。

同時，混在黑球的星星之間的銀色花海飛舞起來，
也湧向波特教授們的方向，
剛好將因為反作用力而遠離他們飄走的艾倫跟泡芙也推回去，
四人一貓終於順利會合，全速飛向唯一的生天。

「掰啦，輸不起的，這鏡子不是給你走的！」
梅林抬頭說，然後就在漫天的銀色花瓣間消失了。

她消失時，巨掌與終於毫無顧忌的黑球交會，
破碎的夢境被四濺的力量轟的連粉末都不剩。

有那麼一瞬間，世界似乎寂靜過了頭，
令人分不出來這是不是死亡的安寧。

所幸，當張開眼睛時，
只見逃回來的人跟奮力接住他們的人一起倒在地上，
七零八落的糾纏成一團，
還有雙胞胎頭昏眼花的研究他們頭上的艾倫的義手。

幾個呼吸後，他們才慢慢把彼此解開，
然後回頭看看鏡子，剛剛的地獄景象已經不見了，
莉亞更是只看到鏡中人笑著對她比讚。

「謝謝你們。」他們真的從噩夢中醒來了，
莉亞這才鬆一口氣，跟在場的所有人道謝。

「不客氣。」蜜歐一邊說一邊藏起耳朵。

「來得正是時候。謝了。」哈利說，
拍拍兒子們的肩膀，
摟了摟剛才接住他們時也是奮不顧身的莉莉。

「你們上次拯救世界也是這樣嗎？」
雖然不清楚詳情，但他們四個好像又去當英雄了，
這樣好像救了他們的這些孩子們也成了英雄的英雄，
簡單的感謝就讓他們開口時都挺起胸膛。

「不確定，至少上次的戰場沒有炸得那麼徹底。」
綴歌說，跟挺直上半身的哈利背靠背倚靠著彼此。

沒有人提起剛才的妖精之環是怎麼回事，
倒是莉亞比蜜歐還要心虛的一直偷偷瞟向她，
讓察覺到視線的綴歌忍不住挑眉。
但是轉念一想，現在討論這個也太煞風景了。

「麥辛，你要去哪裡？」相對的，
她喊住了一看到有人出現，又想落跑的艾倫。

「對啊，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跟你講清楚呢。」
詹姆也說。

「首先，謝謝你又把莉亞救回來了啊。」

「然後，你的手是怎麼回事？
一直都是這麼帥的嗎？」雙胞胎一搭一唱說，
拍了拍有點畏縮的艾倫的肩膀。

「會痛嗎？」莉莉也問。

被這麼多人簇擁著讓艾倫有點不太習慣，
獲得這麼多的關心也讓他感到不太自在，
但是在聽到了莉亞忍俊不禁發出的笑聲後，
他也忍不住發出了終於可以放心的笑聲。

之前莉亞說，他的話語讓她感到被接納？
現在卻是從莉亞開始，
愈來愈多的人讓他感到他真正的被人類們接納了。

愈笑愈難為情的他想站起來，
但是也跟其他人一樣一個脫力又倒了下來，
多虧雙胞胎一人一邊才沒摔個狗吃屎。

「艾倫？」莉亞想去關心，
但是放鬆下來的精神彷彿洩了氣的皮球，
力氣完全消失的她兩眼一黑，
撲通一聲掉入她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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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40.112.211.144 (臺灣)

謝謝alan大:)

謝謝R大:)

同時爭奪的結果也只是世界的一個骰子的事 祂要擲出一個超乎常理的結果祂們也沒轍

竟然不是jojo， 是因為他們沒有歐拉歐拉嗎？(x

想像阿蘇爾的棋盤對面坐了一個無臉人很詭異對吧？ 不過目前真的沒有設計低語者的長相， 甚至祂的形象就是無形的低語聲。 續作再看看吧。

※ 編輯: Vinygli (140.112.211.144 臺灣), 04/26/2022 07:55: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