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 Nosleep-指揮中心接到的奇怪電話(7)

原文網址：https://www.reddit.com/r/nosleep/comments/8elstk

原文標題：Weird calls in ambulance control - I've messed everything up, and
I don't know where to turn.

是否經過原作者授權︰尚未

未經授權者，不得將文章用於各種商業用途

翻譯時為語句通順有稍作修改，若有錯誤或誤解原文的地方，還請不吝提出。

*此系列為〈我不是第一個使用這個帳號的人〉相關故事，發文時間約在5年前，閱讀順序沒有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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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rd calls in ambulance control - I've messed everything up, and I don't
know where to turn.
我們在救災救護指揮中心接到的奇怪電話－我搞砸了一切，不知如何是好

我需要弄清楚真相。

我搞砸了。所有同事都恨我－－我恨我自己－－而他們理應這麼做。

可憐的奧利佛。

我兩天前剛開始指導他。他很棒－－比我大幾歲，沒有在任何專線服務的經驗，但他很快上軌道。顯然他在訓練過程中脫穎而出。帶他過來找我時，他們說「我們對這個人寄予厚望，好好訓練他」。沒有壓力。

但他真的很好。有禮地回應電話，快速地解決問題，專業地安撫來電者並結束通話。很棒的接線員。也是個很好的人。友善、有趣－－有著這個工作的絕佳幽默感。丈夫在家工作；他向我描述他們希望在幾年後領養孩子，就等他們的新房子安頓好。

這無法實現了。

拜託，聽我說。我知道你們可能會和中心其他人擁有相同的結論，但我不是故意的。有事情發生了；我無法控制的事情，現在奧利佛消失了。

他回應了測試電話。

我本該做好這件事卻失敗了。我應該要確保他的安全；我應該要適時介入，按下靜音按鍵並等通話結束後向他解釋。聽起來很簡單；我知道幾天前我對此感到焦慮，但當我認識奧利佛，並發現他是個聰明人、能理解這一切時，我就下定決心要在娜歐蜜的事件後加倍謹慎。

昨晚，我們值夜班－－如果這篇更新出現亂碼或寫得很混亂，我道歉，因為這是在24小時無眠並腎上腺素激發後所寫的－－一切正常，我格外警戒，因為有些新人已經成功通過測試電話，因此顯然數量不少。我聽見嗶嗶聲，接著傳來刺耳、可怕的高頻噪音；不像任何我聽過的聲音－－像有人在尖叫，同時間有金屬被撕扯開－－讓人發疼；像有人伸手進到我耳朵裡，試著要從那裡的小洞將我的腦子扯出來。

我痛苦地扯下耳機並看向奧利佛，預期他會做出相同的反應。他給了我奇怪的表情，像我瘋了似的，接著轉回去看螢幕。

「不好意思，什麼？測試電話？」他問道。我覺得胃被揍了一拳；我覺得反胃感湧上喉嚨，我用力吞嚥阻止自己吐出來。我感覺自己心跳漏了一個大節；呼吸卡在喉嚨哩，我抓住奧利佛的肩膀，死命地搖頭，但已經太遲了。

「呃－－好的，謝謝？」他喃喃，結束通話後才轉身看我。「那是什麼鬼，荷莉？」比起生氣，他看起來比較像被逗樂；顯然他認為我的劇烈反應只是某種用來嚇唬新人的逼真玩笑。我說不出話，只能對他搖頭，絕望地看向其他督導尋求支援。艾力克斯坐在我們隔壁，已經呼叫請安娜過來了。她看見我的表情，招手將我們請進隔壁房間。

她告訴奧利佛這是個惡作劇，我們兩個都上當了。她說的確有人們消失的傳聞，但那只是我們用來代替人們辭職的密碼。他似乎被我的反應嚇傻了，因此她要他直接回家，忘掉接下來的夜班，明天她會幫他找一個新督導。這時，我知道自己完蛋了。

我竭盡所能地解釋；我告訴她耳裡聽見的高頻噪音，但看得出來她不相信我。他們大多已經知道我在寫關於測試電話的事，且娜歐蜜的事件後，我問了詹姆斯許多問題。他們覺得我為此感到好奇，並利用奧利佛來調查後續會發生什麼事。

才不是好奇心；我被這些測試電話嚇得半死，但我保證這不是事實。我希望你們相信我的話，因為其他人都不相信。我在中心臭名昭彰。唯一的安慰是他們還沒有解僱我－－我猜要這麼做應該很容易，因為現在看起來像是我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把自己應該要督導的新人推入火坑。

我永遠、永遠不可能這麼做。他們問我，奧利佛回話後那個聲音說了什麼－－他們沒有問他，因為擔心嚇到他－－我告訴他們我不知道，因為我當時聽不到。那可怕的噪音響起時，我很快地拿掉了耳機。我不知道他們相不相信。控制室裡有監視器；我只希望他們能調出畫面，證明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很自私，在奧利佛或許已經毫無音訊地消失時，還努力洗刷自己的罪名。我不想繼續活在對測試電話的恐懼之中。我不知道人們是否會邊讀著這些故事邊取笑我，但我前幾天在私人手機上收到一則簡訊，只寫著「測試電話」。我沒有回應，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發誓我在所有地方聽見「測試電話」－－停車收費表、得來速的擴音機，甚至廣播。

一部分的我想要回應。我還能失去什麼？我把一切都告訴傑克，有關奧利佛和測試電話和網路上文章的事，而他與其他人擁有相同的觀點。是我的好奇心作祟嗎？是不是我有意讓他回話，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他現在甚至都不想看我，正在考慮搬去和朋友們住一陣子。我失去了男友與朋友，我快要瘋了。感覺這個宇宙正在對我說些什麼。我應該要回應測試電話。

這就是娜歐蜜的感受嗎？感覺有某種力量將她拉往回覆電話的選項。或這只是運氣不好的結果，就像奧利佛一樣？運氣不好，他接到電話；運氣不好，我的耳機故障；運氣不好，即使我意識到那通是測試電話，卻沒有按下靜音。

該死。

我甚至沒有試著救他。很有可能太遲了；他已經回話了，然而－－終究是我沒有採取行動。我抓住他，試著告訴他不行，但我沒有做出實際行動阻止他。我沒有警告他，但我本來可以做到的。我沒有解釋他的兩個新人同伴為何垂淚回家，並再也沒有回來工作，因為在聽完測試電話的解釋後，他們認為自己無法承受這股壓力。

即便現在，我也仍坐在自己房間裡。我可以去奧利佛家外面等著看他離開，或抓住任何想嘗試偷溜進去、帶走他的人。我可以不斷保持聯絡，標示他消失的確切時間。我沒有，因為在某種病態、扭曲、令人作噁的方面來說，我需要知道一切將會如何進行。

只有一個方法能知道。這可能會是我最後一次發文－－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今晚我值夜班，我的決定很明確。謝謝你們的支持、安慰及鼓勵，Reddit。

我必須回應測試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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